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已非彼时
陈诚一个翻身，伸出手也落空，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没了，随即瞬间清醒过来。
“人呢？”
平日里，他翻身都直接能抱到陆怡，但今天却空空荡荡，那种不适应的感觉，让他从深度睡眠中清醒过来。
陈诚起身，从床上站起来，四处寻找时，发现都没有人。
“奇怪了，她这时候睡的比我都死啊。”
陈诚挠了挠头，下楼梯的过程中闻道一股米香味，“难道她今天下楼做饭了吗？”
带着疑惑，他继续往楼下走，最后看见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陆怡。
他就这么看着忙碌的陆怡，脸上带着笑容。
“诶，你今天起这么早？”
大概是陈诚的注视太过于炽热，让陆怡察觉到后面有人。
陆怡回头，面露微笑，两个人目光相对。
陈诚则是伸了个懒腰，笑着走到陆怡面前，“我刚刚翻身，没有抱到你，不适应，就起来了。”
“真肉麻，快去洗漱吧。”
“哦，好。”
陆怡看着走进为卫生间的陈诚，低下头，轻声嘀咕了两句:“我貌似有些离不开这个傻瓜了…唉，习惯这个词真可怕。”
但下一刻，她又抬起头，笑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会离开我的。”
昨天晚上陆怡提起关于结婚的事，陈诚没有半点犹豫就同意了和家里商量，他是真的愿意为自己改变一些东西。
他可以每天起床来为自己做饭，所以今天，她也想给自己爱的人，好好的做顿饭。
虽然就只是一份粥，一个小菜。
陈诚洗漱一番，走出卫生间，笑道:“要不你再回去休息一会？”
“不用了，我今天给你做饭，还不给我个面子，让我来露一手吗？”
“行，今天让你来露一手。”
陈诚抬起头揉了揉陆怡的头，回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电视没有关机，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打开后就是昨晚陆怡看的电视。
“怎么谈好一场恋爱？”
陈诚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名称，皱起了眉头。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做饭的陆怡，又看了看电视，忽然一笑，“果然啊，所有人都在不断的提升自己。”
陈诚拿起遥控器，点开继续播放，还故意将声音放到最大。
“上一点，我们说到…”
刚把粥端上桌的陆怡听见电视里的声音，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叉着腰，怒道:“喂，打人不打脸，你知道我偷看这节目就算了…怎么还放怎么大声！我也是要脸的。”
“我就是在看一档节目，学会怎么谈恋爱，学习先进经验和优质生产力。”
陈诚甚至没有回头，回答的语气十分平静。
“你要学习可以，但别和我学习同一个，不然说一样的话，那多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可以装作缘分和巧合。”
陆怡双手叉腰，“我没话说了，你可真会安慰人。”
“谢谢，我也知道自己会安慰人。”
“嗯，天才，你该来吃饭了。”
陈诚站起身，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味道还算不错，就是有点咸。”
“嗯，我故意多放了一点，不然怎么下饭？”
早饭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吃完饭，两个人换了身衣服。
“没油了…得先去加个油。”
陈诚打算开宝马过去，但发现剩下的油量不足以支撑他们到学校。
陆怡计算了一下，发现加完油再过去时间会不够。
“算了，开另外一辆吧。”
陈诚点头，刚启动玛莎拉蒂，发现油量表也快到底了。
“你还有其它车吗？”
“这车也没有油了吗？”
“嗯。”
玛莎拉蒂的油耗更高，更不足以支撑他们一个来回。
陈诚下车关上车门，问道:“你还有其它车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要打车了。”
“倒是还有一辆…”
陆怡摸了摸下巴，然后牵着陈诚走到车库门口。
拿出钥匙，打开车库门。
“还有一辆摩托？”
陈诚眼中一阵放光，“可惜了，我没有摩托车驾照。”
“我有。”
陆怡从旁边拿起一个头盔递给了陈诚。
陈诚带上头盔，陆怡笑着说道:“这是陆成彬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所以今天我专门去学了摩托车驾照。”
说完，她带上头盔，试了试油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来，上车！”
陆怡朝着陈诚做了个过来的手势，“等会起的时候，扶着我的腰。”
“收到！”
陈诚心中也是一阵兴奋，那个男生的梦想中没有骑着一辆摩托车载着心爱的人驰骋呢？
这次也算是变着法的实现理想了，虽然不是自己骑车，但至少是心爱的人。
陆怡作为一名老摩托车手，骑车的十分稳，陈诚还没怎么感受，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到了，下车吧。”
“啊，都已经到了吗？”
“嗯，意犹未尽。”
陆怡则是，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等回家的时候，我带你好好逛逛。”
陈诚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
陆怡则是把摩托车停好，摘下头盔，然后甩了甩自己的头发。
她牵起陈诚的手，“走吧，该进学校里了。”
陈诚看着陆怡的手，赶忙躲开，“咳咳，陆怡女士，这里是在学校，麻烦给学弟，学妹们留一个好印象。”
“留什么好印象？学弟学妹会的东西可能都比你多！”
“啊！？”陈诚有些震惊，“是我想歪了吗？”
“你想想看严夏，其实这些事也还算正常，国外高中也是差不多情况，要学会接受现实。”
陆怡的话让陈诚倍感震惊，“你是指这所学校？”
“我是指全国各所中学，也许都有这样的现象，大家都是年轻人，现在能接触到那些知识的途径也很多，一个个都年轻气盛，气血方刚，抑制不住自己很正常。”
陈诚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我高中同桌和她男朋友，就没有克制住。”陆怡的回答十分平静。
陈诚则是嘀咕了两句道:“原来好学生也不只是醉心于学习啊…”
陈诚对于高中时期出现这样的事并不意外，但从陆怡嘴里说出来，就有一些不可思议。
但两个人还是没有牵手，的确需要注意一点影响。
“你见过的，非哥和小福。”陆怡向陈诚介绍着随行的人。
陈诚看着张非和刘福，笑道:“你们好。”
刘福则是笑道:“小怡姐，你怎么还带家属呢？”
“他想自己的班主任了，我就用点特权，顺便把他带进来了。”陆怡冲着两人吐了吐舌头。
张非则是双手背在身后，轻咳了两声，“我什么都没看见。”
大家都是朋友，除了办公室的几个，剩下的都是教育局派来的，属于两个系统的人，谁也不认识谁。
陈诚和陆怡则是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大部队到齐，校长则是到了教学楼外迎接。
“吴校长，好久不见啊。”
为首的中年人与吴校长握了握手。
陆怡则是凑到陈诚耳边，“这就是新调来的校长吴振义，十分严厉并且引进新的教育理念。”
“哦。”陈诚点点头。
“吴校长，那我们先从那个教学楼开始？”
吴振义一脸自信道:“就先从高三看起吧，他们马上就要面临高考了，看看他们现在的状态。”
教育局的人相互对视，都表示同意。
刘福则是摊了摊手，“高三？有什么好看的，课间除了睡觉还能干吗？”
张非则是笑道:“我们就是个来唱配角的，他们决定，我们批条子，走走吧，混个午饭和半天假期。”
“就当感受一下青春的气息吧，总和一群老头子待在一起，我也感到无趣了。”
刘福看着校园里涌动着的学生们，也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光。
统一的校服，扎的马尾，青涩的面庞，上课时的零食，夕阳下的篮球场，还有悄无声息的暗恋，憧憬大学生活和未来。
陆怡看着那些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学生们，“这一切，真的很美好。”
“你好，吴校长，我想问一下，赵成老师现在带哪个班？还是专门带毕业班吗？”
陆怡听陈诚提起过，他的高中班主任名字。
“您认识赵成老师？”
吴振义笑着笑容回头看去。
陆怡点头，“认识，所以想问问，按照他的年龄也快退休了吧？”
“嗯，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为人和善，与同学间的交流较多，很懂学生们的想法，目前在带高三十五班，文科班。”
吴振义回答陆怡的问题后，便继续带队伍往前走，毕竟教育补贴才是大事。
“与人为善？懂得同学们的想法？”
陈诚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他到底哪两点和这个沾边。
陆怡拽了拽他的衣角，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是我的记忆出现偏差了吗？”
陆怡两手一摊，“说好话嘛，不然补贴怎么来？”
“嗯，很有道理，走吧，都说去看看高三的。”
陈诚继续跟在队伍后面，眼中闪过一幕幕的曾经。
“张白，你到底在哪？”
陈诚忽然间的喃喃自语，陆怡却回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也许他已经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不知道，他最好也别回来了。”
“为什么？”陈诚转头看向陆怡。
陆怡愣了一下回道:“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小妍已经答应了张晓旭的追求，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可能应该要结婚了。”
陈诚点点头，“呼，这么些年了，他是不该再回来了，现在所有人的生活都稳定，他的回来只会带来厄运。”
“嗯，如果他回来，小妍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他，张晓旭是个很好的人，极少数有人说过他的坏话，甚至会自己垫钱给病人来治病。”
陆怡很难相信有个一个人能这么完美，甚至找不到半分黑料，但事实如此，她无法不相信。
陈诚也能理解陆怡的想法，毕竟，林小妍花了很久，好不容易挣脱桎梏，决定继续往前走，绝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因素而断送了现在的安稳。
陆怡不允许，陈诚自然也会不允许。
“我们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嗯，张白消失太久了，我们现在的生活中，没有留任何他的位置，如果他要回来，引起一些蝴蝶效应，会波及到我们，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林小妍和陆怡的关系都离得太近了，他不喜欢面临选择题，讨厌选择，所以能避免的选择，干脆就避免。
陆怡笑了，像是放松了下来，“我还担心，我们会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
“不会，就站在现实的角度上来说，张白是我兄弟，是我朋友，但理智的思考一下，他的出现只会带来厄运和灾难，像是一个x因素充满了不确定性，他带着毁灭性，所以最好不要出现。”
陈诚并不是一个喜欢意气用事的人，一切的决定也都必须要经过冷静的思考。
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很快队伍，到了高三的教学楼面前。
相比于，高一和高二，高三的教学楼就显得很安静了。
“果然，高三的课间万年不变。”刘福掩嘴轻笑。
陆怡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笑什么笑？不知道什么叫共情吗？”
“姐啊，我们已经毕业的就爱看因为高考的受苦的高中生，喜欢看因为期末被折磨的大学生。”
刘福的笑容逐渐变态，陆怡喃喃道:“好像也是啊，幸灾乐祸是每个人的本性…”
陈诚看见窗户边站着的中年人，忽然露出了笑容，“老东西，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没变。”
“怎么了？”陆怡好奇的看着陈诚。
陈诚抬起手指了过去，“你看到那个在窗边鬼鬼祟祟中年秃头男人吗？”
“嗯，看起来还挺猥琐的。”
“他就是我以前的班主任，赵成。”
陈诚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笑道:“这么多年，还是喜欢躲在教师后面偷看。”
“不是每个老师都一样吗？”陆怡疑惑的摊了摊手。
“也是，他走路也不出声，偷偷摸摸走到教室后面，然后洞察一切。”
陆怡面带微笑道:“看来你吃过亏？”
“我没有，因为我穷到连买课外玩物的东西都没有…但我们班那些早恋的，玩手机的，看小说的，都被逮到过不少。”
陆怡挠挠头，“那会智能手机都能玩些什么？”
“好像是植物大战僵尸，无尽模式。”
陈诚依稀记得他同桌用的是最新款的iphone，然后被赵成给收走了。
“没印象了，我那会在好好学习。”
“我也在好好学习，但天赋也就到头了。”
陆怡也不禁感叹一声，“人和人之间是有天赋的，我离最顶尖学府永远都只差半步。”
“南京大学，还不算是顶尖学府吗？”
陈诚听着陆怡说出的话，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你自己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说高考全省前一百五十名里的都不算是天之骄子，全国前十的高校算不上顶尖学府，那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陆怡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我只是正视自己和最顶尖的那批人的差距。”
“很好的反思和自我反省…”
陈诚朝着陆怡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陆怡头发一撩，说道:“谢谢夸奖，你要留下来和前班主任打个招呼吗？”
“嗯。”
“那我们等会食堂里见。”
陈诚停下脚步，脱离人群，站在了赵成的背后。
“怎么一个个连点精神都没有？”
顺着赵成的目光看去，班上甚至没有一个能抬起头的。
陈诚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则是平静道:“老师，他们的晚自习上至少上到十一点，住校的还好，离学校远一点的，到家都快第二天了，吃点东西或者写作业背书，至少凌晨一两点了。”
赵成听见背后的声音，也是吓了一个激灵，“诶呀妈呀。”
陈诚见赵成回过头便半躬身子，半躬身，“老师好。”
“你是？”
“您的一位老学生，我是…”
陈诚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却被他拦住，“你别说，我有印象，陈诚是吧？”
“您还记得我？”
陈诚见赵成能叫出自己名字，则是有些惊喜和意外。
赵成双手怀抱，笑着回道:“当然，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你是我们班上唯一一个真的很努力但没有考上去本科的人。”
“您这是在夸我？”
陈诚哪能想到赵成记住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赵成哈哈一笑，“开玩笑的，我认识你，的确是因为努力，还因为你身上的质朴，在那个攀比的年代，你永远都是一身朴素的衣服，只会埋着头学习，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
“老师，你以为我不想攀比吗？那时候的我真的没钱啊。”
陈诚看着赵成，面露苦笑。
赵成则是哈哈大笑，“是啊，能理解，毕竟谁都喜欢，新衣服，新鞋呢，但你还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我十分理解。”
“当时我还记得您总是骑着一辆单车上下班。”
“现在不行，老了，没搬校区的时候我也骑，不过现在到了新校区就只能换成电驴了。”赵成笑着感叹了两句。
岁月不饶人，陈诚看着赵成头上的头发，越来越少，越来越白。
陈诚和赵成一起站在了班级后门。
“有什么感想？”赵成看着身旁的陈诚。
“他们比我更累。”
“嗯，现在他们的晚自习都到十一点，中午不给回家，在学校午休，每天都是试卷，试卷，说实话，我们也烦，我对他们和你们一样，一边吓一边哄，但就是上面给下达的任务，真的没办法。”
赵成的语气里也是十分无奈。
是啊，高中生则是必须接受应试教育，但是这样的生产出来的考试机器，真的是社会要的吗？
陈诚看着窗内的学生们，一阵感慨，“还有一个月，你们就要解放啦。”
“真的是解放吗？”赵成的目光看向陈诚，脸上带着笑容。
陈诚的目光仍旧落在学弟学妹身上，“至少给他们一点盼头，不然等到期待中的象牙塔，瞬间破碎带来的绝望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陈诚还在回忆起曾经的故事，忽然赵成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女生，“下课不睡觉，跑哪玩去了？”
陈诚转过头去，看到是一个短发女生，甜美，可爱。
“我就去上了个厕所，老头子，你凶什么凶。”那女生丝毫不怕赵成。
赵成也是来了脾气，“你天天除了厕所就是厕所，你干脆直接死在里面算了，你传媒成绩虽然很好，但文化课需要好好特训，知道吗？”
“我知道了，烦死了。”
那女生则是冲着赵成翻了个白眼，便走进了教室。
陈诚则是笑道:“现在的女生都这么有勇气了吗？”
“从辈分上来说，我是他舅爷爷，所以我们两之间的相处更像是长辈和晚辈间的朋友关系。”
陈诚也被赵成绕的有些糊涂，“简单的理解来说，就是可以互怼和互相开玩笑的关系。”
“还是年轻人总结的好。”
赵成朝着陈诚竖起了个大拇指后，不禁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胆子也大。”
“怎么了？”陈诚也有些好奇。
“谈恋爱。”
“您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谈恋爱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陈诚很难想到就一个恋爱，怎么能让赵成如此惊讶。
赵成则是接着说道:“这丫头学传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读大四，马上要毕业了，是传媒的助教，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陈诚听着他的话，好像故事的剧情发展有些耳熟。
“没有这么多巧合吧？”他心中不禁自语着。
但学传媒，助教，高三，一切的一切貌似都对上了。
陈诚则是感叹生活的巧合，没想到这都给自己遇上了。
“祝瀚，我算是见证了你的些许遗憾，还是要好好的。”
“我想，这还没能让到你震惊的程度。”
赵成经历了几十年大风大浪，显然这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他们震惊。
“你小子这些年经历的不少，越来越精了，没错，这丫头直接把男生带到了父母面前。”
陈诚瞬间惊掉了下巴，“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吗？”
“谁能想到呢？”
赵成挑了挑眉毛，“对了，你现在就在老家工作吗？”
“嗯，回来半年多了，快结婚了。”陈诚没什么好隐瞒的。
“从哪？”
“南京。”
“那是一个不错的城市，混不下去了？”
陈诚笑着，摇了摇头，“南京的公司很稳定，我就急流勇退了，有股份，在老家认识了个姑娘，不想受异地恋的苦，就回来了。”
陈诚保留了自己最后一丝虚荣，对赵成说自己是公司股东，但自己的确是环宇的股东，不过自己没有拿而已。
“还挺好的，每年都有分红拿，那你未婚妻工作是体制内的？”
“嗯，不然我也混不进来。”陈诚笑着点头。
赵成也是夸赞道:“你小子还真是挺有出息的，公司也有，老婆也讨到了。”
师生俩聊了聊最近的事，时间逐渐到了中午，临近吃午饭的时间。
“走吧，我请你吃个饭。”
“我猜是吃食堂。”
“聪明，看来我的抠门程度，你也清楚。”赵成抬起手拍了拍陈诚的肩膀。
刚走没几步，陈诚拿出口袋来的手机，看见许久不见得赵文宇发来了消息。
“什么情况？”
他解锁手机，看着赵文宇发来的先是一个坏笑的表情，然后是一连串转发的消息。
陈诚没有点开，则是回了他一个白眼表情，附带一句，“不要发一些不正常的东西给我，我正人君子能看这些吗？”
“正人君子，你信吗？”
陈诚回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他没有接着同赵文宇聊下去，跟着赵成一路到了食堂。
“好大的食堂。”
陈诚环顾四周，食堂干净整洁，“那会我们的食堂，米饭特别硬像是隔夜的，脚边偶尔还会有老鼠过。”
“老校区的食堂，别说你们了，我怎么多年也没去吃过几次，没有人说食堂好吃。”
赵成也是附和了两句话，向陈诚说道:“你要吃什么，自己拿就行。”
“谢谢老师。”
陈诚也就拿了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有免费的汤。
恰好两个人坐下时，教育厅带队的队伍也进了食堂。
他已经提前告诉过陆怡，说自己和老师一起吃饭。
陆怡路过陈诚桌边时，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陈诚则是无奈一笑，而赵成见状一笑，“你未婚妻？”
“嗯，她挺好的，就是有些磨人…”
“好事多磨，你小子能找到这么好看，工作这么好的媳妇，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成看着陈诚和陆怡两个人，觉得郎才女貌，还算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