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现实
“左拥右抱，白日宣淫。”陈诚冷冷的看着三人
而周大财则是淡淡一笑，给了右边女生一个眼神。
那女生也心领神会，往陈诚坐的位置走去。
陈诚见状，立刻冷声道:“不好意思，我有未婚妻，麻烦稍微离我远一点，谢谢。”
那年轻女生停下脚步，回头向周大财抛去一个询问的表情。
“妈的，没眼力见的东西，赶紧回来。”周大财忽然暴起，冲着那女生一顿训斥。
那女生也好像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坐回了周大财附近的椅子上。
周大财的目光落在陈诚身上，笑眯眯的说道:“家里有一个也不影响在外面再有几个，别担心…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算了，算了。”陈诚则是摆了摆手，岔开话题问道:“女人这个东西，不是很重要，我倒是在乎，晚上喝什么酒。”
“哈哈哈，既然我请老弟吃饭，就一定包你满意。”
另一个女生从旁边拿出一瓶酒，放在转盘上，转到了陈诚面前。
陈诚看着那红白色的酒瓶身，满意的点点头。
“你倒还真是下血本。”
“请老弟吃饭，花多少钱都不心疼。”
听着周大财满是讨好的话语，陈诚则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看来是要铁了心的拉我入伙。”
陈诚看着周大财，笑道:“这就多谢老哥了。”
“老弟，客气了。”周大财说完，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女人，“还不给陈老弟倒酒。”
“是。”
女人应声站起，来到陈诚面前，打开包装，给陈诚倒了一杯，随后又回到位置，给周大财满上一杯。
一道道菜上桌，周大财不禁感叹一声，“陈老弟，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龙虾，石斑，鲍鱼，松茸等等山珍海味一起上桌，看着周大财一阵心疼。
陈诚则是不屑道:“为了未来，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罢了。”
听见陈诚有些模棱两可的话，周大财眉头微皱，举起酒杯，“那，就敬未来？”
“敬未来。”陈诚也举起酒杯。
两人酒杯隔空相碰，都先喝了一口。
陈诚放下酒杯，笑着说道:“周老哥，我这人有个习惯，在吃饭前喜欢把所有事敲定下来，所以…”
周大财看着陈诚的笑容，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自己面前，看着身边两个人冷然道:“你们两个自己回去。”
“好。”两个女生拿起周大财面前的钱，走出了包间。
陈诚见状调侃道:“现在竟然还有人用现金，呵。”
“现金身上常备一点，万一出点什么事，救救急。”
“一沓就是一万，需要常备怎么多？”陈诚淡然一笑。
“好了，说回正事，老弟，包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陈诚点头，笑道:“和聪明人谈话就是愉快。”
“你是同意和我们合作了？”周大财的语气中透着些惊喜。
陈诚摊了摊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们？除了你我还有谁。”
“这个重要吗？”周大财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陈诚目光如炬，平静道:“能够从这么多的势力手上抢到这个庆典，我想职位一定不低，或许是副总，但应该是更高，甚至到了董事会？”
“也许是？”周大财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陈诚接着说道:“无论他是谁，我只想问，他有没有能力在特定的情况下，能保住我们。”
“我想可以。”
周大财的回答没有犹豫，十分坚决。
陈诚点头，“很好，那我想知道更具体一点的。”
“比如？”
“比如，你要如何压缩成本，达到你理想中的利润率？”
周大财淡淡一笑，回道:“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我只需要加上几个环节，这些环节，很费钱，但具体用处不大，其次，必需品用业内最好报价，但可以找平替，只要把返点谈好就可以。”
“那大概就不用我亲自出面了？”
“当然，这件事不会沾我们两个人任何一个手，很干净。”
“看来连替罪羔羊都已经找好了。”
陈诚举起酒杯，“干杯。”
“干杯。”
周大财认为事情敲定了，就没有继续再提下去了。
饭吃到一半，周大财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他余光瞥了一眼，便把手机翻了过来。
“怎么谁来的电话？”正吃着饭的陈诚随口一问。
“我老婆。”周大财随口回答了一句。
陈诚皱眉问道:“那嫂子，知道你在外面？”
“呵，她知道，我们本来就是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有了孩子后，感情更淡，柴米油盐，一团乱麻，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就是各玩各的。”
周大财丝毫不避讳这个问题，既然陈诚问了，那他就回答了。
“既然没感情，虽然是包办，但也有能反抗的余地吧？”
“有，但我懒得反抗，结婚后，我就清楚自己后半生的结局是什么样子了。”
周大财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语气里也带着自嘲。
陈诚也喝了口白酒，“你自己选的，不过你们这样各玩各的，也不是个办法。”
“等，拖，现在孩子还没读初中，等他考上大学，我们就离婚了，不过，那孩子太聪明了，也可能不是我的…”周大财说的轻松，但眼中却充斥着痛苦。
陈诚点头，“就你们两个相处的情况来看，也许孩子真不是你的。”
“你说话可真伤人。”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有可能的事实。”
“也许是事实，我只是不愿意承认。”
陈诚语气里的讥讽倒是丝毫没觉得周大财有多可怜，毕竟他做的事，这种报应也是活该。
听着周大财的叹息声，陈诚则是接问道:“没想过要去做亲子鉴定吗？”
“想过，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后来我在外面还养了个女人，到时候再生一个就好了。”
陈诚点点头，“你可真不是人。”
“嗯，我觉得自己挺不像个人的…但生活嘛，像人的一般都活不下去，只有不当人，足够无赖，和黑暗同流合污才能离想要的更近一步。”
陈诚听着周大财对自己人生的总结，好像还有点道理。
社会就是这样，无数青年才俊在没有真正接触的到社会的时候，都妄想与它能抗衡，来试图改变它，但最后却发现，自己会被狠狠的拍在地上。
没有人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独善其身，要么与其对抗，彻底被社会淘汰，要么与底下的黑暗同流合污，继续生活。
陈诚朗声道:“在这个社会里想挣到钱，就只能抛弃所有底线和所谓的脸面，越靠近红线的越能挣到钱…需要足够的勇气和胆量。”
周大财连忙摆了摆手，“老弟，哥哥就要纠正你两句了，我现在做的事，如果被举报了，是要进去吃国家饭的，大多数成功人士，或多或少都曾经越过那条红线。”
“呵呵，我胆子小，只想在红线上挣钱。”
陈诚听着周大财那不要命的讲法，也赶忙与其划清界限。
周大财拍了拍胸膛，一眼脸严肃的保证道:“你把心吞进肚子里，如果真有那天，我进去吃国家饭，都不会供出你们任何一点消息。”
听见他的保证，陈诚心中不禁冷笑一声，“信你的保证？难道我的脑袋出现了问题吗？”
“来，喝酒。”
陈诚见周大财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举起酒杯。
周大财红着脸大笑，“陈老弟，你可真是好酒量，是干大事的人，来！干！”
带过来两瓶白酒，被两个人喝的精光。
“还有这么多菜，要不然打包？”
陈诚看着至少剩下一半的菜，觉得有些浪费，便招来服务员，要打包盒。
周大财则是阻止道:“打什么包？吃不完就吃不完，都是小钱。”
他冲着服务员招了招手，让她离开。
两个人一番拉扯后，陈诚还是说不过周大财。
陈诚拦了辆出租车，把周大财送了上去。
“可算是送走了，可惜那桌子菜咯。”
陈诚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出租车，长叹一口气。
很多菜两个人一口都没有动，就这么倒了，真是很可惜。
他转头走向人行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本想拨通陆怡的电话，但最后还是没有。
他打算从这里走回去，虽然饭店的位置离家有段距离，但选择还是义无反顾。
曾经陈诚最大的乐趣就是散步，看看风景，即便在南京工作的几年间，他也偶尔会在酒后散步回家。
好几年没回来，很多路和建筑都已经消失了，所以他只能依靠着手机导航，就慢慢的走着。
两个人吃饭，不会吃太久，陈诚走回家的那段时间中，恰好赶上饭后人们出门散步的那段时间。
陈诚低着头一直往前走，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所学校门口。
“这是……”
巨大校门上刻着第二中学，四个大字。
陈诚想起赵文宇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二中已经迁到了新校区。”
但自己回来半年多了，却从未来到过这个新校区中。
他记忆里的二中，是破旧的校大门，掉漆的校名，封了许多年学校公园，以及永远修不好的塑胶跑道……
现在的二中拥有崭新的教学楼，大气磅礴的校门，整洁的停车场。
“条件终于变好了啊……”
陈诚站在学校对面的公园门口，看着新二中，回想起曾经的各种情景，淡淡一笑。
他挥了挥手，“再见了，老朋友，我现在要回家了。”
陈诚继续往前走，在转角的路灯下看到一个戴着帽子，正在低头抽烟的人。
那男人见有人过来，也抬起头。
两个人四目相对，陈诚借着昏黄的灯光了认出了他，“孙浩？”
而孙浩则是笑道:“诶，哥，好巧，这遇到你了。”
“别总叫我哥，我叫陈诚。”
陈诚说完话想从递根烟给他，但发现，自己的烟落在了饭店的餐桌上。
孙浩见状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烟，递给了陈诚。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站在了路灯底下抽烟。
陈诚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孙浩抬起头望向天空，叹了口气，“呼~应该算是解决了吧。”
“你退婚，严夏父母就没有闹吗？”
“肯定来闹了，说什么我不负责，有外遇了，就好像这件事完全就是我的错一样，并且不打算退彩礼钱……”孙浩语气中充满着失望。
“你没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吗？”陈诚听到这里，也不禁眉头微皱。
孙浩摇摇头，“没有，当时严夏和她父母一起来的，想顾忌一下她的面子，但……”
说到这里，陈诚清楚的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父母说什么，一直点头，眼中充满泪水和委屈，好像在说我才是那个罪人。”
陈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陈哥，我本还在想，要不要放过她，但现在是她让我坚定了这个决心…唯一可惜的就是十万块钱的彩礼没要回来。”
孙浩原本略带悲伤的语气瞬间变得坚定。
陈诚说道:“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不太理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严夏的名声不值钱，但你的名声…”
“不重要，我的父母已经在扬州定居生活了，等过段时间，我把事情全都捅出去后，也会离开这里，然后彻底消失。”
陈诚点点头，正如他猜想到的那样，只有做好所有准备，才会将这件事昭告天下。
“你也是二中毕业的吧？”
陈诚忽然想起陆怡告诉过自己严夏是二中毕业的，孙浩提起过他和严夏是高中同学。
孙浩点点头，看着远处的学校笑道:“是啊，毕业好多年了，有些地方我需要再看看，不然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嗯，我也是二中毕业的。”
“很巧，学长好。”
陈诚抽完一根烟，“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再见。”
“再见。”
陈诚和孙浩相互告别，一个悄然离开，一个原地停留。
“春天，可真美好啊…”
一阵不冷不热的风吹过，陈诚又一次抬起头。
走到小区门口，手机响了。
陈诚看着来电显示，微微一笑，他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电话来自于谁。
“喂，怎么啦？”
“你们饭局结束了吗？我都困了。”坐在沙发上是陆怡打了个哈欠。
陈诚笑着说道:“那你把门打开吧，我到小区门口了。”
“啊……不是说好我去接你的吗？”
“喝了酒，抽了烟，你不喜欢那些味道，我就走回来的，吹吹风，散掉身上的味道，会稍微好点。”
陆怡听着陈诚的话，也不禁一阵动容。
“那你快点回来吧，我要睡觉了。”
“嗯，好。”
陈诚也不敢外面逗留，连忙跑回了家。
陆怡给他留了门，陈诚走进客厅，忽然闻到一股清甜味。
“回来啦！新鲜出锅的蜂蜜柚子茶，快来尝尝。”
陆怡拿着一个大水壶，放在了餐桌上。
“蜂蜜柚子茶吗？”陈诚坐在了陆怡的旁边，脸上满是笑容。
陆怡给陈诚倒了一杯，“这是本小姐亲自下厨做的，作为第一个喝的人，你应该倍感荣幸，知道吗？”
“我深感荣幸。”
“呵，你可真敷衍。”
“啊？有这么敷衍吗？”陈诚愣了一下，笑道:“那我改改，能喝上女王做的蜂蜜柚子茶，是我的荣幸。”
“听起来更肉麻了，算了…”
陆怡也给自己倒上一碗，笑道:“家里有现成的材料，我就跟着视频里的学做了一下，还算成功。”
“嗯，很有天赋，挺好喝的。”
陆怡抬起头，一脸傲娇“为什么要用挺，还是嫌我做我的不好喝？”
“没有，很好喝。”陈诚看着陆怡也是莞尔一笑。
“算你识趣。”陆怡满意的一笑后又问道:“你今天晚上的饭局，讨论什么了。”
“不好说，但我做的都是正义的事。”陈诚选择向陆怡隐瞒了这件事的真相。
陆怡注视着陈诚，接着问道:“正义…怎么来定义。”
“每个人心中想要的的正义，普世价值观中的正义。”
陈诚的回答也很简单，就是大众都能接受的那种正义。
陆怡回道:“听起来像是一种很酷的做法，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陈诚轻轻点头，但他绝对不会将陆怡扯进这件事来。
喝完一碗蜂蜜柚子茶的陆怡忽然开口说道:“对了，我爸妈说，抽个空，去见一下你父母，把婚事定了…”
陈诚听见见父母，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
陆怡安抚道:“没关系，不用着急，等你真的和家里关系破冰…”
“嗯…”
陈诚从未想过和家里破冰这件事，但现在看来，他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和家里好好谈谈。
他们都二十五了，再拖下去了，这对陆怡不公平。
现在是属于两个人的闲聊时间。
陈诚接着说道:“我今天看到孙浩了。”
“孙浩？严夏的未婚夫？”
陆怡对那个男生还有些许的印象，曾经在路上遇到过。
“嗯，我走回家路过二中的新校区，看见了他，说是来和学校告个别。”
陈诚接着说道:“他父母已经到扬州生活了，自己也会在捅破一切后彻底消失。”
“可惜了这么个好男孩。”陆怡也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陈诚虽然没提起严夏家里的丑事，但作为亲戚的陆怡还是多少听到一点关于严夏家无理取闹的事情。
“你有没有发现，身边很多人都没有了结婚的欲望？”
陆怡摇摇头，“大概是我生活在这个小县城里，无论是身边人，还是朋友，不少还是有结婚的欲望。”
“而我正好相反，在我的所有同事中，甚至没有几个人恋爱，更别提结婚…他们都说不着急，身边人都忙着工作，节奏很快，工资跟不上房价…其实身边人该结婚的都结婚了，最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陆怡叹了口气，说道:“就我们这代人，没有家里的帮助，靠着自己的那一点死工资，别说在南京，苏州，上海这些大城市买房子，就连在我们这些小县城买房都困难。”
陈诚点点头，无力道：“我们大多数人的命运就是苦读十年，毕业后找份普通工作，家里有钱的，就由父母在所在城市中付个首付，贷个三十年，生儿育女，还个房贷，再给孩子付个首付，以后退休，家境不富裕的就看以后的机遇了，如果有贵人提携，能够顺利发迹，不幸运的……能活下去就好了。”
“大多数人的一生，就是这么的无奈。”
陆怡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澡。”
“嗯。”
“明天有时间吗？陪我去个地方？”
陈诚疑惑道:“去哪？”
“你的高中，教育局的人喊我们一起过去评估一下当前教育环境建设情况，再考虑是否要后续拨款。”陆怡靠在沙发上有些慵懒的回答着。
陈诚失笑道:“都是你们体制内的人，我这种编外分子去真的好吗？”
“没关系，就是带你去逛逛，我看你最近挺回忆青春，让你再感受一下青春的气息。”
陈诚则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道:“我高中班主任，不知道还在不在学校了。”
“我高中班主任在前两年退休了，偶尔回学校，当然都只是工作的上的事情。”
陆怡脸上的表情相当遗憾，看来高中班主任对她的影响很大。
陈诚点头，“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能对一个人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当然也可以毁了一个人。”
“二中这些年发展的不错，多了不少年轻老师，全新的教学理念引入，本科率是一路飙涨，从最初的四十已经到八十了。”
陆怡聊起了这些年关于二中的发展，新校长大刀阔斧的改革下，新的教育理念，降低了考试的占比，符合现在年轻人的理念，让他们更愿意主动去学习，而不是压迫着他们去学习。
陆怡继续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去嘛。”
“嗯，你想让我去，那我就陪你去。”
陈诚不是很想去公司，面对那群人的眼光，他觉得难受，而且就算自己不去，被发现了，周大财也全能够帮自己摆平。
陆怡托着下巴，笑问道:“你在公司到底是个什么职位…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不过是个闲职部门，多我一人，少我一人，没什么关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陆怡接着说道:“你现在对开餐厅还有想法吗？”
“有，但一定不是现在。”
“哦，我找人去查了先前请叶依清吃饭的那家餐厅，老板叫曹文军，开电子厂的。”
“嗯，看来他对生活方面还是很有追求的，但和餐饮有什么关系呢？”
陆怡笑道:“你先别急，我还顺便查到他这些日子在准备离婚，然后要移民日本，手上所有的产业都在找人洽谈接手。”
“移民日本？”陈诚也是皱起眉头，“所以这一家刚开的餐厅，或许也要转手。”
“嗯，如果他急于出手，我们或许可以好好的，来压一笔价格。”
陆怡很喜欢这家餐厅，如果等有人接手了，就不知道能否还能维持现在的状态。
陈诚失笑道:“那可是好大一笔钱，我可付不起。”
“我付的起，到时候买下来，你就给我打工，我付你工资。”陆怡冲着陈诚挑了挑眉毛。
“为了热爱买单？”
“嗯，人总要有些热爱的东西…这家店完全完全符合我的所有幻想，所以，我和愿意为了热爱买单，一个能负担得起的热爱，还有人愿意为了我的热爱而努力，和我一起维持这份热爱，这也就足够了。”
“荣幸之至。”
陆怡说有人愿意和自己维持这份热爱的人，就是自己。
陈诚最初的梦想，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能做一名优秀的厨师。
但当老师让说出自己的梦想，大多的同学的梦想都是做医生，律师，老板或者警察，消防员。
所以当陈诚说出自己理想是是做一名厨师时，几乎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
至此之后，陈诚从未再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在职业歧视的今天，很多人因为别人的眼光从而放弃自己理想，其实凭双手挣钱，又有什么错呢？
“那我从现在就要开始学着怎么管理一家餐厅了。”
陆怡点头，接着说道:“不止要学着怎么管理一家餐厅，还要学会做菜，我对一名店长的要求很高。”
“好，我努力，我加油。”
陈诚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蜂蜜柚子茶，开始收拾。
“我先洗澡了。”
“嗯。”
洗完澡，睡觉，又是毫无波澜的一夜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