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打一耙

    王香香，一个性格犹如男孩子的女孩，总是充满活力，调皮捣蛋，没心没肺。她有着一颗自由自在的心，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尽情玩耍。无论是家里还是户外，她总是能营造出一片欢乐的天地。

    王香香捉迷藏游戏是她的一大爱好。她灵活的身影在院子里、树林间穿梭，与伙伴们玩得不亦乐乎。她还特别喜欢逗狗狗玩耍，每当看到狗狗被她逗得团团转，她都会开心地笑出声。而在众多游戏中，她最拿手的还是要数收拾男人。

    张四狗成了她主要的目标，她总是能想出各种奇思妙法让他举手投降。而其他的大哥小弟也都不在话下，她总能让他们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在村里，她可谓是女中第一号泼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香香的这种性格，让她在村子里备受欢迎。她不仅和小伙伴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也给村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尽管她的行为有时会让人们哭笑不得，但她的真诚和直率却让人们对她刮目相看。

    王香香和张四狗是一对传奇。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初中时同班同学，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在学校他们是死对头，横竖看不对眼，从班级里打到家里，从家里打到地里。张四狗发狠地说：“王香香，这一辈子，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打到你认罪伏法为止。”

    王香香毫不畏惧，回怼道：“张四狗，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打到你叫我姑奶奶才停。”谁知道他们子啊演戏，表面看是生气打架，其实是打情骂俏。

    张四狗是个火爆脾气，而王香香则是个性刚烈的女子。每次争吵，他们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方动手互殴。不久，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留下了对方攻击的痕迹。这场争吵不仅让他们自己痛苦，还波及到了双方的家庭。双方的家长因此事争执不休，甚至大打出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打架变得愈发奇特。渐渐地，张四狗和王香香在打架时不再互相伤害，而是刻意展示出一种激烈的场面。每当他们打架打得激烈时，便会有人围观。而打架过后，他们便一起找个僻静的地方，共享美食，尽情享受两人世界。

    打架成了他们独特的交流方式，虽然在外人看来无法理解，但他们却乐在其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和谐，打架也变得越来越具有戏剧性。村民们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也就见怪不怪。

    那一年，生产队麦秸垛失火，全村的男女都去救火，从后从麦秸垛里跑出来赤条条两个男女，大家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那是张四狗和王香香。他们俩在麦秸垛掏个深洞，经常在里面做些丑事儿。张四狗抽烟，不小心把麦秸垛引出大火，差点把命送进去。

    对于两个人的相恋，谁也没有想到。两家父母亲朋似乎都不同意这门亲事，都嫌对方脾气不好，家风不正。张四狗和王香香一咬牙，想出了一个绝妙主意。一人一条绳子，挂在脖子上。先到张四狗家，询问父母是不是同意，不同意就吊死在家门口。后来又去王香香家威逼利诱，算是把双方父母给摆平了。

    两人后来结婚，王香香一直没有生出一男半女。张四狗带她去医院看病，最后得出王香香是石女，张四狗自认倒霉。

    从第二天一大早，王香香一身长衣裤打扮，头发也拢起来扎好盘好，她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一边走，一边在街上叫骂。张四狗看她气呼呼地出了门，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静等佳音就行了。而后开车跑了。

    王香香站在秦桦家大门口，扯起嗓子骂大街：“秦桦，你给我爬出来。你吃我家男人的，喝我家男人的，这不算，还要给你买摩托车，不买就诬陷我们家强奸你，你脸红不，你害羞不，你要鼻子不？”

    王香香这一嗓子，算是把秦家沟的男女都喊过来了，比平时张石头召集开会来得齐，来得多。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看大戏一样，静等高潮到来。

    秦桦正自在院子里喂养牛羊，她天不亮就出门给羊割草去了。这几天她没法出门，都是和人经常生活规律倒开。

    王香香此时正站在家门口大声叫骂。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子，让人无法忽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大家都猜测，肯定是哪家两口子又吵架了。然而，事情远比大家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直到王香香与艾春草发生了冲突，村民们才明白，原来这是张家媳妇打上门来了。艾春草是个本分人，平时很少与人发生争执。这次被王香香激怒，她也忍不住开口反击。

    艾春草一脸无奈地问道：“王香香，谁诬陷你家了？谁吃你的喝你的了？大清早的你跑过来学狗叫，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话语中透露出她对王香香这种无理取闹行为的不满。

    王香香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认为艾春草是在讽刺她，于是更加放肆地叫骂。两人在家门口上演了一出激烈的唇舌战，引得村民们纷纷围观。

    随着争吵的升级，双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村民们担心两人动手，纷纷上前劝架。然而，此时的王香香和艾春草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解，双方矛盾愈发尖锐。

    王香香一拍大腿，开始撒泼：“你闺女让俺男人送你去县城，哥呀妹呀叫的骚情。你闺女先是要糖吃，后是要冰棍雪糕冰激凌。买了皮鞋买衣服，国产的不要非要欧韩风格。这还不算，要了衣服还要摩托，不给买就诬陷我们家四狗睡了她，非要赔一万块钱，正好可以买一辆摩托，你们娘俩好算盘。”

    艾春草也不是吃亏的主，马上回敬：“你男人是啥人，你心里没数吗？整天公狗打转一样，看见母狗母羊都想撩骚，蹲一回大牢还不够，还想再做一次？”

    这话算是捅在王香香的痒处：“俺男人是公狗打转，恁闺女是母猫叫春，老母猪发情。她到处勾引男人，不要说我们家四狗，就是一只公鸡也挡不住你闺女的味道。”

    秦桦已经从院子里出来，看到王香香满嘴胡说，也就不说什么了，上去抓住王香香就往地上摁。秦桦身高体胖，经常干农活，一身的狠劲儿。再加上又气又急，手里没轻没重，一个用力，就将王香香甩在地上。

    王香香是个好吃懒做的主，每天在家养膘，除了一身懒肉，没有攒什么力气。她和张四狗打架占便宜，很大程度是张四狗不和她一般见识，是让着她。而她以为是自己力气大，有本事，更是脾气了得。可是，今天和秦桦一交手，她的原形就露了出来，在秦桦面前占不了便宜。

    两人在地上打滚，撕扯，谁也不让谁，把村子里的邻居都吸引过来。邻居们看笑话得多，谁也不想管闲事儿。有些是故意怂恿挑拨，高声加油，为的是让两个女人打得更狠一些，他们在一边加油助威。

    张石头过来了，高声嚷道：“你们俩女人，一个大姑娘，在大街上打架，要点面子不？”

    秦桦回敬道：看恁侄媳妇多要脸，大白天站在人家大门口骂街。你当支书的不管不问，倒是一人一大板子，真是委屈了你的好良心。

    王香香看到是自己叔公，更是得理不让人的神态，说着话又要上手捞便宜。刚才她被秦桦摁在地上，连抓带挠的，脸上有几道血印子。

    王香香一直没有料到，原本以为轻松就能捞回来的东西，竟然惹来了如此大的麻烦。她试图挣脱秦桦的掌控，但刚一出手，就被秦桦迅速抓住了手。秦桦趁机一带，另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制服得无法动弹。

    王香香痛苦地挣扎着，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地方。她的父母见状，急得团团转，大声呼救。但面对这两个人的激烈冲突，他们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张石头走了过来。他看着这场争吵，冷静地说：“你们俩再不松手，我一会叫派出所的过来，关你们几天，饿你们几天，看你们有多大劲儿。”

    秦桦和王香香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此时再争执下去，恐怕并无好处。于是，他们先后松开了手，争吵声渐渐平息下来。

    王香香看占不到什么便宜，也就赶紧溜走了。

    王香香这上门一闹，村子对秦桦遭遇的事儿就有了很多版本。亲帮亲，邻帮邻，有理没理都是自己人。张家家族的男女老少都是众口一词：秦桦故意勾引张四狗，想敲诈一笔钱买一辆摩托车。张家是大户，人多势力大，人家说谁好嫌谁坏，众口一词，基本就把村里的话语权给控制了，其他邻居谁也不敢站起来说句公道话，就是想说，你一张嘴也说不过几十张嘴。再加上一些不了解情况的邻居胡思乱想，添油加醋地一演绎，这事儿没几天就翻了过来，秦桦变成勾引男人，敲诈张四狗的坏女人，谁看到她躲牛粪一样绕道走开。

    秦桦气得要上吊寻死。简直是欺人太甚，明明受了欺负，自己反倒成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