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超自然亦真亦幻_2
“关于我们的项目是否经过etc的审查问题，我也澄清一下。你们知道为什么在手术前要你们上交通讯设备并转移病房吗？”
“是为了躲开etc的审查。” 宋国祥回答了赵问辰的问题。
“没错，etc的干预会导致项目研发中断。我们的项目是具有高保密性和高技术含量的国际领先技术。因为有人告密，etc长臂管辖，我们不得不临时转移病房以继续我们的试验。在人类文明的进步过程中，在科技发展道路上，一定会有一些绊脚石。这些绊脚石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曲折，但不可能阻止得了技术的进步。对于未来无限可能性的世界，我只信奉一句话：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赵问辰博士说完这句话，脸色沉稳地看着大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大家却被他的话震惊地不知所措。
赵问辰接着说：“唯有如此，人类在可能到来的危局面前才有一线生的希望。我举行这次答疑会，就是抱以诚恳的态度，想要获得大家的认可和支持。本来我们以为退出项目的两名志愿者有告密举报嫌疑，但经过调查后我们排除了那两位。我依然怀疑告密者就在我们18名志愿者当中。我希望他可以自己站出来，如果你们有人不同意接下来的试验，还是可以随时退出。告密者可以参与接下来的试验，但我不希望再受到etc的干预。如果再次因举报被干预，告密者将自食其果，这不是威胁，而是必然的结局。未告密举报的志愿者是绝对安全的，大家完全可以放心。”
宋国祥默不作声，大家面面相觑，也不再提问。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代表所有人支持接下来进行的脑机接口试验。”赵问辰道，“现在请大家戴好面前的这顶鸭舌帽。”
凌绍峰拿起来端详了一下那顶漂亮的鸭舌帽，和普通的棒球帽差别不大，黑色底衬，帽檐富于弹性，只是帽子后面尾端比普通棒球帽长了一些，是为了方便盖住后颈的脑机接口，也集成了脑机芯片在里面，帽尾内侧露出一条数据线的接头，有伸缩弹性，抽出来松开就缩回去，在插线状态下就不会看到挂着的线，可以说整个帽子设计的简洁美观，又精致实用。帽子前面用金色丝线绣了一个帽徽，帽徽是一条奋力跃起的鲤鱼图案。
凌绍峰看了看其他志愿者，都先后把帽子戴上了，便也跟着把帽子戴到头上。
赵问辰说：“开启新的世界，让哑门成为龙门，我相信诸位都能跃过龙门。烦请工作人员帮忙插上接口，这个接口你们自己以后也很方便插拔，习惯了摸到就能插上，因为是在脑后，自己不能亲眼看到，所以第一次还是由我们工作人员代劳一下。我会和大家一起进入这个亦真亦幻的新世界。”
说完，赵问辰也拿起一顶帽子戴上并自己摸索着脑后插上了接口。这倒是所有志愿者没想到的，项目负责人赵问辰博士居然自己也做手术开了脑机接口。
医护人员为所有志愿者们一一插上了脑机接口。“脑机的开关在帽檐上，”赵问辰继续介绍道，“插好接口后，只需拇指和食指上下捏紧帽檐三秒钟以上，就是开机，开机以后再次长捏三秒以上就是关机，需要紧急关机的话就直接拔下脑机接口即可。戴帽或脱帽的动作之余就可以开关机，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大家现在可以打开脑机。我们不着急操作，先各自体验一下。”
凌绍峰捏住帽檐打开了脑机。眼前展现出一个虚拟的全景屏幕场景，让人讶异的是，闭上眼睛的话，这个屏幕场景也还是可以看见的。开机后凌绍峰就感觉置身于一个和现实重叠的虚拟世界之中。睁着眼可以看到的是当前会议室内的情形，包括赵问辰共19人戴着帽式脑机，围着圆型会议桌均匀落座，后面是几名巡场的医护人员来回走动观察着志愿者们的状况。
开机后展现的场景是一个球形舱一样的房间内部，自己正孤身一人处于这个房间里面，球形的房间没有上下左右前后之分，可以说是简约风造型的一个极致，然而正是因为极简的圆，这里面又好像蕴含了无限的可能。球形舱壁内部呈现出金属的冷艳光泽和质感，凌绍峰发现舱壁颜色的变化是随着自己思想的变化而变化的，当自己感觉放松宁静的时候，颜色就趋于灰白色，思想复杂多变的甚至焦躁的时候，房间的颜色也会炫幻起来。虚拟房间里的身体也正是自己的身体，穿着一件系统默认的工程师制服。以现在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坐在这个虚拟房间里，但这里却是没有椅子的，凭空坐着也不会摔跤。凌绍峰意识到这不过是虚拟的空间，自然可以凭空坐着，并不需要真实的椅子。而这里的身体当然也只是一个完全的数字影像身体，并不是真实的自己。自己抬抬手，这个身体也同样抬抬手，自己伸伸腿，这个身体也同样伸伸腿，和自己真实的身体动作和幅度一模一样。如果闭上眼睛感觉的话，自己真的可以忘记了现实的身体，而只以数字影像的身体为标准来进行各种肢体动作，与真实的身体没有区别。
在这个空间里也可以闭上眼睛，但和现实中的闭眼不一样，现实中闭眼只要合上眼睑就看不到了。这里面闭眼其实是停止思想，不去想任何事情的时候，房间和自己的身体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渐渐愰忽起来进入黑暗里。因为极简的房间设计，使人非常容易入静，一入静则自然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体验了几分钟，极具催眠效应的房间让所有志愿者很快进入到了一个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