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女与他
不想与他再多说什么,她向巨石靠近。缓坡不高,几步就登了上去。
她手抚过石壁,上下摸索,崎岖的纹路清晰可见。这一面石壁比她还要高大许多,有些角落在暗处,她不能看得仔细,只得不停的移动位置。
傅景宣在下面看着贴在石壁上的女人万分担心,他同小伍说:“你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随即也快步走向巨石旁。
鄢烟寻得专注,并未注意身旁多出来的人,她向左移了一步,想观察一下底部位置,不想这一步正踩在一块碎石上,她没站稳,向后倒去。
身后的人抬起手臂,顺势将她揽到胸前。
傅景宣戏谑道:“第二次了,鄢小姐就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鄢烟好气,却怎么也没挣脱出来,但她没有坐以待毙,还是挣扎着:“第二次了,没想到傅先生还是这么喜欢英雄救美!”
傅景宣看着怀里女人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开自己,心情大好:“鄢小姐,这你就不懂了,英雄救美不是应该的吗?再来几次也无妨。”
鄢烟听着他的话,目光一动,想到了办法,随即立刻抬起右脚向他右脚踩去。
傅景宣吃痛,力道稍减,鄢烟顺势挣脱了他的怀抱。
鄢烟用胜利的眼光看了看他,轻视的说:“傅先生也不过如此啊。”
傅景宣抬头,眼神里戏谑不减:“鄢小姐好手段。就是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了。”说完又笑了。
鄢烟气急,但鉴于下面还有人,只得低声说:“傅景宣,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次又一次,有没有完!”
傅景宣最喜欢看她气的直跳脚的样子,逗她道:“不告诉你,遥遥下次试试就知道了。”
若有人问逗猫的乐趣,那傅景宣深有体会。
鄢烟刚想不顾形象的骂他,下面便传来小伍的声音:“烟烟姐,傅馆长,上面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
她决定不再和他掰扯这些,大声回答小伍:“你上来自己看吧。”
中午阳光越发猛烈,仿佛一团火焰炽热着灵魂。树叶点点的缝隙间投射着一缕又一缕的阳光,他们的身影被斑斑点点的阳光投射在泛黄发灰的石壁上,颇有年代的质感。
三个人继续寻找着线索,面前的巨石已经快被翻了个遍,但一点线索都没有,小伍有些泄气。
他说:“姐,这块石头都快被翻了个遍了,还是没找到,是不是咱们的方向错了?”
鄢烟没回答他的话,她一直在安静的找,她深信自己的想法。
傅景宣没停下寻找,他坚定地说:“找吧,不会有错的。”她说出的想法就不会有错,他始终坚定的相信她,从来没变过。
听见他的话鄢烟顿了顿,目光一滞,她突然想起好像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相信她。没有底线的相信她。
她抿了抿嘴,没说什么,只是微抬的嘴角出卖了她。
傅景宣知道她听见了,他转头,就看见她微扬的嘴角,他觉得可爱,便用手去摸她的头。
感觉脑袋上有东西过来,她侧过头,刚想抬头看看是什么,却一瞬间在树根处发现了一些东西。
她马上靠了过去,忙唤两个人:“你们快来,这有东西!”
傅景宣闻言讪讪地收回了手,两个人一同靠了过去。
熟悉的古汉字,展现在眼前。笔迹劲瘦,却不过分瘦小,刀锋灵活舒展,一笔一画可见刻字之人的用心。
小伍读着石壁上的字:“独居幽篁里,往来人不知,向左无所去,君子不相依。姐,这是一首诗啊,这什么意思啊?”
鄢烟:“意思就是作者在竹林里独自居住,自娱自乐。”
小伍:“哦,那这句“向左无所去”意思是不是没办法向左边去啊?”
鄢烟:“嗯对。”
小伍继续问:“那这和我们找陵墓有什么关系啊?”
傅景宣:“不让向左,那就向右走啊,陵墓入口应该就在竹林的右边了。”
小伍有些激动:“那太好了,走吧,我们去竹林啊。”
说完没等两人,自己就向前走,步伐十分轻快。
后面跟着的两个人看见他的样子也是十分无奈。但小伍确实给这一路上增加了很多乐趣。
另一边留在帐篷里的杨笑笑无意间翻开了一本地理书,书里一角记到:“该地时常有毒蛇出没,请到该地的读者注意安全!
杨笑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忙去找杨教授。
帐篷外,杨笑笑气喘吁吁的大叫:“爸,爸,出事了!”
杨承礼正在帐中整理文件,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训斥道:“吵什么吵,出什么事说了快说,毛毛躁躁的。”
杨笑笑进到帐篷里,闻言撇了撇嘴:“爸,我这不是着急嘛,真的有事!”
杨承礼:“有什么事快说,别耽搁了。”
杨笑笑将手里的书递给他,并指给他看:“爸,你看这里,这上面说这有毒蛇出没,烟烟姐他们好久都没回来,我担心出什么意外。”
杨承礼看着书上她手指的地方,说:“你别着急,先给你姐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出事。”
杨笑笑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了,听完他的话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鄢烟的号码。
手机里,杨笑笑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显示占线,电话打不通,杨笑笑更着急了。
“爸,烟烟姐他们会不会真出事了!”杨笑笑焦急的问。
杨承礼劝她镇定:“你先别着急,山里信号不好,占线也不能说明什么,但也不能不担心。”他思索了片刻,随后把周泽晨和李平峰叫了进来:“这样你们先别着急,他们三个人不会出什么大事,小周你和笑笑带几个人沿着壁画的路线去看看,路上要小心。老李,你找几个人和两个孩子一起去,顺便带一副担架,如果他们谁受伤了也方便带回来。”
李平峰:“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带着两个人快步走出了帐篷。
杨承礼目送他们离开,他自己不能去,怕给他们年轻人添麻烦,他嘴上说着没事,但紧握着的手和焦急的眼神无一不显示着他的担心。
他早就把鄢烟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了,怎么可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