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案2
李响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和我妈聊什么呢?”
“阿姨说你工作太忙了,心疼你的身体呢。”没有马屁可拍的伊莎就转头传达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奥,先别聊了妈,菜都烧好了,大家快过来吃吧。”
我往厨房一看,果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陈朗他们坐下之后,只剩下靠李响妈妈最近的一位置。
我怀着畏惧的心情走过去坐下。
任是谁在初次见面的长辈旁边坐都会感到拘束的吧。
幸好李响的妈妈没有多注意我,而是忙着叫所有人多吃点。
我看着桌子上的油焖大虾,已经忍不住滋滋流口水了。
可惜他们都还没有动筷,我也只能先装作听他们说话的样子,时不时点点头。
一圈下来终于有一个人把筷子伸向菜里,我也放心的开动了。
“李队果真会烧饭,没想到还被伊莎你蒙对了。”陈朗一脸神奇的说。
不对呀,那上次他们那盆火锅怎么会烧的这么难吃。
莫非,上次只有陈朗在操作那火锅?我疑惑的看向陈朗。
陈朗被我直愣愣的盯着,简直头皮发麻。
“你看着我干什么,莫非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吗”
我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就老实的点点头。
“嚯,原来是这样啊,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陈朗迷之自信的整理了一下衣领。
“什么呀,这么土鳖的话竟然能从你口里说出来。”李响嫌弃的看着陈朗。
陈朗的自恋属性似乎渐渐的暴露出来了。
我才回过神来陈朗在说什么,“对啊,你长的跟个白萝卜似的,谁迷恋你啊。”
李响的父母也听我们的对话从头笑到尾,一时间饭桌的气氛轻松不少。
突然想起正事的我开口。
“对了,你们今晚半夜三点有空吗,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查个案子。”
李响夹了一筷子菜,飞速的说“什么案子,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局里没给你安排案子啊?”
“是我自己接的一个,就在安德街上,那户人家总是半夜三点听到敲门声,有两三个星期了,他们一点也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自己还能接上案子了,开侦探事务了啊?”陈朗打岔道。
“吃饭碰到的,你们谁愿意去啊。”
“都行!”
三个人都说有空,却也没说谁去。
“什么意思啊?让我自己选一个?”
他们都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
“好好,小的不为难各位了,我找我大外甥一起去。”
“我去!”
这三个人突然又这么积极,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们怎么啦,一会儿不想去一会儿又特别的积极。”
当着李响爸妈的面,我话也不能说的太放肆。
他们不说话,肯定有古怪。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还是孔其俞来吧,反正你也是个夜猫子。”
李响的妈妈说“伊莎啊,女孩子夜里在外面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阿姨我会的。”
“你们接着去走访啦?”
在小区门口我和他们准备告别。
“嗯,还要走三天呢,估计这三天你都是空闲的。”李响俯视着我说。
“这么好!”,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站在原地跳了起来。
“那孔其俞你结束之后早点去睡一觉,然后我们大概两点半左右,我开车来你家接你吧,拜拜,同志们!”
我利落的朝他们挥手,打算先回家睡一觉。
吃完饭就睡觉的是猪,而我要在接下来的三天都做猪!
不对,我还上着另外一份班呢,我怎么就给忘了,正好这几天单位空闲,我就把工作提前做了,这才没有收到上司的召唤。
幸好,我的本职工作可以不必每天到岗,不然两份工作都得凉啊。
趁着这段时间我回单位加个班,为了后面三天能够好好休息,我留在自己的工作岗位紧赶慢赶,奋斗到了晚上九点半。
到家我就直接躺床上 睡了一觉,忘记调闹钟了,最后还是孔其俞在我家楼下,打电话给我,我才醒过来的。
我睡眼惺忪的把他叫进了家里,脑袋还是一片晕眩,都不记得待会要去干什么了。
“你怎么在这儿,几点了我看看。”
“呼,两点半,才两点半天就黑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大姐姐”
“奥奥奥我想起来了要去人家里,嘿嘿。”我往下捋顺立在脑门上的短发。
“可以出发了吗?”孔其俞一脸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笑嘻嘻的伊莎。
“走走走,马上走。”
“我们来啦!”此时伊莎和孔其俞已经站在半夜家里有敲门声的那户人家前。
三点一刻。
“咚咚咚咚咚咚”
半夜的敲门声准时响起,整个楼道里面也充斥着“咚咚咚”的声音。
奇怪,这个声音很明显是从楼上传来啊。
“嘘。”我提醒给我们开门的男主人,他刚想要开口。
“先进去。”我示意孔其俞。
没想到客厅中间的敲门声更响了。
孔其俞推开电视机柜上的书,仔细的瞧着机顶盒,又用遥控器把电视打开,电视机屏上播放起了综艺节目,没有什么异常。
“你联系楼上那户人家了吗?”
我问男主人。
“还没,差点忘记了。”男主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还抱上了一个小男孩。
“大姐,联系一下吧。”女主人穿着睡衣还揉搓着眼睛,她应该是刚刚睡醒。
“好”。
她说着便拿起手机开始拨号,“喂,陈姨啊,我是在安德街住你楼下的小施,施嘉晔呀,没打扰到你们休息吧是这样的我们楼上最近老是传来敲门声啊,每天凌晨三点钟就会准时响起啊是呀,怪恐怖的,想问问你这房子里有住着谁吗?哦,那有没有人有你家的钥匙呀哦哦好的,嗯好,谢谢啊,再见。”
“他们说没有把房子的钥匙交给别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主人无奈的摇摇头。
“楼上我们真的进不去了吗?要不大姐问一下他们同不同意我们找个开锁师傅开门?”
“不行,开锁之后还要换锁,何况他们还在国外呢,不可能会放心让我们进去的。”孔其俞神色冷静的说。
“你也听见了,我们在楼道里的听到的敲门声也是楼上的更响,我们不进去怎么查?”
“先上去看看。”,“大姐,借你们家的玻璃杯一用。”
孔其俞拿了玻璃杯就往楼上走,我也跟着去。
楼道里是感应灯,但反应不灵敏,现在是漆黑一片,我打开了手电筒。
孔其俞拿着玻璃杯扣在门上听声。
“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确定。”
“那怎么办,不是进不去吗?”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有新的消息。”男主人急匆匆的往楼上赶。
“这家的老太太说,她想起来钥匙交给过她的外甥,让我打电话给她的外甥,要是有需要就叫他来开门。”
“太好了,我们现在也确定敲门声就是从这屋子里发出来的,应该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个录音机之类的东西。”
“之前我还以为和楼上没什么关系呢,害,才会拖了这么久,麻烦你们了警官。”
“不麻烦,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要是有事再联系我们。”
我和孔其俞告别了男主人,打算回家。
“不好意思啊,今天白忙活一场还拉上了你。”我抱歉的看着孔其俞。
“没什么,反正我也是夜猫子,倒是你叫都叫不醒,答应的倒是积极。”孔其俞健淡的回答我。
“哎,冲动了。”我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今晚大展身手,结果最后这样草草收场。
“对了,你们今天在李响家神神秘秘的干嘛,为什么突然又都说要来?”我想起中午的事。
“打赌,李响说要是你有事要人帮忙,谁去了就得往脑门上画乌龟。”
“真的啊,你干嘛答应啊,在陈朗脸上画乌龟才好玩。”
孔其俞表示无语。
“不对啊,那你们后面为什么都要去呢?”
“因为我发短信告诉大家谁去请谁吃饭。”
“结果受益人和受害者都是你自己,哈哈哈哈,你们太有意思了。”伊莎笑得直拍大腿。
第二天下午,伊莎又接到了那户人家的电话,说一起过去看看楼上怎么回事,伊莎答应了。
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他应该就是房主的外甥了,还有昨天的那位大叔,他们正等着伊莎来才开锁 。
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需要我来公证一样。
伊莎在心里犯嘀咕。
门已经被打开,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厚重的霉味,可能最近霉雨季节,加上屋子里面常年不通风,总之味道很奇怪,大家忍不住臭味,捂住鼻子往前走。
伊莎先看了客厅前的电视机柜,发现插头也没有插着,上面都积灰了,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在阳台的玻璃窗前,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很大的音响,这上面并没有积灰,看上去新的跟刚买的一样。
应该就是这个音响发出的怪声了,我转过身看着跟在我后面的年轻男子。
“这个东西是你最近放这里的吗?”
那个男子一开口就是与成熟外表不同的少年音。
“不是啊,怎么可能,舅舅给我钥匙后,我就只来过一次,还是上年过年的时候,来打扫一下卫生。”
“这个东西你之前来的时候见过没有?”
“我没有印象,可能在,也可能不在。”
这位年轻人说的是废话啊。
“那这个音响可能就是敲门声发发出来源,我们可以把它抱到音响店请人查看一下吗?”
“没问题,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于是我们找了一家附近的音响店,让老板好好的看一下这个音响究竟怎么回事。
结果这个老板说现在手里还有活,没空帮我们看,估计要等到明天了。
“老板,你就帮我们调一下存在这音响里面的录音就好了,不会太耽误您的时间的啦。”
我装模作样的向老板撒娇。
幸好老板是吃这一套的,马上答应帮我们看。
他在那里调试了半天,最终最近的一段录音被他调了出来。
里面是和我昨晚听到的敲门声一样的“咚咚咚咚咚咚”
而且它被设定播放的时间就是凌晨三点钟。
我看着一脸懵逼的屋主外甥,“真不是你放的吗?除了你别人也没钥匙啊。”
“真不是我,冤枉啊,警官,万一是小偷撬锁进去的呢,我来都没来来过。”年轻人一脸委屈的对我和大叔说。
“你开门的时候也发现了吧,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你平时把这个房子的钥匙放在哪里的别人有机会拿吗?”
“我一直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没有动过啊,家里人也不会随便乱拿。”
“大叔,你有空的时候再问一下屋主吧,看这台音响是不是一直在那里的,对“咚咚咚”这个声音有没有印象。”
“好。”
让音响店的老板把这个设定取消后,我们又把这台音响搬了回去。
虽然没有查出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但是因为大叔家终于不用被敲门声打扰了,这个结果他本人还是很满意的。
可我不这么想,我想起女主人曾经说过,有一个女人经常去她的工地捣乱,还带着一帮小混混。
在搬音响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年轻人露在外面的皮肤,竟然纹了大面积的纹身在背部和手臂,虽然纹纹身不等同于小混混,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实在是与衣着不符,倒是跟小混混有几分相似。
放回音响后,我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折回大叔家,“大姐,楼上敲门声搞定了,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觉得有疑惑,你今天不是站在门口过吗?楼上人的外甥你看着眼熟吗?。”
“眼不眼熟这,我也没看脸,倒是他背影的头发下面往里竟然还露出几根黄毛来我觉得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