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计谋缓缓相扣

    这是李素梅设想的恶“驱鸟赶人”计划，得到单进民的大力支持，也得到郑丽的侧面加油鼓励。尽管郑丽和李素梅不对付，是两个阵营，在对待秦桦的问题上，他们确是一致的意见。因为他们觉得秦桦的到来，就是虎入山林，鹰击长空，他们都感受到威胁，在秦桦面前自惭形秽，好像丑小鸭遇到白天鹅，柴火妞看见七仙女。

    有一天，王玉琴一脸苦相回到宾馆，悄悄躲起来往自己身上脖子里擦红花油。她脖子里肩膀上甚至后背以及山坡山顶，都有瘀伤，身上桃子大小的红肿伤痕。脖子里的伤痕好像是过度用力亲吻留下的唇印，脸上有掌印，身上的是拧伤。红花油消肿止疼，可是对灼伤皮肤刺激得很厉害，蜇得她龇牙咧嘴吸凉气。秦桦不问，也不说，拿过来红花油，轻轻帮助王玉琴擦拭，王玉琴眼泪都下来了。

    王玉琴整理好衣物，语气略带愤怒地说：“今天竟然遇到一个心智不健全的男人，他自己没能力，却只会拿女人出气。”秦桦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好奇地盯着王玉琴，希望能听到更详细的解释。然而，就在此时，冯悦走了进来。

    她看着秦桦，轻声说：“妹子，你先去忙吧，我来跟王玉琴解释。”王玉琴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小秦也是自家人，没什么好瞒着她的。”

    冯悦笑着安慰道：“昨天晚上，谭哥已经找人好好教训了那个变态，他还答应赔偿一万块钱，谭哥才决定放他一马，没有送他去派出所。”王玉琴顿时转怒为喜：“挨了一顿打，还能拿到一万块钱，也算值了。以后得多长个心眼，这种男人坚决不能搭理。”

    冯悦接着说：“为什么要拒绝，他欺负你一次，你就赚一万块钱，比上班赚钱快多了。下次再遇到这种男人，你不想接就让我来，赔偿的钱你可不能跟我分哦。”秦桦越听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插嘴道：“玉琴姐，冯悦姐，下次有这种能赚钱的事情，带上我吧。”

    王玉琴和冯悦相视一笑，纷纷表示同意：“当然可以，咱们姐妹一起赚钱，互相照应。”秦桦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们，仿佛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她信心满满地表示：“那咱们以后要多留意，一定要让那些欺负女人的男人付出代价。”

    王玉琴深深地看着秦桦，表情严肃，似乎在深思熟虑地说：“小秦，这件事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上了车，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知道，人们常常说钱难挣，屎难吃，你去之后可不能后悔啊。”

    秦桦一脸平静，不露声色地回答：“多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后悔？”

    王玉琴微微皱眉，说：“这件事我说了可不算，还得看谭哥的意见。今晚，我们一起去见谭哥，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王玉琴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她深知这个决定的严重性。她希望秦桦能够明白，这次的抉择并非儿戏，而是一步错，步步错。然而，秦桦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她那坚定的眼神让王玉琴不禁想起她曾经也是一个勇往直前的年轻人。

    当晚，三人相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见面。谭哥是个颇有经验的中年人，一身沉着冷静的气质。他听说了秦桦的决心后，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这件事不容易，但也不是不能办。关键是你们要有信心，要有毅力。”

    秦桦和王玉琴对视一眼，齐声回答：“我们有信心！”

    谭哥点头微笑，拍了拍秦桦的肩膀：“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共创辉煌！”

    王玉琴给谭哥打了电话，约他早一点过来，说是有个小姐妹也想兼职挣点外快，加入到我们的行列。谭哥问秦桦是干啥的。王玉琴说也是传媒苑的馆的服务员，和我住一个宿舍。

    谭哥在电话里很得意地说，我同意。啥时间带她过来看看，先让我破了。王玉琴说，谭哥，你又不行，干嘛占着茅厕不拉屎。谭哥说，妹妹，你不知道，拥有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相当于狐狸修行一百年。我现在已经拥有了30多个，相当于修炼300年。等我到有100个少女的初，我就可以得道成仙。行不行的，不止一次半次。现在有一种蓝色菱形药片，吃了就管用。

    下午五点多，谭哥就来了。这个时候是宾馆空闲的一段，秦桦晚班还没有上，王玉琴白班到了下班地点。谭哥的车在院外大门口，王玉琴带着秦桦过去。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停在卢比阿德杨树下，身后是个村里私家苹果园，红彤彤的红富士苹果挂满枝头。里面放养鸡鸭，蜻蜓飞得齐腰高，鸟儿叽叽喳喳来回紧张地飞回窝，看来老天要下大雨。秦桦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走出这个大门，看到门外美丽的世界，啥都新鲜。

    秦桦对这车有点畏惧感，和张四狗那辆车好像双胞胎兄弟，一模一样。王玉琴对着车喊了一声谭哥，驾驶位置下来一个瘦子，皮包骨头露青筋，掂一下皮肤就像捞一块豆腐皮。眉头上挂了一个墨镜，头发整齐后梳，后面是一个马尾辫。头上面抹了蜡一样，能让苍蝇跳芭蕾，蚊子劈叉打滑。

    谭哥看着秦桦，眼睛笑成一条缝。“这个就是秦桦妹妹？你好美呀。”说着双手抱着秦桦的小手，不停地摩挲。秦桦想抽回手来，那人更用力地攥着不放。

    王玉琴以平和的语气说道：“这个小秦妹妹真是懂事，愿意兼职赚点钱来补贴家用。”听到这话，谭哥笑着回应：“这还不是个小事情，今天她就可以来上班。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上班前要先参加培训，正常情况下需要交1800元的培训费。不过我和老板说说，看看能不能免掉这个费用。而且，她也不用参加培训，可以直接上岗。以她漂亮的模样，相信会有很多老板喜欢得不得了。”

    秦桦听到这话，以为遇到了好心人，不禁撒娇发嗲，连声表示感谢。看到这一幕，王玉琴心里暗自嘀咕，感觉秦桦可能会在这次兼职中遇到一些麻烦。秦桦心里感到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情况。

    王玉琴告诉秦桦：“凡是男人想占便宜，不掏钱就把他的爪子打掉。”谭哥一边嘻嘻呵呵：“玉琴妹子，你看你很厉害，我祝愿你当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闺女。”

    秦桦参加了谭哥组织的礼仪培训班，每天下午两个小时，两点上课，四点结束回到宾馆，吃饭换衣，而后上班，时间可丁可卯，没有一点富裕。

    培训班在东直门街道一个二层小楼上，周围居民大部分是打工卖菜的小商小贩，地上污水横流，塑料袋子卫生纸乱飞，好像美国的贫民窟。

    谭哥第一次带着秦桦来到这个破旧的场地参观，秦桦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走过。她半开玩笑地说：“谭哥，挣昧心钱多了，以后家里可能会闹鬼。”

    听到这话，谭哥一脸尴尬，赶紧解释道：“秦桦，你也知道，为了降低培训班的成本，我们只能选择这样的地方。如果在五星级宾馆办培训班，那费用可就太高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有更好的发展。将来，我们会把培训班搬到五星级宾馆，甚至在天都市的二环以内盖一座摩天大楼作为总部，到那时，你就等着做老板娘吧！”

    秦桦突然发现自己有独特的魅力，才见两次面，就让谭哥魂牵梦萦，不能自已。谭哥在王玉琴面前高高在上，一副老板经理的神态，仿佛王玉琴就是他的员工，还是新来的学徒，谭哥根本看不到眼里。而对秦桦却是低眉顺眼，话语轻柔，唯恐惹秦桦不高兴，这让秦桦有点很得意。

    谭哥名叫谭肃韵，中原河西人。他初中没毕业就混社会，在天都市卖过报纸，送过快递。给宾馆当过门童，在饭店当过服务员。没挣钱，没发财，一直在大都市大小服务行业游荡。后来到洗浴中心当技师，认识一位广州来的妈咪，学会了礼仪培训。谭哥另起炉灶，办起了礼仪培训班，每星期一期，数目在七八十人左右，天都市的歌厅、舞厅、洗浴中心等服务行业的男女服务员，基本是谭哥培训的学生。就像卖瓜的家里有瓜吃，卖蒜的家里不缺大蒜一样，谭哥身边不缺女朋友，常有一些姑娘服务员主动投怀送抱，谭哥来者不拒，风流韵事到时不断。

    谭哥现在成了女人们常说的渣男，每天靠自己得天独厚的培训便利条件，闻香识女人。现在的谭哥对姑娘很挑剔，除了身材肤色，还有口味品位，一般的姑娘他看不上。昨天王玉琴听说秦桦想兼职，知道她是刚来的服务员，谭哥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谭哥作为天都市闻名遐迩的情场老手，凭借一套独特的把妹技巧“一看二沾三上手”在江湖上声名远播。这套技巧让他自信满满，声称只需一分钟，就能将心仪的女生弄到床上。当然，这种说法难免让人质疑，但不可否认，他在情场上的确有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谭哥第一眼看到秦桦，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内心开始盘算着晚上如何与她共度良宵。碍于朋友王玉琴的面子，谭哥并未立刻采取行动，但他并未放弃，而是暗自在心中为未来的行动埋下伏笔。

    谭哥的“一看”是他的独到之处。他擅长在人群中捕捉到心动的女生，而“二沾”则是他接近女生的第二步，通过各种方式与她们产生交集，让她们对自己产生好感。最后，“三上手”便是水到渠成地与女生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尽管谭哥在秦桦面前收敛了自己的冲动，但他并未放弃追求秦桦的机会。在王玉琴的帮助下，他开始在现实生活中与秦桦产生各种交集。他用自己的魅力和手段，逐渐让秦桦对他产生了好感。而在这个过程中，谭哥也在不断观察秦桦，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终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谭哥决定展开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