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同桌的觉悟
宁愿重新坐到电脑前，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团支书拿着一杯肥宅快乐水，直接把冰凉的杯子往宁愿脸上一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说，“蔡施给我们看了朋友圈里的照片。你也看了吧？”
“嗯。”宁愿点点头。
“你这个人，当坏人就彻底一点啊。”团支书继续说，“等有了信佛的后宫就去偷佛像，有了巫女就去偷伊势神宫，最后把月亮也偷过来，当个快乐的大坏蛋不好吗？”
“不好。”
宁愿秒答。
团支书在旁边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宁愿叹了口气，接过团支书送上的冰阔落，喝了一大口之后，喃喃道，“昨天看着那个杀马特大开杀戒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我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直到刚刚我都事不关己的在这里分析数据。”
团支书拉过椅子，在宁愿身边坐下，轻轻握住他没拿杯子的手。
蔡施想过来，但是被浅薰拽住了。
宁愿继续说：“但是，我现在就是不开心。我根本不想管那些我不认识的人，但现在我如鲠在喉。”
宁愿看着团支书。
“难受啊，秋怡。”
“你还知道我名字叫方秋意啊？”团支书说着露出无奈的笑容。
宁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接上话茬，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
突然，他把可乐杯往桌子上一放，把手从团支书手中抽出，两手一起用力拍了拍脸。
“不，多愁善感不是我的风格。”他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坚定，“既然这样会不开心，就按照能让我开心的方式来做好了！我可是混乱阵营啊，我行我素才是我的风格。”
团支书看着自己振作起来的宁愿，表情十分的温柔。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宁愿的头发。
接着浅薰和蔡施也凑上来。
浅薰的手纤细漂亮，仿佛做工精湛的娃娃。
蔡施的手有练小提琴留下的痕迹，而且指头比浅薰略短。
团支书的手因为练钢琴，一些地方比另外两人要粗壮。
三人一起摸着宁愿那并不算长的黑发。
小姑娘凑过来，看了看宁愿脑袋上没空间了，伸手开始摸宁愿今天忘了刮的胡子。
“你们在干嘛？”宁愿疑惑的问。
浅薰回答：“我们在感受自己的眼光有多好。”
“选到了好男人是吗？可是再摸我要变秃子了。”宁愿和往常一样皮了起来，“好啦够啦别摸了。”
“好好，保护我们男人的头发。”浅薰说着，先抽回手，接着就把胸贴上去，“乖哦，这是奖励。”
蔡施一看也靠上来，她比较矮，所以要微微踮脚才能让胸顶在宁愿脑袋上，而不是肩膀上。
团支书叹了口气，来到宁愿前方，叉腿跨过宁愿的膝盖，从前面完成了“合围”。
宁愿沉醉在软绵绵中。
“这就是传说中只有史莱姆才能享受到的终极福利吗？”
他惊呼。
“不过，前面有点硬，团支书选手要加油啊。”
团支书：“我闷不死你！”
“来，一起用力，闷死他！”浅薰起哄，并且往前挤。
蔡施也笑嘻嘻的一起胡闹。
按理说这个时候宁愿应该认怂——这是个流程是吧，但是他一点都不想认怂。
甚至还想喊莫多莫多。
胡闹了半天，姑娘们都闹累了，放过了宁愿。
宁愿站起来，看着她们。
“我，只是看这些熊孩子胡闹不爽，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也有这个世界的规矩，要给他们点厉害的，教他们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才会管这个闲事的。”
姑娘们除了小不点其他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你们形成了某种默契，就我一个人被排挤了。”宁愿嘟囔着。
妹子们相视而笑，只有小姑娘疑惑的和宁愿大眼瞪小眼。
团支书说：“别废话，说事。你准备怎么管教熊孩子？像昨天那样直接把他拉进黑洞吗？”
“是的，这当然是一个方法。”
宁愿说着拉过白板——这白板是恐怖分子留下来的众多“馈赠”之一，只是之前一直被放在角落吃灰。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行动基地，现在这个房子不行，一旦在我也在车里的状态下，进入地球的影子，我们就会直接坠落到‘地面’，这样我们没法直接回到楼上来，必须从现实世界走上来，至少我个人必须走上来，再把车子和你们一起召出来。”
宁愿在白板上比划着。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在一楼的基地，我觉得可以让蔡叔叔买它一个店面什么的，我们开个女仆咖啡店什么的，可以名正言顺的配一辆采购用的小货车，一个车库。平时我们就住在楼上。”
姑娘们一起点头。
“第二就是如何介入。之前处理杀马特的时候，直接吸进去，他……生死未卜。仔细想想，这样虽然可以干净利落的马上终止损害，最大限度的降低伤亡，但是不由分说就让别人生死未卜，有点过。我们得有稍微温和一些的‘执法’方式。”
蔡施忽然提问：“我有个问题，用在越南的方法我可以理解，毕竟一下就搞定了，能降低伤亡和破坏，如果用温和的方法，那和办事处出面解决有什么不同吗？”
“有，”宁愿又是秒答，“我心里会舒坦。虽然这样可能让实际的执行者——也就是你们深陷危险，但是我会负起责任，把危险降到最低的。”
蔡施点点头。
——而且还有复活币。
浅薰催促道：“我知道我挂了你会伤心得恨不得殉情，所以别废话，直说怎么办。”
“很简单，之前听到监测中心的薛主任说，浅薰和法老王对上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识别两人的波动，因为波动互相干扰，一团糟。”
浅薰：“薛主任还说，黄王的波动不会和我的波动互相干扰，所以推测黄王是更上级的存在。所以我们哪里找第二个sss去？”
“一时半会当然是找不到的，但是，你穿上那套假面姬骑的动力装甲之后，散发的波动就是我的波动了。”
“然后？”
“问题：你发出的我的波动，和我发出的我的波动，会不会互相干扰呢？”
“不……会吧？”
“当然会了！你物理怎么考的？”
“我文科。”浅薰理直气壮的说。
“算了，来，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给浅薰装备上动力装甲之后，团支书忽然说：“两个波频率一样，只会干涉也衍射吧，真有用吗？”
“有用，因为这个波动，大概长这样。”宁愿在白板上一轮鬼画符。
“啊，这样啊，懂了。”团支书点头，“不规则波……等等，这还有频率？”
宁愿在白板上填了两条竖线：“这两个竖线之间一个周期。哎呀你别管那么多，这就和无线电通讯时，两个人都在一个频率说话一个道理，只要两边都说得很快，你就听不清谁说的啥了。”
“……感觉好不靠谱。”
“科学就是在不靠谱的猜想和永无止境的实验验证的循环中发展向前的。”
宁愿说完，对浅薰点点头：“准备好了吧？”
“好了。”浅薰点头。
宁愿拿起法宝。
团支书：“我能力发动了。”
浅薰随即发动能力，让事先准备好的一堆空弹匣浮起来。
电脑上开始有监测仪输出的读数，宁愿等了一会儿，先让电脑记录几个完整的周期。
接着他开始把这些天给浅薰攒下的亲密度，一点一点的加到她全身各处的脂肪上。
反正点数多，一点一点的加就能持续的制造波动。
宁愿一边加一边看电脑屏幕，注意读数显示。
“我感觉是起效了。”宁愿说，“但是还是记录多一点数据之后对比一下，这样比较稳。”
“我不懂你编的程序怎么用，不然现在就可以帮你比对了。”团支书说，“你把软件的可视化什么的弄一下啊。那么简陋的界面只有你们程序员能用。”
“我不是程序员，我只是业余学了一点。看这样子今后我可能不得不在大学里选修全套计算机系的课程了。”
宁愿一想到这个组织所有的技术活都得自己干，就一阵阵蛋疼。
把浅薰的亲密度用得差不多之后，宁愿示意浅薰可以停下。
在空弹匣落地的同时，宁愿一屁股坐到电脑前，飞快的操作机器。
“很明显了，”迅速对比了数据之后，宁愿得出结论，“就和我预料的一样，我的波动确实可以扰乱我的波动。”
宁愿顿了顿，稍微思考了一下，修正了自己的说法：“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从两个不同的源头发出的我的波动，会让办事处现有的监测手段无法进行识别。他们说不定会把这当成是另一个sss级的波动。”
还套着动力装甲的浅薰点头：“很好，看来行得通。不过，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没办法持续发出波动？”
宁愿在加点、拿礼物、组合技能的时候会发出波动，都是瞬时的，确实没有办法持续的发出波动。
“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到了，”宁愿扭头对浅薰笑了笑，“我确实没办法持续发出波动，但是你可以啊。”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浅薰因为通过动力装甲的扩音器说话，所以出来的声音很怪，不像她本来的声音。
“我没说傻话啊。你想想看，假面骑士都是有副骑的，你这套动力装甲既然叫假面姬骑，那你有个副骑也天经地义不是吗？”
“副骑……”
“我的推测是，每个妹子和我的羁绊提升到最高，都会有一套动力装甲，这样浅薰你就有副骑了。”
宁愿说着看向团支书。
团支书叹气：“果然又是我啊。”
“是啊，又是你。”宁愿笑道。
蔡施吐槽：“为什么不是我？我也可以的！团支书主要打辅助吧？”
“你有默契度这个坑，一时半会填不上。”宁愿顿了顿，“而且恐怕，以后的新妹子都会因为这个默契度的问题，很长一段时间拿不到自己的动力装甲。”
蔡施撅着嘴，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团支书催促道：“好啦，快说，我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宁愿两手一摊。
“不知道？”团支书一脸震惊，“我以为你计划好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计划好了所有的一切。我认为你差最后三个条件可以拿装甲，但我不知道这三个条件是什么，因为当初浅薰是一步到位的。但我有办法搞清楚最后三个条件是什么，我们只要照着浅薰一步到位那天晚上做过的事情，再重现一遍就好了。”
浅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回忆那个晚上了：“我记得，那天我得知你就是黄衣之王后，直接挂了办事处的电话，就跑去找你了……”
“对，我们就从这个地方开始。”
宁愿拍手。
“然后一步一步的重现那个晚上的一切，浅薰你记得讲述你每一步时的心情体会什么的，支书你照着来。”
团支书皱着眉头：“我不一定能做到啊。浅薰是喜欢你的，我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
蔡施笑道：“又来了，团支书你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
“不，她真的讨厌我讨厌得不得了。”宁愿说。
蔡施愣住了：“诶？法宝这么说吗？”
“法宝这么说的。好啦，不废话，我们准备重现那晚上的场景，浅薰导演，给女主演讲戏！”
团支书忽然说：“台词也要照着说吗？还是说我只要念1234567就行了？”
“微博没有500京流量你也想念数字代替说台词？”
蔡施似乎成为了吐槽担当：“话说我越来越觉得，团支书你不愧是能和师兄混到一起还能让法宝承认默契度的人。扔梗和接梗比我还强。”
团支书竖起大拇指：“这是实力的体现。”
浅薰：“咳咳，听我说，那天晚上，我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进入宁愿房间的……”
接下来，宁愿他们都忙着复现那天晚上的情景。
每复现一部分，宁愿就查看一下法宝。
结果折腾了三十分钟，啥收获没有。
“不应该啊。”宁愿挠着脑袋，“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团支书在旁边说风凉话：“抓瞎了吧？你那自傲的大脑终于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了吧？”
“失败乃成功之母，”宁愿一脸不服气，“蛐蛐一次失败，是无法阻挡我探索未知世界的脚步的。爱迪生为了制造电灯，失败了……”
“你是初中生在写作文吗？”蔡施吐槽。
“咱们再重新来一次……”宁愿挥了挥手，“肯定刚刚有什么细节漏掉了，这次更仔细的回想，更仔细的再现。我来做一个表，我们按着表来重现……”
突然，团支书拉住了宁愿。
“别费劲了，你这钢铁直男，工科脑。”她说，“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