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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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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傍晚,余晖灿烂,如铺天盖地的黄金。

    山庄内温度还残存着白天的燥热,等天光彻底被明月取代,再有山间清风吹过,就只余下暑热褪去的清凉。

    得知陛下要泡温泉,早早就将一切打理干净,架上屏风,就等着帝后降临。

    温泉白雾氤氲,热气袅袅,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

    不须人伺候,云姜将所有人挥退,便开始换衣服。

    都过去一个晚饭的时间了,陆沅早就不气了,正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看。

    夏衫用料单薄但穿起来的层数可不少,层层叠叠少说都有五六层穿在身上,行动起来飘飘若仙。

    倒也不显得热,只是看着多而已。

    解下外层罩衫,抽掉腰带,衣服如莲花瓣散开,气质便慵懒起来。

    那目光有如实质,云姜默默回头,盯着衣衫整齐的人。

    “擦擦口水。”

    陆沅下意识去摸下巴,什么都没摸到,正要抬眼发怒,就看见人已经往温泉走去。

    “怎么那么快啊。”砸吧砸吧嘴,皇后娘娘表示没看够。

    冷白的皮肉沉在水中,温热水汽瞬间随着单薄布料攀升,本就单薄的质感变得透明,湿漉漉地黏在紧致皮肉上。

    陆沅:“”

    好像这样也没差,风景也不错。

    怪像志怪里说的绝美鲛人,或深蓝或银白的鱼尾藏在水中,用绝妙的嗓音引诱航行者走进迷途。

    岸边被修整过,垒砌的高度比水中人高得多,陆沅难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对方双眸一抬,瞳色墨黑幽深,湿漉而不沉重的,如深渊似的要将人吸进去。

    脸颊两侧散落零星碎发,粉白唇瓣因为温度的升高而变得水润殷红,展现出见之难忘的欲色。

    这样看来,云姜好像她豢养的鲛人,幽闭在不大的泉眼中,因为没有双腿无法在陆地行走,只能等待主人的来临。

    垂下的手微动,就要摸上对方的侧脸。

    沉在水里的手抬起一只,往陆沅脸上弹水:“泡个温泉还脱那么慢,那我像什么话,实在不端。”

    是挺不端正的,但皇后娘娘爱看!

    “哼哼。”陆沅蹲水边,用眼神暗示。

    云姜如瞎了一般,没接收到她的意思,任她暗示到眼睛抽抽。

    “嗯!”陆沅啪啪拍打水面,溅起更多水花,粉白脸庞上滚落水珠,沿着下巴滴落。

    才轻笑一声,伸手将人拉入了水中。

    “噗通——”

    猝不及防的,岸边的人就被鲛人拉进了水中,险些呛到水。

    温泉上衣衫漂浮,现在好了,两人都是湿漉漉的。

    陆沅脸侧的湿发被捋开,她扶着云姜的肩膀说:“我还没换衣服。”

    “现在脱也行。”凑过去,往她侧脸亲一下。

    说着,云姜手指已经勾住了了腰带。

    不用眼睛看,一勾一挑就能解开,一件一件湿衣服往岸上扔,纠缠成一团。

    陆沅环着她肩颈,吻住下巴才慢慢往上蹭,撬开微张红唇后再度深入,勾着舌尖深吻。

    水声急促起来,但被源头涌入的水声掩盖住,听不太真切。

    温泉上氤氲的雾气突然变得更大,人影也变得影影绰绰,怎么也看不清。

    唯一能清晰的,也只有层层荡开的涟漪,久久难平。

    乘兴而去,因为温泉不能久待,便早早回来了。

    泡过温泉后的身体都变得疏懒,热乎乎的,但不觉得燥热。

    陆沅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听门外有人来禀告要情,云姜只好起身披衣出去。

    被那骤然亮起的灯火刺得有些酸痛,陆沅眨掉眼角泪珠,背过身寻摸被子去了。

    搁在颈后的头发早已经擦干净,柔顺地铺在床上,露出白皙颈后的深深咬痕。

    纱帐垂下,便连身影都看不清了。

    “卑职参见陛下。”

    隐约能听见外间的谈话声,大致能听清几个词汇,好像是“云庶人”“神医”“若是滥用”“失心疯”“已伏法”等几个词汇。

    把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人无声睁开眼睛,透亮双眸里的睡意顿消。

    云庶人找来的所谓神医竟是招摇撞骗的神棍,拿着云庶人给的药方就敢进宫行骗。

    怪不得他说这药不能滥用,吃过之后不能动怒,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药方本就是具有临时性的,只能暂时遏制躁动,太医院院首也再三劝谏过,但当时的人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

    外间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躺在床外侧,从背后拥住陆沅。

    陆沅转身,她问:“怎么样?”

    “死了。”云姜说:“不过也没大事,我现在也好好的,以后也不会有事。”

    现在云姜的身边是严加防范,意怀不轨之徒没可能靠近她,至于残留的余毒也早早被清除。

    陆沅动了动,本想说什么,最后也是亲了亲她额头。

    “睡吧。”

    清晨,一队马队在大路中飞驰而过,身披轻甲,腰挎信筒。

    他们从西境出发,守护着信件路经无数城镇,踏着草尖的朝露抵达山庄山脚下。

    翻身下马:“这是西境给陛下的奏报。”

    “是。”

    来自西境陆帅的奏折被呈送到云姜桌案上,但没等她打开,便被更大的事情耽搁了。

    是一封字字泣血的血书。

    白布上的字迹是用血液写成,经过这些天的奔波已经微微发黑,饱经沧桑,但是展开后更加震撼。

    云姜一身便衣,坐在最上首,目光落在那血书上。

    心里闪过一丝果然,云庶人还没死。

    沉静的面容看不清她究竟是作何想法,宦海浮沉多年的

    朝臣们也是心里打鼓,大气不敢喘。

    作为三营元帅,掌管一境安危,那得是做得多天怨人怒才会叫人拼死呈上这血书。

    书房内站着几个重臣,各个垂头缄默,好似被这沉重的气势压弯了腰。

    其中呈上血书的在京中代帝留守景都的丞相,本来他是不想匆忙上报,总得确认一番,再呈到御前。

    只是这上面的内容可不是他能处理的,左思右想,还是天不亮就开始出发过来了。

    皇后之父,西境大元帅,从龙之功,不是他能明着置喙的人物。

    “血书言陆帅贪墨军饷,杀良冒功,才得封西境大元帅。杀光了一城人口,空城飘魂,导致冤魂日夜悲戚。”

    云姜看过了,确实是用人血写的:“作为保家卫国的将军,竟将屠刀朝向手无寸铁的子民,确实骇人听闻,得严查。”

    抬头,问:“众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氛围因此一松,可算是敢张嘴说话了。

    “事关重大,必定要查清真相,将真凶绳之於法。”

    “杀光一城人口冒功实在骇人听闻,这等心狠手辣之辈决不能容。”

    “五年前的事情现在才被揭露,冤魂难平,期间得是多少辛苦才能呈到御前。”

    “以微臣之见,此事还是莫要声张,徐徐图之为好。”

    抬手将那封血书合上,斑驳的背面朝着她,还能隐约看清底下的字迹。

    五年前,云姜也才十八岁,正好忙着跟先帝较劲翻案的事情。

    只隐约听说先帝提过想点一人作为西境大统帅,在两个人中间犹豫着,一直都没能拿定主意。

    一个是陆帅早年的下属,后来因为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几乎成了仇家,另一个便是陆帅本人。

    陆家本就战功彪炳,西境只知大将军而不知皇帝,再度重用就担心伤到帝权。

    至于那下属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只是手段太过暴烈,还是个混血。

    讲究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年代,他天然就得不到先帝的信任。

    或许是念起当年伴读情谊,后来先帝还是属意陆家,那下属就还是陆帅的下属。

    “若不将此人伏法,朕心难安。”

    点了几人前去西境查案,要求拿住真凶,绝不容私,赐下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

    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着急也不能一下子拿住真凶,以防兵变。

    云姜又问:“那呈上血书的人呢?”

    丞相回道:“他拼死逃出西境,本就身受重伤还一路奔波,于昨夜不治身亡了。”

    死无对证,反而能保住想保的人,加深了陆帅的罪孽。

    要不是云姜安插的眼线早有反馈,兴许就要信了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

    虽说不够完美,其中有太多的巧合,但足以拉人下水。

    等人都退下了,云姜叫来被钦点去西境查案的几人,叮嘱几句又叫他们退下。

    被喊来的人满心忐忑的进来,满眼迷惑地出去,心里还嘀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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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头,心说:听命办事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准备写信给陆帅叫他配合一下的时候,云姜才想起还有一封来自西境的奏报还没来得及看。

    站起身去翻找,看看陆帅说了什么。

    “陛下,该用膳了,今天膳房做了莲子糖水加冰糖这是什么?”

    陆沅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散发着不好气息的布帛,这看着就好像是一封血书。

    放在桌子上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不过也没听过最近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大到要用血书来写。

    可算找到要找的东西,被刚刚来的大臣们递的折子压到底下去了,云姜伸手抽出。

    “血书。”云姜说:“状告陆帅的。”

    “什么?!”

    陆沅缩回去的手又想伸出去了,快碰到的时候停住,看着云姜。

    云姜一抬下巴:“没事,能看。”

    “”陆沅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翻开。

    云姜坐回龙椅上,翻看陆帅那边传来的消息,读到某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动。

    因为云姜之前便让陆帅查一桩案子,陆帅便下了几分功夫,还真给他找出不少不妥的地方。

    他也没想到竟有人敢做下这种事情,差点就没按捺住杀心,好悬才给孩子们给劝住。

    在奏折中请罪八百遍,恨不得赶往景都当面谢罪后,他接着往下说。

    甚至送出那封血书的人也是他刻意从自己的地界放出去的,只是陆帅本人不知道那封血书针对的究竟是谁。

    其后才说,贸然动手容易引起哗变,他暂时按兵不动,等待陛下的指示。

    他想的是万一那些人觉得待不下去领着人去乌蛮国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翻过页来,接下来说的就跟乌蛮国有关,还是个很不错的好消息。

    根据暗探回报,乌蛮国的沙力王身边多了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明明长着中原人的面孔,却很得沙力王的信任,命其为大国师。

    上面的不算是重点,重点是沙力王竟然被自己的儿子背叛,半夜起兵篡位,但是被镇压。

    现在沙力王身受重伤,恐怕命不久矣。

    但是王的尊严不容许挑衅,他就把好几个成年的儿子全部杀掉了。

    读完那封血书,陆沅迫不及待想要说些什么,手里就被塞了一封奏折。

    陆沅:“?”

    云姜还是说:“没事,能看。”

    陆沅便去看了,虽然字迹清秀的不像是亲爹能写出来的好字,但是那陈述的语气不会错。

    如果说读血书的时候分外着急,现在就是冷静了不少,实在是松了口气。

    云姜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我说过的

    ()    ,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也请相信我。”

    陆沅说:“你早就知道了?”

    云姜点头:“知道,一直都知道。”

    陆沅还是不解:“那”

    “治大国若烹小鲜,都是仔细功夫。你看那锅中的鱼肉脆弱,容易黏上锅底,总是去翻动就会弄碎,还不好吃。”云姜拿出了以前在冷宫里做饭的经验,以此举例。

    陆沅聪明是聪明,她从未处理过政事,想法上肯定有些欠缺。

    “所以是不能着急的事情,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陆沅似懂非懂,目光落在摊开的奏折上。

    云姜乐意跟她说这些,循循善诱:“那守将叫他去死很容易,我今夜就能让数十个飞鹰卫将他杀死,可是杀死之后呢?他与谁勾结,怎么欺瞒下来的,到底还贪墨了多少,主谋是谁,下线又是谁,这些都会随着他的死亡而模糊。”

    陆沅明白了:“你要的是斩草除根。”

    云姜亲一下她手背:“对,要斩草除根。”

    一个月后,山间叶片浓绿,郁郁葱葱。

    最近也刚好到了雨季,好几天都是下雨,处处都是湿润的。

    陆沅还跟云姜说着过几天出山庄去玩,周边的城镇好像有举行庙会,也想要去凑热闹。

    守在门外的宫人进门通报:“陛下,这是西境加急传来的奏报。”

    陆沅顿时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火红的火漆印,还真是加急的颜色。

    挥退宫人,云姜朝她招手:“过来看吧。”

    陆沅腾地站起来了,凑到她身后看:“我就看这一回,其他的都不看。”

    云姜笑笑,撬开火漆印。

    西境传来了好消息,幸不辱命,守将伦奴达认罪伏法,安全接管他手中权力。

    当年是他用陆帅的名义屠城,那会陆帅本人还在草原上追着乌蛮部族跑。

    而他的原因是他认为用几千人命换几万将士的生存机会是正确的抉择,不然潜伏其中的乌蛮人总是挑拨人心,屡屡起义,还烧掉了粮仓,饿死了不少将士。

    于是满城数千人不留一个活口,那本来就是个不大且人口贫瘠的城池,卫城之战后就剩下几千人口,不到万人。

    原以为迎来了生机,结果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还被割下头颅充当战功的勋章。

    顺便透露了是他把云庶人放出去的,但他不知道对方要往哪去。

    真相揭露,昭罪天下,此事终将告一段落。

    “原本想要挑拨朕与陆帅关系,现在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姜一笑,将写满字迹的奏折摊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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