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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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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如临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水里?她一个做人妻子的也不知道管管自己家男人。我是一条贱命,得了病怎么都行。她男人是九五至尊,天之骄子,我发神经,他犯得着和我一起发神经?当然我的原话没这么说,说的相对婉转了些。大约是这个意思。我又说,那天掉进荷花池里,我是真心的谢谢如临救了我,但是今天他真大可不必再跳下来。我真没寻死的心,犯不着他来救我。

    听我这么说,同归不生气反而乐了,“我有什么办法,当时我和陛下才午憩起来,小宫女红着脸跑来和老贾嘀嘀咕咕,那表情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陛下就顺口问了老贾发生了什么事。老贾也有趣,前因后果统统没说,只说你自己寻了一眼偏僻的泉水,自己跳了下去。你说吧,陛下本来就在意你,直接带着人就冲过去了。”

    我听到这算是明白了,如临当是该不是以为我经受不起中午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寻短见去了吧?

    心里觉得有些亏欠,弱弱的问了一句,“陛下人呢?”

    “不知道,大约回自己寝宫沐浴更衣去了吧。回头陛下来了,你得好好和陛下赔个不是。”

    我傻乎乎的“哦。”了一声,脑子里那个乱啊。

    过了一会,我见同归没走的意思,又问同归,“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躲了好些日子了,终于躲不过了。今天轮到她们来我这玩耍。”

    我听着不明所以,又问,“姐姐要躲谁?”

    “哎,还不是陛下一同娶进门来的那十多个妹妹。”

    “呃……”我觉得这个话题我不应该在问下去,赶忙起身,擦干净身子,穿好衣裙从屏风里走出来。

    见我被热水熏成小红苹果似的脸,同归又开始了她那每日唠叨,“瞧瞧多水灵的小姑娘,怪不得陛下对你另眼相看,为了你都跳了两次水。你说你不跟陛下,你还能跟谁。这么朵娇艳的小花插哪都不合适,只能等着陛下采了。”

    我非常无语的翻了同归一眼,让云坠给我把头发抹干。

    然后主动要了这因我倒霉,却召我喜欢的小宫女。同归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宫女自然不需要忍痛割肉难以割舍,我轻松的要了,她自然轻松的给了。

    我瞧她也没有出去招呼一众宫嫔的意思,倒像是有意的躲在我这里避世。

    待云坠将我的头发抹的七八成干了,我开始赶人了。因为我真怕那帮女的找不到同归,会找到我这里来。

    再说看看天色也将近黄昏,我便对她说,“今晚姐姐是主人,总不能让客人饿肚子不是。总要出面去操持一顿可口的饭菜,不丢了一品夫人的面子才是。”

    她这才哼哼唧唧的,不情愿的离开我的小窝。

    她走了我耳根子也清净了。又想了她说的话,觉得有趣。如临怎么会觉得我是会寻死腻活的人?还有那老贾,真是老滑头。知道他主子心里惦记什么,偏就往惦记着的那块肉上说话。

    晚上我听的正殿好一派欢歌笑语,吹拉弹唱全上了,一直闹到更鼓敲了三更。一众如临的妃嫔们才散去。

    听了外面安静了,我才悄悄的抱着雪球出去看看。

    一身华服的同归好像有些醉了,两个宫女正搀扶着她往寝殿走。我走上去让一宫女让开,将雪球交给了她。搀扶住了同归,同归一转头,看见是我。眼睛有些怪异,好像是脑子没反应过来。

    我笑问,“看来今晚来的都是海量,竟能把姐姐灌醉。”

    谁知竟换来,同归有些落寞的一语,“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我想也是姐姐自己想醉。以姐姐的酒量,寻常女子十个八个加起来也敌不过姐姐一个。”

    “小冬你说错了。”同归目光迷离,带着几许妩媚,轻描淡写扫了我一眼,“应该是十个八个我,也敌不过一个你。”

    我被她看的有些面红耳赤,“姐姐你这眼神用错了人。还有,我的酒量姐姐难道不清楚?姐姐何必这般自谦。”

    同归将目光收回,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没再把话说下去。任随着我,将她扶进寝殿。

    和两个宫女一起将她扶到榻上,她的酒劲估计上来了。脸色不太好看,眼睛闭着,唇角紧紧的抿着。我知道她难受,所以没再和她说话。两个宫女帮她散去发髻,还有身上头上戴着的那些沉甸甸,金光熠熠的首饰。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半蹲了下来帮她脱了鞋袜,好让她躺着舒服些。

    无心之举的结果恰恰是出人意料的。

    如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殿内,在我背后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这些岂是你能做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同归睁开了眼睛,先是看了一眼如临,随即发现我半蹲在她的脚边正帮她脱鞋,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有些怪异的鼻子哼了一声。我觉得她一定是不太舒服,并不是真的对我冷哼。但是介于如临的那一句话,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做了有失身份的事情?脑子里转了转,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同归可是宫里仅次于皇后的人,我觉得以如临的性格来说,他这辈子也不太可能会立皇后。所以同归是整个中楚地位最高的女子。我一个商贾出生的人,就算叫我帮同归洗脚,那都算抬举我。

    后来我想,我是不是把如临的这句话歧义了。他话中的意思大约就是我不配去碰同归的脚。这个女子的脚那可是只有夫君才能碰的。这话还是佟宴青当年告诉我的。

    貌似下午在潭水里,如临好像拽住了我的脚踝。不过我也无所谓,好歹我也算是受过现代开放意识教育的人。人家顺手拽住我的脚踝,我不能逼人家对我负责啊。我的前世,就算肚子里怀了人家的孩子,也是没权利逼人家的。只能怪女人自己不小心。

    “妹妹,这事不是你能做的。”同归坐直了身子,用手将我拉了起来。

    这时如临走了过来,我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如临坐在同归的身旁,看了看同归,抬手摸了摸同归的额头问,“怎么喝这么多?”

    我知道了,我觉得这里不需要我。所以笑眯眯的对同归和如临说,“姐姐就交给陛下了。”

    说完我并未立刻就走,等着如临批准。结果站了许久,如临扶着同归都躺下了,我还傻乎乎的站在床榻边。

    等把同归安置好了,如临才抬眼看我,“今晚你别走,朕还有事。你替朕多陪陪爱妃。”

    如临说完,已经安稳睡下的同归突然坐了起来,没有钗环点缀的青丝,柔顺松散的披在双肩,她拉住了如临的手,问如临,“陛下要去哪。夜已经这般深了。”

    如临目光温柔,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口气,“去师父那,今天出了点事。”说着如临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我立马知趣的低下头。

    “陛下……”说着,同归整个身子倾倒在如临的怀里。

    我将脑袋低的更深,装着什么也看不见。

    就听着如临说,“今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今日臣妾被那十多个妹妹折腾坏了,陛下也不来帮臣妾。臣妾喝多了,陛下见了就走。臣妾伤心。”

    “谁叫爱妃将你这个好妹妹藏着不用,有她在场多少也能帮帮你。”

    “我不要她帮!”

    同归这话说的太迅速,语气含了凌厉,冷冰冰的。我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了她,只见她整个脑袋都埋在如临的胸口,只能看见她的一头青丝。

    如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白皙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同归的青丝,“爱妃看来是醉了。好好睡一觉,朕办完了事,就过来。”

    随后如临又抬头看我,“小冬,朕把爱妃交给你了。”

    得,我送给他的话,他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我。他可以拒绝我,但是我不能拒绝他。所以我只能,本本分分的对如临行礼,说声,“遵旨。”

    如临扶着同归的肩膀,让她平躺了下来。转身离去,寝殿内一切回归原样,好像他根本就没来过。

    我俯身看了看同归,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紧紧的闭着,眉心也紧紧的拧着。我问,“姐姐,是不是想吐?”

    同归摇了摇头,口中嘟囔了一句,“头晕。”

    我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让宫女取来少许薄荷油,涂抹在同归太阳穴上,然后轻轻的帮她按摩太阳穴。

    她觉得舒服,眉心松开了少许,嘴角也有了一丝浅笑,“舒服。”

    受了她的赞许,我特别卖力。

    半天她不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所以只轻轻的帮她揉。

    “小冬,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她说这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知道她羡慕我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确实如果我是她,我肯定也羡慕现在的自己。

    “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我的话语和我的手指一样轻柔。

    同归睁开眼,对还敬忠职守在殿内的宫女说了一声,“都退下吧。”待殿内的杂人都退干净了,她才瞧了我,“小冬,陛下真的很在意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这会该轮到我皱眉了,“姐姐,我心里有人了。”真难为她了,喝成这样还惦记着这事。没见过她这样那么积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夫君的女人。

    同归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的按摩,嘴角掠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以后不要后悔。”

    “姐姐放心。就算我心里没人,我也断不会迈进这个门。”我是笑着说出这话的,结果没曾想同归拉下脸来,对我严厉的说,“你以为我想吗?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不进这个门,永远不可能见到他。”

    “陛下确实是值得姐姐深爱的男子,我刚才看陛下对姐姐也是百般的疼爱。姐姐也确实不用后悔。”

    本应该写满温情的对话,没想到竟被同归的一声冷哼所打断,“其实我并不傻。我只是在装傻。陛下的爱全留在那个瓶子里,陛下对我好,给我最高的品级那是因为我比别的女人有用。”

    “瓶子是死的,姐姐是活的。我不信陛下全然没对姐姐动心。”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陛下。自古君王之爱,何能长久?”

    “姐姐快给陛下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我倒是想,那也要看他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同归这话说的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难道陛下让你服药?”

    “不曾。”

    “那?”

    “这个你还不懂,反正男人不想要孩子,方法多得是。”

    我故意装傻,点了点头。真还没看出来,如临还有这深沉的心思。

    今天的事有点多,从早上开始就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听着更夫敲了四更,我的眼皮子再也支持不住。同归没让我陪她同眠,打发我回了自己的小窝。想想也是,我在,如临回来的也会觉得不方便。

    回到屋内,我直接横尸床榻,手边摸到了一个温软的毛球,心里顿时觉踏实了许多。

    脑子里什么也没多想,直接抱着雪球会周公去了。

    接下来,安安静静的过了十多天。没人找我拼死拼活,也没人叫我去谈什么国家大事。佟宴青十多天没来找过我,如临也成天忙忙碌碌的,有时候我都快睡着了,我才听见他的仪仗来了。

    看来,这么看沈若君应该是个有着强硬背景的女子。需要佟宴青和如临两个人一同处理那天发生的事。

    不过也好,我也落了个轻松快活。每天照旧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去找同归两个人专心致志的研究果酒的搭配。这技术并不难学,只是看我愿不愿意教。所以同归没几天就出师,现在我和她的关系不是师徒而是伙伴。

    到了第十五天的夜里,佟宴青终于又一次将睡梦中的我唤醒。

    每次他来,我都觉得他是不是化成一阵青烟,能顺着窗户缝门缝钻进来。因为每回半夜里他坐我床边,我总下意识的先揉揉眼睛想找找那扇窗子或者门是开着的,哪怕是半掩着的。说明人家确确实实是从外面进来的。

    结果呢,每回我总是失望而归。门窗无一例外关的严严实实。

    我坐起身来,用真实面貌冲着他笑。现在他也已经变的自觉,每回来都是自己主动取下了他的面具。

    这大约就是真心相对的意思吧?不管意思对不对,我且这么自我感觉。

    雪球睡的正香,根本没空搭理我们两个夜鬼。

    “沈若君是不是看上你了?”这是我憋了好几天的话,今日终于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这些日子堵在嗓子眼的一块东西,消失了。

    不过他给我的答案却让我很失望,因为他很认真的告诉我,“不是。”

    我又问,“不是?既然不是她为什么看见咱俩手拉手,她会找我拼命?”

    “因为她恨你。”

    我一个闪着刀光剑影的目光朝着佟宴青砸了过去,“那你还说她没看上你!”

    佟宴青扬了扬嘴角,“难道她恨你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她对我动情?”

    “难道不是?”我嘴巴张的老大,“难道你以为男和女只见有纯真的友谊?”

    “不信。”佟宴青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白了他一眼,将小嘴一撇,“那不就是了。你还不承认!”

    “若君对我仅仅只是主仆之情。”

    我冷哼了一声,“哼。这个若君叫的可真亲啊。”说完直接又直接倒下,侧身,丢了个后背给佟宴青。

    “冬儿,今晚你很奇怪。你这是怎么了?”佟宴青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语气颇有些无辜。

    我没理他。继续生我那一股无名的闷气。

    他坚持不懈的拍我的后背,最后我被他拍烦了,抬手打他的手,“别理我,找你的若君去。”

    “哦。我知道了。冬儿,你是不是吃醋了?”佟宴青干干净净的身影在我背后冷不丁的冒了出来。

    我噌的一下又坐了起来,凶巴巴的对他道:“是又怎样?她要杀我!!!”

    “我是想杀了她来着,但是当时你也看见了,如临跪下给她求情。若是别人,我也不会理。”

    他这话说的很认真,我看着他那双可清澈见底的眸子,觉得他说的话确实也有些道理,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一国之君跪下求你,你总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真在想呢,佟宴青伸了双臂将我一揽,“她这一闹,一半修为没了。以后给她胆子她也不敢再动你。”

    我的小爪子在他怀里佯装推了推,“好一个围魏救赵。”

    佟宴青突然笑出了声,眼神里难得有了一丝得意,“脑子转的确实快。”

    我怒了,一双小爪子,用力的推他。当然了,反抗是彻底无效的,我推的越用力,人家搂的越紧,人家搂的越紧,自身散发出来的那一阵阵清香让我越发无法自拔沉醉。

    小女儿态的扭扭捏捏一番,最后自然是放弃了抵抗。任由着他紧紧的搂着,心底里还能溢出一丝丝甜蜜来。

    “若不是若君一直守护,我这个首座殿主的位子也不会来的这么轻松。她大约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她对我确实只有主仆之义,你不是了凡宫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了凡宫会如何处置犯了宫规的弟子。她不敢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念想。师尊的眼力你是见识过的,你觉得普通弟子敢在师尊的眼皮子底下私藏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这番话说的确实在情在理。

    “她恨你,因为在她看,觉得你对我来说,可能是个危险。她不允许有任何人和事,阻碍我的前途。”

    “你的前途?”

    “了凡宫主的前途。”佟宴青捏着我的下颚,将我的脸扬起,目光熠熠。他没对我有任何隐瞒。不过,他也没必要对我有丝毫隐瞒。

    不过这一句不带任何遮掩,不带任何修饰的言语,却向一片锋利的刀片,在我的内心轻描淡写的划了一刀,出了些血,有些疼。

    “是啊。我确实是一个定时炸弹。”我自嘲了一句。

    “定时炸弹?”佟宴青重复了这个词,“定时我可以理解,炸弹是什么?暗器?”

    他的一副认真的摸样,咀嚼着我说的这个词儿。我没忍住,扑哧一笑,“是我那边的东西。极厉害的暗器。爆发时会死伤无数的东西。”

    他继续很认真的点了头,“这么说,你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定时——炸弹。”他说定时两个字的时候还算是正常,但是炸弹这个词,他从未听说过,完全是模仿我的口吻来说,所以我听着特别的怪异。他这句话,虽然说的是极为认真,听完我本应该伤心,忧虑。结果便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我想笑。

    “宴青,你放心。我是个随遇而安,自由自在的人。没了你,我也能活的很好。所以你继续走你的路。我绝对不会成为你在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这真是我真心实意的一句话。我是抬眸,直视他那明澈的眸子说完这句话。

    “可是……”佟宴青长眉高挑,眉心微蹙,面有难色。

    “可是什么?”我紧张的问。

    佟宴青将话说了个开头,好像忍了半天才忍住没将下面的话说出来。我急急忙忙的问,“可是什么?你到是说啊。急死我了!”

    佟宴青纠结了半天才颇有些幽怨地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胡说!”

    “我一直以为冬儿想毁了我的前程,两人才可长相厮守下去。原来,一直是青自作多情了。”说着佟宴青慢慢的松开了臂膀。

    我看他神色落寞,急得我反过来环住他,赶忙说,“谁说我不想和你长相厮守!但是你都说了,你那可怕的宫规,我怎么能因为我的想法害了你!”

    他依旧表情清淡,“你说若没有我,你会活的好好的。这么看,青确实是一个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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