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入莽村
将东西都塞进了自己的新背包里,白言终于能理解那种零元购的美妙感到底有多么棒了。
门口的大爷稍微瞄了一眼,略感惊讶地道:“小伙子,眼光不错嘛,那把短剑可是个好东西呢,啧斧头也还行。”
“嘿,大爷,还行嘞。”白言笑了笑。
“不再挑点别的?”
“我也想,但是拿不下了,嘿嘿。”
虽说知道了大爷的级别很高,但白言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还主动跟对方攀谈了起来,当然,这绝对不是对他的孙女有想法嚯,多给城镇里的强大npc刷好感,说不定哪天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即使大爷就是个普通人,他也很乐意陪他多聊会。
就凭他这身着装,白言也能清楚的晓得,大爷这不贪心的品质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有多么得难能可贵。
也许只有实力强到能打破规则,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吧,挥手辞别了大爷,到家后的白言又稍微整理了一番。
“打火机,斧头,剑,腰带,emm还有南极人”接下来便是等着队长召唤了。
下午一点,他准时抵达了季楚办公室,这会儿季楚已经换了一身着装,看上去就像是个背包客。
看着背着包的白言,他不冷不热地问了两句。
“白言,包里都有些什么?”
倒不是他多言,而是白言的包实在是太显眼了,同款战术包,他的包看上去却比自己的大上了两圈,很难想象这小子到底装了多少玩意儿才涨得如此大。
“你的包很鼓,雾里造物的概率其实比较低你最好带些便携些的物品。”
“队长,放心,里面的东西全都可以用上。”白言拍了拍胸脯道。
背包里,自然是锅碗瓢盆一件套,他对此念兹在兹。
见白言态度坚决,季楚也不再多言,将房间里的一切安排好后,随手丢出一盏灯引甩到他手上,便一前一后踏出了房门。
两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外城区边缘,季楚的脸便是最好的通行证。
不管身在何处,自身强大都是屡试不爽的必杀技,负责登记的调查组成员见到季楚到来,马上就屁颠屁颠地上前打起了招呼:
“季队好,出城这么勤么,这次独自离开还是?”
“不,带人出去溜溜。”说罢,他指了指跟在身后的白言。
“好的,还是像往常那样登记成满编吗?”
“嗯。”
“好了,一路顺风。”
黑雾调查团是有奖励机制的,一个小队在外调查的时间与次数都会作为重要的kpi,这些奖励会在每年的最后几天发放,多为一些来自内城区的宝物或者工具,这也是为啥别人削尖脑袋也想进入第三小队的原因。
墙外,某个带着黄色贝雷帽的家伙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这么快就出来了,那就来我的黑区玩玩吧。”
墙外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尘暴,西面的天上,已是灰蒙蒙一片,东面也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半遮半掩的天空上一边灰黄,一边苍白。
雾与荒土交界处。
“准备好了么,灯引和腕表,再检查一次。”季楚重复着邵安义的话。
白言点了点头:
“好了,队长。”
“嗯。”随即他将手伸进雾里。
轰然间,诡异的雾将两人身影吞没。
白言眼前一黑,意识模糊了几秒,短暂的撕裂感后,黑雾又轰然散开。
“这里是?”
落地后,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随手展开了room,眼角里只浮现出一些关于雾气的备注。
“某个不知名的暗区之一,莽村。”季楚干练地答道。
“队长以前来过”
“没有,但我识字。”说罢,他还指了指了二十米开外的一块村碑。
“索嘎。”
白言目光如炬盯着前方,却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一片,显然,这个距离他是无法用肉眼打量清楚的,但季楚行,稍微等白言缓了缓神,两人往前走了数十步。
前方的景象愈发清楚,这里大致是处村落,一座老旧的石头桥连接着一车宽的水泥板路,从这儿朝前望不到头,隐隐约约能看到远方零散的房屋。
桥头处矗立着块破旧的石碑,上刻着模糊的两字——莽村。
【小子,知道莽村的莽字是怎么来到吗,咳,不好意思走错频道了,这可不是李宏伟的地盘,里头好像藏着一件命案,新几子哇一次摸一拖次,是时候化身名侦探白言了,下一个福尔摩斯就是你。】
正在白言思索之际,季楚的话将他拉了回来。
“你对暗区的理解也许还比较浅薄,跟紧我,也许能学到很多东西。”边说着,他边捡起了放置在桥上的老旧电话。
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一般,季楚刚拿到电话时,它便响了起来。
他接过电话,打开免提:
“终于通上电话了,两位同志,警队被困在山脚下了,山里头发生了严重的滑坡,得四天后我们才能支援你们。”
说罢,电话里头传来刺耳的沙沙声,久之才又响起了这个中年男声。
“沙沙沙这几天里,是破案的黄金时期,希望你们能尽可能保护好现场不被破坏,在大部队抵达之前尽可能不要轻举妄动”
声音听起来很正式,但白言总觉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话音未落,电话便瞬间被转接,紧接着里头传来一个惊恐的女声:
“侦探,侦探,快来,村东侧的河里打捞出了一个奇怪的编织袋”
“嘟嘟嘟”
同样是话没说完,电话便匆匆挂断了。
季楚将电话揣在背包里,看了看远方的村落微微沉思,像是知道了些什么,片刻后开口说道:
“白言,你怎么看?”
白言望着桥下的涓流,他摸了摸鼻子道:
“目前还无法判断,但我们似乎直接代入侦探或者警察类的身份,也许解决案子便能离开这里,还挺有趣。”
很奇怪,电话那头自称警队,但疑似村民的人又叫自己侦探,并且,时间点的先后也有不小问题,但目前也没有多少头绪,还是先进去了再说,不能被首因效应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季楚点了点头,缓缓走过桥面,片刻后出声提醒道:
“邵安义应该也跟你提到过吧?”
“嗯?”
“黑区里不论看见什么,即使是一只兔子,只要是活物,它就是怨体。”
“嗯。”
“好,跟着我,另外,别离开我的视线。”
“好。”
白言边回应着,两只眼将村落的概况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