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番外二
转过天来，我找了个借口找到小大夫，直接向他说明，我要借他生个孩子，将来孩子完全归我，价钱他随便开。
小大夫吓得后退了一步，斥责我胡为。
胡为又怎样？我道：“你不是想治病救人吗？这样，往后三年你治病救人需要的药材，除了有市无价极珍稀的那些，其他市面上能买到的全部由我供给你，你想怎么挥霍都成，如何？”
小大夫一心想去行医济世，过去常在我耳边叨叨他的远大志向，可惜他没钱，药材都买不起，拿什么去行医？也就在太医署拿着别人的药材看看了，我总是以此泼他冷水。
他被我气急了便说他自己去采，一路走一路采药，一样能救人，不许我说话打击他。
我那是打击吗？我只是教他人要看清现实，没钱他什么事都办不了，还可能死在半路上。我好心教他做人的道理，这小弟弟还不领情，活该他没钱。
我这句供给他药材供他行医一下捏住了他的七寸，他在良心和志向之间左右摇摆，拒绝的底气不是那么足了：“我不会跟你一起胡为的！我就是再穷也不会卖自己孩子！”
对于这等小白兔的色厉内荏，我直接道：“五年。”
“孩子是上天赐予的宝物，不是什么随便的东西，你这般拿来交易是不对……”
“十年。”我慢悠悠的转身，“要是还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非用你不可，大不了我再去找别人，姐姐有钱，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男人？”
我走出两步，背后的衣料传来拉扯感，我回头，就见小大夫涨红着脸，扯着我衣衫的一角，低下了他义正言辞的小脑袋：“我……同意了……”
他说完又马上抬起头：“但是我有条件，孩子可以是你的，但你不能不让我疼爱孩子。”
他小声道：“我便是被遗弃的，就是爹爹对我再好，我也还是有些在意自己曾被遗弃、不被亲生父母所喜，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同我一般。”
我拍开他的手，道：“可以。”
我让他等着听我安排，便去找我家公主，毕竟这等事见不得人，我一个皇子妃安排起来多有不便，还是需要我家公主来帮我掩护。
公主大概也是觉得我太过胡来，多问了我一遍：“你可想好了，这一步迈出你便没有回头路了，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点头：“当然，你什么时候见我走过回头路？”
公主似乎叹了口气，方道：“好吧，你确定如此那我帮你安排。”
我摸摸下巴，随口感叹了一句：“要是居于宫外就好了，我也不必麻烦你，霍谦那蠢货真没用，这么久了都没能封王，害我一直困在宫里，生意都没法扩张。”
公主似是思索了一瞬，道：“好了，我帮你安排。”
我当时还以为她只是重复了一遍，在说帮我安排‘偷情’一事，等到霍谦封了王，我才明白过来公主的这句‘帮我安排’，是应我的那句随口抱怨。
看看、看看，这才叫好友，霍谦拿什么和我家公主比！他凭什么让我倒戈，凭他的几句哄骗还是满院子的侍妾？
当然这都是后话，先不提。
眼下我便在公主殿下的掩护下与小大夫‘偷情’，不想这小弟弟这么大了竟是个未经人事的，第一次过后忐忑的问我他是不是表现的不大好。
我实诚的评价：“确实不怎么样，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我这十年的钱花的不太值。”
然后他便又被我气跑了。
真是的，他自己问我，我实话实说他又不爱听，那还问我做什么？
这小弟弟跟兔子似的，气性大，逗一逗便生气，生气了便跑走不理人，不过这小兔子记吃不记打，气过了自己便又回来了，顶多了也就哄两句的事，过往一直如此。
霍谦这边差不多隔个三四天找那人替他来我这儿一回，我便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找小大夫一次，我可是花了钱的，他即便第一次被我气到，也不能中途毁约，只能老老实实的来。
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倒是会留意我的反馈，顾虑着我的感受，越来越熟练，我才觉得自己那钱花的不亏了。
如此这般，转眼临近了中秋，小大夫终于在我腕上号出了喜脉，此时我刚刚有孕一个多月不到两月，外表看不出什么，我也没什么不适，便先瞒下了此事，没告诉霍谦。
我找了个机会去找公主，让她帮我一个大忙——我要阉了霍谦。
我和他可是约定只要我有了孩子，便不得再动他其他侍妾的孩子，我是商人，经商最重要的便是信用，我自是不能食言。
不能动他的孩子，我又说过不会让他留籽儿，那便只能动他了，我可是极其守信的。
再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孩子不是霍谦的，他也知道，他自是不会想留这孩子性命，等他一旦有了别的子嗣，定会对我的孩子下手，唯有霍谦再不能有其他子嗣，他才能迫于无奈认下这不是亲生的孩子。
我的意思是秋狝快到了，就在秋狝的时候找机会下手最好，当初霍谦可是在秋狝上设计刺杀公主来着，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公主殿下一点不关心她亲弟弟霍谦的死活，我爱阉就阉，她不管，让我自己去跟乔长生说。
一是因为今年的秋狝她不参加，要留在京中主理国事，二来这等武职人手并非她直接管辖，毕竟我这要做的是见不人的勾当，她总不能找兰诀郁辉或是姚末张信等等这些拥护她但与朝堂有牵扯的武官来给我办这事吧？这肯定不合适。
这种私下里的勾当，还是找自己人去做才隐蔽，我找她之后，她也得说给乔长生，不如我俩都省点口舌，我自己直接去和乔长生商量。
我觉得公主说的有理，我不是简单的借两个好手自己带回去听我吩咐，毕竟我现有孕在身，秋狝时自是不好跟着霍谦到处跑，便不好自己安排，我需要一个人全权去给我办这事。
我自己去找乔长生，他听了我的要求，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离我远了些。
我猜他大概是觉得我太凶残了，毕竟要杀就杀，死了一了百了，可我张口就是要阉了一个皇子，这阉一个男人可比一刀宰了他对这个男人来说更难接受。
我一点不给他面子，挑眉道：“又不阉你，你退什么？”
他道：“只是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我：“……”
他想了想又道：“好，我帮你，以后这件事你直接来找我说，别再去说给我家淼淼了。”
我不爱听他的用词：“那是我家公主，我和她同吃同住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他很认真道：“是我的，我俩是明媒正娶，才是一家人，你只是淼淼的好友。”
“……”我输了，我那么大个公主、我从小看到大的公主，不是我家的了。
我很不高兴，但还要求人办事，我不能恼羞成怒，只能转移话题同他说正事。
我将想法同他说了，他想了想，摇头说不好，假扮刺客刺杀皇子容易将事情闹大，到时查问起来很麻烦，最后没抓到刺客还要无辜人担过。
再说霍谦过去同样在秋狝中刺杀过公主殿下，我用同样的方式，随后说出自己有孕，他很容易怀疑到我们身上，不保险。
随即他说将事情交给他，他去安排，让我到时在霍谦身上做些手脚，方便他找到人即可。
对此我自是没有意见。
秋狝狩猎开始的第一天，乔长生便将事情办好了。
霍谦被人扶回来的时候，我正在营地给自己烤兔肉吃，现在我肚子里有个小的，两个人的分量全靠我一张嘴吃，那我不得多吃点儿？
……就是我这手艺不太行，烤好的肉不好吃，最终我忙活一顿还是没能吃成……
我正琢磨着用我这不好吃的兔肉去谁那儿换点儿好吃的回来，抬眼就见到了霍谦。
他此时在我看来挺顺眼的，脸上两个红疙瘩，衣衫有些凌乱，走路更是……别扭，像是叉着腿走路，他又极力控制端着架子，想不暴露，但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架着，就……有些好笑。
看着他狼狈我便觉得舒坦，当然我没有将这份幸灾乐祸表现出来。
我放下我的烤全兔，快步走到霍谦身边，关切道：“出什么事了？”
跟在一边的乔长生替他解释道：“四皇弟他们不小心招惹了一窝马蜂，一群人全被蛰了，我巡逻正好路过，便将他们送了回来，别说那么多了，还是先叫御医来看看吧，马蜂有毒，他们不知被蛰到什么程度，尽早处理的好。”
他这么一说我便差不多明白了，一定是乔长生借由马蜂制造混乱，躲在暗处作梗。
这偌大的树林，即便是之前清理了一遍，像是狼等等猛兽自是没有，但如马蜂这种小东西，有遗漏在所难免，毕竟树多林茂，马蜂窝藏在树叶间谁又能全部找到呢？
只是挨了蛰，又没出人命，一般人根本不会多怀疑什么，想是也不会有人去追究，只能说霍谦他们自己倒霉。
我不由看了看乔长生面不改色的脸，想当年我第一次见这人时，他还是个单纯好骗的少年，我家公主说什么鬼话他都信，如今不过几年便能这般面不改色的设计害人……这是近墨者黑吗？
我觉得我家公主有必要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她手底下出来的人都是这般，就没一个良善之辈。
对，我承认，这话是连我自己一起骂了，我也不是好人。
我没空感慨太多，赶紧命人去叫御医来，人前这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不是？
我安排好一切回来的时候，霍谦已经被人扶进了营帐，乔长生见我回来，忙从座位上起身向我交代了几句。
刚出了这事，被蛰的也不止霍谦一人，外面还有事需要他安排，他得先去看看，让我照看霍谦。
我点头应下，客气的送他出门才又回来。
帐中还有其他侍候的宫人在，人前我们默契的维持着夫妻体面，所以关切一番还是有必要的，反正只是坐在旁边说几句漂亮话罢了，又不用我亲自照顾他。
御医很快过来，一番查看之后，御医说只是本地寻常的马蜂，毒性不强，只是霍谦身上多处被蛰，还是喝碗汤药解个毒的好，之后在被蛰的地方抹上药膏回头等自己消肿就行。
御医这般说霍谦的脸色仍是难看，他吩咐帐中侍立的人都出去，等人都走了，他叫我也出去。
这我便不乐意了，我走了怎么知道霍谦到底废没废？怎么羞辱他？那我得少多少乐子？
我硬生生要留下来，霍谦没空跟我耗，毕竟我啥事没有耗得起，他晚医治一会儿就多一分做不成男人的可能，他敢耗吗？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