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浑水摸鱼探寨
在整个晚宴之上，程家顺作为张宪的保镖，自然坐在张宪的一侧，另外一侧是老族长，程家顺为了确保东家的安全，每过十几分钟便起身到屋子外面查看一下，一会回来说天气不错，星星都出来了，咱们运气挺好；一会出去回来后，说山里晚上还是有点冷的，老族长也没有起疑心，因为这些都是程家顺作为保镖应该做的，当程家顺发现外面的盯梢的人员少了一个的时候，顿时觉得机会来了，他悄悄在张宪的脚上踩了一下，不一会，张宪便开始装醉，与老族长告别之后，大家开始散去，程家顺也顺势扶着张宪进入了卧室休息，程家顺陪在卧室里面，然后和张宪密谋。
“外面让樊道长应承着，你也要小心，我换身衣服，从后窗跳出去，跟上哪那个人看看，要是他是二批崖土匪，那么我就通过控制他进入山寨，如果他不是二批崖的土匪，那么我再回来。我刚才看了一下，窗户外面，跳出去是比较容易的，但是进来有点难度，等下我回来的时候在后窗学三声猫叫，你把绳索抛出去，我再通过窗户回来”。程家顺说道。
“好的，你自己要小心，这边我应付，应该问题不大，我想他们晚上不会再来我们卧室吧，你务必在天亮之前回来，不管山寨里面有什么情况，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们这一趟顺便收点山货，运回山谷中，作为冬天的储备物资也是不错的，毕竟咱们那里冬天物资也不充沛”，张宪说道。他们这次过来确实是两个目的，第一购买一些必备的生活物品；第二，和二批崖土匪达成一致意见，至于怎么达成意见，现在他们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程家顺顺利的溜出村庄后，边快速越过农田和河流，一路小跑沿着那条上山的小路快速奔袭，按照普通人的脚程，估计到二批崖也要两到三个时辰，程家顺这些练过武术的人，身体素质更是不用说，在山里行走还是要快不少，经过一路奔袭，终于两个时辰之后，程家顺看大前面有一个火把的火光，如萤火虫一样忽暗忽明的移动着，看来此人行走速度也很快，程家顺加快了步伐，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个人，看身形似乎就是在门口晃悠的哪个高个子，但是天黑此刻他也不敢确认，这个时候，那人走在这个荒山野岭，朝着二批崖的方向，是土匪肯定无疑了，程家顺施展功夫，脚步异常的轻，快速跟上那个人，说是迟那时快，程家顺从后面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右手锁着此人后颈，对方刚要挣扎，突然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程家左手持匕首架在对方眼睛前，然后低声说道：
“想活命的，就别出声，否则割断你的喉管”，那人马上缩着脖子不敢乱动，只能胡乱的点着头。看到对方放弃了反抗，程家顺把对方顺势拉到路边的一个树丛中，看着距离小路有一百多米后，程家顺停了下来，然右手依然扣着他的脖颈，右脚从后面一踢，对方直接跪在地上，膝盖被地上石子咯的差点叫出声来。
“老实点，我有话问你，要是你配合的话，我不会要你的命，要是不老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着把对方双手反绑，结结实实的捆在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上，这里树丛稠密，从小路上来往很难发现这里有人，即使发出一些声响，也会被不远处的哗哗的河水声音所淹没。
“看到没有，在这里，你就算剩下一堆白骨，估计也不会有人能发现你，所以你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听着，你是二批崖的土匪吧，我看你一直在我们商队外面监视我们，说说吧，你们有什么阴谋；第二，你这半夜里急匆匆的上山，是去报信还是搬兵呢，老实说”，说完，程家顺又晃晃那冰冷的匕首。
“好汉饶命，我说，我全说，是的，祠堂外面是我，我们是在监视你们，不过我们没有恶意，主要是怕你们来路不明，所以我们寨主派我们来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我看你们开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像是其他地方的土匪、刀客，所以上山去通报情况”，那个土匪说道。
“你们几个人，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样才能上到山寨中，口令是什么，爷爷我天生很好奇，想去看看土匪的山寨里是个什么样子，你放心，我纯粹就是好奇，天天听人家讲土匪有多么厉害、多么残暴、多么神秘，还没亲自见过，今天晚上打算过把瘾，等我看好了，我下来回来把你放了”，程家顺继续说道。
“大爷，你可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要不是这饥荒年岁，谁愿意去当土匪呢，这伙土匪和其他土匪不一样，他们是在守护这一方的平安，为什么你们商队敢来到这里，其实暗中都是他们在保护你们，我们这里之前没有马爷的时候，经常是小股土匪不断骚扰村民，现在好不容易太平了一些，你可不能坏了我们这边一方平安呀，再说，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把暗号什么都告诉你，我还能活吗？”，那个土匪不停的求饶，就是不肯告诉实情，程家顺不由的暗自佩服，但是今天晚上必须要上去，否则大事难成，想到这里，程家顺举起巴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的那土匪脑袋往一侧一偏，嘴巴里开始流血。
“看来你很硬气是吧，哪我就把你在这里宰了，别以为离开你，爷爷我就上不去，笑话，今天我就是不想伤害你，否则你早没命了，快说，少啰嗦，否则我就先从你的耳朵、鼻子割起来，然后让你在这里慢慢的鲜血流尽而亡”，说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在他的耳朵上面划拉一下，接着鲜血慢慢的沿着土匪的脸颊流了下来，土匪一看来真的，马上怂了，赶紧说道：
“大爷，赶紧停手，我啥都说，我啥都说，不过你可不能害我呀，我叫李猴儿，从小身材比较瘦，大家给我起的外号，具体名字在山寨里也没人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今天晚上的口令是：“山里明天吃什么，山里明天喝大酒”，不过这个口令是每天都变化的，你到关口，他们要盘问你，你就报我的名字就行，我们整个山寨有一百人左右，近些年从流民、小股土匪手里抢了一些武器，外面又购买了一些，基本上人手一把枪，另外下面村里面和二批崖马爷也有互帮互助协约，所以现在村子里整体比较安稳，这也得益于双方相互遵守规则，我全部告诉你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李猴儿惶恐的问道，他知道，如果此刻如果这个大爷真的走了，这深山老林的，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才没那么笨呢，我冒充你的名字，上去就被人家抓了，难道他们认不出来你李猴儿吗，这样吧，你把要上去汇报的内容告诉我，然后我替你送信。为了让你摆脱嫌疑，我要打断你一条腿，然后说你半路半路受伤了，派我上去帮你报信，即使你的同伴下来救你，也不会露出破绽，你看怎么样”。程家顺说道。
“我看不好，这样我还不得疼死，求你别折磨我了，求你了，我就是一个本分的农民，要是我告诉你这山里有个秘密的地方可以上去，你是不是就不会打断我的腿呢”，李猴儿惊恐的问道。
“那当然，我要是能上去了，还打断你的腿，听你嚎叫呢，说吧，不过你记住，我没问题了，你就没问题，我被抓了，你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我要么被打死，从此没人知道你在这里，要么我被抓，我把你供出来，所以你想好了安全的路线再告诉我，然后祈祷我别出事。或者让我打断你一条腿，我帮你送信，你肯定死不了，你自己定吧”，程家顺悠闲的说道。
“我想还是你替我送信吧，这样更可靠一些，不过以后你能不能把我打晕了，再把我腿打断呀，我这次上山就是受老族长的委托，告诉他们，你们就是没就是普通的商户，没有恶意，不必让马爷操心，如此而已”，李猴儿说道。
“就这么简单，那马爷还会问什么事情，你们平时是怎么答复的，你要给我详细讲讲，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最好想好了办法，别让我出事”，程家顺威胁到。
“你们城里人怎么这么好奇，这山寨窝子有啥好看的，非要拿着命去看看，算了我把马爷的习惯给你讲讲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伤害马爷他们，他们就是我们村里的保护神”，说着然后把马占川平时的喜好，性格特点、言行举止等做了详细个告知，程家顺听完之后更加是信心满满，然后趁着堵上土匪的嘴巴，把他牢牢的捆着，按照李猴儿的描述的道路，大踏步的朝着二批崖快速行进。
从这里到二批崖确实也比较好找，因为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二批崖，只是在部分地方地势较为险要，一边是凸起的石头，另外一侧则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掉下去，基本上是九死一生，村民称为“老虎嘴”，走过这个老虎嘴，再过几条河，就可以到达头批崖底部，沿着历代村民们在山里凿出来的台阶及栈道，可以直通二批崖，守寨的人就会在这密林之中和悬崖的台阶上设置明哨和暗哨，如果只是个把人过来，暗哨一般是不会预警的，如果是大批人马，暗哨会提前主动出击，枪声一响，山寨就会全部戒严，包括台阶、栈道、崖壁上的守卫，以及二批崖上的土匪们都会做好战斗准备。在了解这些信息后，程家顺反倒走的很坦然，因为此刻他就是帮人带信的人，没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光明正大的进来就好。
正如李猴儿所言，程家顺一身农民打扮，刚刚走到台阶上，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地方，突然过来两个人从上面把枪顶在程家顺的脑袋上，至于他们从哪里出来的，程家顺竟然没有注意到，此处主要是太陡了，他一心一意的手脚并用向上攀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还有站岗放哨的。
“你是什么人，敢夜闯山寨，是不是活腻歪了，快说，老实交代，否则直接打烂你脑袋”，那两个站岗的用枪顶着程家顺，此刻，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台阶上，甚是狼狈，看来此处易守难攻，绝非虚言。
“两位大哥，别开枪，我是受人之托，过来给马寨主带信的，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们带我去见寨主”，程家顺只能假装沉着冷静的说道。这下子轮到这两个土匪诧异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你说你是帮忙带信的，那么到底是谁让你带信的？”，其中一个土匪说道。
“是一个叫李猴儿的人让我带信过来的，还给我一些银子，你看，说着一手扶着台阶，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点碎银，搁在平时，借我一万个胆子，我是是不敢来的，这才看他是个好人，确实也没有害我的意思，另外看到给的钱还算是充足的份上，就顺道过来帮个忙。不过他说了，口信必须要亲自给马寨主讲，其他人不能说的”。程家顺装作呆呆的一个农民的样子说道。两人又是四目相对，思考了一会说道，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看着他，别让他耍什么花样，我去禀报马寨主”。话音刚落，那人收了长枪，沿着台阶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