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菜市场
程浩站在围墙上，他看着王老伯把那些与小猪图案有关的韭菜都割下来了。
背起了竹筐，去卖韭菜了。
程浩跳下围墙，去找程伯，几经劝说，他和程浩一起坐在马车去城南菜市场买菜。
来到菜市场，程伯要去买鱼和肉，程浩借口要去买刚刚出锅的豆浆和豆腐，自然就和程伯分开了。
二人约好，买好了，就去自家马车那里，然后回家。
程浩是要看看凤姐今天会怎么样，他亲眼看见黑烟附着在猫和狗的身上，没想到黑烟进步如此之快，可以附着在人的身上，可以变化成人的样子！
程浩先是确定了凤姐的所在，然后他开始寻找王老伯的身影。
几经寻找，程浩看到了王老伯的身影。
这时的菜市场已经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可能是大部分人都想着马上买完菜、卖完菜赶紧回家。
王老伯是第一次买菜，碰巧的是他在凤姐豆腐坊的对面立了脚跟，程浩心中高兴，这下好了，可以将凤姐和被黑烟“迫害”过的韭菜一起追踪。
只见王老伯铺展麻袋，把韭菜一捆一捆放在上面，剩下的暂时留在竹筐里。
可能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卖菜，左右摊贩看着他面生，开始欺生。
他左侧的那位卖菜的青衣妇人不高兴了：“你不要再往我这里挤了，你的韭菜把我的小萝卜都盖住了。”
王老伯把自己的韭菜往右侧挪了挪，他右侧的那位白衫老者也不让：“你的韭菜有股子不好闻的猪毛味，离我的油菜远点。”
“猪毛味，对，就是有股子猪毛味，离我远点，我的萝卜今天可是第一天上市，别沾了什么晦气！”左侧的青衣妇人和左边的老者都闻到了。
王老伯初来乍到，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一直没有出声。
“你拿了那么多的韭菜，我们两个中间就这么一点点空地，你就不要加塞了。”
“我加什么塞了，你们两个看着我的韭菜好，眼红了吧！”王老伯终于忍不住了。
三个人的火气都很旺，吵个不停。
对面豆腐坊的凤姐，清晨起的比他们要早得多，新鲜的石磨豆腐，颤颤巍巍，看着就有食欲。
她的生意似乎受王七伯家事件影响不大，好多人都在买，买了早餐就吃。
一波顾客离开，另一波又来。
凤姐和她的夫君江生忙得不亦乐乎。
凤姐听着对面的三个卖菜的农人吵个不停，她开始心烦意乱，嘴里嘟囔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烦死了。”
她提着自己的切豆腐的那把菜刀，直接来到三个人的面前，挥刀向着他们砍去。
青衣妇人和白衫老者与这王老伯为了谁的摊位能够多占些地皮，发生几句口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凤姐的豆腐刀一到，三个人立刻如梦初醒般，闭嘴，出于求生的本能，抱头快闪。
白衫老者口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三个人立刻连滚带爬，向后逃去。
凤姐根本不管那些，一刀没有命中，她把豆腐刀拿到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口中嘟囔着：“刀还是白刃，未见红！再来！”
眼里已是眼白翻滚，怪异萌生。
那些买豆腐的人，见状有的赶紧逃跑，有的应声喊着：“凤姐，你在干什么？”
还有的人开始来夺凤姐手中的豆腐刀。
凤姐的夫君江生来不及震惊，更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思考。
他二十几岁的年纪，青春正旺，几乎是从豆腐摊上飞了过去，从后面抱住凤姐的腰，这腰身柔软，纤细，他再熟悉不过。
凤姐生过两个孩子，可是身材并未走样，也许和她日日比常人起的都早有关系，不用减肥，也从不曾长胖。
江生口中喊着：“你个婆娘，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凤姐连看都不看他，右脚后扬，直接给他来了一脚，江生刚刚感觉凤姐的腰身怎么变得如此坚硬。
这个意见还没来得及发表，他又发现凤姐的腿功如此了得，他被凤姐这不经意的一脚，直接踢回了自己的豆腐摊上。
刚才那颤颤巍巍的豆腐直接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豆腐的汁液随着他的衣裳流进了他的裤管和鞋子里。
几个人把他扶起，大家都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凤姐手持豆腐刀对着王老伯他们三个死死紧逼，前来拉仗的人更多了。
他们都对着凤姐出手，抱她的腿，扯她的衣
突然凤姐一声大骂，停住了手中挥舞的豆腐刀：“哪个不要脸的摸老娘的胸！”
几个老妇发现了凤姐的软肋，一起下手，凤姐提着豆腐刀的手慢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疯狂，她飞起左脚，踢飞了一个老妇，眼睛在稍稍恢复。
程浩在她的身上明显感觉到了黑烟的能量波动，他刚要冲过去，程伯拉住了他：“这种事我们不看，回家。”
“我还没有买豆浆呢，和母亲说好了的。”
“无妨，豆浆豆腐咱们自己都能做的，回家吧。”
就在程浩犹豫之际，杏花出现了。
杏花昨天的确没有买猪，她的肉铺关着门，她是来菜市场买菜的。
看到自家肉铺跟前围了那么多的人，她有些急，快步走近，原来是凤姐在发飙。
上次凤姐发飙，只有她和王二婶两个人知道，王二婶急急走开，没有来过菜市场。当时杏花就隐约感到凤姐的异常，只不过没有再多想。
看着如此怪异的凤姐，杏花赶紧出手，她从后面抱住凤姐，右手直接按住她头顶的百会穴，口中唤着：“凤姐，回家卖豆腐。凤姐，回家卖豆腐。”
刚刚怒火中烧的凤姐，眼睛恢复了原样，右手的豆腐刀直直垂在手里，她神志变得清醒起来。
附着在凤姐身上的黑烟一个激灵，从凤姐下来，盘踞在凤姐的头发卷里。
江生托着湿漉漉的衣裤和鞋袜，走到凤姐的更前，直接踹了她两脚：“你个恶婆娘，一大早的发什么疯，看我今天不揭了你的皮。”
说完还要拳脚相加。杏花挡在凤姐的前面：“算了，算了。她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不能打她。”
凤姐站在杏花的后面，有些茫然，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
杏花和江生拉着凤姐一起给大家赔礼道歉。
损失惨重的王老伯和白衫老者，自然是获得了相应的赔偿。
整个事件慢慢平息下来，大家开始招揽自己的小生意，凤姐不好站在摊位前卖豆腐了，她躲进豆腐坊中仔细的刷洗着石磨。
尽管事件平息了，但是有些人看凤姐的眼神开始变化。
王老伯的韭菜本来卖相就差，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都凌乱了，真的好像被猪崽拱过。
还好他因祸得福，获得了江生的赔偿，对于这些韭菜能卖几个钱也就不太上心了。
程浩总算放心，那些韭菜就这样被毁了，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他洋洋自得的表情，朱先生看出了他的与众不同。程浩被程伯拉走，朱先生也悄悄离去，他去了王二婶家里。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菜市场基本就散了，王老伯的韭菜几乎没有卖出去，他那些韭菜背来回来，直接埋在了禽舍边上，用来积农家肥了。
王老伯的这个举动又被程浩看到了，程浩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还好，这些韭菜几乎没有被人吃掉。
躲在王七伯家菜窖的黑烟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有几分怒意，翻滚几下，遁地，他去了王二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