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黄与白
立海大合宿的第一天, 从清理网球场开始——
“所以我们为什么昨天不做？”切原苦着脸推动除草的大推子，却被半路上横生的树根搬了一下，就算平衡性极强的他也因为力道受阻而跌了个踉跄。
“因为昨天出了意外情况？”体力在网球部只能说是一般的丸井早就累了, 他坐在地上用脚踩在t字型铲子的横边，手握着把手一点儿点儿推进, “话说山里有妖怪的话, 能不能派出个帚神来帮帮忙啊。”
与丸井一起熬夜补习了一下基本妖怪名录的桑原, 双手撑在垃圾筐上点头附和道：“或者来个火系妖怪, 直接烧了也行。”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哦~噗哩！”仁王抱着一堆干木柴从他们身侧路过，加入了对话, “不过, 崛内, 你有没有什么好注意啊？”
听见有人叫自己，正在埋头拔草的扉间抬头, 看着同样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柳生和莲二，面无表情的扯了慌：“没有, 两个网球场而已, 今天上午大家就能干完了。”
什么异能力，什么忍术, 都是不存在的。
“哎——”场地中发出了少年们失望的声音。
反倒是和扉间一组清理半场的幸村精市扶着筐站起身：“真的没有？”他身体前倾, 紫罗兰般靓丽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离扉间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我可是看到了哦，绯君斩开大树的时候，剑上附着的光。”
“你如果不想要看到这些，我能帮你封印起来。”扉间才不惧幸村的怂恿呢, 甚至看着露出狐狸笑的幸村，久违的产生了想要恶作剧的心思，“我能在一瞬间就把这里推平重建，怎么样，要命令我这么做么？”
“那算了。”幸村起身，拒绝踩同伴不怀好意的坑，“昨天莲二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解释清楚他眼里的世界和普通人眼睛里的没什么区别呢。而且只有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场地，才会有感情不是么？”
除了真田这个和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早就知道他们有着传说中的阴阳眼的同伴外，其他第一次听说甚至昨天切身经历过另一个世界的其他部员，可是好奇的紧，甚至都顾不得一旁真田的臭脸了。
“难得见到莲二这么受人欢迎呢。”幸村精市笑的一脸无辜，好似几句话将人全部都坑到柳莲二那边儿的不是他一样，“真是羡慕啊。”
“你也不是答应他们等回去之后，就把你看到的妖怪画给他们么。”扉间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被骚扰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对这片场地产生感情？”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啊，”并没有打算解释油画一副能画多久的幸村微笑着绕开了前面的话题，“绯君有想过将自己的力量用在网球上么？”
他指的是之前提到的，斩断大树时他在扉间剑上看到的光。
“没必要吧，只要找到破绽然后攻破”扉间的话还没说完，第六感就已经催动他抬手拉住了幸村，往他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幸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扉间的对话上，陡然被拉扯了一下也没能站稳，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上半身稳稳落入了一个略显沁凉的怀抱。
“啊，抱歉抱歉！”站在另外半边场地的仁王夹着网球拍，双手合十对着扉间和幸村道歉，“泥土地有些不好控球，下一球绝对会快准稳的。”
控球？
窝在扉间怀里的幸村双手叉在扉间身侧撑起身子，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丸井等人拿来了网球拍和网球，正对着扎根泥巴地里，根深蒂固（？），直径竟然有两厘米的枯草根子，进行着一轮猛攻。
抛球，跳起，抬臂，屈膝，挥拍。
如果不看他们网球的目标是草根子，攻击的模样还是很有气势的。
而另一边，仁王和柳生就更有创造力了，只见仁王将绳子系在了枯草的根部，然后对着柳生比了个‘ok’的手势，拿着铲子的柳生比吕士就双手挥杆，以击打高尔夫球的姿势将绳子另一端的石头击飞了出去。
绳子绷直，在泥土飞扬中带走了草根，而石头因为拽力在空中一个停顿，落在了地上。
“这帮家伙”幸村听见头顶磨牙的声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明明只是拔个草，蹲下握住拔起的简单动作，却这一帮少年被玩出了新的花样，甚至看着因为草根被砸得更深的坑，石头落地后被压断的草——这帮家伙真的不是在为后期增加新的工作量么？
“笑什么？”听见怀里的笑声，从来不搞迁怒这一套的扉间收敛了脸上的怒意，低头看着幸村。
“啊，抱歉，只是第一次见绯君你生气。”看清事态发展，幸村撑着手从扉间怀里退出，跪坐在扉间的呈v字大开的两腿之间，“认识这么久了，还以为绯君少年老成，不会为这些小事而动摇呢。”
“谁都会生气的吧。”扉间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挠头道，“只是大多数时候还是觉得没有必要。”经历过他大哥那种‘我可以把尾兽免费送你们’‘斑你真是个绝世大好人’，扉间可不觉得还会有什么比他大哥还能出乎意料和惹人生气。
“但是大多数时候，绯君都是‘你说得对’‘你说得有道理’这样，像是大人包容孩子一样。
看着很好接近，可其实很傲慢啊——刚才的生气，忽然一下子就觉得就不那么虚无缥缈的，好像很快就会飞走不见了。”
扉间怔了一下，看着满目微笑的幸村精市：“有么？”
“有啊，之前被银华那么嚣张的踩脸，就连弦一郎那么好的脾气都生气了的时候，只有绯君还是一副‘请多多指教’的友善模样呢。”幸村拿出了证据，“感觉绯君人脾气特别好，不会放狠话呢。”
放狠话？
扉间思索了片刻，发现他真的没有这样的记忆：“只要拿出结果不就好了么，”完全不觉得放狠话有什么必要的扉间如是说道，“赢了不就可以了？”
“不可以。”幸村精市义正言辞的回绝，“会被人小看了的。”
不是很明白这帮青少年的作风，扉间轻唔了一声，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但实力和结果不是最好的证明么？”在百族的战乱时代也好，后来建立了木叶也罢，场面话虽然也是要说，但那更多的是为了外交上的友好。
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驻守的木叶，从来都是需要别人仰望的存在。就算后来这两个人都不在了，早已步入正轨的木叶也是遥遥领先其他村落的。
有绝对的实力在那里，一切不言而喻。
“啊，果然，绯君是个好孩子呢。”幸村精市笑的有一点儿恶劣，“那比如有人欺负你，你要报复回去，那么要和他说些什么呢？”
“直接打回去不就好了？”扉间眨眼，“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可以哦，”幸村起了一丝正在教坏好孩子的兴致，“别人会以为你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的，而且太老气了——真田都不会这么说了。”
“他只会说‘太松懈了’吧？”扉间借上了幸存的话，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不同，“虽然我不觉得有人能够打过我，但是，唔。”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太宰治，扉间有几分恍然，“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很容易让人上火的家伙。”
“那想象一下如果是他，在面对想要挑衅他的敌人时，会有什么反应？”幸村看出了扉间脸上抵触的表情，“不觉得让敌人跳脚，想要干掉你却因为实力也不敌你，只能干瞪眼的模样很有趣么？”
扉间看着幸村：“你真恶劣。”
虽然这么说，但如果带入太宰治的话，却意外感觉还不错？
本意是让扉间自我代入一下那个人处在扉间的立场时会有什么反应，但好像被扉间误读了的幸村精市眨眼，也没纠正这个意外的错误，甚至还有些期待。
“唔，那就——”扉间的视线落在了发现这边儿已经开始不务正业，黑着脸正在朝这边走来，看起来即将就要施展铁拳制裁的真田，自我带入了一下太宰治，“哇喔，哪里来的更年期大叔，黑着脸是要改行当门神么？”
万万没想到的幸村：？？？
脚步忽然沉重的真田：？？？
“果然，不适合我啊。”扉间收起了自己脸上太宰式的笑容，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淡且不近人情的模样，“看起来我不适合放狠话。”
不，怎么说呢，意外的很合适啊。
幸村精市抹了把脸，看着黑着脸的幼驯染，忍着笑试图做出挽救：“那如果比如你现在要面对的就是你想象的这个人，然后你想要他跳脚的话，要怎么做？”
扉间想都没想：“祝你长命百岁，寿终而寝？”
“emmmm额？”幸村哭笑不得的听着这句好像是拜年祝寿一般误入的祝福语，“不啊，绯君，是诸如这样的——”他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依旧沉迷网球攻击，甚至因为场地难以控球开始隐约红眼的切原。
扉间抬头，听着切原赤也：“受死吧——”“弱爆了——”“还不够一回合呢！”的叫嚣，脑海里却忽然出现了一组动图，打了个哆嗦，十动然拒。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现在疯狂想写名柯和文野，啧
巨巨想到了什么
‘你也想魔舞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