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长勒入侵

    一时之间，整个长流乱了起来。钟辰令弟钟光攻打河东郡地，乔平责令军埋伏之，尽斩其部三千人。

    于是二人结下梁子互相对抗，乔安见二人相斗大喜，于是助之钟辰。乔氏之名深埋孺世家之间数百年，故二人号召力仍强。

    于是乔安与江州钟辰，海州王相，章武太守华塑，项州天海薛氏，东州永序方氏，及段氏十八王中的六王结盟与乔平所部会战。

    乔平于长州督汪敬，江州督段武，巫州督傅善，项州金台刘从击十王结盟。

    又有巫者言于世人曰：“末世将至，圣朝将亡，新帝将出，天下动乱。”

    诸侯等闻此皆信以为真，都欲在乱世得一席之地也。

    天都城内，自乔定新死，内外不服傅琰者皆死也。傅琰此人闻国库空虚，乃下令查朝诸商家，天都城内一时之间，商者及家属被捕者达万余人，搜查所得钱财百亿余尽充当军资。

    傅琰言此万余人皆为圣朝逆党，令杀之闹市口，女者为傅军消遣。

    于是一天内市口流血无数，尸堆如山，傅琰又令焚之。使市口黑烟滚滚。

    梁河郡黎恒部闻天都之事，黎恒不由得痛哭。召梁河郡巫者，高僧等通天者议逆天改命之事，欲率白山军护长勒段氏基业也。

    此时迟月娥已怀有身孕，然黎恒认为若此时不兴兵更何时也，于此停留时间过久，岷山仓仅余一半。

    于是白山军将领相议，欲以二十万众留守，百万众往司隶勤王。

    诸将本不欲勤王，白山军虽百万众然皆为流民，为世道所反也，自不为帝卖命。

    黎恒言于众人道：“今天下大乱，我等皆蒙圣恩也，天下之乱，乃贪官污吏之所为，若我等清君侧，革新政，废弊端。届时诸公自在田野相安也，何为流民乎？”

    众人知此，只得相从，巫者言于恒曰：“莫逆天而为，此一去九死一生也。”

    黎恒于是坚定的说道：“我圣朝之民，纵九死一生亦扶大厦于将倾，何言自安之不顾社稷存亡。”巫者见之，不再相言，之说黎恒为成仲转世，众人当相随也。

    塞北，长勒族十八部，及穆勒等诸部族汇集骑兵众达五十万众，马匹二百万。身后有部族民百万为大军提供食物。

    又令余者数百万人依次依批进入长流，言于众人道：“此之一如非先祖那般抢人抢粮，我等当入驻长流，建我之国，称帝天都！”于是三军振奋，自肖方远后，长勒百年未犯境，前者所言长勒珠宝无数难为所得也，故三军奋之。

    于是长勒人言：“塞阳边军黎元等人杀我石部老部首，并劫石部元弥（对部首夫人之称）逃往长流。又有肖光将军无故伐我，杀我长勒人众多，故为复此仇，南下长流！”

    娘子城当中，黎元等人已在此居住相当一段时间，众人思塞阳久矣，于是使卢龙对黎元言之，诉思塞阳久矣。

    “元哥，今者我等离塞阳久矣，众人思塞阳者多矣，请准我等归于塞阳。”卢龙低声说道，他怕黎元会打骂他，因为就现在而言，离开不太容易。

    黎元一听此言，说：“谢文墨兄言之，非汝之言，我竟忘了回长流地是要干什么，暂且让兄弟们等待，我去言于校尉也。”

    黎元也不知道林霜会不会让他回去，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寻林霜去了。

    入校尉府，林霜座于案上端详着他说：“无事者，不登三宝之殿也，若有事请尽言之。”

    黎元定了定身形，拱手道：“蒙校尉厚爱之，今我众人，思塞阳久矣，请校尉让我等归塞阳。”说罢在那里恭敬的等待着。

    林霜看了看他说：“可是住不习惯，亦或者是与此有什么矛盾。”她说完很紧张。

    黎元思考了一会说：“长久居住在雉群里的雉，到了鹤群里，虽然一切如旧，但它还是那么不同，如今我等便如那离群的雉一般，混在其他群中。”

    林霜听后莞尔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美，她似乎不属于这里，她值得一座单独为她而建的宫殿。

    然后说：“为何扭扭捏捏，我准许你们回塞阳而去，今日收拾行装，明日启程，为你们一人备三匹马。”

    黎元听之大喜：“校尉之情，我等若有机会必当相报也。”说言，离开堂中，至院中便喜不自胜，只有林霜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至营房当中，黎元言与诸人可归塞阳，众人皆喜之，于在娘子城所交的朋友作告别，整理衣物准备离开。

    黎元回到自己房中，竟见吴妍在整理衣物。于是黎元说：“你自可留在娘子城，此去塞阳可谓是凶险万分，莫要去冒如此之险了。”

    他不忍心让吴妍再跟着他们受苦了，塞阳肖校尉未必会接纳她。反倒是林校尉同她相识，且都是女人自会照料之一二。

    吴妍闻此，不由得泪珠落下，似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眼中含情脉脉，将她的美也完全体现了出来，自归娘子城，她开始有些恢复，不再如塞北那般消瘦了。

    抽泣当中，吴妍咬了咬贝齿道：“是你带我回到长流的，你不弃我而去。只怕是那你嫌我是个累赘，不肯相带也。”说完又呜噎了一会。

    黎元在门口思忖良久，最终下了决心说。

    “不会的，我带你回来，就不会再让他们带你再去长勒，你没有亲人了，我就是你的兄长，我自会带你走的。”他面色凝重的说。

    吴妍闻此高兴的点了点头，说自己一路上会听话的，不会给他添麻烦。

    于是黎元点了点头，示意她收拾东西。

    及黎元走出门去，吴妍喃男自语道：“真的只是兄妹么？”

    次日清晨，黎元一行三十四人将行。

    娘子城中这一段时间认识的朋友皆来为他们送行，表达友谊永远不忘。

    林霜对吴妍说：“塞阳凶险，你真的要去么？”吴妍点了点头说：“随他来，随他去，自此不相离。”

    一时之间林霜的心里五味杂陈，于是对她微笑。

    诸军士及祖，取道，以酒送友，吴妍弹乐，为欢喜悲凉之情。众人和之歌曰：

    常有欢喜兮同乐，结有情兮自难忘。

    尘土杨兮塞外寒，一别君兮何时见。

    唱毕众人皆号陶，遍观四下尘土。元等三十四骑自不回头矣。

    娘子城外，初阳将起，一束光照亮了远处的丛林，透了下来，让阴暗的林中有了明。

    顺着这道光奔去，他们终将回到他们的塞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