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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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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能在公主府长住,大概住了半个月便又回了皇宫。

    我刚一露面,霍谦便冷着脸说要纳妾,我猜是他大皇兄、三皇兄都有了子嗣,就他没有,他便急了。

    春莺连着小产两次,伤了身,御医建议半年内别再有孕,他又提防我,指定不会要我生,那只能接着纳妾呗。

    当然也可能是霍谦有了新的拉拢官员,为了双方的紧密联系,他便要将人家女儿纳入后院。

    不过不管怎么说,春莺都是挺惨的,刚小产不久又伤了身,结果夫君转头又要纳新人,真是……我要是春莺我指定一刀废了霍谦的子孙根。

    我问道:“要我给你挑人选?”

    霍谦不放心我,指定担心我从中作梗,不会让我挑人。

    果然,霍谦道:“不用,你安排好杂务即可。”

    我点点头,越过他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爱纳谁纳谁。

    新人进了门,有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三年时间他先后纳了十来个人进门。

    看着霍谦周旋在众多女子之间,各种哄骗她们,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妓子,都不能将他看做是嫖客。

    嫖客是花钱买享乐,是大爷,人家给了钱人家说了算。

    霍谦呢,说是他身份占优,他的侍妾低他一等,但实际是他要言语哄着身边的女人,以图从她们手中得到其背后家族的支持,他才是出卖身体换取好处的那个。

    过去我从未轻贱过秦楼楚馆的姑娘、小倌,甚至有些同情可怜,我名下青楼中的男女皆是艺伎居多,从不强迫卖身,因为我知这些人只是生活不下去,不得已讨口饭吃,都不容易,我又不缺那点儿钱,何必将人往绝路上逼?

    但看着霍谦,我真的觉得他低贱,皇子这般高贵的身份都掩不住他骨子里的那种贱,他甚至连我那老不死的爹都不如。

    那老不死的虽然拎不清,家事搞得一塌糊涂,家里乱成一锅粥,算计争抢不断,但那老不死的好歹是真金白银的去嫖,养的外室个个穿金戴银,绝不亏了她们。

    霍谦呢?他出卖自己换取别人手中的好处,等榨干了身边人的利用价值,这些人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越发鄙夷他,各种方面。

    他这人品私德就不说了,我自己的人品也不高尚,就不说他了,但他大事上也没什么大本事,还要靠着出卖身体来拉拢手下平衡朝堂,我能嫌弃了吧?

    看看我家公主,不靠姻亲,只凭识人用人的眼光与栽培人的本事,外加掌控人的手段便能拉拢到拥护者,平衡好朝廷势力。

    我家公主便能不出卖身体,想喜欢谁喜欢谁,想嫌弃谁嫌弃谁,这才是真正的手握权势,不受权势反制,霍谦这样的,你说他是追求权力,我反倒觉得他是权力的奴才。

    我家公主在权力面前是站着取,他在权力面前是跪着求,我嫌弃他没本事我有错吗?

    我没错!

    不过他纳的妾多,又有没名没分的通房,但他孩子还是一个也没有,没错,我干的。

    他收到后院的人,能拉拢的我便拉拢,如果能好商好量的遂我意,那我也不为难她们,但要是不听我的,执意给霍谦那狗东西生孩子,就别怪我了。

    我在他后院那些有想法的女人中各种挑起事端,引得她们内讧,怀上的孩子基本在肚子里待不到五个月准没,倒也不全是我动的手,很多时候我不过是挑拨两句自有人下手,用不着脏了我的手。

    眼看着都二十了,霍谦还是一个籽儿都没能留下,他终于坐不住了,找我来谈判,让我放过他的孩子。

    我跟他挑明了说:“只要我没有亲生骨肉,你便也别想有,懂了吗?”

    他目光闪了闪,试探的问我:“你知道……”

    我点头:“对,我知道你给我下药才致使我一直未能有孕。”当然近两三年来我们基本未同过几次房,他也没怎么给我下药了。

    他脸色不大好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怀疑你从未爱过我之后。”我从一开始便不觉得他真心爱我,所以我也是从一开始便知他给我下药,但他怎么理解这句话我便不知道了。

    他冷着脸静默良久,施舍般丢下一句:“我今晚过来。”便拂袖而去。

    我……自小的教养让我后面的脏话没骂出口,我转头盯着桌上的花瓶,想像着将它扔出去砸死霍谦的美妙场景,好半晌才压下心中的火气,开始想其他。

    我确实是想要一个孩子,先前去看望小霍乔,瞧着那小人儿还挺好玩的,我便有了这个念头,毕竟我也二十一了,按理早到了当娘的年纪,趁着现在年轻,正好要个孩子将来继承我的家业。

    不过我说过要让霍谦一个籽儿都留不下,自是不可能跟他生,再者就霍谦那个脑子,我怕我的孩子受了他影响,也那般蠢,那将来我这偌大的家业要谁来继承?

    我在心中盘算着找谁做我孩子的亲爹,聪明人再加各方面条件皆出类拔萃之人我认识的自是不少,但与我同龄又相熟的,基本都是家世不凡,堂而皇之的跟人家说生个孩子……大家都是体面人,这话说了以后还如何当做朋友来往?

    再者我可是皇子妃,有哪个敢真跟我生孩子,不怕将来事发后牵连家人吗?

    更重要的是,万一将来孩子的爹要跟我抢孩子呢?都是有身份的人,争起来谁胜谁负不好说,但指定要闹得人尽皆知,总归不好,还麻烦。

    我在脑海中将认识的人大致过了一遍,最后挑中了一个人——小大夫。

    这小弟弟一没家世背景,二没钱,好拿捏,他即便有心同我抢孩子,我也能轻易将他压下去。

    再有这小弟弟脑袋瓜还算过得去,至少在医术一道上,他学什么记什么都很快,那可见他还是聪明的。

    至于小大夫那天真烂好人满嘴救人积德的臭毛病,我可以不让我的孩子学他,可以教的,问题不大。

    最关键是,小弟弟年方十八,年轻啊,白白净净又洁身自好的少年郎,瞧着多顺眼。

    我越想越觉得可行,遂敲定了人选。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怎么瞒过霍谦?

    一下午的时间,我设想了好几个办法……结果一个也没用上。

    万万没想到霍谦这狗东西他能比我以为的更不是人,他压根便没打算同我要孩子,竟是找人顶替!

    他也不从哪儿找的这个声音同他有五分像的人,这人来的时候应是被下了什么药,声音喑哑,一般人是听不出他不是霍谦的。

    但我不同,我天生会仿声,对各种声音的音色格外敏感,他一开口我便察觉了异样。

    虽然这人一进来没等我看清便吹熄了烛火,但他一靠近,他身上气味的不同仍是被我察觉了。

    我与霍谦虽然近几年很少同房,但过去也曾百般‘恩爱’过,我对他还是熟悉的,霍谦即便再不受宠,也是皇子,吃穿用度皆不差,屋中常年点着熏香,都熏入味儿了,让他身上也带上了香气。

    身前这人则不同,一股子浑浊的汗味儿,不像是贵族少爷,倒像是出卖体力过活之人,而且年纪应当不小了。

    天黑,我也辨不清对方身高体型,但他一抱我,感觉上便与霍谦有些差别,这种种皆叫我怀疑,那我也不跟他客气,反手拎起桌上的花瓶重重朝他脑袋上砸去,就是今日真是霍谦,那也只能算他自己倒霉!

    我自小也是习过武的,我这武功还比公主殿下强了点,手劲儿自是不小,一花瓶下去对方便晕了过去。

    我没立即点灯,而是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摇晃并且口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期间我琢磨着霍谦到底是想玩哪一出。

    是想捉奸在床,好光明正大的弄死我?应该不能吧?

    霍谦那狗东西虽然没从我手里拿到过多少钱,但因为与我的这层姻亲关系,他可是从我爹那老不死的手里捞到了不少,这也是这些年来我一个籽儿都没让他留下,折腾的他后院无宁日,他也从没找借口休了我的最大原因。

    今日这个事,就是我没察觉不对,真被捉奸在床,我也完全能照实说,到皇上面前做做样子寻死腻活,皇上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或是我拿出一大笔钱来买自己的命,最多了也不过是让皇室休了我,绝不至于赐死。

    霍谦凭此弄不死我,还可能会失了从我爹那老不死的手里捞好处的机会,可以说他这么做得不到什么好处。

    虽然我总是鄙夷霍谦蠢,但他也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才是。

    我等了许久,仍不见院中有动静,我便知道霍谦不是想玩‘捉奸在床’这一出。

    不是图眼下,那他的目的便在以后,我又琢磨了一下,想到一个可能,那狗东西不会还在惦记我的钱吧?

    我和别人生下孩子,而这个‘别人’又掌握在那狗东西手里,岂不是等于他手中握着我的一个把柄,等到将来,一旦那狗东西得了势,随时可以抛出这个把柄置我于死地。

    而我生下的孩子可确实是我亲生的,不出意外,我的一切将来都会是它的,霍谦那狗东西要是不说,所有人也都会以为我的孩子是他的,霍谦要是算计的好,完全可以通过这个孩子得到我名下的一切,再弄死我和那孩子。

    我越细想越觉得这绝对是霍谦那小人干的出来的,这狗东西竟敢这么算计我!

    我冷笑一声,狗东西,你给我等着,就你会算计是吧?不让你后悔今天的这出算计,我穆诗晴的名字倒过来写!

    我起身重新点燃烛火,撕了根布条将地上的人绑了,转而倒了杯水将他泼醒。

    我拔了根簪子抵到这人脖子上,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

    这人说他是禁军中的侍卫,今日有人找上他说是只要让一个人怀上孩子,便给他一万两银子,他财迷心窍之下便答应了。

    我冷笑:“你也不怕钱拿不到,命先没了。”

    那人听我这般说也是怕的,解释道:“他给了我一千两定金,我不敢不应。”

    禁军中人也不全是权贵后辈,也有家世不好的,一千两对这些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省着花够一家四五口用一辈子了,就是他死了有这么一大笔钱留给家里也值了。

    再说能出手便给一千两的,他怕是得罪不起,不应下他指不定会被人怎么针对,他敢不应吗?

    我威胁他:“是啊,能给你一千两做定金,你不敢不应,那你也当知道他会给你这么大一笔,那我的身份也定是不一般,事情一旦揭发,你一定是个死,这钱是买你命的钱。”

    眼前的人明显露出不安和退缩,我道:“我可以让你赚这一万两,还能给你留条活路,但你要听我的,明白吗?”

    眼前人忙不迭的点头,我同他说了说我的要求,大致便是要他装作已经办成了事,往后让他来他便接着来,规规矩矩的在我这待够时间便走,我配合他做戏蒙骗他的买主,他不能真碰我。

    他应下,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解开布条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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