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演个戏
“我呢常常游走在市井当中，某天发现有人开始传我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之类的，我想这不行啊，老爷子知道我可惨了，于是我就找到一些人让他们帮我传好听些，换个表达方式。”梁秉玉噙着笑，有些得意地微仰着头。
柳慕远听完后觉得此人颇有手段，否则如何改变悠悠众口，细思极恐不过做友军甚好。
“我有正事与你说，不知道你现在可有空，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货运好像能提上日程了。
“现在怕是没有，来人了，先与我演出戏吧。”梁秉玉沉下脸，给人莫名的压迫感，“柳慕远，你可别不识抬举，与我道个歉，再陪我进去喝两杯就算了了。”
柳慕远略微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变脸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要演什么戏。
“梁兄，出来这么久，原来是在这会美人呢。”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勾肩搭背地从包厢中走了出来，尽显醉态。
“哟，抱歉抱歉，原来是柳公子啊，恕我眼拙啊。”其中一名身着紫袍的人十分随意地抬手作揖，不见半点真诚。
“敢对梁大哥无礼的还没几个，要我说啊，你就按梁兄说的做，总好过与梁兄结仇啊。”另一名蓝袍公子与紫袍相互搀扶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把人放在眼里。
“李公子，王公子。”柳慕远微微拱手做礼，笑意停在嘴边，眼睛略带寒意。这紫袍是中州李督军小子李金义，蓝袍是富商王修的独子王裕，都不是好相与的，能避则避吧。
“你二人该干嘛干嘛去，我跟他算账呢。”梁秉玉平和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梁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是需要给他点教训，尽管开口。”李金义拍拍自己的胸脯大言不惭，王裕在旁边应和着。
“各位，柳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什么玩意乌烟瘴气的，扰了我的好兴致。
“这可不行，没道歉还想走。”那二人踉跄着就要上手。
梁秉玉与两个男子一前一后挡着柳慕远，柳慕远咬这牙往梁秉玉那边躲去，而此时梁秉玉伸脚使了个绊子，将那两人放倒了。
他忙上前假意搀扶实则施压，眼神示意柳慕远快离开:“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快起来。”
“哎哟哎哟，别跑柳慕远你给我站着。”王裕被李金义压住半边，挣脱不得。
“梁大哥，梁大哥，快追啊，呕，不行要吐了。”李金义面容扭曲。
“不行不行，你给我忍住我还在下面呢!”王裕绝望的喊着梁大哥救命。
一片混乱。
梁秉玉赶忙将他二人提起，不想在这丢这个脸。
柳慕远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耳边还隐约能听到三人的对话，唇角翘起。
“少爷，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看来合作很顺利？”刚看完郭岁岁的小木子驾车赶到百川楼门口，见自家少爷身边气压很低，猜测合作不顺，又觉得不应该。
“还行吧，就是被脏了耳朵，回去洗洗就好了。”柳慕远上了马车就就立刻将脸沉了下来，言语间尽是嫌弃。
小木子驾着车往府中赶，今日是郭岁岁休息，公子便让自己过去去看看，左右离得不是很远。如今看来自己离开的不是时候啊。
更深露重，入秋的夜带着凉意，被打斗声吵醒的柳慕远十分淡定的穿戴整齐，将房间的烛台点亮，让屋外的两人都停手。
“停手吧小木头，自己人。”不错不错，可算有人替我揍你了。
“是，少爷。”这人轻车熟路的，怕是长干这事吧，我不在的日子都错过了什么。
“哎呀哎呀，慕远，你这手下下手可真狠呐。”啧，哪找的人，身手还挺好，以后怕是想偷偷来都难了。
小木子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柳慕远也不理会，让他进屋来。
“梁兄你这习惯可不好，得改改”柳慕远被扰了好梦，心情不太好。
“咦，叫梁兄不好，叫秉玉吧，我这名字啊，我甚是满意。”嬉皮笑脸的，好似看不出对方的情绪不佳。
“不与你扯皮，你大晚上又是何事？”虽然事不过三，但你最好是有事。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梁秉玉略歪头整好以暇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哦。”这么大本事，白天来不行吗，算了正事要紧。
“我这有个生意想与你合作。”柳慕远端起职业微笑，并给对方布茶，十分商人。
“哎呀呀，来这柳府四次，两次端与我茶水都是有目的的，罢了，谁让我乐意呢，说吧，什么生意？”梁秉玉闻着茶香，浅浅尝了一口，直道好茶。
“不知如您这般身手的，你认识几个啊？”这人虽不着调，但接触的人五花八门，定然有戏。
“如我这般的，放眼中州，也就我一人吧。”我，梁秉玉，中州第一人哈哈哈。
“呃，那比您差一点的呢。”柳慕远比着手势，努力忽视他的自负。
“倒是认识挺多的，这都城市井之中，什么人都有，像你那手下，也就比我差一点。”梁秉玉认真思索了一番，想着哪天再找那个人打一架，没太尽兴。
“嗯嗯，我想做货运，你是否有这个兴趣？”柳慕远目光带着期许，看向对方。
“哦？你详细说说？”看他这模样，像是个有意思的，先了解一下吧。
二人在卧房中谈的很细致，甚至将营业流程都捋了出来。不觉天已经微亮，这两人兴致正浓时被熄灭的烛台拉回现实，相视一笑，同道之人自是话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