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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母亲被警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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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母亲回到家里,父亲正在做晚饭。

    “姚侗,我找到玛瑙石了。”

    母亲兴奋地说。

    “啥叫玛瑙石呀?”

    “园清,妈妈给你看看。”

    她把两颗玛瑙石从布袋里掏出来,放在桌上,屋里顿时闪烁出红色的光芒。

    “妈妈!真好看!”

    园清抚摸着玛瑙石,我和园波围观在桌旁,红色的光映照在我们的脸上。

    “沙滩上真有玛瑙石呀?”

    父亲惊异地问。

    “姚侗,抬的钱能还上了。”

    母亲高兴地说。

    园清拿起玛瑙石来,不小心滑落在地上。

    “哎呀!摔碎了。”

    园波从地上捡起,小心地抚摸玛瑙石,不但没有摔碎,而且光滑的没有一丝划过的痕迹。园清胆大了,他夺走玛瑙石。

    “我到院子里玩,和月亮的光比比,看谁的亮?”

    我们都跑到院子里,园清举起了玛瑙石,一束红光像是雨后彩虹一样,瞬间照亮了院里,红色的光柱射向夜空,小伙伴们在窗前看到了,都跑到院里。春山、于小蕾、曹妮围在园清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玛瑙石,望着夜空中的光柱。

    “什么石头?这么亮。”

    “春山哥,不是石头,是妈妈从湖边捡来的玛瑙石。”

    “玛瑙石?”

    春山摸着后脑勺。

    “沙滩上会有玛瑙石?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春山哥,你能看到吗?玛瑙石是刚从达赉湖里冲出来的,被姚婶捡到了。”

    于小蕾摸着玛瑙石说。

    “不对呀,达赉湖里的冰没有化掉呢?”

    春山迷茫了。

    “春山哥,玛瑙石藏在地里,姚婶走到它面前,它又蹦了出来。”

    曹妮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仙气。我们都笑了起来。

    “妈妈!你快来看看!”

    姜宝亮和姜宝玉趴在窗台上。

    “宝亮,咋了?”

    左红围着围裙,手里拿着擀面杖。

    “妈妈,园清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左红望着玛瑙石的红光闪亮,她愣住了。

    “哎呀妈呀!玛瑙石?岫蓉真的找到了。”

    “妈妈!玛瑙石?我没听过呀?”

    “宝亮!赶紧把你于大婶叫来!”

    “我的妈呀?她是从哪里找到的?”

    左红惊讶地问。

    “左红!左红!我刚才在窗前看到了。”

    梁春花一进门就高喊着。

    左红拽住她的手说:

    “我的妈呀! 我以为岫蓉掉到悬崖里摔死了。”

    她俩找文大头开感冒的时候,文大头开玩笑说:

    “左红呀,你的身体棒棒的,怎么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呢?”

    文大头从柜子里拿着药。

    “是药三分毒,你不怕吃坏了身体?”

    “大头,我不能让感冒折磨死呀。”

    文大头递给她药。

    “左红呀,你就是太娇贵了!你看看岫蓉,她爬上悬崖找玛瑙石的时候,从悬崖上摔下来。”

    左红肥胖的脸激动了起来。

    “我说这几天没有看到岫蓉呢?从悬崖上掉下来不摔死也得摔成残废!”

    “左红,你说错了,岫蓉只是崴了脚。”

    “崴了脚?怎么可能呢?”

    梁春花失望地说。

    “是啊,是啊,春花!她只是崴了脚,没有上药,过了几天好了,多么坚强勇敢的人啊!”

    左红撇着嘴,梁春花鼻子哼哼哈哈。

    “姚场长住院,岫蓉家里一分钱没有,她在街里抬了五百块钱,为了还上钱她去找玛瑙石。”

    “我在分场住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玛瑙石,岫蓉是在做梦!

    她疯也不能疯到这地步!”

    左红说完撇了撇嘴。梁春花挽着左红的手,走出门口的时候,她转过头来说:

    “大头!她捡不到玛瑙石的!让姚侗把她的尸体捡回来吧!”

    咣啷一声,门关上了,文大头一激灵。

    左红和梁春花自从听到母亲捡玛瑙石后,她俩每天从早到晚盯着母亲的身影,盼望着她摔死在悬崖下。

    “春红,岫蓉下大雪还出去,她魔怔了!”

    左红在窗前看着母亲的背影。

    “姚侗住院抬了五百块钱,据说利息成倍增长,岫蓉养二十头猪也还不上钱。”

    梁春花幸灾乐祸的眼神在母亲家的鸡笼上掠过。

    “哎!哎!左红。”

    梁春花拉着她的手。

    “你不知道岫蓉过的啥日子,园原和园清的学费、书费没交呢!”

    “她连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我的妈呀!她穷到了这步田地。”

    左红斟满两杯茶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口。

    “哎!左红,我还忘了呢,她家几个月都没吃酱油醋和盐了。”

    “菜怎么吃呢,不跟喂猪似的?”

    梁春花喝着茶水,品着香茗。

    “左红,你把她当成人了?她本来就是猪!”

    两个人开心到了极致。

    左红、梁春花呆坐在凳子上,她俩回味着文大头说的话,梁春花站起来说:

    “岫蓉没有摔死,她找到了玛瑙石,据说一颗玛瑙石能值五佰块钱,她又发财了。”

    左红两眼燃烧着嫉妒的火焰,她把茶杯端在桌上。

    “沙滩上哪有玛瑙石?岫蓉不知道是从哪偷来的呢!”

    梁春花眼睛刹那间一亮。

    “左红,对!岫蓉是偷来的!”

    左红撇嘴说:

    “岫蓉!我让你发财发到监狱里!春花,咱俩明天去西旗公安局告她去!”

    “明天是星期一呀,我上课呢。”

    梁春花犹豫了一下。

    “哎!春花,今天是星期天,咱俩今天去!”

    左红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

    “今天去,哪有汽车呀?”

    左红停下来,她脱下衣服,沮丧地坐在凳子上。

    “哎呀,让吴邪套马车拉咱俩去!”

    左红脸上涌上了凄怆的表情。

    “吴邪?他不会搭理我了,他看到我就想杀了我。”

    左红的眼眶红红的。梁春花摇着她的手说:

    “不会的!不会的!有宝亮啊,我找他去!”

    梁春花兴地走出家门。

    张宏武在马圈里喂马。

    “大包呀,你喂马呢?”

    梁春花满脸含笑地看着他,张宏武把草叉子在马槽上摔了一下说:

    “我不是喂马!我是喂牲口!”

    梁春花讪笑着向休息室走去,她嘴里念叨着:

    “哎哟,马和牲口不一样吗?”

    马槽上又是草叉子的一声响。

    吴邪坐在床上吸烟,他看了一眼梁春花,眼睛眯缝着。

    “阿哥,”

    梁春花坐在他的身边,他站起身来坐在桌旁。

    “阿哥,你套上马车送我和左红到西旗去一趟吧。”

    他吐了口烟圈,鼻子哼了一下。

    “阿哥,咱们在西旗吃牛排喝酒。”

    他忽然站起来说:

    “你和左红又想什么花招利用我?我上了你俩多少次当!你快出去!这辈子,不要让我看到你俩!”

    他弯下腰,似乎是掏马靴里的刀。

    “阿哥,我走,你可别后悔!”

    梁春花站起来,她走到门口。

    “阿哥,宝亮是慢性前列腺炎,分场没有药,如果不去西旗买

    药,他转移到严重性的病,你不要怨恨左红。”

    梁春花撂下话,留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走了,吴邪呆立在桌旁。

    “宝亮得了前列腺炎,他跟我在一起下夹子的时候总是尿尿呢?这么小就得了前列腺炎,小孩子家,多尿几次尿就会好了。”

    他坐下来,喝着茶水。

    “前列腺炎能转移到什么病呢?春花是吓唬我,不知道又琢磨什么坏心眼害人。他妈的!两个坏女人!我不会再受你俩的伤害和欺骗!”

    张宏武喂完马走进休息室里。

    “吴邪,梁春花来传圣旨,请你喝猫尿?”

    他像是听到癞蛤蟆请他喝酒,厌恶地说:

    “谁他妈的喝骚尿?”

    “梁春花一屁三个谎,让我套车拉着她和左红到西旗给宝亮买药去,竟扯犊子!不知道玩什么坏心眼!”

    吴邪点着烟吸着。

    “宝亮得了什么病呢?”

    “前列腺炎,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把烟头掐灭。

    “大包呀,梁春花这娘们多操蛋!她说前列腺炎会转移到严重的病。”

    吴邪点着烟吸了一口,他继续说:

    “拿我当三岁的孩子糊弄玩!”

    “前列腺炎?……”

    张宏武卷着烟念叨着,他停下了卷烟。

    “前列腺炎能不能转移到前列腺癌呢?”

    吴邪倏地站起来说:

    “能转化成癌症?”

    他背上冒冷汗。

    “吴邪呀,我也拿不准,你用笨方法想想,都说乙肝是小病,如果不及时治疗,有多少人转化成了肝癌。”

    吴邪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梁春花没有骗我呀?”

    “吴邪呀,救人一命的事,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帮上忙就必须去

    做!”

    “大包!我赶紧套马车去!”

    “吴邪呀,多做点好事,晚上不用你喂马了。”

    左红和梁春花坐上马车,梁春花绷着脸,左红亲热地喊道:

    “阿哥!……”

    吴邪拽了拽马的缰绳,讪笑。

    “阿哥,西旗公安局有值班民警吗?”

    吴邪拽住马的缰绳,马车停下来。

    “你俩去西旗公安分局?你俩赶紧下车!自己走着去!”

    梁春花慌忙抓住他的手说:

    “阿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她踢左红的脚。

    “宝亮得了前列腺炎,先去医院买药,然后到西旗公安局咨询宝亮改户口的事;左红想把宝亮的姓改成你的姓。”

    “改成我的姓?……”

    他念叨着,赶着马车走上了去西旗的路。

    黄英,宋玉珠,马淑兰和阿古在母亲家包饺子。

    “岫蓉,明天有去街里的车吗?”

    “英子,姚侗说明天有送煤的汽车。”

    母亲擀着面皮。

    “我去街里,玉珠从家带来了和好的饺子馅儿。”

    母亲不好意思地说。

    “岫蓉,你捡到玛瑙石早该庆祝庆祝一下了。”

    宋玉珠说。

    “于大娘!妈妈领我去街里。”

    “园清还没有去过街里呢,让妈妈领着你到卡佳阿姨家去吃香肠。”

    “我还要吃奶油面包!”

    “园清,卡佳阿姨家什么都有,让你吃个够!”

    “于大娘!我给她当儿子,不回来了!”

    宋玉珠她们都笑了。

    “哎,吴邪拉着左红和梁春花干什么去了?”

    黄英望着窗外,左红和梁春花下了马车,站在原地,望着母亲家

    的窗户笑。阿古看了一眼。

    “吴邪得瑟到了宝亮杀了他那一刻就不得瑟了。”

    阿古狠狠地捏着饺子说。

    “我真纳闷?她俩一笑就像猫头鹰一样,准没好事!”

    马淑兰的话像是猫头鹰的叫声在屋里响起,她们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上午,母亲收拾好东西准备领着园清下街去,马淑兰,黄英和宋玉珠都拎给卡佳准备的礼物来到母亲家。

    “岫蓉,你带的东西多,让司机送你到卡佳家。”

    黄英嘱咐她。

    “岫蓉!走吧,我们送你上车。”

    马淑兰,黄英和宋玉珠拎着东西走出家门。

    “哎,左红从早晨起来就站在猪圈里往岫蓉家看。”

    “英子,你以后把她当猪!”

    宋玉珠拉了拉她的手说。

    阴沉的天空里飘起了雪花。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向她们驶来,张荣从车里走出来。

    “岫蓉,这两位是西旗公安局的。”

    一个年方三十左右的警察向母亲点点头说道:

    “你的名字叫王岫蓉?”

    母亲点点头。

    他又转向张荣。

    “张书记,她是王岫蓉?对吧?”

    张荣点了点头。

    “王岫蓉,有人举报你偷了牧民家的传家宝。”

    母亲惊呆了。

    “我没有偷东西?我在沙滩上捡到了两颗玛瑙石。”

    母亲从兜里掏出玛瑙石。

    “你带上东西到局里去说吧!”

    母亲被带上了吉普车。

    “妈妈!我要妈妈!”

    园清嚎啕大哭起来。

    马淑兰抱住他。

    “园清,妈妈晚上就回来了。”

    吉普车消失在雪花飞舞里。

    左红站在猪圈里看到母亲被带走了,她像是犯了精神病一样向着天空喊道:

    “多美的雪花呀!多美的雪花呀!……”

    母亲被带到了西旗公安局。

    “汪岫蓉!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向局长汇报。”

    这会儿那个警察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局长,她就是王岫蓉,你把偷的东西拿出来。”

    母亲把两颗玛瑙石放在桌上。

    “我没有偷东西!是我在沙滩上捡到的!”

    她倔强地说。

    “王岫蓉!你保持沉默,是捡是偷的我们会查清真相的!”

    警察严肃地说。

    局长拿着玛瑙石看着说:

    “不对呀,博物馆丢失的古董不是这个样子?和照片上的一点都不像。”

    警察客气地问:

    “王大姐,你真的是从沙滩上捡到的?”

    “我能说谎吗?你看我像偷东西的人吗?”

    局长放下玛瑙石。

    “小额,你赶快把哈斯馆长接来。”

    局长客气给母亲沏了杯茶水,和她聊天。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小额走进办公室里报告说:

    “局长,哈斯馆长来了。”

    “母局长啊!你们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宝贝追缴回来啦。”

    他满脸笑容地走到桌前,看了看玛瑙石。

    “母局长,不是我们丢的东西。”

    他和母局长握着手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身来,走到桌前拿起玛瑙石,仔细地看着。

    “草原上会有这样的东西?是从沙滩上捡到的?会不会是北京来的两位考古学家要找的?”

    他自言自语地说。

    “母局长,我先把东西带走,请北京的两位考古学家考证一下,马上就会送回来的。”

    经过两位考古学家的考证,母亲捡到的不是玛瑙石,而是成吉思汗时代的一位王爷流失的两块玉石,两位考古学家把玉石带回北京,奖励了母亲一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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