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赶赴海州

    金枝玉道：“义父，我们出海避祸，那您怎么办？不如您带领我们一起出海，新创未来。”

    兰陵王笑道：“全儿你拿我的令牌，玉儿你拿好帅麾剑，你们先出海避祸。我乃是皇族宗室，是不会有事的。等风头过后，我出海来接应你们。”

    兰陵王高肃向来冷俊严肃，金氏兄妹不敢违忤，分别接过令牌和帅麾剑。齐道：“是，义父。”

    金掌柜道：“王爷，我们有一事相求。”

    兰陵王道：“掌柜请讲。”

    金掌柜道：“望侠令这次来酒楼，是要商议汉宗帮西派与我们北派合宗事宜。戎酋狄盟强势东扩，西派汉宗帮独当一面难以抵御，肯请武林同道支援西域。我们本想上铁山请示我宗圣令，现在情况特殊，只有肯请王爷帮助我们转告！”

    兰陵王本来不喜与江湖中人往来，高齐朝廷敌对西圣汉宗帮，更是忌讳。但是西圣汉宗帮这些年在西域遏制戎酋狄盟，牵制突厥！对高齐来说实是幸事。严肃道：“掌柜所托，本王自当如实转达于安道壹大师。”

    望天圆强忍疼痛，听到兰陵王答允上铁山，传达汉宗帮北西合宗事宜和西域局势，大为放心。寻思：“这兰陵王虽然是有点不近人情，总算还是一位识大体，顾大义之人。”

    兰陵王向三名亲随吩咐道：“卓里展吉，马义云，弓正弜你们三位保护好全儿和玉儿。确保安全后，才能回来答讯。”

    那钩镶人，持笛人，挂鼓人齐齐应诺道：“遵命！誓死不负王爷所托！”

    群雄与兰陵王高肃惜别，进入承县购买马匹车辆。经过郯县和朐山县，到达海州。一路上凡是遇到官兵盘查，亮出高王爷的令牌轻松过关。

    在路上，马义云先行进城，去找海州刺史郑武叔。四处打听寻访到他的府邸，正要进去，却被守门卫兵拦挡，领头的卫兵道：“没有刺史大人的召见，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好说歹说也不起作用，马义云暗想：“自己是来找人帮忙的，强行进入或越墙进入都不是善策！”为难之际，记起兰陵王曾经告诉过郑武叔的一些底细。便不再纠缠门卫，来到一棵古梅树下，掏出铜笛吹奏起来。

    “昔伏羲作琴，神农造瑟，女娲制簧，暴辛为埙，倕之和钟，叔之离磬，或铄金砻石，华睆切错，丸挺彫琢，刻镂钻笮，穷妙极巧，旷以日月，然后成器，其音如彼；唯笛因其天姿，不变其材，伐而吹之，其声如此，盖亦简易之义，贤人之业也……”那郑武叔正在摇头晃脑地赏析《长笛赋》。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笛声，仔细一听，点头道：“是哪位雅士吹奏《梅花引》？三弄梅花吹奏得如此清婉动听？”大为惊喜，连忙招呼家丁去请那吹笛之人。

    郑武叔上下打量马义云，见他人高马大，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暗自嘀咕：“此人笛乐吹奏的清婉动听，我还道他是位风雅之士，便可留此与自己抚琴作乐，互唱互和也是件雅事。如此相貌只不过是个江湖莽夫！”

    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本史府邸旁吹奏笛乐？有何用意？”

    马义云见他官腔十足，趾高气扬的样子。尤其是他的那双斗鸡眼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开门见山地道：“我是奉兰陵王之命来找郑刺史，有事相求！”

    郑武叔一对斗鸡眼凑得更近了，道：“据我所知！高王爷从来不喜与江湖中人来往，你岂敢戏弄本史？”

    马义云递出高王爷的令牌和帅麾剑。

    郑武叔瞪起斗鸡眼看了半晌，确认属实。立马变了个人似的，献谀道：“还真是王爷的信物！王爷安好……”讲了一大堆问好，恭维之词。

    得知详情，郑武叔大打保票，说道：“百济使者明天返程，下官可以安置上船，去到百济国。”立即又安排人手出城接应，在另一处私宅热情款待群雄。

    准备就宴，马义云向大家介绍了郑武叔，又向他逐一介绍众人。

    当介绍到金枝玉时，郑武叔款款盯着她，金枝玉不好意思地向左走动，又向右走动。见到他的眼珠跟着自己的走动而转动，干脆上席就座。

    群雄也见到这刺史色咪咪的德行，大为恼怒。金掌柜连忙招手示意，请大家上席就座。

    郑武叔本来是斗鸡眼，平时看事物，两颗眼珠紧凑在一起，犹如斗鸡。这次见到金枝玉美如天仙，两颗眼珠鬼使神差的！居然能够随着金枝玉的走动而灵活转动。大为惊喜道：“我的眼珠可以转动了……我的眼珠可以转动了……”

    马义云道：“郑刺史，王爷经常提到你郑家恋琴《龙咏十弄》，奉行廉正清洁！”

    郑武叔喜笑颜开地道：“王爷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世间竟有如此超凡脱俗的美人。一来是美人太美了，二来是我贪眷美人仙姿，眼珠追随她转动，居然治好了我多年的眼疾……”

    众人莫名其妙，又觉好气又觉好笑。

    郑武叔一拍大腿，唉呀一声，起身愧疚道：“今晚外宾欢送宴，下官不可不去……下官先行告辞！各位吃好喝好。”

    外宾欢送宴关乎国威，众人不便强留。金掌柜道：“郑刺史公务要紧，自己人随意！自己人随意！”

    郑武叔再三抱歉，出了私宅。

    几名少年伙计哗，小麻子道：“那郑刺史色咪咪的模样，这么出去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弓正弜拍案而起，放言道：“他敢背叛王爷，我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金枝玉道：“我相信义父不会看错人的，义父近来‘一安指’大有精进，我曾经在家中见过‘一安指’指诀，指诀其中一段有云：‘不安所安，安所不能安。大道一，不一所一，一所不能一。不安所安，不安于安，安所不安，能安于安。不一所一，不一其一，一所不一，能一其一。安故能一，一故能安，安一一安。’讲的是一心一用，心安意通。我们也需一心一用，用人不疑。”

    宴席过后，禹灵要陪在师父身边，望天圆却道：“禹灵，你要勤加用功习武，哪天师父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

    禹灵道：“师父侠行天下，福寿双全。”

    望天圆道：“酒博士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谈天说地，解闷消愁。你就别凑热闹了，好好做些其他事情吧！”

    禹灵应诺而出，向金武全，金掌柜和茶菜二博士请教了一些点穴手法。其中茶博士的金茶叶暗器打穴手法，与飞蝗石有些相似相通之处。自己的一纪二纪汉宗飞石已经能熄灯打鸟，结合起来学，相互推敲。晚上守夜照顾师父，空闲之余，回忆金兰庄园经络阁挂图的“牵筋打穴”秘理诀窍，摸索暗器打穴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