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那条街的那个大叔
很快，黑衣人们就穿梭在巷子与长街当中。
······
“人在哪？”
血衣将其中一人踩在脚底下，戴着面具，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冷冷的出声问道。
此时的大叔可没有了之前夕阳西下，拉家常的随便，十分狼狈，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显然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摸到了大叔这。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大叔艰难的开口道。
话音刚落下，血衣直接解下佩刀的刀鞘的环扣，然后就抡了起来，狠狠的拍在了大叔的脸上，下手也是十分狠辣，直接大叔半边脸肉眼可见的涨了起来。
“人，在，哪？”血衣一字一顿道，虽然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明眼人都你能感受到死神已经悄悄降临。
大叔依旧没有做声。
血衣缓缓将脚挪开，然后淡定的挂上刀鞘，随后寒光一闪，大叔脖子上径直出现一道淡淡的血痕。
大叔的脸砸在了地上，咽气前大叔的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眼神中似乎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寒秋第一次瞅见他那样，端着碗，坐在门槛，和路过下摊的小贩们唠嗑一样，面带着笑容。
谁也不知道他为啥没说出来，可能是说出来也是死路一条，谁也不知道黑衣人怎么摸到的，大叔怎么想的，但也没人关心，因为大叔就是大叔，死在小小的一角。
“出城追，那人肯定出小镇了。”血衣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吩咐道。
“派一波人去潼关，潼关离这最近，封死路岔口，我就不信了。”血衣沙哑的声音响起，“任务要是失败了，后果我不用多说，你们都应该明白，是啥下场。”
······
此时的寒秋心里也是小鹿直撞，身上的行李包袱也是时不时的颠一下，但寒秋现在可不是少年怀春，现在想这，简直是自己往绝路走，寒秋心里也是慌的不行，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感觉好似不真实一样。
明明还烤着肉，给师父买了二两烧酒，咋一切都变了呢，现在自己咋成这样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寒秋埋着头按照之前大叔指的方向，一个劲儿的朝着山脉深处就是狂奔，好一阵子寒秋才气喘吁吁，放缓了步子。
回头瞧瞧，到处是草丛，天知道寒秋跑哪来了。
寒秋拨开眼前的草丛，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在淡淡月光照耀下的长河，波光粼粼，但很快寒秋的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一个美人胚子竟然在河中‘翩翩起舞’，竟然破天荒的被寒秋撞见美人入浴。
当寒秋看到女子双峰傲然耸立，束头发的那一刹，少年的心竟然有一丝悸动，心跳也是不自觉的加快，寒秋都感到自己血液循环都变快了不少，只感觉耳朵尖发烫，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竟然很不争气的流鼻血了。
寒秋咽了咽口水，竟然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但很快，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寒秋耳边响起，“好看嘛？”
“好看。”
寒秋下意识的说道，点点头。
但很快，寒秋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在看的时候，前面那道倩影已经消失不见，寒秋也是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视线出现问题了。
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令寒秋感到毛骨悚然，一道锋利的长剑顶在了寒秋的脖颈处，寒秋丝毫不怀疑，再往前多刺一厘米，自己就得见血。
寒秋咽了下口水，一点一点的想要转过脑袋，很快寒秋就见到了那道身影这面目，顿时彻底傻在了原地。
一个在潼关呆了十三年的少年，哪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又怎么能了解外面爱情的险恶，柳叶如眉，肌肤如玉，一双眸子甚是动人，勾人心魄，好似天上的雪莲。
寒秋感觉是吃了没识字的亏，反正他就觉得好大，好美，犹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一样，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丝毫没有关注一把长剑指在了咽喉处。
上官羽裹着一层衣服，但也难掩胴体，虽然年纪不大，弧度却也已经是若隐若现，看着眼前稚气还未脱的男子，眼神冰冷到了极致，眸子深处更是有着止不住的杀意。
“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寒秋不知咋地，像是成了个结巴，呆呆的看着上官羽，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我就···我就···路过在这，不小心看到的，不是，不是故意的，不小心，不想看你的。”寒秋越解释越着急。
“不是不想看你，我···我是逃到这里来的，我···我不是有意轻薄，我想看你，不对，我不是故意撞见的，姑娘，我逃命到这，才···”
说到后面，寒秋声音也是小了下去，弱弱的看着上官羽，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他丝毫不怀疑眼前长的跟仙子一样的姑娘，将手中的长剑给刺了下去。
上官羽没有作声，眸子上下也是不动声色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寒秋，打着补丁的衣服，还露出半个脚趾的草鞋，像个山沟里出来的少年。
在瞧着少年后面背的包袱，还有腰间的短刀，上官羽眼神愈发犀利，直勾勾盯着寒秋，寒秋都被他看的发毛，下意识有些心虚，微微偏过脑袋。
皎洁的月光洒下，波光粼粼的长河面，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女，遇见了懵懂无知的少年，寒秋的耳朵尖子都已经红透了，谁曾想自己有天会被美的不像话的女子直勾勾的注视着，可能画风不是太对。
许多年后的寒秋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才明白，少年的悸动，青春如画的少女，还有挥之不去的遗憾。
或许一甲子时光后的他，才明白，当年漏了的半拍心跳应该是补上了当初见面的时候，多跳的那一下吧。
······
寒秋此时老老实实的像个孙子一样，坐在篝火旁，不时的抬起头，偷瞄一眼那不远处的大树，但很快又把头低下来，有些发虚。
此时的上官羽神色正常的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袭黑裙，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光彩夺人。
寒秋偷偷抬起头的目光恰好看到上官羽走了出来，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今天你看到的，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挖掉你的双眼。”上官羽擦着剑鞘，红唇轻启，道。
寒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忙不迭的点头。，生怕下一秒上官羽就拔剑，砍了他。
虽然不知道为啥上官羽为啥没有拔剑砍掉他，但这么深奥的心理问题显然不是寒秋此时能想明白的，寒秋也压根没有时间去管这回事，心里也是不断的祈祷，能活下去就很不错了。
上官羽拨弄着篝火，寒秋像是个孬子一样，既不搭话，也不走，紧紧的把包袱抱在怀里，望着篝火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显然经过这么件事情发生，少年和少女的形式也是全无，上官羽不动声色的微微抬起头，瞥了眼寒秋，发现这家伙像个呆子一眼，就那么看着篝火，也不说话。
若是换做其他人，估猜早就上前搭讪了，要么就得开口，偏偏寒秋与众不同，装都装不出来这么像的傻子样。
“那个···那个···”好半天，寒秋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上官羽抬起脑袋，撩了下发梢，青丝在指尖轻轻的环绕了几圈，眼睛淡淡的朝着寒秋看了过去。
顿时，寒秋像是哑火了一样，悻悻的摸了摸脑袋，声音也不自觉的小了下去，不再吱声，上官羽柳眉轻挑，“说。”
虽然声音有些清冷，但透露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还有一种不容反驳的感觉。
“那个，我就想问问，我能走了嘛。”
寒秋小声的说道。
听到寒秋的话，上官羽差点得被气笑出来，再看看少年一副憨憨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觉得呢。”
好半天，上官羽才慢悠悠的开口道，看着寒秋的目光都变得不善起来。
寒秋悻悻的缩回脑袋，嘴里嘀咕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嘛，咋还这么凶咧。”
寒秋自以为声音微不可察，就自己能听到，殊不知寒秋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到了上官羽的耳朵里。
上官羽一时之间，看向寒秋的目光也愈发不善，这小子是真虎，还是诚心故意的，总给人一种脑子呆呆，不大好的感觉。
寒秋自然和上官羽对视了一眼，愈发心虚，把头埋了下去，加上上官羽的容颜实在让寒秋顶不住，自然也有一方面害羞的方面，敢情少年也有含蓄羞涩的一面。
“你怎么补偿我？”
说句真心话，当看到自己的身子竟然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还被一个少年看光了，简直想要杀了寒秋的心都有，若是让他的一众追求者知道，恐怕都能将寒秋给挫骨扬灰。
但是看到寒秋，从上到下打量完之后，还有那双瞳孔，上官羽鬼使神差的将剑放了下去，也不知啥心理，上官羽自己也不知道，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杀寒秋，让寒秋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