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办成事儿才解恨

    秦桦一出手，就让秦家沟响了一声爆雷。陈局长回去后给教委王主任打个电话，王主任批个条子，几天后，张金玲接到服装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张石头脸上可有光了，他儿子当兵在外，女儿考上大学，秦家沟只有他一家。他逢人就吹秦桦的事儿，当成了神话故事一样到处传扬：“我去找秦桦的时候，正给天都市一帮局长处长训话哩。那些大领导平时趾高气扬，在秦桦面前，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可乖了。我走过去，秦桦介绍给一大家，说我是村支书，那帮领导胡拉一下围了上来，又是敬扬又是让座，叔叔大爷叫得我回不过嘴来。有几个局长书记争着请我吃饭，就在那个大饭店，满满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酒是国家最好的酒，茅台，几个人轮番敬酒，把我喝得晕头兔子一般，找不到南北。我在醉酒前，把张金玲的事儿一说，秦桦就对身边的一个局长交代几句，那个局长掏起电话，就给教委的领导打个电话，张金玲的上学的问题解决了。”

    这里面的话大部分是张石头编的，酒饭他也没有混上，秦桦不会管他。可是，张石头说啥话邻居都信，因为他们看到考了426分的张金玲接到了红彤彤的本科录取通知书，而且是二本。

    秦桦帮助张石头解决了女儿上学的大问题，张石头知恩图报，感觉欠了秦桦一笔人情债。他要还人情债，就想帮助秦桦一个忙，帮她解决一个难题。他想到了张四狗赔偿的一万块，最后赔了一堆石头又给推到河沟里，秦家一分钱没有落到。

    “把这一万块钱要过来给秦家。”张石头发誓，他骑车去了砂石厂。

    如今的砂石厂厂长是王香香。张四狗被拘留一个多月了，正在走法律程序。目前侦查阶段基本结束，已经提交检察机关提出公诉。张四狗属于屡教不改，从重从严，法院判决的结果，不会少于五年。王香香接管了砂石厂，每天收到大量现金，张四狗不在，别人管不了她，这个女人就不客气了。花大价钱雇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当司机，每天拉她到县城或者天都市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许多娱乐场所的男人都知道香姐是个大老板，竞相讨好她，哄她开心。

    张石头找到王香香，见她醉眼迷离。王香香刚起床，一头乱发，还没有化妆。昨天晚上在天都市一家洗浴中心，王香香花了十几万块钱，给一个金牌男技师过了生日。这个技师巧舌如簧，和王香香谈起恋爱，王香香为此神魂颠倒，把他视为自己老公爱人。男技师今年刚满二十岁，王香香把以前十九年的生日礼物都备齐了，每年赠送一块金表手表，一件名牌衣服。还有十九万的现金红包。王香香把张四狗半年多挣来的钱，一夜之间就散尽了。

    张石头看王香香魂不守舍，心里就有点反感。他已经知道王香香的一些事儿，她已经把张四狗创业得到的财富挥霍净了，这是个败家娘们儿，倒霉女人。

    这一天，张石头突然找到他的侄女王香香，表情严肃地说：“妮儿，你准备一万块钱给我。”

    王香香一脸疑惑地看着五叔张石头，不解地问：“五叔，要那么多钱干啥？”张石头皱了皱眉头，语气沉重地回答：“你们家张四狗干的好事儿，秦家那一万块钱还没有赔偿人家。”

    听到这里，王香香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跳了起来，激动地说：“五叔，你忘性咋这么大。当初不是赔偿秦家一堆石头，折价一万块钱给他们家了，咋还要第二次。”

    张石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赔偿一堆石头不假，后来被张四狗推进河沟里，人家一分钱没落。”王香香听后，感到十分气愤：“算我赔偿他们家了，落不落钱我不管。反正这钱我不会出。”

    看到侄女如此坚决，张石头脸色一沉，严厉地说：“不掏钱，明天关你的砂石厂。”王香香瞪大了眼睛，感到委屈和不解，但她知道五叔向来说话算数，无奈之下，只能答应赔偿秦家。

    王香香筹集到了一万块钱，并将其交给了张石头。张石头带着钱来到了秦家，向他们表示了歉意。秦家接受了赔偿，并表示愿意与张石头一家和解。

    王香香平时看到张四狗这样跟张石头说话，一准好使。今天自己这样说话，张石头一点面子没给。她不知道张四狗和张石头私下的交易，她没有踩住张石头尾巴根的把柄，堵住张石头嘴的录像带，她说话，张石头根本不听，或者说，她说的话，在张石头看来就不是人话。

    第二天，王香香把一万块钱送到张石头家。张石头一分钟没敢耽误，拿着钱去了秦家。

    秦桦习惯了每天楼道里女人的高一声低一声喊叫，男人犁地挖沟喘粗气使狠劲儿的吭哧吭哧声音，抑扬顿挫，此起彼伏，如在铁匠铺听男女打铁的声音，或者男女二重唱的音乐声，让人觉得倒也很有人间烟火气息。

    秦桦熟悉了这种声音，这种场景，也就心安理得，不在意那些事儿了。她甚至能从女人的声音里判断出进行到哪个地步，两人是否琴瑟和谐，进入忘我的境界。

    时间长了，秦桦也悄悄学会了各种喊声，刚开始在喉咙里试着喊，后来在口腔里小声喊。秦桦相信，做女人，这些装腔作势的举动要会，撒娇发嗲的本事要有，备不住以后就能用到。男人女人最后都要走到这一步，学会艺不压身，以后肯定能用到。

    张石头来看过秦桦之后，同屋的几个姑娘对秦桦更好了，不光是秦桦把张石头带来的花生分给几个人吃，似乎也有了共同话题，几个姑娘都是从农村来的，一说本村村长支书，话题也就有的开聊了，几个人感到亲切。

    “没有出来的时候，总认为村主任支书是天，是最大的官。他们在村里说一不二，想骂谁就骂谁，想打谁就打谁，似乎他们就是法，就是理。现在出来一看，他们就是萝卜头大的官，啥也不是。”

    王玉琴来自西北乡村，她的家庭背景使得她在村里备受排挤。家庭成员男丁稀少，单门独户，使得旺家成为了村子里被欺负的对象。冯悦了解了这种情况后，提出了一个疑问。

    “乡村是不是谁家兄弟多就说了算，谁家家族势力大就可以随便欺负谁？”冯悦好奇地问。秦桦解释道：“没错，村里谁家兄弟多，谁就是爷。王玉琴他们村子里的多半人口都姓李，家族势力不容小觑。”

    秦桦进一步举例说明：“就像我们村子，大部分人都姓张，他们之间未出五服，都是一个家族，每当有红白喜事，张家的人就会全体出动，场面庞大，让人羡慕不已。”

    冯悦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支书在他们面前也要敬让三分，无人敢说不字？”

    秦桦点头回答：“村支书也要听他们的意见，否则很难当下去。不过，这个支书都是他们自家人当，别人家没分。”

    “他们都是那么团结，不吵架吗？”冯悦问。

    秦桦悠然道：“也不一定。他们张家顾帮抱团，特别是和别人家吵架打架的时候，他们心可齐了。可是，一旦有了吃肉啃骨头的好处，这些人也是相互斗狠，狗咬狗一嘴毛。”

    冯悦调侃道：“你们张支书为啥对你这么好，是不是看上你了，要你当他儿媳妇？”

    秦桦有点难为情，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和张四狗之间的事儿，也不敢说明张石头其实也不是啥好人，平日里欺压邻居，独霸一方。

    “啥好不好的，还不是有事儿求到我了。”秦桦笑道。

    王玉琴缓缓走过来，语气低沉地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狗咬蒯篮的，人欺负没钱的，啥时候都是富人欺负穷人。你看人家范大明星，那股霸气，她说我就是豪门，谁不喜欢她？那种自信和气场，让人不得不服。”

    冯悦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无奈，他深深地感慨道：“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在这个社会中，当官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相比之下，我们更现实的追求应该是挣大钱，成为老板，让人们对我们刮目相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站稳脚跟，不再受人欺负。”

    一旁的王玉琴静静地听着，她轻轻地说：“是啊，我也有过类似的梦想。如果我有了钱，我会找一百个帅哥围绕在我身边，有的负责提包，有的负责开车，有的负责端水杯，有的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还有的和我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面朝大海，一起欣赏美丽的风景。那才叫真正的生活。”

    冯悦听后，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你的野心可真大，小心以后成为单身王老五，成为发霉嘶气的老闺女，连对象也找不到。”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虽然笑声中有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几个姑娘似乎对自己未来充满信心，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对未来的坚定信心，让人振奋。现实虽然残酷，但只要他们努力拼搏，总有一天，他们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们的笑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也感染着周围的人，让他们也有了奋斗的动力。

    女人的世界，似乎很神秘。当她们遇到诱惑时，不知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