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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亓官慕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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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绎抱着他躺到床上,他一条腿跪在池靖身边,他欺身压在他身上,忘情地和他吻着,细细地吻落在池靖的脖颈。

    池靖手搭在亓官绎的肩膀上,丝毫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任由他做着这样的事。

    情到深处,亓官绎也有些情动,想要和他进行下一步,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让他及时止损。

    亓官绎侧身躺在他身旁,搂着他的腰,在他的脖子处蹭了蹭。

    “不可白日宣淫,清远,你这样让我难以招架,”亓官绎闭上眼睛,搂着他很舒服地躺着,“我真的挺喜欢这样的,挺好的,日子也很淡。”

    池靖扭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也觉得这样很舒服,很惬意。

    “等事情都结束,我们也可以这样,永远在一起。”

    他说这话时,觉得自己又在说空话。说着也无妨,他们能这样暂时的享受,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他们忙碌的日子,也总算有了盼头。

    等莫恩铭的事结束了,池靖就算放下了所有的,他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混乱的纷争里,没办法脱身了。

    ……

    这几日,亓官绎一直住在池府,不曾回府里住,亓官慕泫对他的行为很不满,直接去池府捞人。

    “亓官靖初!”

    身形挺拔的男子闯进池靖的院里,气势很强。一旁的下人都不敢去拦,亓官大公子的名号他们都听过,他们生怕惹了他。

    “大哥~”亓官绎赶紧跑到池靖身后,“你别这么大的火气,气大伤身嘛。”

    他知道自家大哥生气很可怕,越是温柔的人,生气了越可怕。

    “你在池家住了这么多天,怎么,家里住不下你了?”亓官慕泫揉了揉手腕,眯着眼睛盯着池靖身后的人,“怎么,我一回京,你就躲着我,又犯了什么事?”

    “怎会呢,大哥,我可是个老实人,”他搂着池靖的肩膀,从他身后走到他身旁,“这几天很老实的。”

    亓官慕泫白了他一眼,不想揭穿他现在和花孔雀一番的模样。

    “你们做事没个分寸,若是这次你真的被坑了,哥不捞你,自己看着办。”

    他说这话时,双手抱怀,眼神里都是不信和嫌弃。他也听闻自己的弟弟和眼前的男人有一腿。可怎么看来,也是自己的弟弟倒贴给人家,感觉他太不成器。他心里苦,很想把亓官绎扯回家,揍一顿。

    “不会~”亓官绎很自信的回答他,眼神里很是坚定,“我和先生探讨过,这次的事会成,我们不会过火的,有秦先生在,怎会真的什么都不剩?”

    亓官慕泫很无语,他知晓秦临川的脾气,他不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在给他做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临川太薄情,只会保他们自家人,其他的都不算事。

    “你别这么想,你自己的路不是别人能改变的,你既然要给他做事,就做好会被抛弃的准备,”亓官慕泫揉了揉眉心,随意坐在椅子上,“你们随时都是他的弃子,秦家的儿女这些年也都深有体会。我与秦家大公子也有接触,他比你们更清楚,你和他们接触,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多谢亓官公子提醒,我和靖初有分寸的,”池靖站在这里还是有些尴尬的,“秦家的势力对我们有利,前朝多数是秦家的耳目,一些新官是秦九昭的相识。这朝堂上,几乎都是秦家的人,楚昕像极了傀儡,这样的局面,我们输的可能太小。”

    亓官慕泫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们俩了,只是叹了口气,抿了抿茶水。

    亓官绎知道自己大哥是担心自己,他知道自己进入官场前对大哥的承诺,他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他害怕大哥会放弃自己,他也怕自己会真的最后无法控制局面,让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大哥,就算是官场上混不下去了,我还可以和你混,”他故意说得很轻松,其实心里不想放弃和池靖一起共事的机会,“再说了,咱们家本就是世代经商,人脉这么广,还怕我没处混吗?”

    亓官慕泫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心里很难受。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去沾染经商这条路,这不是他这个文人应该做的事。他觉得亓官绎应该是在官场上实现自己的抱负,而不是为了商场上因为一两个生意低声下气。

    “哎呀,哥哥,”亓官绎笑着走到他身后,一边给他揉肩,一边撒娇,“听我说嘛,别和看傻子一样看我好不好。”

    “你和傻子有什么区别,你这二十几年惹得祸还少?”亓官慕泫本不想揭穿他,可他偏偏去撞他的话,“你这两年一出城就被人打劫,我可没少听说,你平日里就不能老实点?咱家家产是厚,迟早让你败光。”

    亓官绎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出城被打劫的糗事也能被自己哥哥知道,他顿时无语住了。

    “还有啊,你以前去逛花楼,我可没少听说,”亓官慕泫很无语,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你少给我贫嘴,你上个月,光是逛花楼,就花了不少银两,你以为咱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若是我也和你一般,这家早散了!”

    “不是……哥啊,我这去吃个酒,和秦九昭一起的,又不是我自己去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亓官慕泫打断。

    “你还好意思说?秦九昭的酒量不给你喝破产,你是不罢休是吧。你还不长心?秦家大公子都喝不过他,你还和他喝?他不仅嘴挑,还喝不醉,你是傻子还是有钱烧的?京都公子里有名的千杯不醉,你真是让我没话说。”

    亓官绎尴尬地脚丫子都要扣出地缝了。

    “还有,你这几年让他废了几条画舫了?心里没数吗?老子找秦渊赔画舫都没脸提,你还有脸去和他打赌,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什么事也不上心。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咱们家都这么精明,就你和傻子一样。真不知道你怎么考的探花郎,当年的学士是不是收了你的好处?你这脑子是真的不能再傻了,傻的我都不愿意认你,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亓官慕泫骂起来他是一点也不含糊,话不糙却句句扎心,还不带重复的。

    气氛一下子搞得很尴尬,池靖和亓官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啊,你是真的没长脑子,咱家这么多人,就你天天和个二傻子一样。不是出去玩,就是找叶煜恒。你找他也还好,你好歹和他学学,这么大人了,一点心也不上。人家好歹学富五车,说话都文邹邹的,做事也是稳妥。脾气也好得很,温润如玉说的也过去。可你呢?和他从小认识,你一点也没学到,”亓官慕泫听下喝了口水,眼睛瞥了一下亓官绎,“你好歹和清远认识这么多年了,口口声声说心悦他,你倒是稳重一点啊,难怪池老爷子看不上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天天和纨绔子弟一样,没个正形。就你这番模样的,京都一抓一大把,世家子弟多的是长得俊俏的。人家清远也不是必须吊在你一棵树上,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吗?”

    说着说着,他有些累了,连喝了两杯茶。

    “得了,说了你也不听,等清远哪天把你踹出家门了,你就后悔吧。”

    亓官绎现在尴尬地不能用想抠地缝形容了,他现在被骂的都快哭出来了,脸色和吃了苦瓜黄连一样难看。

    “哥,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这也是在清远面前呢,”他戳了戳自家哥哥,脸上很是无奈,“你少说我了,这样很没面子的。”

    亓官慕泫也不搭理他,任由他在那撒娇,仿佛早就免疫,习以为常了。

    一旁的池靖笑了笑,拉着亓官绎坐在椅子上。

    “你少说两句,亓官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他温柔地说着事实,也劝着他,“你确实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的,这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改改,要戒骄戒躁。秦九昭酒量确实很好,不可否认,你多少次被他送回来的,你忘了?”

    亓官慕泫看着池靖训斥亓官绎,觉得他语气太温柔了,忍不住开口。

    “清远啊,你骂的清了,这混小子皮着呢,不打一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天天地,蹬鼻子上脸。”

    给亓官绎一顿刺挠,让他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池靖伸手摸了摸亓官绎的头,温柔地笑了笑。

    “人各有异,犯错却是正常的,知错就改就好,万不能一错再错,错了还不认,”他没有去用粗鄙的话讽刺亓官绎,他不认为那样是有用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对的,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对错是上天定的,天理是要遵从的,服天理,从四德,可要记住了。”

    池靖总是很温柔,他好似没有什么脾气。偏偏亓官绎知道,他是个有脾气的人,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当然,也很吓人,他曾经见过,那错事的人不仅被革了职,还领了不少的罚。

    亓官慕泫有些看不下去他们这番腻歪,心里啧啧了几下,忍不住吐槽了出来。

    “他左耳朵入右耳朵出,你指望他能记住,那才是你最大的错误。他这个混小子,还不如家里养的猫听话呢。他是听得懂人话,不办人事,迟早给你气死。”

    亓官慕泫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他对自己的弟弟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脾气差劲得很,还自以为是,心里从来不装事。

    池靖摸了摸鼻子,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虽然他不曾表露出来,可事实确实是如此。

    “亓官大哥还是不要再骂他了,他今日挨得骂也不少了。在前朝可没少挨弹劾。您也少说两句,他怎么说也没有这番差劲的。”

    池靖说话很轻,温柔地语气总是让人心里很舒服。不仅亓官绎认为如此,亓官慕泫每次听他的语气,也忍不住说话会客气一下。他实在是不能去伸手打笑脸人,这是不礼貌的,总归是妥协了一点儿。

    “我知,家里就他一个小孩儿,我和他嫂子平日里没法总是看着他,总觉得亏欠他很多,只顾着给他很多钱,让他没有负担。可还是欠了他太多,”亓官慕泫也罕见地开始有些自责,“我是个商人,总会把利益放在眼里。对他的事也不算很上心,总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去怪他。说实在的,我爹走的早,他娘亲也走的早,家里就宠他,能不溺爱了?”

    亓官慕泫很自责,他认为自己没有给弟弟过多的关注,总是把利益放在眼前,把一切看的太重要。他觉得自己亏欠了亓官绎很多家人的爱,总以为自己足够溺爱他,却从不去认可他的想法,把他逼得太紧,太压抑。

    亓官绎没想到自己哥哥会这么说,他从没觉得哥哥和嫂子亏欠了他。他知道自己家里世代经商,与皇商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利益是每个商人都要去算的,他知道自己的花销花在哪里,花的值不值,他都有分寸。一顿酒,换的是人情世故,换的是自己在京都的地位和关系。

    “大哥,”他走到亓官慕泫身前,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多花一文钱,绝对都是物超所值。我清楚我在做什么,咱们家的利益,我从没有放出去半步。我和秦九昭每次喝酒,都会带着一个世家子弟,酒后吐真言,我和秦九昭把握得住度,从未失手。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他说话时,无意间对上自家大哥的眼睛,有些慌了神,不小心将实话也要抖落出来。

    “内个……画舫的事儿,秦哥都帮我解决了,你别操心了,子瞿哥都赔给我了,”亓官绎偷偷将放在亓官慕泫肩膀上的手收回来,“大哥,我知道你和嫂子总担心我,嫂子平日也很照顾我。前朝弹劾都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别担心,前辈们都是有分寸的,还有沈大人给我兜底,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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