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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去往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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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想啊,可是这几天坪儿他和平时也没有啥不一样的,都和平时差不多啊,该吃吃该睡睡。”

    “那这两天他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郁叔不甘地追问,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这下子,就连在一旁凑热闹的人也都将目光一齐投向了马老太婆。

    没法子,马老太婆只得又仔细地回想了下,可仍旧没说出什么线索:

    “我记得真的没有什么了,他的确天天呆在家里,他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也就天天在家里混日子了,你说他能上哪里去啊。”

    听了她的话,周围人纷纷看向躺在地上的马坪,众人凌乱的目光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虽然他们没说话,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好像都在用眼神说:这么大个男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靠自己年老的娘活着,像个寄生虫似的,真不要脸!

    只有郁叔的重心放在马老太婆的身上,他不肯放弃,还在一直诱导着她进行回忆。

    “来老太太,咱们不急,你再好好仔细想想呢?是不是有什么漏掉了,这么多天呢,他肯定出去过!”

    马老太婆扭过头来看着郁叔,就这么歪着脖子想啊想啊,要不是看见她眼睛眨眼了,我都快怀疑她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因为起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猛地拍了下手说:

    “对了,老郁!我想起来了,坪儿他好像跑他爹坟地里去了。”

    “那好端端的他去坟地做什么呢?”

    郁叔皱着眉头嘀咕了起来,看出来他对马坪去那里很是不解。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我想想啊……”

    我正眼巴巴地想听她说下去,可是这该死的马老太婆记性也太差了吧,关键时刻总是给人掉链子,一说到关键她就记不得了,这慢吞吞的,真的能把活人给急死了。

    如果现在躺在地上抽搐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我都快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这样阻碍我们查询事情真相了。

    正当郁叔疑虑时,人群里突然有人插嘴:

    “听说后山山脚下的那一块坟地里,最近出现了好多只黄鼠狼,经常有人看见,你们说这马坪该不会是逮黄鼠狼去了吧?”

    一听到这,大家好像都想起来什么了,立马又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前几天我好像还看见乔家他二哥还捉了只回来呢,就在后山小路上。”

    “嘿,你还真别说,那东西啊不知道吃什么了,在坟地可养的肥肥的呢,一身皮锃亮!”

    就在大家这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的时候,马老太婆的记忆也就这样被回忆起来了,她也连声附和:

    “可不是吗,我可算想起来了,前儿个那狗东西就叼走了我一只老母鸡。哎呦,家里可就那一只会下蛋的鸡了,我老宝贝了,现在没了,别提我有多心疼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马坪是追黄鼠狼追去坟地了?”

    这么一说,好像也解释的通。原本复杂的事件在我们脑海中渐渐清晰了起来。本来的一团迷雾,现在突然也朝着正常的轨道推进。

    马老太婆应声道:

    “对啊!当时我们家坪儿可气死了,不知道从哪儿随便抄起一把铁锹就朝着黄鼠狼头上挥去,还一连挥了好几下呢。好像还打中那东西了,不过那东西可太机灵了,后来的几下都没打中,还趁着我们坪儿歇气儿的时候,一溜烟就叼着鸡跑了。”

    “然后呢?”众人追问。

    “然后当然就是坪儿去追它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坟地里去了。他到坟地里去一看,你说怪不怪,那东西就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不光那东西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我的鸡也没了,地上连根鸡毛都没剩。”

    说起这事,马老太婆到现在还气得牙痒痒。

    “它奶奶个熊!这个死畜生,敢偷了我的鸡,要是要我看到,我就拿我拐杖打它,脑浆都给我打出来我……”

    众人正聚精会神听马老太婆说着话,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

    本来已经稍微有点平复的马坪,突然又开始在地上抽搐起来,只是这次比刚刚那次还来势汹汹,只要他一动,地上的泥土灰都扬了起来。

    我看到他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周身巨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他已经上下打颤的一排门牙。尽管他紧紧死咬着牙关,牙缝里却仍然传出他痛苦的呻吟,他额头的青筋已经明显的暴露出来,眼神里透露着无助与绝望,甚至一整张脸都陷入了扭曲。

    马老太婆这下可急了,她带着哭腔的看向郁叔:

    “老郁,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可千万要救救坪儿啊,我们老马家可就这一个后了。”

    郁叔最烦女的哭了,尤其是老女人!他淡淡地开口:“行了,没事的,他死不了!”

    我看郁叔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已经大概有谱了,有了上次那件事情,这次我不准备逃避了,我决心要逮住这个机会,和郁叔一起历练历练。

    我迫不及待地看向郁叔,刚准备开口:“叔——”

    郁叔也回头看着我,他立即十分默契地朝我点了点头:

    “走,咱们去后山坟地看看。”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转身去后山 ,我心中一喜,立马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走了老远还能听见身后马老太婆还在得劲的嚎,那嗓门又尖又哑,难听死了:

    “儿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命真苦啊,你要你老娘一个人怎么办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呦!”

    一旁还有几个心软的好事儿妇女给她递帕子,轻拍着她的背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她。

    我们沿着一条悠长的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路的尽头就是到后山了。村里的坟地就在在后山山脚下,那是村里老一代人专门找先生算过的,风水好!

    我可没觉得那地儿风水有多好,只觉得我们越往里走,小路就变得越来越窄,兴许是很少有人走这里吧,毕竟除了送葬队伍,平时也不会有人没事走到这里来,我就不信没人觉得晦气。

    那时候还没有流行火葬,也不盛行什么衣冠冢。

    凡是哪家死了人,祭奠过后,都是直接往土里一埋,再在边上立上一块石碑,作用就是防止来年祭祖时候找不到祖宗的坟,除此之外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坟地啊阴气可重了,明明是阳光普照的大白天,却平白地感觉到有一阵阵寒气往脖子里头灌,让人从头到脚都觉得冰冷。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路边的杂草跟着摆动,还发出稀里哗啦地声响,在周遭的一片寂静中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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