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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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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念刚一进门就听见南秋的豪言壮语,连忙道:“可饶了这儿吧!刚经历内战,可受不住你折腾!”

    南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闫念抱着酒壶四处走动,不咸不淡地问了声好,闫念笑眯眯地问:“郑乔乔走了?”

    “您不就是看她走了才来的么?”

    闫念干笑一声,只说:“我脸皮再厚也没脸见她。”

    当初收郑乔乔为徒只是一时兴起,而她意外获得裴筠青睐,很难说闫念得知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是并未放在心上,随她去了,还是顺势而为,并暗中观察?

    总之哪一种都不该是一个师父所为,自然没脸见自己的弟子。

    闫念幼时父母早亡,不得不在外流浪,没饭吃没水喝,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玩伴,直到进了剑宗才算有了归宿,然而现在师父没了,师兄相互仇视,弟子生死不明,他又一无所有了。

    闫念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贪心,却又优柔寡断,才落得这个下场。

    “宗……唐鹤及带着部分弟子叛逃,裴筠也不知去向,书阁被洗劫一空,现今弟子十不存一……剑宗已经遭不住折腾了,大小姐你可行行好,放过这里吧。”

    剑宗弟子本就少而精,十不存一的话,可以说没剩几个人了。

    南秋震惊道:“损失竟如此惨重?”

    这么一来,第一仙门的位置定是保不住了,恐怕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未必会有。

    “意料之中,”闫念倒是反应平平,唐鹤及制定的宗规过于残酷,积怨甚深,迟早有一天激起群愤,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早就听说被劝离的弟子自立门户,说是叫逆剑门,原以为不成气候,没想到和正经的剑宗弟子不分高下。”

    更没想到会那么快闻风赶来落井下石。

    “毕竟他们原本也是正经的剑宗弟子,”南秋对剑宗苛待深有体会,唐鹤及的确是罪魁祸首,但闫念等峰主束手旁观,也不无辜。

    闫念点头道:“我只是——我才意识到是他们成就了剑宗,而不是剑宗成就了他们。”

    万剑一已成过去,真正的第一仙门是由无数弟子堆起来的,剑宗弟子离开剑宗还是万里挑一的剑修,但剑宗没了弟子只是空名罢了。

    南秋没有从闫念身上感受到一丝血腥或煞气,问:“您没和逆剑门……切磋一二?”

    闫念眯眼笑说:“我躲开了。”

    南秋愣了一下,转而看向闫念的佩刀,不知为何,这把刀看起来已经许久没出鞘了。

    闫念晃了晃自己像是摆设的佩刀,说:“他们都知道我对弟子下不了手,就把我打发去找裴筠了。”

    对弟子下不了手,对师兄就下得去手吗?

    如果真狠得下心的话,事情又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闫念察觉了南秋的想法,轻笑连连,但眼中毫无笑意,“唐鹤及承认了,当年他意外发现裴筠对前任剑尊的剑法做了手脚,非但没有制止反而以此要挟裴筠,两人联手害死了师父……”

    虽然众人对此早有怀疑,但唐鹤及亲口承认仍让人觉得震惊不已。

    南秋也是如此:“他为何要这么做?”

    唐鹤及是最早跟在万剑之身边的人,两人情同父子,甚至连亲生的万谙都不及两人亲密,唐鹤及为何要痛下杀手?

    “我也想问,”闫念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亲口问出来。”

    万剑之一生只收了三个弟子,待如亲子,闫念无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任何理由。

    南秋无话可说,将心比心,这事要是发生在南秋身上的话,她也想问出个缘由来。

    “所以我会离开剑宗,去追踪唐鹤及和裴筠的下落,”闫念感觉怀中空空如也,总在怀里揣着的弟子令牌没了,总觉得是不小心落在哪里了。

    南秋把惨不忍睹的吊坠拿出来,欲言又止,闫念坐到石台的边缘,说:“文杨一直在外面寻找能施展归魂术的法宝,唐鹤及探魂时借用了一个剑宗弟子的私家法宝,修仙界仅此一个,如今想再找个近似的……并不容易,文柳自责,觉得是她害得你陷入险境,在你昏迷期间也出去找救你的法子了……他们两个出身显贵,人脉甚广,比我们出去瞎转有用得多。”

    而且剑宗弟子的名声和人缘都不算好,不是有利可图的话,很少有人会主动伸出援手,更何况寻天剑宗实力大减,还得防备有心人前来趁火打劫。

    南秋忧心忡忡道:“如果我能帮忙……”

    “剑宗合该有这么一劫,你帮不上忙,墨门功法虽有奥妙,但对魂魄也束手无措,”闫念突然俯下身,与南秋平视,“可有件事你能派上用场……所谓天命加身,你还知道些什么?”

    南秋扫过闫念的面庞,原本逍遥自在,饮酒作乐的风流男子此时已遮盖不住身上的颓态和茫然,消沉代替酒味萦绕在他周身。

    南秋只说:“我不会平白告诉您。”

    闫念扫了一眼江遇裘,挑眉道:“我倒是想拿这小子的故事和你交换,但我知道也不多。”

    南秋面无表情地否认:“我想知道有关裴筠的一切,您想知道什么?”

    “巧了,我也想知道裴筠的事情,”闫念面色突然古怪起来,“文柳说你不在乎江遇裘,原本我是不信的,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他的来历和目的了?”

    南秋干脆利落回话:“不知道,但想必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一样的,这就足矣,他究竟是谁不重要。”

    闫念动作浮夸地拍了拍手,南秋握着脉搏加快的吊坠,轻声道:“江道友也不必慌张,既然你不愿让外人知道,我自然不会追问。”

    闫念仿佛窃窃私语道:“这种情况我有经验,提醒你一句,一旦女人要和你划清界限,那就说明她生气了。”

    “并非如此,闫峰主不要误会,我是个讲理的人。”

    “一旦女人要和你讲理,你就死定了。”

    南秋笑容灿烂道:“闫峰主你再这样混淆是非我就真要生气了。”

    闫念忍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只是觉得这屋子里太沉闷了,缓和缓和氛围罢了,可别发火儿!”

    南秋看了看四周,石台寒气四溢,三具毫无生气的躯体摆在正中央,气氛若不沉闷,可就诡异了。

    闫念笑完,正色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来之前就有人替他在剑宗铺路,而能在寻天剑宗摆弄这一套,江遇裘想必非富即贵。”

    南秋对此十分赞同,看江遇裘样貌气质不凡,定非池中之物,既然聊到这个,南秋忍不住发问:“峰主知道是谁想要趁乱见我吗?”

    有哑仆跟着的人到底是谁?

    除了剑尊裴筠,南秋毫无头绪。

    闫念扫了一眼紧张到疯狂抖出碎渣的吊坠,只说:“我猜不论是谁对你应该都无恶意。”

    闻言,南秋皱了皱眉,神情变得难以揣测,闫念不知道她差点误以为那是剑尊裴筠,并祭出杀招,替江遇裘和文柳解释道:“文柳虽然任性,但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她骗你出去肯定不是害你,不过他们那边一向神神秘秘的,不肯和人说明实情,你误解她也是正常的……而且见你还要瞒着江遇裘,恐怕是因为外面的传闻吧。”

    南秋并没有听说什么传闻,困惑道:“什么传闻?”

    “你和江遇裘同生共死,私定终身啊?”

    洞府内的气氛瞬间下降,南秋和石头吊坠同时静止,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闫念另有所指道:“还有话本专门写你们呢……我买了好几本,虽然大相径庭,但写得确实有趣,还记得你假死那阵,突然传出他和狐修合籍的消息,好多人又开始痛骂剑宗,直到南岳书院你重新露脸,才让剑宗勉强挽回点名声……我可惨了,那阵我出去买酒都得让人戳脊梁骨,有家梅子酒比起仙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结果这事一出,他们家的老板娘死活不肯卖我。”

    闫念絮絮叨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南秋左思右想,终于想起了缘由。

    一个女修痴缠江遇裘,自己以道侣的身份替他解围,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故事就闹开了,然而南秋正忙着死里逃生,错过了辟谣的最佳时机。

    闫念以为南秋会羞涩或者慌乱,又或者恼怒反驳,没想到对方只是愣了一会儿,继续沉思,转而说道:“您当真不知是何人要见我?”

    闫念耸了耸肩,说:“跑得太快,我也不知道。”

    “整个修仙界分神期修士应该不多,您当真没有猜到是谁?”

    闫念微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是分神期的修士呢?”

    南秋捏着几乎要跳起的石头,轻声道:“您到现在为止没透露一丁点有用的东西,这样我怎么如实回答您的问题?”

    两人在沉默中暗暗较劲,最终闫念败下阵来,挫败道:“你可真是深得翁秀文真传。”

    南秋矜持一笑,说:“峰主,承让了。”

    闫念看向南秋手中的吊坠,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南秋继续问:“是给江道友送灵栖石的那位阁主吗?”

    修仙界大大小小的门派多如牛毛,阁主少说也有千百个,分神期的阁主确实不多,但南秋没法把任何一个与江遇裘联系上。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我是真的没看到那人是谁,总不能和你胡诌吧?”

    南秋耐心渐消,心说这人可真是死鸭子嘴硬,真该学了探魂术,有一个算一个,敢拐弯抹角胡说八道的通通吃点苦头。

    闫念眼看着南秋脸色阴沉下来,知道南秋的忍耐已到极限,长叹一声说:“我不挣扎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向吊坠的眼神中隐约闪过四个字:自求多福。

    手中的吊坠明显动摇起来,南秋心有不安,但还是追问道:“那位阁主究竟是谁,闫峰主可别再插科打诨了。”

    闫念一字一顿地说:“听雨阁阁主江枫。”

    装有江遇裘灵魂的吊坠再无动静,仿佛已宣告死期,闫念无奈道:“可别怪我,都到这个份上再瞒着也没意义。”

    看着两人的反应,南秋既费解又认真地问:“听雨阁阁主……和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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