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江口老板跟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见银八三人终于回来了，眼眶含泪地迎了上去。
“呜呜呜坂田先生，你怎么能只留我一个人呢，要是裂口女来找我了怎么办！”
“……”
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如此作态，坂田银八一时失语。
“这不是在调查了吗，”他默默拉远距离，“工厂长你一切照常就好，不要自己吓自己。”
江口一脸落寞的回隔壁办公室去工作，这边三人就坐下来，分析这两天查到的情报。
菜菜子把几份报纸摊开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画的标记。
“6月底有一个，七月份两个，都是原因不明的意外死亡事件，死者的脸有大的割裂伤。”
“青森县的上杉健吾，50岁，是某保险公司的一般社员；群马县的远藤川太郎，47岁，是当地医院的医生；石川县的鹤田庆子，48岁，全职家庭主妇，三个事件发生的地点都不相同，三人的身份背景、生活轨迹也没有交叉，根本看不出联系嘛。”
“……确实。”坂田银八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什么也想不到。
“或许跟年龄有关，”美美子抱着娃娃，伸手指了指，“他们的年龄都很接近，江口他多少岁了？”
坂田银八直接给江口打了个电话：“工厂长你今年几岁？”
江口回答：“四十八岁，怎么了？”
“没事了。”
银八把电话挂断，摸着下巴思索，“好像确实是有一点联系，但是又联系不大的样子……好麻烦，为什么会变成解谜游戏了啊！这又不是侦探剧！”
他烦躁地瘫在沙发上，两只脚乱蹬。
两个高中生和一只大猫猫又商讨了半天，一点进度都没涨，索性放弃，拿出手机点了三份外卖吃。
中途江口老板又怕得不行，哭哭啼啼来找他们，坂田银八耐下心说了些贴心话，又把他赶了回去。
江口一雄确实不需要害怕，夏油姐妹把整个工厂都设下了帐，只要有诅咒从外面进来，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冲到隔壁去救人。
吃完了外卖就犯困，坂田银八强睁着眼皮坚持了会，接连打了十来个哈欠，扛不住了，就宣布解散，回房间里睡死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坂田银八正睡着觉，被一连串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他骂骂咧咧接起来，居然是七海健人。
坂田银八打着哈欠寒暄：“原来是吉良吉影先生，好久没联系了。”
“是七海健人。”电话那头的咒术师回答。
“诶，吉良先生是改名了吗？黄发、西装，爱吃面包的社畜设定，我记得很清楚的！”坂田银八震惊，“你的替身能力我也记得很清楚，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坂田先生，请不要把漫画角色与现实混淆。”
七海健人平静的开口，他这么多年早已被某个一米九白毛磨练的宠辱不惊。
他又道：“我在工厂外面，来接我。”
这就得说到前一天，坂田银八向五条悟请求援助，言语之真切可怜，好像五条不来他就会当场死亡一样。但五条悟自己也有任务，赶是赶不过去的，却又不能真让银八死在这，合计了一下，便派出了自己的乖乖工具人学弟。
“五条前辈说你的酬金分我一半，就当是加班费了。”一见面，七海健人先谈起了金钱交易。
“啊这……”有帮手来了的喜悦之情立刻就消散殆尽，“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坂田先生，请不要说些废话了，快点把获得的信息给我吧。”
“……好。”
就很莫名的，明明是同龄人，但七海健人身上那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总让坂田银八忍不住想称呼一声您。
坂田银八乖巧的把七海健人领到他跟双胞胎的会议室，把报纸和几张照片拿给他看，再把昨天几人的猜想叙述了一遍。
听毕，七海健人闭上眼睛捏了捏眉间，又睁眼看向银八，开口：“这事件不是很清晰了吗？”
坂田银八：“咦？”
“你调查了半天有的没的，不会没有去调查裂口女吧。”
“……”
看着坂田银八心虚的表情，他叹了口气，道：“1979年，裂口女的传说首先出现在小学生的话题之间，一经出现就迅速蔓延至全国各地，造成了中小学生们的极度恐慌，有些学校甚至因此停课。”
“在同年四月份，特级假想怨灵‘裂口女’孵化，连续杀害了二十七名中小学生，最终，‘裂口女’在同年的七月份被祓除。”
“即便是特级，也不应该在咒术师的追查下逃脱三个月之久，但它做到了，”七海健人顿了顿，眼神变得沉重，“因为它可以把自己的实体隐藏于人们对它的恐惧情绪里，尤其是年龄小又对它深信不疑的小学生们——恐惧孕育了咒灵，咒灵又隐藏在其中继续催生恐惧，藏得越久，它就越强。”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促使它再次孵化，但裂口女应该还是和1979年时一样，把自己依附在恐惧它的人的情绪里面。我想，那位江口老板在三十九年前，应该也是个深信裂口女传说的小学生吧。”
坂田银八想到江口曾经说过他小时候怕裂口女怕的不敢上学的事，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所以说……”坂田银八咽了口唾沫，手指向墙面，“裂口女就在我们隔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