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浑身都是黄色
“久等了,我的主人。”
只一眼,毫不夸张,就一眼。
徐七巧能把祖宗十八代全给揪出来一通骂!
好好一帅小伙,非要穿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那衣服能遮挡什么?三点一线吗?!
虽然她确实喜欢朦朦胧胧的美,但是但是眼前这视觉冲击也过了吧!!!
“主人?”
歪头间,魅力四射。
是个人都能冲上去,一顿揉搓像面团,还不好好吃面食,非要践踏一番。
但徐七巧是谁?已经在低谷了……咳咳偏离路线了,她只是一个黑糊做精假千金。
“去床上。”
忽略掉人家欢天喜地的模样,徐七巧从床上下来,正好擦肩而过,阿辞他噘着嘴能挂油壶了都,拽着徐七巧前进的衣角,委屈流淌在眼眸里。
翻白眼的徐七巧她头也不回,余光瞥见黑色的床单,直接往下拽,又一把往空中掀起来,专门往阿辞那穿了跟没穿一样的身上盖去。
眼不见,心不烦。
“衣柜在哪?”
虽然是询问,但凭借徐七巧敏锐的观察力,她面前的古朴柜子里绝对是衣柜,没给阿辞他回答的机会。
原来是主人他不满意自己挑选的衣物,她要自己来!从失望转变为更期待的阿辞就窝在床上,身上披着黑色床单,托着下巴颏晃悠着小腿,营造一个完美的形象。
唰。
打开衣柜门,徐七巧的手都是抖的。
咳咳,在晋江绝对不能写的。
我真是服气了!!!
满柜子都是花里胡哨一堆叮叮当当的玩意儿。
左一个剑光闪闪的武侠风,不过是战败的反派被正派按在地上摩擦的战损版;右一个金光闪闪的宫廷风,不过是外邦朝奉的西域白皮美人,飞天风格的天人之姿,一块破纱。
但是姐不信邪!
埋头开始扒拉衣服,几乎全程地铁老人手机,眉毛不打招呼就飞走了,嘴角疯狂下撇,衣不重帛的一堆堆衣物,徐七巧犯难。
之前虽说女生总抱怨自己没啥衣服穿,对着琳琅满目的衣服说;如今徐七巧抱怨没一件正常的衣服穿,对着眼花缭乱的衣服说。
每一件不是这赛博朋克的光怪陆离,就是那清新自然森女系的悠扬,也不缺乏毛绒绒的可爱风,各种配件那是应有尽有。
出个cos绝对没问题,就是出不来门。很适合闭门造车的自我欣赏,或者……没有或者。
编不下去的徐七巧单手撑着太阳穴,大拇指抵在颧骨,食指和中指贴在脑门上,其他手指悬空,甚至还可以摸摸自己的眉毛。
太花里胡哨了,原主怎么是个浪里条子啊?这人表面是个柔弱小可怜,这背地里不说是精神小太妹了,怕侮辱这个词。
徐七巧唾弃原主的人渣的行为,这是什么烂摊子,她不太想收拾了,虽然人家小男仆长得好看,虽然长得好看……是好看的。
救命,瑟瑟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敬业我友善……不对,原主不友善。
那我诚实,对…我诚实,我就是馋人家身子,不是那种白花花的牛蛙身材,是麻辣锅里的油泼辣子……
呜呜呜,救命;他好帅,我好无措。
想自己劝自己冷静的徐七巧成功给自己绕进去了,欲哭无泪那叫一个不敢回头,后背僵硬。
因为,贴过来了!
啊啊啊啊的土拨鼠在徐七巧心里狂叫,但是她现在是这城堡的主人,要矜持要矜持。
敌不动,我不动,一动不动是王八。
“今天的前戏有点长,阿辞不想要什么角色扮演了。”委屈的眼泪再次掉在手背上,特意凑到徐七的她耳朵尖那里,旖旎的语调疯狂暗示:“来嘛来嘛。”
打咩打咩打咩!
一个过肩摔给阿辞甩床上去,这期间的力道自然有某人的暗中配合,没给阿辞开口嘤嘤的机会,铺天盖地的小衣服如同天女散花、烟花大会的万人空巷一样在男子头顶上炸开。
姐不信邪,一定是姐找衣服不仔细,哆嗦于烂七八糟的衣服,先入为主了。这可不行,等着吧崽,谁家小孩是连件完整衣服都没得穿的可怜娃?
更何况你可是继承一座城堡女人她为数不多的男人,姐一定对你好!
冲啊,不就是衣服吗?
姐全给它扬了,还阿辞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合格衣服。
差点被小衣服给活埋的陆鑫辞诡异地看着女子她如玉的后背,时不时躲开一条金属皮带,还是镶钻的;偶尔闪开一个毛绒绒的小尾巴,捏着毛绒玩具熊,他没看明白。
呼。
彻底无语原主的下流程度,空空如也的衣柜,它衣服怎么能塞那么多,还不带重复的。
玩换装游戏啊,万恶的有钱人!
回头想求证一下就看见剩半只手在外面的阿辞,徐七巧紧张害怕他缺氧了,一个飞扑成功解救混乱小男仆。
就是脸有点近……
呼吸交融,肌肤相贴。
小男仆眉眼弯弯,压在上面的徐七巧局促地咽口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点猴急?这样不太好的畏缩,总之她后悔了!
这跟在美男面前吃饭,非要展示自己高超的筷子技术,一个旋转跳跃筷子不偏不倚掉人家衬衣领子里的尴尬。
圆润的肩头上是熠熠生光的钻石碎,墨黑色的秀发像爱神躺在爱心花瓣海洋里,维也纳的化身就在这里。
去了一趟西方,沉溺于艺术品的巧夺天工的美艳,无法自拔。
陆鑫辞那是一个劲展示自己男性的魅力,他可盐可甜的、可奶可狼的。
姐姐看我看我!
一上一下的胸膛起伏,愈发浑浊的空气,大脑缺氧的徐七巧脸颊红润,眼眸不管往哪里看总能精准捕捉到阿辞的绝美瞬间,直击心脏。
徐七巧她窘迫,实在是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里?要是他俩之间隔着屏幕,徐七巧她能当场犯花痴叫出来,双腿弯曲像上岸的美人鱼不停地扑腾,又像只扑棱蛾子翅膀乱颤。
但是,这是面对面吖!
她不敢,再加上她没原身的记忆,万一哪一步出问题了,被识破怎么办?
总不能说姐是穿越来的,为了拯救徐七巧她糟糕的人生?
怕不是会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吧……
唔……
八爪鱼一样的手臂环上她的腰,打开徐七巧她身上的一个开关。
弹射起步!
一把抢过孤零零的黑色被单,使劲一扯用出吃奶的力气,给她家过于奔放的阿辞像吃炸鸡排那般先用面粉裹一圈,再去鸡蛋液里滚一滚,再去面包糠里滚一遍,最后下油锅。
徐七巧那是结结实实把阿辞裹在里面。
白色的手臂撞上阴郁的黑色,是个人都保持不住内心的平衡,化身夜里嚎叫的狼群首领,在月色的掩护下潜入农户吃鸡去。
长呼一口气,先凑合着穿。委屈下我的宝贝了,姐出去问问有衣服没……
同手同脚,步调毫无章法。
跌跌撞撞离开这满屋玫瑰精灵的家,玫瑰花园,里面有蓝色沉稳忧郁的玫瑰花,也有美艳动人的红色玫瑰。
就是没有徐七巧她要的内敛玫瑰。
因为玫瑰生来艳压群芳,热烈而奔放。
嘎吱。
门关上了。
整间房间的玫瑰香精暧昧仍有残留。
躺在床上的阿辞似乎在回味徐七巧的表现。良久,他眼尾挂上红晕光泽,艳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波光粼粼,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主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攥紧着被单,翻个身侧身把只有拳头大小的被角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噗通噗通强有力的心跳声。
脸上都是餍足,喷泉哗呼啦啦的孜孜不倦,经过的金发碧眼的旅者要前往喷泉对面的美术馆,想要一睹人类艺术的瑰宝。
愉悦的享受,活像只得到自己想要玩具的小孩子,橱窗外惊艳的眼眸挤压的手掌,缓缓飘零的雪花纷纷扬扬,那是小孩子羡慕的温暖如春,如今终于属于自己的骄傲。
他原本以为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乱了主人的视线,要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主人面前乱舞?
自然是邀请ta到咖啡馆,然后阿辞当场卸其掉四肢,任凭尖叫声充斥耳膜,血迹横飞,拆掉脑袋剁了喂狗……当然这些是不会让主人知道的。
嘿嘿。
右脸上是溅射的血迹,大片的猩红狂躁、零星点点的诡秘……都无法掩盖明艳的嗜血微笑,眼眸深邃而闪亮,里面都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狠厉与痴迷。
阳光下耀眼的那颗星星墨镜下反射的景象让他痴迷不悟,恬静的沙堆晶莹剔透,洁净的手臂上方冒出一句:闲来无事,多走走也是好的。
陆鑫辞乖巧点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直呦!
眉眼弯弯间歪头,面庞是喜悦而欢快,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哦!嘻嘻的哑笑低低地藏在喉咙里,压抑又隐忍。
阿辞一动不动是无情又温柔的守卫,注视着他珍视的一切呢!
不会撒手的,绝对。
占有欲如同野兽的低吼,震慑四方。
疯魔与宁静,一瞬即逝。因为阿辞会好好控制自己的,绝对不会造成困扰的,除非……
明亮眼眸藏匿于黯淡墨镜中,悠扬的午后时光恰如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