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尸体真相
【有的人的脸,丑得像一桩冤案,这样子就像是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在手上的赔钱货,眼前的小萝卜头心里好扭曲诶,你得注意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畸变后实力达到了六级,嗯你身边还站着小矮子?那没事了,放手去干!】
扫了一眼弹幕,白言的视线突然飘向季楚。
季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编织袋拿了出来,随手地扔在一旁。
“这个东西,我想你不会陌生吧,这么残忍的杀害他,啧他是把你打针的玩意儿剁了?”
编织袋拿出来的瞬间,王元的瞳孔猛缩,原本那副颓废的模样瞬间一扫而空,转而露出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季楚。
“你是谁,看来你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就说这招有效吧,直接将尸体丢在凶手脸上,他多半会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白言咧嘴笑着,淡定而从容。
昨晚季楚就想将这坨腐肉扔了,他极力阻止,凶手当面见到自己赃物时的震慑往往会使他更容易暴露,这胜过任何审讯。
“呵呵呵呵”王元鼓了鼓掌,朝着季楚咧嘴一笑。
“我都做得这么干净了,厉害呢侦探先生,不过那又怎么样!”
紧接着,他的身体诡异地痉挛,肌肉随着律动又开始了兴奋地扭动,脸上的皮肉开始掉落,大量黑气紧随而至涌入体内。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脱胎换骨般的美啊!”
话音刚落,王元全身皮肤开始缓慢蠕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绽放畸变,他睥睨地扫了一眼季楚,随即两腿一蹬猛地扑向他。
“我的天,扑季楚,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嘛?”白言诧异地瞥了一眼王元的行为,不禁摇了摇头,这不妥妥厕所里打灯,招屎嘛。
电光火石之间,劲风呼啸,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季楚抬手猛地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身便狠狠地抽打在了王元身上。
王元胸口猛地一阵刺痛,鲜红的液体被伤口挤了出来,血越出越多,他强忍着痛瞪大眼睛看去,只觉得对面的季楚是一头魔鬼。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可怕的威压直袭他的天灵盖。
【天赋序列404:路西法的眼睛,当施法者望向目标时,将对其有强大的压迫感,令其造成神经紊乱,实力越强威能越大,钢管子杵青蛙,直接顶呱呱。】
即使是王元变种,也不过是六级怨体。
更何况现在才刚畸变完成,只是浅望了一眼季楚的眼眸后,他身上的气息便荡然无存,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不振。
季楚挑了挑眉,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起微光,出言嘲讽道:
“你刚刚的狂呢,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你你们到底是谁??”王元脸色发青,愤恨却没得办法,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只是阴狠地盯着两人。
白言瞟了一眼王元,戏谑地轻笑了一声,又看了看季楚,有趣的不仅仅自寻死路的王元,此刻队长冷峻的表情更有意思。
冰块揣裤兜,做冷裤男人。
“俺是熊大,他是熊二。”看季楚没有回话,白言嘴角一歪贱贱地说着,他故意拖着腔调,闷声低笑。
“你他喵犯法了晓不晓得?”
“啧,现在放这些屁有什么用,人就是我杀的,可那又如何。”王元轻蔑地说着,面容扭曲得如同一幅诡异的画作。
“啧啧,你这表情看得我真提神。”白言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王元,口气十分轻佻。
“说说吧,杀人动机是什么?”
“哈哈哈哈,杀人,杀人还要动机么?”王元轻蔑道。
“???”
“你以为你是铅笔盒啊,装这么多笔。”话音刚落,白言的两发雷电大逼兜便轰然而至。
“你晃晃脑袋,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
王元感受着脸上的剧痛,怒火中烧,浑身肌肉颤抖着几欲要爬起来扑向白言。
“你,你死!!”
“嗯?”季楚一个闪身挡在白言的面前,抬腿又是一得将王元狠狠地踹到了桌角。
“脑浆摇匀了么,摇匀了再跟我讲话,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白言眯着眼浅笑道。
“他活该,谁让他生活得这么好?!”王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抹鲜血滑落嘴角,此刻他万念俱灰,阒然地扫了一眼囊肿的尸体,咬牙切齿地喊道。
“凭什么我就要生活在阴沟里,他也必须得跟我埋葬在这片角落里!”
接着,他将自己与尸体的故事期期艾艾地说了出来:
“吴越是我的老表,对我也算不错,看我可怜,也不吝啬自己的食物,切越是这样,我就越看他不爽,摆出高高在上的臭样,神气给谁看”
一番核善的交谈后,白言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王元本就属于村里的地痞混混,而这个吴越,也就是这具无头男尸,作为王元的表亲戚,就想着拉他一把。
人总是在吃肉的时候夸肉香,却在洗碗的时候骂碗脏。
由于两人是表亲戚,打小也一起长大,也算是半个发小,但长大后两人的差距却越来越明显。
吴越积极上进,也经常出去务工,不仅娶妻生子,而且每月挣的钱也比王元多。而王元自己那点微薄的积蓄除了吃饭,看病,买药后所剩无几,这些年一点存款都没有。
再加上驼背的老毛病,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看得起他。
既是同乡,又是亲戚,唯一给予他尊重的人就是吴越,在生活上时常照顾着他,每天不仅要干活,还要做饭给他吃,否则王元只能买馒头吃。
然而,吴越的热情与帮助,却成了王元心里的一根刺。
前阵子的某一天里,吴越结了一千块的工钱,当场就买了大鱼大肉请王元大吃了一顿,可晚餐过后吴越口袋里不小心露出的钱,却成了王元觊觎的目标。
他知道,眼前的老乡身上有着不少钱,至少要超过七百。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趁着吴越宿醉,他借着酒劲,将正在打电话的吴越砍死,又将他的核桃割了下来扔在了村口的河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掉他,反正就是把他的钱和东西抢了。”王元一脸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真羡慕你,一个人就能吃团圆饭。”白言眯着双眼,寒声道。
这类人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他最痛恨的一批,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用畜牲来定义他也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