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可描述
曈戈:……他怎么还记得?
她凑近了谢慕君,仔仔细细一个角落也不放过地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的耳朵上。
沉默了半日,她有些惊奇地问:“你该不会是……想被我亲吧?”
谢慕君冷淡地否认:“没有的事。”
“哦,那我也不想亲你,我睡觉了。”曈戈好笑地转身,迈步到榻边躺下。
谢慕君看了她一眼,眸中不解。
真是搞不懂她。
郁闷了一会儿,他坐到一边练功,在她闭目之后,说了声:“晚安。”
曈戈嘴角溢出一声笑,“晚安。”
谢慕君眼眸微动,什么也没说。
翌日。
曈戈按照答应谢慕君的,吃饱喝足之后,便偷了身侍女服,摸进了酒阑心的屋子。
她现在不在里面,曈戈假装是进来清扫屋子的婢女,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灰之后,她就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曈戈专挑那些能藏东西的地方。
先是桌上的花瓶,她抬起看了看,底下什么也没有。
但……有没有可能藏在土里?
这也太脏了,曈戈不想去掏。
算了,让谢慕君掏吧。
她将花瓶收进了储物袋,又用刚学的法术勉强变了个差不多的立在那。
外间没有什么发现,她走进了卧房。
正翻着酒阑心的梳妆台,她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怎么办?怎么办?
曈戈小心翼翼把抽屉合上,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床底。
不管了!先躲起来再说!
她堪堪趴进去,就有人进来了。
“父亲,你醉了。”这是酒阑心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丝丝媚意。
紧接着,就是一个听起来晕晕乎乎的男声:“为父没醉。”
他打了个酒嗝。
这是……张威的声音?
曈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
公公怎么会进儿媳的房间里来?
她努力遏制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屏息凝神,希望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父亲这是醉糊涂,开始说胡话了,还是让阑儿伺候您吧。”酒阑心扶着张威在榻上躺下。
床忽的沉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曈戈紧张地盯着面前的两双脚,大气不敢出。
然后,她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响声,没过多久,地上落下一堆衣裳。
曈戈张大双目,只觉得三观被震碎了。
眼前一闪而过白花花的腿,而她的头顶,渐渐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啊!!!
她不想听活春宫啊!
还是这么伦理的!
曈戈羞臊地红了脸,整张脸都是烧的。
就在她羞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她听到了酒阑心问:“父亲可知璇玑图的碎片在何处?”
好家伙好家伙!
色诱啊。
是个狠人!
也不知道张磊晓得不晓得这事儿。
曈戈竖起了耳朵听。
张威迷糊着,但不知是不是守住璇玑图的秘密已经刻进dna里了,他什么也没交待。
“璇玑图是什么?”他问。
酒阑心喘着气,加了把火,继续道:“父亲是醉糊涂了,连璇玑图都不记得了?”
“窥破天机。”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魅惑,连曈戈听着都差点陷进去。
难不成这个酒阑心是媚修?
她凝了凝神,认真听着二人的对话。
“窥破天机?”张威的声音逐渐迷离,他喃喃自语:“仙尊把它撕碎了,撕碎了。”
酒阑心见有戏,再问:“撕碎了,父亲知道仙尊丢哪里了吗?”
“不知道。”张威还是没有吐出来什么。
酒阑心也是有耐心,她接着问,娇柔的声音里带着丝丝蛊惑:“父亲再想想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
“重要的事情……”张威拧着眉思索,“确实是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父亲,碎片在哪?”酒阑心不断地问着。
“在……在……”张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在水里。”他道。
水里?
曈戈听到这,开始思酌,她觉得应该是什么江河湖海。
而酒阑心还在问:“什么水里?”
“啊不对……”张威傻乎乎地笑了声,“在天上,在天上。”
天上……
这个老狗,打哑迷呢?
直到这句之后,他再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全是咿咿呀呀的叫唤。
两人结束之后,竟然还不走!
张威这个老狗,居然宿在酒阑心这儿了!
曈戈顿时有些绝望,她僵着身子坚持了一个时辰,现在他俩还要睡觉,那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谢慕君进了张威的房间。
飞速地翻了他屋里的所有东西,没有发现。
这种重要的东西,应当不会处于明显的位置。
他摸进了张威的卧房,目光锁在那张榻上。
这榻,不对劲。
谢慕君掀翻了榻上的被褥,这层木板没有任何异状,看起来就是个昂贵华丽的床板子。
他施了个法,只见木板上渐渐显现一个阵法。
这里有别处的入口!
谢慕君花费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破开,他又尝试直接暴力破掉。
他顿了一下,手一抬往周身下了三道禁制。
先是试探着用了三成功力,没有被吸掉魔气,也没有反弹。
这次,他用上了九成功力,破了。
但他被反噬了。
五脏六腑是剧烈的痛。
谢慕君表情淡漠,没理这茬,直接进去了。
这是一个隔绝于外界的空间。
里面是一片虚空,虚无缥缈,谢慕君悬在半空,只觉得分不清上下了。
他往前飞了飞,渐渐感受到有光线传来。
而那个方向,是一个火球。
继续往前,它变大了,大到什么程度?从这个视角看,明明还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但谢慕君却感觉……它比整个修真界都要大。
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而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巨大的火球旁边,还有个比它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球。
这个球不发光,但在大火球的映照下,它看起来是土黄色的。
整个虚空里,只有这两个球,谢慕君在里面转了好几圈,不断地返回原位,他出来了。
张威为何要在榻里放这么个东西?
那张缺失的纸,谢慕君觉得,大抵是被销毁了。
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屋内安安静静,仿佛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