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让自己无可替代
“岁岁明白。”少爷身边不缺仆人，那自己就努力做他需要的人。郭岁岁似是找到了目标，心中燃起了斗志。
柳慕远见她自己想开了，十分满意地让她出府，今日后郭岁岁将有自己的落脚之处，柳慕远早已命管家将小宅子买好，安全自是可以保障的，这便是给她的奖励。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之后，衡州疫病结束，柳慕远也将食馆的生意做了起来，要做酒楼没有点背景是有些困难的，眼下中州也就只有一家酒楼百川楼，还是前朝三皇子的产业，现下被皇帝赏给了皇后母族上官家。说到底，大家都是新来的，现在时局未稳商贾和贵族势力也都在观望。柳慕远想的很简单，做精做多，湖州、玉州、锦州是离中州最近的几个城池，在这几处开上食馆稳定且收益可观，同时它们水系相通，今后若想发展运输，也是及其有利的一步。
小木子自衡州归来，看见自己的主子十分激动，一下马就行了个大礼，倒是让柳慕远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爷，小的回来了。”他看着柳慕远欲言又止，终是地下了头决定什么也不说。
“小木头，你这离开一趟还跟我生分了，与我说说衡州都经历了什么吧。”柳慕远眯着眼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少爷，没什么，哦对了，这有大少爷的一封信。”小木子递上信后，一言不发。
“比起信，我更好奇你经历了什么。”柳慕远用扇子点着小木子的头，要他老实交代。
小木子犹犹豫豫地开口：“小的此次前往衡州，见衡州百姓皆是面色饥黄，疫病要去许多人的性命，多亏何大夫医术精湛，救衡州百姓于水火……”
柳慕远认真的听着，不解他为何不说了：“衡州危机解除，这不是很好吗，接着说呀。”
小木子似下定决心一般，闭着眼不敢看少爷的眼睛：“是，衡州现下很好，大公子与何大夫的关系也很好。”
“嗯，然后呢？”柳慕莫名的看着小木子，他们要是关系不好能一起待这么久吗，你这么大反应真是奇怪。
“没，没了。”言尽于此，少爷自己悟吧。
“无事瞒我？”柳慕远追问，觉得事情没这么不简单。
“没有，少爷还是看信吧。”小木子摆着死鱼脸，决定将此事烂在嘴里。
慕远亲启：好弟弟，看见信呢我已经离开衡州了，江湖路远，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再来信的哟。不用担心哥，哥好着呢，你也照顾好自己哈，你垮了，柳家也就垮了……
“这信真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柳慕远孩子气地将信往递上丢，可信却在空中飘着迟迟未落，一时间竟有些尴尬。小木子许久未看到少爷，现下觉得自家少爷甚是可怜，每日在人前挂着笑，不能像大少爷那般肆意，突然觉得自家从前总是抓少爷工作的行为十分可恨，但是下次还敢。
“咳，也不知母亲现在何处，这么久了也未有来信。随我去找徐管事吧”柳慕远掩唇咳嗽一声，目光不时瞟向小木子，希望他没注意到。
“少爷。”徐管事看着走来的柳慕远，恭敬地行礼。
“几处新开的商铺如何？”若是没什么大问题，自己就不用每日都来沐风楼了。
“已经步入正轨。”徐管事低眉回答。
“郭岁岁现在如何？”许久未见她，也不知学到多少了，让徐管事关照着，应当不会太受为难。
“她自来之后就选择跟着布商刘掌柜，其余的我也不清楚。”半个多月了少爷要是不提，他都以为少爷忘了这个人。
“小木头，你与岁岁亲近，许久不见，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吧。”柳慕远敛眸思索片刻，觉得自己还是暂时不要去影响她。
“是。”少爷当年学行商，被家主换了身份安排去别人商铺当伙计，不闻不问三个月，之后去看少爷，少爷已经成了那家商铺的一把好手了，后来家主问他如何做到的，少爷说却说自己想有更多的休息时间，于是与那个掌柜打了个赌，赢了的话，就让他自己决定休息时间。不过岁岁毕竟是个姑娘，还是有必要多去看看。
衡州送药一事，让柳慕远起了发展货运的念头，毕竟想要推动各个地区商铺的良好运营，货物运输是不可缺少的事，“让自己的货物灵活进行转运”和“防止紧急运输时没有可靠的人护送”这两点，将是发展货运的噱头，只是找到合适的人来承包有些难度，只能暂时搁置。
百川楼，柳慕远带着自家药铺掌柜与达成合作的三位药材供应商在此处洽谈。
“柳某敬诸位老板，望今后我们合作愉快。”中州的药铺重新开业，这三位供货商在上次徐管事收购药材时给与莫大的助力，这次既是谈合作，也是为表谢意，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内情。
很显然，柳慕远的酒量不是很好，几杯下肚，脸便微红了，面带微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在这种场合也不需要他一直在，待气氛差不多时，他便告辞了。
出了包间，酒楼内的各种喧闹声争抢着往耳朵里钻，柳慕远微微皱眉，在廊间站着缓了缓神。
“异乡食客百乡菜，笙歌曼舞时不殆。百川名酒秋露，真是醉人呐。”梁秉玉走近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吊儿郎当地说着。
柳慕远自带深情的眼眸现下泛着水光，神情恹恹还清醒着：“秉玉兄，你咋这做什么？”
“当然是邂逅佳人呐。”这人不笑的时候，倒是更加清冷了。
“你这人真是不着调，也不知到底是谁传你‘风流洒脱不拘小节’，我看明明是‘登徒浪子，不知收敛”柳慕远此时也不顾什么礼节，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传的呀。”梁秉玉看着现在的柳慕远，十分满意，这才是人嘛，天天笑脸迎人多累啊。
“啊？”柳慕远一时脑袋一时没有转过来，传什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