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一体
姜小九扫了一眼评论区。
冷笑一声，“你本来就没有几年可活，想救他，恐怕你一个人不够，只要你愿意把你家里人的性命搭上，我可以放人，你愿意吗？”
原本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在听到姜小九这番话时，脸色骤然一僵。
对上姜小九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她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面前沙发上做的好几个人看过去。
这个举动，很快被网友们捕捉到，心里面满是怀疑。
“愿意吗？”姜小九再次开口询问。
女人忙不迭地哭着摇头，“不……不要，我不愿意！”她隐约猜测出，姜小九可能看出什么。
果然下一秒姜小九的话就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你儿子，你能生出这样在学校里面霸凌同学，qj女同学的儿子？”
她毫不客气揭穿那个男同学干过的事，原本因为害怕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一群人，在听到姜小九这番话时。
目光纷纷落在那个男同学的身上。
他是班级学霸。
为人温和有礼。
认识男同学的人有些不敢去想，也有些不敢相信。
“别看，你们外场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所以你们一点都不无辜。”
女人脸一寸寸白了下来，然后失声痛哭，“我……我也不愿意，是……是他们用我女儿逼我的，我……”
下一秒，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连麦的镜头就已经被人为挂断。
下一秒，姜小九直接一棍子就将那个男同学打死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被吓得表情一度失控，害怕的尖叫声在触及到姜小九眼神时候，呆若木鸡地咽下去。
一个个被吓得眼神空洞，神色麻木，显然是已经被吓傻了。
网友们骂姜小九残忍，却又没有一个愿意挺身而出，将他们救出水火之中。
姜小九也在嘲讽他们，光说不行动，两方人打得有来有回，最终还是网友们败下阵来。
这次直播，持续一天时间。
警方和特殊部门的人也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一点点死去。
这样的事，警方就算是想做，也无济于事。
凌晨十二点。
姜小九坐在空荡荡的学校，她正在和远在千年外的姜九娰交流。
她深深地看着远处，脑海中掠过那个苍老女人，满头白发的容颜，还有她看向自己时，温柔的笑容。
“妈妈，再见了，会有人代替我来爱你的，我还是没能兑现承诺，让你过上好日子。”
说完，她将自己的手机放在围栏的平台上，从五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耳边是终于落地的声音。
网友们看着突然在说遗言的姜小九愣住，耳边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而就在这个时候。
警方和特殊部门的人快速进入鲜血之中，没有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场面，也没有遍地尸体。
昏黄的灯光下，姜小九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楼下，鲜血从她的嘴角流淌在地面上，眼睛缓缓闭上。
靠近检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呼吸，身体已经有些发冷。
在看，原本那些在直播里面已经死亡的同学，竟然全部都齐刷刷地趴在桌上睡觉。
他们一个个都还活得好好的。
警察也很快意识到，他们刚才看到的画面可能就是姜小九自己弄出来的东西。
不由得庆幸。
这次诡异的事件，也直接就充上微博热搜，大家都不明白，那个叫姜小九的人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而学校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
但是最初在网络上口嗨死亡的那些人的家属却在警察局和网上闹了起来，要求给一个交代，人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
甚至还闹到当时救的那几个学生的家里面去。
但人家学生父母也根本不想赔偿，说出口的话把那些人给气个半死。
姜妈妈在医院里面哭得撕心裂肺，她好好的女儿，就是去上了才一天的学，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让姜妈妈怎么能够接受。
“阿娰，妈妈的乖女儿，不要睡了，不然妈妈生气了，你不是爱吃妈妈做的饭菜炖的汤吗？妈妈给你做了带来的，你快醒过来吃一口吧！”
沈承几个人站在病房门口沉默不语，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段明红着眼睛，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不是姜九娰呢！
明明她随口就能念出来只有姜九娰会的咒语，明明她在画符的事上无师自通，怎么可能不是姜九娰呢！
段明不甘心。
“节哀。”
沈承哽着嗓音，却显得苍白无力。
原本因为女儿突然死亡理智几乎崩溃的姜妈妈在听到沈承这番话时，转过头，用一种极尽寒冷冰凉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
沈承看出姜妈妈情绪不对劲，还没等他具体察觉是哪儿不对劲的时候，姜妈妈人的身体开始发生恐怖而又诡异的变化。
赫然就是那天出现在教学楼的庞然大物。
她眼里面承载着愤怒和痛苦，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几个人掀飞出去。
“妈……妈妈！”
病房上躺着姜小九迷迷糊糊开口，原本处于暴怒状态的女人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定身一般，瞬间恢复成为人类的模样。
“阿娰，妈妈在。”
姜妈妈喜极而泣地跑过去将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泪流满脸。
刚才的一切都好像是众人的梦一般。
姜九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目光是那样的灼热温柔，像一滩温泉，将她紧紧包裹在身体里面，很舒服。
那是来自姜小九深处的情绪。
她死了，但是没有完全死。
“妈妈……”
“呜呜呜呜，阿娰，你终于醒了，妈妈还以为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妈妈去给你做！”
姜妈妈高兴得像个小孩，准备伸手去拿自己煲汤的保温瓶时，才发现因为刚才的动静，保温瓶里面的汤已经全部撒出来。
她脸上带着懊恼的神色，“都怪妈妈，妈妈一会儿重新给你煲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