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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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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丫头看赵栯铁青的脸色就知道,这个时候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我听了赵栯的话,也要起身跟两个人一齐下去,却被赵栯死死的按住。灵铃慌张的看了看我,表示爱莫能助后,赶忙扶着凝霜两人乖乖的顺着梯子爬下屋顶,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我怒,“你也就这么大点本事,朝着小丫头发火。”然后在赵栯双臂围成的铁闸里使劲挣扎。

    “你想想这屋子多高,摔下去不死也残!”他紧紧的搂住我。口气倒也还算温和。

    “死了不就死了,我又不是没死过!”我气鼓鼓瞪他,两只眼睛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全是泪。

    “小冬……”赵栯柔柔的唤了我。粗糙的手指轻抚了我那润出眼眶的泪。手指上的茧子抚摸着我的脸庞,有些刺疼。与佟宴青那温凉如玉触感完全不同。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

    我没回话,看着那株五彩树在夜空中渐渐的消失,有些心酸,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酸。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很好,其实到头来还是自欺欺人。

    “我没想多。我是喝多了。”我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冲着赵栯露出一个无邪的笑。

    夜空下,赵栯双眸璀璨如星深深的看着我。沉默了半晌,终于松开了他的小铁闸。帮我按了按太阳穴。顿时觉得沉重的脑袋轻松了许多。

    见他放了我,我又开始了絮叨,“你啊,别仗着我没办法治你,总是对我凶。你对我凶惯了,以后找了媳妇怎么办?有几个女子像我这般皮厚,油盐不进。只怕你还没开口,人家已经寻死腻活……唔……”

    我茫然的睁大了眼睛,醉酒后的反应迟钝让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一张柔软温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我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像只可怜的小狗。

    等脑子转过来,某人的舌尖已撬开了我的牙关。正长驱直入、委婉青涩的索取着我唇齿间的芬芳。这时我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任他肆意。

    只是脑子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是全身都使不上劲。双手抵在赵栯的胸口,做了几个推的动作,那也是软弱无力的,仅仅只是动作。

    不能抗拒只能躲避,身体向后躲,只是铁闸一般的手臂紧紧的楼主我,拒绝我的躲避。

    我睁着眼,看着那张年轻青春的面孔贴在我的脸颊上,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又直又长,像是小刷子一般覆住眼睑,那一双飞扬的入鬓浓眉微微蹙着。心里真是纳闷,明明那个被欺负的人是我,怎么我还没锁眉,他倒眉头微蹙起来?

    说实话,我虽然处于本能脑子明白应该抗拒,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窃窃的喜欢他唇齿间传递过来的气息,如他的人一样,旭日阳刚般又带着稍许的青涩。像是被烈阳照射的微微发烫的青梅,含在嘴里带着酸甜中带着阳光的暖意。

    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贪恋,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能有所回应。那是只刚刚青春萌动的小狼,我只要稍有回应那边估计就会变成吃人的饿狼。

    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装作无辜的受害者,无力抵抗的窃窃享受着那青春的滋味。

    他终于移开了唇,睁开眼见我老老实实的,不再抗拒,却是一直睁着眼看他。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好似有些恼火,又好似有些无奈。

    然后又将我的脑袋按向他的胸口,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的耳朵正好贴在他的心房之上。

    “怎么跳的这么快?”我问。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某人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又从他怀里推开一臂的距离。神情崩溃。

    我茫然,抓了抓脑袋,“我头晕。”

    “喜欢吗?”赵栯问。

    我又抓了抓脑袋,茫然的看着对面人,“喜欢什么?”

    对面的人拧眉,俊脸拉了下来。

    我见他神色不对,赶忙说,“我最怕的就是低度酒,后劲大,和你说过多少遍你就是不听。老是拿低度酒给我喝。好了吧,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你再和我说什么。”我又抹了抹唇,“这里好疼。吸就吸呗,为什么还咬我?”

    最后这句话直接让对面那人笑出了声,“小冬,你装傻的本领真是出神入化了。”说着,又将我揽入了怀。

    这时我觉得安全了,酒的后劲也上来了,头已经晕的不行。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我一切的努力只是希望能离你越来越近,有一天我能配得上你。看似聪明人,怎么尽想些糊涂事,明明不可能,你却总是放不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不也一样?”他自嘲的笑了几声。

    我晕乎乎的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少废话,我头本来就晕,你神神叨叨的吵得我头更晕。”

    谁知道那人突然捏住了我的手指全部含进了口中,柔软温暖的舌自由游走于我的指端。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锅,整个人和蚂蚱一样跳了起来。

    那人在笑,黑夜里露出如兽一般的齿,笑的那个得意,“叫你再装!”

    我蹦到一边,按着脑袋,非常诚恳的说了一句,“赵木有,你他妈的晚上就给我滚蛋!”

    说完自己歪歪倒倒试着想往灵铃和凝霜留下来的梯子那边爬。

    这时候赵栯突然放声:“灵铃,出来把梯子搬走!”

    随即立刻听见灵铃的答应,“来了。”就看见灵铃的小身影出现在屋檐下,对着我坏笑。

    “灵铃,你也想造反?”我怒斥。

    “小冬姐,我哥生气会揍人的,我怕他比怕你多一些。还有啊,我哥想的事,也是我想的事。他是我亲哥,我是他亲妹,我肯定要帮我哥。所以我更不能听你的。”说完,将梯子直接放倒。然后一下子钻进了屋子里。

    我一屁股坐在瓦片上,又气又怨,可能是醉酒,人不太清醒,只觉得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赵栯靠过来,一边的捻我的泪珠,一边笑,“哎呀,好大的金豆子啊。”

    我不管他,继续哭我的。哭的那个伤心,那个裂肺。

    见我真哭了,赵栯又急急忙忙的哄我,“别别别。别真把你大哥的人招来了。”

    我一听,立刻止住了哭泣。佟宴青虽然没明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一直派人护着我。我这样大动静,真有可能把他引来。

    “你还是最在意他……”赵栯怅然对我轻轻叹息了一声。

    头晕的不行,我哪里还会在意他叹息什么,怅然什么。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往斜着的屋顶一躺,会周公去了。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反正我知道等我醒过来一定是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里。

    迷迷糊糊,隐约感觉身边有一阵凉风掠过,伴着这凉风有一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淡淡的幽香飘进了我的鼻子。自己太好笑了,做梦梦见的都他属于他的幽香。

    无声无息中,有人抱起了我,将我拦在怀里。记忆里这种感觉好像曾经经历过一次,但是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只含糊不清的对赵栯说,“在宛城那会,我好像还不认识你啊。”

    抱着我的手臂微微轻颤了一下,只听得赵栯柔声对我说,“闭嘴,睡着了都不安生。你做梦呢。”

    我闭着眼睛,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是啊……你怎么会有大哥的味道呢?”

    “都和你说你在做梦了。”赵栯轻轻柔柔,难得我让我听着顺耳。

    “嗯……我确实在做梦了,你几时和我这么说过话……明早不要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

    “嗯。”

    我在赵栯的怀抱里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在即将深沉睡去前吱唔了一句,“还是大哥身上的香味好闻。”

    赵栯微笑着说,“好好睡吧。”

    一觉起来,果然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里,怀里抱着那只赵栯送我的玩偶猫。

    想了想昨晚在屋顶上临睡着前的那些细节,觉得有些奇怪,唤来凝霜,起床梳洗完毕,便匆匆赶着去淑苑了,人一忙起也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四月,赵如临终于将皇商的营业资格证甩给了我,一张盖了皇帝御印的圣旨。从当日开始,皇宫内出去兵器铠甲军需物品以外的东西,都由我的“徐记商行”负责采购。

    我也在三月底从宁府对面的二进院的宅子里搬走,因为叫了徐彻那边的十个人搬过来一起住。二进院已经住不下了。

    赵栯领着小圃最后买下了一栋豪宅,连装修带税钱带买房子的钱一共花了我整整三个月的收入。

    没见到房子前,觉得挺心疼,不过见了房子后是觉得既心疼又值得。宅子的大门并不张扬,但是宅子里,光独立的小院就有十多个,每个小院由游廊相连。宅子后部有一处比我的雅苑更大的花园,水榭亭台,瀑布假山一应俱全,我差点就动了将雅苑移来此处的想法。后来想想不行,工作与休息必须分开。如果人就住在每天工作的地方,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赚钱又为了什么?

    我将最大的一个院子给了徐彻那边的人,他们要练功,人也多。必须让他们住在一起。剩下的从宛城来的伙计分了两个院子。原本我只想和灵铃、凝霜一个院子。让赵栯和小圃一个院子。

    不过很显然计划是不会得逞的,赵栯硬生生的在我们的小院子里霸占了一个朝南的屋子,将凝霜赶去和灵铃同屋。

    再加上因为宅子住的人多,我又雇佣了一些杂役打扫卫生,收拾庭院的,十多个院子也就空下了三两个院子备用。

    张大厨说,既然我这边生意越做越大,而且宅子里反正还有空院落,为什么不叫宛城的老伙计再来几个?从家乡来的人知根知底的,用着也放心。

    我想也是,便写信给赵掌柜,让其推荐几个信得过的人。又问赵掌柜,如果宛城的生意可以找到靠得住的人接手,让赵掌柜一同过来。我确实有些分身乏术,特别是想着一旦赵栯去上太学,小圃刚刚上手,我心里没底。不过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赵掌柜不会来。如果这么轻易的来了,当初也就不会决绝的离开。

    言归正传,当我第一次接到宫中采办处交给我的采购清单时,脑子就嗡了一下。大到宫中游乐的彩船,小到女子袖口的配珠,更不要说火烛、纸张、毛笔、胰子这些日常用品。东西杂也就杂了,关键是宫中还对这些要采办的物品做了详细的规定,比如那袖口上的配珠,规定好颜色、成色、出产地、必须多大一颗。火烛,规定颜色、粗细、灯芯几股、连冒不冒烟,冒什么颜色的烟都给你规定的清清楚楚。

    我拿着单子给赵栯看。赵栯也紧紧皱了眉。不过好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那句话,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于是我的徐记商行很快的有了仓库,多了几个账房,多了不少搬运工、跑腿的小伙计。

    焦头烂额忙了大半个月才算勉勉强强把第一笔订单完成。

    因为那些采办处的太监知道我和天子特殊的关系,所以对我非常低眉顺眼,我送给他们的红包,也是送了几次才勉强收下。

    我不会做以次充好这种恶劣的事,但是我开的报价算是价格公道合理。虽然忙的和狗一样,但是账本上多出的银两,心情也是愉悦的。只是想着还得分出赵如临那一份,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他这真叫坐享其成,躺着收钱。

    赵如临对我的召见,都还是在云台殿的那间小书房里。每次见面依旧是我拿着账本给他看看他账目下有多少进账,两个人说点闲话,看会书到时间了他再派人送我出宫。

    我很想见见同归,但是以我男子的身份,不可能见到后宫的嫔妃。如果换成徐冬的身份,也不可能。我一个未出阁没有任何封号的平民女子根本进不了宫。有几次我话到嘴边,想问问同归的情况,但是又都被自己咽了回去。天子的家事那可不是随便能问的。

    不过如临对佟宴青给他的惩戒完全不当回事,病好了第一次召见我就对我说,“下回我再带你去瞧些有趣的。”

    我对这人相当的无语。好像这世间,除了那捧骨灰,好像就没什么事能让他在意。

    日子平淡如水的又过了两个月。赵掌柜果然自己没有来,不过派了五六个可靠的人过来帮忙,并在给我的信里写明每个人的特长。他对我说宛城鸿嘉酒楼是根,不能丢。生意交给谁都不放心。

    通过两个月焦头烂额的适应期后,我和赵栯对宫中采办这活已经完全上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因为掌握了其中的窍门,挖钱的办法也就更多。利润也就跟着呼呼的朝上走。

    赵如临看账本脸上渐渐也有了笑意。

    六月,整个汉梁城草长莺飞,处处绿树成荫,碧草葳蕤,花团似锦。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我依旧的老毛病,怕热。作为一个享受了空调二十多年的现代人来说,这个时空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也就算了,关键是必须还得穿着不能露胳膊露腿的的长袍,长袍也就算了,还得在长袍里穿长裤和中衣。我就更悲催了,我是徐青的时候,还得裹上一层厚厚裹胸,才能把我那蓬勃的小包子给压下去。

    赵栯知道我的痛苦,所以专门安排了凝霜啥也不干,只跟着我打扇。凡是我常呆的地方也总是给我预备了大冰块,祛暑热。

    只是随着年纪的生长,我属于女性的生理特点越来越明显,身材方面的就不用说了,这小身子骨从小就是个小骨架,现在越来越往纤细了长,那小腰细的果真盈盈一握。白日里我是徐冬,长裙连理带,广袖合欢襦。汉服那宽厚的腰带和长长的裹裙,将我的身材更加衬托的娉娉婷婷,袅袅如烟。其实我的个性是个彻彻底底懒散的人,如果平日里不用上班,我可以披散个头发穿着寝衣在屋子里呆一天不出门。但是情势所逼。每天都必须精心装扮自己。在淑苑接待的都是名门淑女,你穿的不好,装扮的不得体那是在毁自己的生意。在雅苑接待的都是些皇族贵戚,名人雅士,那更讲究礼法仪表。

    所以我恨夏天,裹了小包子还得在腰上多缠点东西,显得腰粗一些,壮实一些。总之,还是那句话,我恨夏天。

    六月季夏,一年内最热的一个月。按照每年的常规,这个月天子携宗亲近臣要去秦山镜湖避暑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如我所料,赵如临没有放弃这么好的做戏的机会,派人叫我随君伴驾。

    虽然我很想去见识见识古代君王都是如何避暑休闲的,但是经过我的思想挣扎还是非常礼貌了回绝了赵如临的“好意”。

    赵栯虽然嘴上没说,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能看出他眼中的喜悦。不过如临又岂是好应付的主儿。我前脚回绝,后脚他又派了人非常客气的和我说,皇上说的话就是口谕,不遵从皇上的话就是抗旨,抗旨就是欺君,欺君是要砍头的,一个人砍头也就算了,别连带着和我有关系的人都得倒霉。

    □□裸的威胁啊。没办法,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请给我带话的太监给如临传个话,说我想见他。

    晚上传话的小太监给了我赵如临的答复,不见。有话要说,秦山上说。

    我彻底无奈了,只能吹了云笛将佟宴青叫来。

    佟宴青安慰我,去散散心没什么不好。我哭丧着脸对佟宴青说,一去十多天,我又不能带贴身的婢女,这大半个月的我不可能不洗澡,不换衣裳,这身份不就揭穿了?

    佟宴青想了想,“如临只是说让你去,那你大可以用徐冬的身份去,反正只要你去了。就不算抗旨。这样有鱼夫人陪你,你也不会觉得无聊。你和鱼夫人在一起,如临多少会忌惮一些,不会拿你如何。”

    我高兴的拍手,“大热天的穿男装真受罪,终于暂时解脱了。”

    佟宴青笑,“怎么后悔了?人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你不喜欢随时可以让徐青消失。”

    “那可不行,我还得靠着徐青帮我赚钱呢。”

    佟宴青揉了揉我的头发,“冬儿,你赚钱的目的是什么?”

    我乌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了滚了几圈,看着佟宴青道,“大哥也知道我从何处来,在我家乡,我就是个彻头彻尾永远无法翻身的小人物,把命都拼上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工钱。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钱,我就要如何如何挥霍。只是在我的家乡,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去发财。如今既然我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努力去做?大哥你也看见了,如今汉梁有那么多铺子都是我的,我可以吃饭喝酒不用给钱,没事还能戏弄小掌柜,多有意思。这就是我的追求。再说,还有人嫌钱多吗?钱多好办事。如果不是看上我挣钱的本事,大哥那恶徒如何会将皇商白给我做?”

    “可是冬儿,你不可能一辈子女扮男装。徐青不可能一直孤身一人。”

    我挠了挠脑袋,傻傻的笑了,“是啊。大哥的话我也想过。等我玩几年再说。徐青说不定说消失也就消失了。”

    佟宴青抿着嘴笑,只是我从他眼神里发觉了刹那流过一丝黯然。

    宴青大哥,看来你不想徐青消失。你知道如果有一日徐青消失了,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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