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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伤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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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带着宁青时回到宁安王府,不用添油加醋,只要严格还原宁青时在白府的言行,就可以让宁青时被家法伺候。

    但是,江氏的性格,不仅是希望宁青时被家法伺候。

    她最希望宁德崇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

    如今,宁青时这么一闹,江氏眼瞅着宁青时和白府和亲无望,更是添油加醋的将白老夫人如何如何气愤,白兰氏如何如何伤心学给宁德崇听。

    原本是白文钦和宁青时两个人的过错,在江氏嘴里,都成了宁青时一个人的不懂礼数,口出狂言。

    如她所愿,宁德崇大怒。

    比起平时的三十杖责,今日的宁青时生生挨了五十杖责,比以前常常挨打的三十杖,这多出来的二十杖责,足以让她皮开肉绽,没了半条命去。

    宁青时的身形,别看平日里瞧着娇小文弱,她挨打的时候不吭一声,嘴里咬着木条,硬生生的挨了五十下生杖。

    家法之后,宁德崇带着江氏拂袖而去,还是宁若白留下,帮她善后。

    宁若白让婢女将宁青时抬进房中,正要请郎中来给宁青时上药时,却被她抬手阻止。

    “别假惺惺的了,我的若白哥哥。”宁青时面色惨白,脸上却挂着冷笑。

    “方才,父亲要打我,你怎么一句没劝?如今却要发善心,装好人了?”

    宁青时毕竟是挨了五十杖责的姑娘,此时说话也逐渐无力。

    宁若白叹气,心里恨铁不成钢的说:

    “青时,你自己口无遮拦,得罪了白府,我这时候劝父亲,又有何用?”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请郎中来,我自己自作自受,硬挨着便是。”

    宁青时闭上眼,对宁若白说:

    “快出去吧,我的好哥哥,我现在要脱衣服自己给自己上药了,你还要看吗?”

    说着,宁青时当真就自己解开衣服,便要当着宁若白的面前脱下。

    宁若白被她气着,转身大步出门,半途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背着宁青时的方向放在桌案上,口中道:

    “宁青时,你,好自为之吧。”

    宁青时看着关上的房门,解开衣服的动作停下来,她看着桌子上的金疮药,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自给自足的生活,她不需要身边的人对她好,她分不清在这偌大的宁安王府里,倒地是假意还是真心,索性她就都不要了。

    宁青时艰难起身,抬手推开窗棂,向外面打了个呼哨。

    片刻后,一个黑衣紫裙的身影,飞窗而来,

    “姑娘!”

    黑紫色的身形落地,单膝跪地对宁青时行礼。

    “紫陌,你带我去马车上,我要去石头村。”

    宁青时面上都是虚汗,说话却镇定有力。

    “姑娘……”叫紫陌的女子闻言抬头,就看到宁青时的背后已经隐隐渗出鲜血,渗透了她青花米色的衣裙,触目惊心。

    “姑娘,属下先帮姑娘上药吧!”

    紫陌眼里的担心在这张冷峻的面容上,显得尤为温暖动人。

    “你带药了?”宁青时还有力气挑眉笑着。

    紫陌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递给宁青时,说道:“还是姑娘上次给属下配的,疗效奇好。”

    宁青时接过药,笑着说:

    “那太好了,季景时倒是捡了便宜,可以不用花钱买药了。

    紫陌,别耽误了,快将我送去石头村吧,你再让纪康帮我准备一双布满泥泞的鞋子……

    当着美人季景时的面前,我可不能露馅儿了。”

    紫陌应声,她虽然不解宁青时要做什么,但是他们济世堂的七位杀手,都是听宁青时的命令,莫敢不从。

    宁青时一路行来,她托着虚弱的身子,扣响季景时的房门时,当真已经接近虚脱。

    所以,当季景时开门的一瞬,宁青时就倒在季景时的怀里,口中喃喃的说着:

    “公子,我今日来晚了……对不起啊。”

    季景时抱着怀里的宁青时,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到她单薄的背上,一片鲜红。

    季景时眼眸一震,抬手小心翼翼的将宁青时抱在自己的床榻上趴下,又让九思去打来热水,自己伸手为宁青时擦掉脸上的虚汗。

    “姑娘……你伤的这么严重,怎么弄的?”季景时皱眉说。

    “父亲打的。”宁青时说话的时候还笑着。

    “父亲?竟然如此狠心?”季景时眉心跳着,满脸紧张的看着她。

    “还有更狠心的,你没见过呢。”

    宁青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季景时说:

    “我信不过府里的家奴,还请公子帮我上药,可好?”

    宁青时嘴里说着“可好”,可是手上却十分笃定的将药瓶塞给季景时,没想让他拒绝。

    季景时看了看药,又看了眼宁青时的背上,犹豫着说:

    “姑娘伤了后背,直至腰身,这……我一个男子,不太方便,不如请个郎中?”

    “郎中不是男子?”

    宁青时笑问:“还是说,季公子嫌弃我?不肯为了我,让你这纤细有力的双手沾上血污?”

    季景时确实有些洁癖,只是宁青时如今这个模样,他又扮演着一个文弱善良的书生。

    如今,他身在局中,不能躲开。

    季景时只好将九思支开,自己关上房门,转身坐在床榻边上,垂眸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宁青时。

    “在下手重,不曾有行医救人的经验,如果弄疼姑娘了,还请姑娘忍忍。”

    宁青时侧头趴着,笑着回他:“忍忍?公子……你要是把我疼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季景时失笑,说道:“你如今这跟模样,还能拿我如何?”

    宁青时抿嘴不语,眼里却含了泪。

    季景时想她定又是想到府里父亲的严厉,才会伤心,也不再调侃,只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将血衣拨开,偶尔牵动皮肉的地方,慢了又慢,生怕再让宁青时疼痛。

    宁青时感受着季景时的温柔,安心的闭上眼睛,任由季景时操作。

    季景时先从双肩之处开始上药,冰凉的指间蘸着上好的伤药药粉,还有了额外的阵痛疗效。

    一点一点下行,直到将血衣退到宁青时的腰间,季景时手肘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宁青时半天感受不到季景时的手,不由得睁开眼,侧头问道:

    “怎么不上了?”

    季景时面色微红的说:“只差…只差腰间的伤口。”

    “嗯?”宁青时不解再问:“腰间的伤口,有何不同?”

    季景时面色更红了一些,回复道:“若要上腰间的言语,需得将衣服,退到……退到腰下。”

    宁青时笑了,反问:“公子,害羞了?”

    季景时耳根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公子可知,我今日是为何挨打?”宁青时回眸看着季景时。

    “……为何?”季景时鬼迷心窍的追问。

    “因为,我在父亲安排的联姻男子面前,说我早已心有所属……”

    宁青时眼眸微动,盯着季景时。

    季景时好像知道了什么,紧张的喉结上下滚动,吞了一口口水。

    “我还说,我喜欢的男子住在城郊石头村。名叫,季,景,时。”

    宁青时恢复了白日里明媚如朝阳的笑容,这笑容卷着三月春风的花香,吹了季景时满心。

    季景时心绪涌动,但是面色凝滞。

    他看着宁青时只着肚兜的上身,一时语噎。

    “姑娘……”

    季景时憋了半天,正想说什么,却被宁青时打断道:

    “公子不必为难,我只说,我心悦你,却没想强迫你也喜欢我。你我的赌约,还没有见结果,所以,公子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宁青时重新趴在床榻上,语气有些幽怨的说:“只是如今,我只是想公子帮我上药,难道公子也不肯么……”

    季景时听着宁青时的话,左右觉得是自己导致宁青时的伤痛,心一横,也就将宁青时最后的血衣从腰间退下。

    血衣褪去,露出宁青时白皙稚嫩的皮肤,还有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季景时眼前一阵晕眩。

    虽然贵为王爷,但是他从不近女色,宁青时的后背,是他第一次目睹如此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女子身体。

    季景时屏息凝神,镇定心绪,缓了缓,再次开始为宁青时涂抹伤药。

    一招一式,温柔小心。

    待到全身的伤药涂完,已是子时。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房屋中只有盈盈烛火照应着一张绯红的俊秀面容,还有一张已经入睡的惨白小脸。

    季景时轻叹一声,想要起身离开。

    床榻上的人却在梦魇抓住他的衣角,喃喃的说:

    “别走……阿母,别留下我一个人,我怕。”

    季景时看着宁青时的侧颜,不由得心头一软。

    季景时轻叹一声,鬼使神差的靠坐在床榻边,陪着她一同睡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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