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讨封
骑着三轮摩托车,满载着面粉和妹子,我脑子快速搜索关于做馒头的记忆,终于不用顿顿泡面大米饭了!
东躲西藏的行进了若干天,一直避开人多的地方,导致我们没条件搞到靠谱儿的车辆,最后只能在一落单的户农家搞了辆三轮摩托车凑合着骑。
北方农村家家户户住的比较集中,一个村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人,今天,我们路过个偏僻的村子,出于对馒头的执念,我带头洗劫了住在村口的几户人家。
这不刚从村里出来没走多远,前面路上整齐的排了三排丧尸,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丧尸啥时候学会排兵布阵了。
我停下三轮摩托,问车斗里的妲己:“这情况你以前见过么?”
妲己打量四周,说:“这是有人在操控它们。”
“操控丧尸?”难不成这已经进入修仙时代了!
我跳下摩托车,抽出大宝剑,向四周大量道:“何方道友再次施法,何不现身一见?”
“丧尸没有灵魂,所以极易被操控,史前文明就经常有人操控它们。”妲己也随我们改口称呼自己的文明为史前文明。”
王庆从车斗翻身骑在大喵身上,挥舞着一把菜刀,学着我说:“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我也觉得有点上头,跨回摩托车上,轰了两下油门,说:“甭管它,我们冲过去!”
“等等…”妲己拦下我们,说:“拦我们的人应该有所企图,我们贸然冲过去容易中了圈套。”
大腿发话了,我只好再次跳下摩托车,双手抱拳冲着四周作揖道:“道长,收了神通吧,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成!”
“喋喋…总算碰到个会说话的了”
一个身披甲胄,手摇折扇的男人从尸群里走出来,大热的天,这人头上却扣着一个雷锋帽,戴个墨镜还捂个口罩。
“你们说我是什么?”那人站在尸群列队前摇着折扇,也不知是冷还是热。
王庆道:“你是什么?”
那人继续道:“不对,是让你说我是什么?”
王庆说:“我是什么?”
“不是说,我是什么,是说出我是什么!”
“我说了啊,我是什么?”
“不对,不是让你说我是什么。”那人也有点绕糊涂了,捋了捋,才继续说:“我是让你们说出来我是什么?”
我被他俩绕的头晕,问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们你是什么,我们才能说出你是什么。”
“不…不行,我不能说,就得你们说,你们说我是什么?”那人死缠烂打的纠缠。
我恼了,仗着有人撑腰,破口大骂道:“你爱尼玛是什么就是什么,让开,别挡道!”
“你们今天不说出我是什么,就别想走。”那人很坚定。
妲己出口道:“阁下,既然是讨封,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
那人矢口否认,道:“讨封…讨什么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一边听出来门道,讨封,据说黄鼠狼修炼到一定境界,就会找人讨封,如果被人说它是人(也有说像人,反正就是得到人的认可。)那么它就修得圆满,化为人形。
这尼玛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跋扈的,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大骂:“你丫就是个骚水狼子!”
噗通,那男人一头栽倒在地上,原本整齐列队堵在路上的丧尸,开始张牙舞爪的向我们扑过来,我把三轮车油门拧到底,撞飞扑过来的丧尸,碾着丧尸疾驰而过,三轮车蹦着高儿的冒出滚滚黑烟。
碾过那倒地男人的时候,一只浑身雪白的黄鼠狼趁我们没留神,敏捷的钻进了车斗里。
身后的丧尸穷追不舍,我把三轮摩托油门拧成了麻花,心中郁闷至极,丧尸越来越厉害,连妖怪都冒出来了,我却还是新手装。
“破三轮儿,跑这么慢。”我一肚子邪火没地儿发,冲三轮摩托骂骂咧咧。
“大叔,你没换档。”王庆骑着大喵跟我齐驾并驱。
我大羞,连踩档板儿换挡,结果速度没提起来,发动机发出悲鸣声,车身一抖一抖的,眼看就要熄火了。
我回头冲车斗里的妲己喊:“快把车斗里的东西扔一些,太沉…”
回头瞬间,我看到车座的右下方有一个翘起的拉杆,没松手刹。
“别扔…”
我终究是没赶上妲己的速度,一袋面粉呼啸着砸翻一只丧尸,袋子破裂,散开满天白雾。
松开手刹,三轮摩托车吐出一口浓烟与飞舞的面粉搅成一幅抽象派水墨画……
慌不择路的甩掉了丧尸,也顺便迷了路,路两边全是一片片的果园,用水泥柱和铁荆棘做的围墙,正值花季,朵朵白花遮住了嫩芽的绿意,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围着果园转了半圈,找到一个用树枝编制的木门,长时间没有人打理,果园内长满了杂草,推开门,向里有一个红砖垒砌的小屋,这是果园主人存放农具和躲风避雨的地方,丰收的季节,也会暂住在这里提防窃贼。
撬开门,小屋里放了些搞头铁锹之类的农具,靠着墙有一铺土炕,那是我梦寐以求的热炕头儿。
我说:“这地方不错,我们在这住一阵吧,给你们蒸馒头吃!”
雀占鸠巢,清空了小屋的农具,反正果园主人也用不上了,一把铁锹柄引起了我的注意,长期握持劳作为锹柄盘出了一层厚实的包浆,敲掉锈蚀的铁锹,深褐色的棍子的木质紧密而厚重,挥舞了两下,还挺浑重的,我把木棒递给王庆说:“别祸害我菜刀了,这个给你。”
“大叔,你能别老拿拖把杆儿铁锹柄忽悠我么?”王庆哀怨的接过去,挥舞几下,道:“这比拿拖把杆强多了。”
“废话,瞅这包浆,每一寸都凝聚了劳动人民的汗水,这是提醒你时刻铭记无产阶级的奋斗精神。”
王庆撇了撇嘴,说:“我一个姑娘家,整天舞刀弄棒的多不雅,要不咱俩换换,把你的大宝剑给我吧。”
“相信我,大宝剑从来不是给姑娘玩的。”
…
炊烟袅袅,坐在屋檐下,夕阳篝火疙瘩汤,美女肥猫大宝剑,好惬意。
我以为自己会蒸馒头,但我只蒸出了面疙瘩,切成块儿,添点水,配上切成丁的腊肉和地里采的白菜苗,真鲜靓。
吃完饭,我便迫不及待的爬到了暖烘烘的热炕头上,舒服的眯着眼睛道:“小庆,来感受一下热炕头的舒适。”
“才不要!”王庆嘴上拒绝,身体却很诚实的爬到了炕上。
屋外的篝火逐渐匿进黑色的夜里,天上看不到月亮,黑漆漆的,我躺在炕上发呆,王庆蜷在我怀里睡觉,妲己盘膝在地上打坐,大喵匍匐在门口打盹。
当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把我们从各自的静谧拉回现实。
“谁?”我大喝一声,一手电筒一手大宝剑冲了出去,妲己和大喵已经先一步到了我们火堆旁。
地上扣着我们煮疙瘩汤的锅,此刻,正一跳一跳的,像极了缩进壳里的王八。
“铁锅成精了?”王庆一来就看到锅在蹦哒。
“是黄鼠狼来寻仇了。”
我用大宝剑在倒扣的锅底上敲打了两下,声音清脆绵长,是好锅的声音。
我一下接一下的敲着锅底,小样儿居然还敢来寻仇,看我怎么调理你。
王庆明白过来,问:“大叔,怎么处理它?”
我故意提高声音说:“据说黄鼠狼肉很补,好久没吃肉了。”
“会不会有点残忍?”王庆吞了口唾沫道:“我去捡点柴火。”
吱吱吱…黄鼠狼在锅里不住哀鸣,似在求饶,又像骂街。
想起白天被丧尸追的落荒而逃,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果园里有的是枯枝,就等王庆把柴抱回来,问题是怎么把这只黄鼠狼弄出来,掀开锅它跑了怎么办。
“那怎么办?”王庆把树枝扔在地上。
好办,我将树枝架在倒扣的铁锅上,说:“反正在锅里了,烤着吃也不错。”
妲己于心不忍道:“主人这是要将它炮烙么?
我边生火边说:“没那么残忍,顶多算个铜牛刑。”
王庆惋惜道:“可惜了那身皮子,我还想缝合围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