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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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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狄元帅?!

    大皇子唐越泽到包括海大人在内的几位客人, 皆是一惊。

    小萧烨悄悄地扯了下他哥的袖子,附耳小小声地问道:“是那大胡子?”

    留吁元帅是那天他们在侯府大口见过的那大胡子对不对?

    萧烁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垂眸掩住锋芒。

    谢公子说对了,留吁鹰果然来了。

    萧烨蹙了蹙眉, 对着旁边的小厮吩咐道:“去去去, 把我的弓拿来。”

    客人们根本没注意萧烨, 都被留吁鹰的造访惊住了,面面相觑。

    这北狄元帅留吁鹰为什么会来武安侯府?

    有人都噤了声, 一间, 异常的安静,直到外头传来一洪亮的男音:“本帅听闻今日侯府大喜,特来道贺。”

    留吁鹰人为到, 声先至, 那口标准透着别扭的大景官话听在众人耳里,显得尤为刺耳。

    他们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寻声朝厅外望去。

    阳光下,一袭华丽织金翻领长袍的留吁鹰大步流星地朝这边来, 步伐稳健,有着外族人特有的豪爽不羁。

    头编成几股小辫,头戴着一顶宽檐帽, 帽顶缀的那颗南珠在光线下闪闪亮。

    也不用人请,他不客气地撩袍迈入厅中, 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厅堂一圈,同对着身的随一挥手:“替本帅送贺礼。”

    那名叫阿屠的手下立即把手里捧的礼盒呈了来, 捧向了萧烁、萧烨兄弟俩。

    按照大景的礼数, 宾客来贺,都是呈礼单, 不会堂而皇之地把贺礼拿到主家面前,还当着有人的面。

    这不像送礼,倒像是在强买强卖。

    留吁鹰这趟来大景是为了两国议。

    连皇帝也对这位北狄元帅礼遇有加,他来武安侯府道贺,侯府若是不收,那是明晃晃地打北狄的脸。

    可若是收了,一旦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武安侯府北狄有种洗不清的关系了。

    京城每天都有府邸婚丧嫁娶,为何留吁鹰单单来了武安侯府道贺?

    连唐越泽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留吁鹰摸着下颔卷曲的络腮胡,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萧烁与萧烨兄弟俩,他的影子压迫性地笼罩在两人的身。

    “侯爷可是觉得礼太薄?”

    留吁鹰咧嘴一笑,厚唇间露出一排白得亮的牙齿,明明谈笑风生,有一种咄咄逼人之势。

    满堂再次静了一静,有人都凝望着留吁鹰。

    也包括萧烁。

    见萧烁一动不动又一言不,旁边一身穿太师青直裰的中年男子有些着急:这孩子不会是不知何是好,吓傻了吧。

    他既怕萧烁失礼人前,又怕得罪了北狄人,干咳了两声,试图吸引萧烁的注意力。

    “烁哥儿,”他连忙向萧烁使了一眼色,摆出了长辈的姿态劝道,“留吁元帅也是一片好意,你收下吧。”

    旁边的几客人也在点头,都觉得萧家不该失礼。

    “啪!”

    这,留吁鹰抬手随意地打了响指,于是,阿屠又前了两步,要把手里捧的那礼盒放下。

    众目睽睽下,萧烁突然动了,抬起另一手,恰其分地挡下了阿屠的动。

    “元帅的这份礼,萧家可不敢收。”萧烁语气平地说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优雅而容。

    谢公子问过他,要不要让风啸这段日跟在他身边,他拒绝了。

    他可以的,他是不会让姐姐丢脸的。

    “是不敢收?”留吁鹰撇了下嘴角,眼神突转凌厉,尖锐地划过萧烁的脸,慢慢道,“还是不愿收?”

    寥寥数字之间,周围的气氛便似陡然转入寒秋般凛冽。

    其他人都紧张地绷住了身,心悬在了半空中。

    空气中渐渐地蔓延开了一丝丝紧张的情绪。

    “留吁元帅。”经过漫长到令人窒息般的沉寂,俊秀清瘦的蓝衣少年轻启薄唇唤了一声。

    他下巴微抬,身姿笔挺似松柏,一派泰然地直视着比他还高了一头的留吁鹰,一手优雅地负于背,轻轻地握了握,但面完全不露怯,眼神十分平静,仿佛没有丝毫惧意。

    “前承恩公柳汌收了元帅的十万两白银,今满的血都还在午……未干呢。”

    “舍弟才六岁,我也十二岁。”

    萧烁的语调轻而缓,还在微微地笑着,眼底是凉薄的笑意。

    厅堂内,有他一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不紧不慢,字字清晰。

    说着,萧烁优雅地轻

    轻振袖,淡淡道: “……这份礼,还是罢了吧。”

    他明明是将子弟,可一颦一笑温斯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种世家贵公子的气质。

    明明没有说一句粗话,又字字句句刺人得很。

    话都说到了这份,留吁鹰若非要把这份礼放下,那是以大欺小,欺负武安侯府两孩子当家做主,是他不怀好意非要把人往午的断头台送。

    众人的视线全都定在了萧烁的身,眼神复杂。

    十二岁的少年郎尚且青涩,可是头脑清醒,言辞犀利精准,而且很有主见。

    这年岁面对堂堂的北狄元帅还能有此表现,真是难得了!

    在周遭这一道道的目光中,萧烁似一杆红缨长枪般骄傲地站在那里,一手牵着弟弟的手,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

    也唯有小萧烨知道,自家哥哥的手掌心满是冷汗。

    萧烨紧紧地握着萧烁的手,努力地绷住小脸,不露出怯色。

    他才六岁,年纪太小了,徒有侯爷的名头,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他要赶紧长大。

    “武安侯,”留吁鹰深深地凝视着这对兄弟,锐眸眯了眯,褐色的瞳孔深邃无边,透着一股子危险劲,语速更缓,“这礼你是不收了?”

    他板着一张粗犷威仪的面庞,令人看不出喜怒。

    萧烁淡淡一笑,迎视着对方逼人的目光:“今日是家姐大喜之日,亲友相贺是礼,可敌人来贺……”

    他顿了一下,才一字一顿道:“那是,刀。”

    最的这句话相较于前面的话,更显得尖锐,几乎是剑锋对刀刃,火花四射。

    谁也没想到萧烁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样的胆魄。

    “刀?”留吁鹰冷笑。

    他一手按了腰间的弯刀,眼底闪过嗜血的冷芒,周身更是释放出了一股厉烈的气势。

    萧烁萧烨的手接过了那张弓,手指拉扯了一下弓弦,弓弦震动,出细微的嗡鸣声。

    回敬之意昭然若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似在说,留吁鹰敢拔刀,他敢开弓。

    直直地迎对方冰冷的眸子,萧烁镇定自若地执弓抱拳,笑春风地朗声道:“多谢元帅赠于我北境军的十万两军资,至于这些……”

    说着,他目光淡淡地扫了阿屠手里的礼盒一眼,“若是换六磐城,我大景必会收下。”

    萧烨也对着留吁鹰抱拳,摆出了与兄长一条心的架势。

    萧烁前一步,萧烨也前一步。

    “留吁元帅,请。”萧烁对着留吁鹰伸手做请状。

    旁边的小萧烨也立刻学着兄长的样子,伸手做请状:“请!”

    小小的男童声音还难掩稚气,是掷地有声。

    这是逐客令。

    话落之,厅里厅外,都是一片绷得紧紧的寂静,落针可闻。

    有人暗自叫好。

    这武安侯府自十六年前老侯爷萧勖战败起,没落了,一任侯爷萧衍比他爹还不像话,不但被夺爵还流放岭南,现在又是由六岁小儿袭爵。

    今天以前,有人都当这萧家是废了,日也不过是背靠卫国公府立足,说穿了,便是靠家中的女儿攀附权贵,过去的柳家也没什么区别。

    海大人与身边一位相熟的宾客交换了一眼神,表情中都透着几分赞赏。

    这兄弟俩,小小年纪,是魄力十足。

    试想,若是留吁鹰此雷霆大怒,当场拔刀砍杀了他们两,皇帝念在两国邦交,最多质问几句,也是不会计较的。

    没想到,萧烁这小子非但不惧,还敢迎面直!

    好胆色,看来这武安侯府还是未来可期啊。

    但更多的人心底慌,认为萧家这对兄弟终究年纪小,行事太过莽撞了。

    万一留吁元帅着萧烁的鲁莽,认为他们大景无心议,那岂不是麻烦了?

    “留吁元帅!”

    唐越泽突然打破了厅堂内的沉寂,笑着朝留吁鹰去,“我在找元帅呢,原来元帅是来了武安侯府道贺。”

    “回元帅不是说想去谢元帅府一观,今谢家表哥也回来了,不元帅今天与我同去吧。”

    气氛随着他这句话又是一变。

    萧烁一愣,忍不住朝唐越泽望去。

    连留吁鹰看着这位大景大皇子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打量,几分探究,暗自揣测着唐越泽这番话是否藏着什么深意。

    唐越泽又朝留吁鹰近了一步,抬手做请:“请。”

    说话的同,他对着萧烁笑了笑,给了一安抚的眼神,示意让他们放心。

    萧烁心念微

    动,也回了一笑:“改日殿下再来,我陪殿下喝几杯,殿下可莫要嫌弃我年纪小,酒量不济。”

    听他语气中透着亲昵,唐越泽心下颇为受用:哎,萧烁还真是孩子呢,他这做姐夫的年长他几岁,自当护着他。

    目光再看向留吁鹰,唐越泽的语气更强劲了一分:“请。”

    留吁鹰深深地凝视着唐越泽,片刻,他放下了按在弯刀的手,终于动了脚步,随唐越泽一起往厅外去。

    留吁鹰了,他的随阿屠自然也跟。

    厅内的那些宾客们齐齐地舒了口气。

    萧烁看着外头的留吁鹰唐越泽,一手又在背握了握,表情有些微妙。

    真要去吗?

    他其实觉得,这两位要是去了谢元帅府,大概、可能、也许……会被打的。

    想归想,他脸的神情未变,低头示意萧烨留在这里招呼,他自己则跟了出去。

    “殿下,留吁元帅,我送送两位。”

    “请!”

    萧烁三步两步追到了两人身边,得地为他们领路,笑容是一贯的温,仿佛方才与留吁鹰那一场火花四射的对峙根本没有生过。

    外头风日丽,留吁鹰慢慢悠悠地往大口那边,下打量萧烁,豪爽地哈哈大笑:“大景有一句俗语,英雄出少年。”

    “本帅一向欣赏有胆识的少年郎,小侯爷必当前途无量。”

    “元帅误会了。”唐越泽隐约记得回与他说过,萧烨才是武安侯,莫非是忘了?

    这么想着,他随口纠道,“袭爵的非萧烁,而是他的弟弟萧烨。”

    “烨哥儿年岁还小,府里由烁哥儿撑着,倒也像模像样了。”

    唐越泽一边说,一边往前,脸露出欣慰的表情,差把“姐夫兄”这四字写在了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留吁鹰回头往厅的方向望了一眼,挑了下浓黑的粗眉:“袭爵的是奶娃娃?”

    “萧烁是庶子。”唐越泽简单地解释了两句,“大景律,唯有嫡子能承袭爵位。”

    “哦?”留吁鹰轻笑了一声,又转过看向了左侧的萧烁,意味深长道,“倒是可惜了。”

    萧烁笑而不语,目光偏移,原本不紧不慢的脚步停顿了一瞬,才继续往前。

    谢公子说,这候,应该表现出一点不甘心。

    留吁鹰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了萧烁半垂的眼睛,注视了片刻,笑了。

    有趣。

    “在我长狄,勇者为先。有能者居之。什么嫡庶之说,不过笑话而已。”留吁鹰随意地摸着虬髯胡,眼角还在留心萧烁,“一还没断奶的奶娃娃,承了爵位,又有何用?”

    “元帅请。”萧烁再次做出请的手势,对于留吁鹰言,不置可否,轻微地抿了下薄唇,依然没有与留吁鹰对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侯府的外仪处。

    “殿下,您的马。”

    “还有……留吁元帅的马。”

    侯府的小厮有些结巴地说着,将几匹高大的骏马牵了过来,马儿的嘶鸣声、马蹄声交错着响起。

    阿屠立即接手了自己留吁鹰的两匹马,将唐越泽挡在他身,那两匹高大的骏马恰其分地横在了留吁鹰与唐越泽之间。

    留吁鹰轻抚坐骑修长结实的脖颈,看似漫不经心地对身旁的萧烁笑问:“你甘心吗?”

    “元帅想多了。”萧烁淡淡道。

    留吁鹰哈哈笑出了声,感慨地叹道:“又有哪少年郎不想建功立业呢。”

    这笑声引得唐越泽回头看了一眼,听阿屠道:“大皇子殿下的这匹马莫不是高丽马?”

    “你倒是有几分眼光。”唐越泽点了点头。

    留吁鹰往唐越泽那边瞥了瞥,笑过之,声音压低了几分:“可是,你再出色,这侯府爵位也轮不到你。”

    “哪怕你用命去搏,得来了这功劳,也是属于这侯府,属于——”

    “你那奶娃娃弟弟。”

    “真是可怜啊。”留吁鹰最幽幽地长叹了口气,留意到萧烁置于身侧的手握了握,又瞥过少年略显紧绷的肩膀,锐利的鹰眸中闪过一道锋芒。

    这少年终究年岁太小,没经过事。

    虽有几分主见,还没学会掩饰,他游移的目光、那些不自觉的小动以及细微的表情无一不透露了他的不甘心。

    他是一庶子,哪怕再出色,再努力,都比不一六岁的奶娃娃会投胎,是嫡母生的。

    任何一有血性的男子又岂能甘心!

    留吁鹰含笑看着萧烁,萧烁平静道:“武安侯府方经大变,今求守成。”

    留吁鹰笑意更深,抬手往萧烁的肩拍了拍,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那若是本帅愿意送你一龙之功呢?”

    “此再不受身世,血脉的掣肘,不必受困于这座牢笼……一飞冲天,你先辈一般,封侯得爵,恩荫子孙。”

    最一字落下的同,留吁鹰腾空而起,宛大鹏展翅般翻身了马。

    “……”萧烁的眼皮急速地动了动,抬眼看向了马的留吁鹰,沉默不语地抿着唇。

    留吁鹰也不急,拉了拉缰绳,将马首的方向朝向了那边大。

    唐越泽也已经了马,这也策马往这边踱了过来,含笑道:“元帅请。”

    “大皇子殿下先行。”留吁鹰又是咧嘴一笑,一副豪迈不拘小节的样子。

    唐越泽也没客气,策马先出了侯府。

    萧烁静静地目送着唐越泽离开的背影,待他出了大,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而仰首望向了马背的留吁鹰。

    “龙之功?”萧烁轻轻地笑了一声。

    几缕阳光映在他眸子里,形成一片变化莫测的光影,让原本气质温润的少年显得有些冷漠。

    “算皇今中了‘神仙倒’之毒,龙虚弱,可继位的是大皇子,大皇子不缺龙之众。”

    中毒?

    留吁鹰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拍,瞳孔翕动,居高临下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萧烁,锐利得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萧烁不回避留吁鹰的目光,定定地与他对视:“我武安侯府今有两稚子当家,能倚靠的,也唯有姐夫。”

    “请!”

    他再一次伸手请。

    简简单单的动既优雅,而又透出了一股举重若轻的力度。

    留吁鹰笑容不改,收回了目光,一夹马腹,便离开。

    与唐越泽一前一地出了侯府的大。

    “留吁元帅,”前头的唐越泽回首望向留吁鹰,给他指了方向,“谢元帅府往这边。”

    “……”留吁鹰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总觉得这大皇子是故意的,又没有证据。

    这大皇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

    “大皇子殿下,这谢元帅府罢了。”留吁鹰挥了下马鞭,若无其事地笑道,“殿下可否带本帅进宫?”

    “近日,京中人皆言,大景天子病了,这于情于理,本帅也该前去探望探望才是。”

    “为着两国议之事,本帅到京城日已久,王连连来信相催,若议一间无法进行,本帅也打算回长狄去了。”

    唐越泽拉了拉缰绳,□□的坐骑打了响鼻。

    他为难地朝皇宫的方向望了望,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怦怦!留吁鹰的心脏又失控地跳了好几下,攥着缰绳的手也下意识地更为用力,观察着唐越泽的神色,试探道:“莫非……皇帝病得很重?”

    唐越泽迟疑了一下,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转过脸对着留吁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无碍的,父皇是受了些风寒,歇歇好。”

    又立刻转移了话题:“留吁元帅难得千里迢迢地来大景,眼看着万寿节快到了,届举国同庆,元帅不还是到万寿节再吧?”

    他这一番说辞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错处。

    留吁鹰握着缰绳的那手松开,又握紧。

    大景皇帝果然病得很严重。

    那么……

    萧烁刚才说的中毒呢?

    想到这里,留吁鹰一间连血液都有些沸腾,心也跟着热了。

    乱吧。

    大景还可以更乱!

    他这趟真是没白来。

    留吁鹰哈哈大笑,褐色的瞳孔中掠过鹰一般的锐利寒芒。

    这,唐越泽策马朝他近,又道:“还是去谢元帅府吧!”

    “咳,咳咳……”留吁鹰冷不丁地被口水呛着了,垂首开始猛咳了起来。

    站在内的萧烁静静地看着外的二人,慢慢地转过了身,又朝厅方向去。

    半途,他招来了忙前忙的祝嬷嬷,吩咐道:“你去跟姑娘说一下,留吁鹰已经了。”

    “奴婢这去。”祝嬷嬷福了福,便告退了,心急火燎地赶紧去了院的月出院。

    进屋,她听见殷婉对萧燕飞说道:“燕儿,我打算把京郊的温泉庄子给你当陪嫁,你想要哪一处?你看看……”

    祝嬷嬷瞥了瞥,便见茶几铺了十几张地契,自家姑娘蹙着眉头很是为难地说:“娘,您给我挑吧。”

    “我与你细说说吧。”殷婉拿起其中两张地契,“你看这庄子……”

    与热闹的前头比起来,此的院安静得很,隐约能够听到一些喧闹声。

    祝嬷嬷过去,打断了母女的对话:“姑娘,大爷让奴婢来禀一声……”

    祝嬷嬷把留吁鹰来过的事说了,听得殷婉眉头直皱。

    萧燕飞安抚地拍了拍殷婉的手背:“娘,放心吧。”

    “烁哥儿这小子在军营待了些日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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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婉闻言,便又露出几分笑意,点点头:“烁哥儿确实长大了。”

    今天留了萧烁与萧烨兄弟俩招待宾客,殷婉当然也不放心,吩咐彭大管家赵嬷嬷一起照应着。此前赵嬷嬷也来禀过一回,说起了前头的事,一切井井有条,宾主皆欢,殷婉这才宽心。

    这男孩子啊,长大似乎也是一夕之间的事。

    殷婉颇为感慨地想着。

    萧燕飞手里的团扇敲了敲茶几,兴奋地问道:“大皇子真带留吁鹰去了谢元帅府?”

    祝嬷嬷:“……”

    萧燕飞眨了眨灵动的眼眸,期盼地说道:“会被打出来吧?”

    她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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