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同寻常的掠夺仪式
颂歌与龙权金光,将风易和渊心皇帝的意识拖进了一个特殊的战场。
他们的记忆被暂时屏蔽,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金光,落在了渊心城的皇宫里,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肚子里。
随后,两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在皇宫中响起。
而在原本的世界里,皇宫里响起的只有一个婴儿的声音。
那一声啼哭后,渊心皇后生下了一位皇子,成为了渊心帝国的储君。
而在这里,生下的却是双胞胎。
这是一场特殊的掠夺仪式,与为杨曼那样的打手准备的掠夺仪式不同,这是为王者专门准备的掠夺仪式。
曾经的大帝国之中,也只有皇位交替之时,才会用上这样的仪式,从皇子中选出大帝国的继承人。
仪式中会屏蔽参与仪式之人的记忆,只留下进入意识前最强烈的愿望。
普通情况下,了解仪式是什么的皇子都会在进入前,反复坚定自己“如何统治帝国”、“如何治理帝国”的愿望。
他们一出生,就是带有“前世”的治国理念的天生王者。
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同。
……
渊心帝国的皇后产下了两位皇子,大皇子的名字叫“存”,二皇子的名字叫“易”。
已经年过半百的渊心皇帝,在得到两个儿子后即开心,却又犯了难。
他这个年纪,已经要考虑皇位的传承问题了。
他该如何教育、考验这两个孩子哪个更适合当皇帝呢?
不过,这个问题,在皇子们三岁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大皇子存,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他待人有礼,小小年纪便一副绅士风范。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扎在书房里抱着一本带有注音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而那位小皇子易,性情顽劣,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抓着皇宫里女仆的裙子,跟在那些女仆身后。
易启蒙书上的字没记住一半的时候,皇宫里女仆的脸已经认全了。
等到两位皇子再长大一点,已经是青春期少年的时候。
那位读了不知道多少书的皇子存,最想做的事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读万卷书后,就该行万里路了。
皇帝欣然答应,不过他觉得让自己的孩子出远门前,还需要在家里好好适应一下。
所以他给了存一年的时间,让他在渊心城隐姓埋名,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
在皇子存收拾好行李离开皇宫的不久后,皇子易也悄悄找上了皇帝。
他提出了和哥哥一样的请求,想要出去看看。
皇帝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他这小儿子想出去的理由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但他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嘴。
而皇子易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坦然,只有三个字:“找女人。”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位皇子易是只在书中找“颜如玉”。
政治、历史、经济、科学之类的书,这位皇子一看而过。
这十几年来,除了会看女人之外,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画女人。
也不是说他只会画女人,只是他更喜欢画女人。
凭心而论皇子易的画功,让几位西方著名画家都连连称赞。
但对于皇子而言,这不算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实用技能。
但是毕竟是自己儿子,皇帝心里也有个愿望,万一他的这个二儿子出去转一圈突然开窍了呢?
就算比不上他哥哥,能当他哥哥的左右手,为渊心的治理尽一份力也行啊。
总比当个色鬼画家有前途。
皇帝答应了皇子易的请求,并且也让他先在渊心城里住一年。
只不过对于这个二儿子,皇帝多嘱咐了几句话。
十来岁的孩子,正是精力充沛,欲望强烈的时候。
他可不想二儿子年纪轻轻的出去把身体玩坏了。
在得到皇帝同意后,皇子易也开开心心的走出皇宫,走到渊心城里去了。
走出皇宫外,易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做完一个深呼吸,他的目光就被街道旁边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影吸引了。
眼见那女子正要坐上一辆蒸汽车,皇子易连忙全速奔跑过去,眼疾手快抓住那女子的手腕,急切道:“等等!”
那女子诧异的看着皇子易,而皇子易看向女子的表情从惊讶变得失望。
他松开了女子的手腕,满脸歉意道:“抱歉,认错人了。”
女子愤怒的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蹬在了皇子易的小腿上,留下一句“神经病”后坐车离开了。
而皇子易捂着小腿,蹲在街道上揉着小腿,一脸委屈。
他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来一张画。
当他眼睛落在那张画上后,脸上的失落和委屈,瞬间就不见了。
只剩下满满的期待。
这张画是他画的,但上面画的却不是他最擅长画的美女图。
画上画了一个个独立的人体部位,就像画了一个没拼好的拼图一样。
这些拼图中还有一个个意义不明的部分,看起来不像人体,更像是蛇和虫子的身体部位。
皇子易喃喃道:“头发的颜色是银色?红色?我怎么记得还有黑色和深蓝色的部分?是头发还是其他部分?”
“算了,等遇见了就能想起来吧。”
……
仪式中会屏蔽参记忆,只留下进入意识前最强烈的愿望。
而那时候,渊心皇帝一手抓着小蟹的脖子,一手握着风易的心脏。
对风易来说最强烈的愿望是什么?是要去救小蟹。
而皇子易生下来后,天生就带着的不是什么治国理念、也不是什么统治帝国的愿望。
而是一个女孩的相貌,还有一颗想要拯救那名女孩的心。
他没有被仪式塑造成天生的王者,而是成了天生的“恋爱脑”。
他为了寻找记忆中的女孩,三岁就追着皇宫里的女仆跑,想看她们是不是自己找的人。
因为随着他长大,对那女孩的记忆变得模糊,所以他学得一手好画功,而且只画女人。
这仪式本应是一场擂台战。
但风易在其中拼尽全力,就只为了往擂台下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