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2章 窃听风云2
宁愿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听——尽管实际上他这个偷听用不上他的耳朵，但是车又没有耳朵，所以宁愿也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被他听到的。
反正能听到就对了。
别问，问就是超能力。
薛主任开口了：“你知道我们怎么区别不同资质的觉醒者的波动吗？”
“不知道。”值班员很坦诚。
“最开始我们是没办法区别的，直到世界政府发现和收容了足够多的觉醒者，掌握了足够的数据之后，通过不对破坏力不同的觉醒者发出的波动，我们才发现破坏力上限不同的觉醒者，发出的波动是不同的。至于为什么不同，不知道。所以也没办法推测更强的觉醒者应该发出什么样的波动。直到收容世界第一个sss级觉醒者之前，我们完全不知道sss觉醒者的存在。”
“这么菜？”
“嘘！别被心理科的人听到，陈重武那帮人，看着凶，其实不可怕。心理科的人才真是可怕，随便给你按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名头，或者在你每个月进行心理测试的时候给你动点手脚，你就完了。”
宁愿一听这话惊了，原来心理科在办事处的权限这么大么？记得浅薰说过，心理科的办公区在四层……干，上不去。
不然待会一定要去心理科蹲一会儿。
薛主任确认自己面前的麦克风是关闭的之后，才继续说道：“总之我们这套系统，建立的过程就是这么狼狈，完全是被灵气复苏的局势推着走。而我要跟你说的缺陷呢，是这样的。现在我们感觉这套系统好像用着还不错，其实那是因为现在觉醒的s太少，甭管是几个s，反正少。我们有大量的a和a以下觉醒者的数据，所以现在对他们的探测精度还够用。
“但是到了s级，实际上我们这套系统，对他们的识别度很低。因为数据太少了。”
“所以才抓不到黄衣之王？”
“是啊，那么一瞬间的波动，根本无法定位他嘛。还有，不知道你注意到没，魔法少女和法老王打起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分不清他们俩的波动，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了，互相干扰。”
“原来如此！不对啊，”值班员皱着眉头，“魔法少女以前也时不时出动去对付a级的突发觉醒者，那时候她的波动没有被|干扰啊！”
“因为不同资质的人发出的波动，互相是不会干扰的，就好像频率不同的电磁波。”
宁愿可是得过物理奥林匹克全国竞赛一等奖的，他还参加过业余无线电比赛拿过一等奖，他当然知道频率不同电磁波不或互相干扰这事。
但宁愿感觉，这个值班员对此不是很确定，大概已经把高中物理的知识还给老师了。
“为什么不互相干扰呢？”值班员问。
薛主任耸肩：“不知道啊，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黑盒之一了，我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两个sss级对打，我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没办法通过波动来识别参战的都是谁。”
值班员连连点头，突然他骤起眉头看着薛主任：“不对啊，机场大战的时候，我们不是很清楚的识别了黄衣之王的波动吗？他怎么就没有被|干扰？”
薛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值班员：“你说呢？”
“这……”
“可我们探测到的黄衣之王的波动，又确实符合sss的特征，很奇怪吧？”
“……这不是奇怪的范畴了吧？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啊。”
“是啊，然后呢？你好好想一想。一个小姑娘失踪了，资质是b，确实不高，但是也不低，所有人都认为这和黄衣之王有关，但是整个办事处都信了黄衣之王的说法，就是不查，认定了小姑娘是在和黄衣之王分别后失踪的。”薛主任敲着自己的脑门，“好好想一想。”
值班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您的意思是，黄衣之王是特别的？”
“你自己猜出来的，不关我事啊。”
“所以陈重武他们才会过来，才会这么神经紧张……”
“你自己猜出来的，不关我事啊。”
宁愿这会儿可乐坏了。
——我原来这么重要啊，棒！
——两个sss级会互相干扰这个也很棒！只可惜我是特例，不能让浅薰来干扰我，掩盖我的波动。
——要不然的话，行动就更方便了。
这时候，薛主任和手下的值班员又开始扯别的事情了，看起来这俩根本就打算今天摸鱼到底了。
宁愿听了一会儿，没什么营养，就知道了一些办事处里面的人际关系。
比如办事处的行动指挥叫高顺，是处长齐向文在部队的老上级，然后高顺现在儿子让他不省心，烦得很。
再比如某个办公室的马大姐，喜欢管闲事，和某个觉醒者战斗员闹了矛盾，诸如此类的。
事实证明不是男人不八卦，男人真要八卦起来，和女人没什么区别。
宁愿听了半天觉得没营养了，就决定去看看齐向文——也就是处长大叔。
他上次去过一个会议室一样的地方，想来处长室应该在附近。
宁愿说干就干，迅速的前往上次那个会议室，当然中途也没有忘记到更衣室和澡堂逛一圈，可惜现在只有值夜班的大男人在用这两个设施。
会议室空无一人——果然不会在这种大半夜开会啊。
接着宁愿绕着会议室逛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看起来像是高级别的单人办公室的地方。
然而办公室里没有人。
宁愿好想出去偷点文件什么……
他继续瞎转悠，反正开着小车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突然，他发现一个像是档案室的地方，有个屏幕亮着，屏幕前的女工作人员因为劳累趴在桌上睡着了。
宁愿马上让小车车凑过去，看屏幕上打开的文件。
然而很遗憾，这文件因为女工作人员睡觉的姿势压到了空格，现在已经无限空格到了极限，整个页面一片白。
——啧，真可恶。
宁愿恶毒的瞥了眼女工作人员的胸。
他看见她的工作牌。
孟君如？
——这名字有点熟悉啊。
工牌除了名字、课室和工号之外，还有个二维码，不知道是什么。
宁愿也没办法拿手机去扫这个二维码——就算能扫，现在手机也断网了，估计扫了也没用。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宁愿开着小车车慢慢的绕着孟君如转了一圈，想找点别的信息，结果发现墙上充当留言簿的白板上有一行没擦干净的字：孟君如，暂时出门，大约1900归来，有事请电xxxxxx。
宁愿默默的记下了电话号码。
宁愿现在，表现得就像一个喜欢玩开放世界游戏的玩家刚进入一款新的开放世界3a大作，开着小车车就在名字很长办事处里面瞎转悠。
甭管有没有情报，先把看到的东西都记下来再说，毕竟能这样开小车车潜入的机会不多，而分析整理情报这事情，啥时候都能干。
宁愿一边逛，一边在脑海里勾勒办事处一楼的结构图，他本身空间感就好，记忆力也强——现在还靠老婆的礼物永久涨了2智力——所以只是记一下办事处一楼房间的分布、摄像头的位置什么的，一点困难没有。
当然回去以后还是要用cad之类的软件给画一下，防止时间久了记忆模糊就是了。
有了这结构图，将来有姑娘组合出了可以用来潜入的技能，就可以用这个图来帮助姑娘的潜入作战。
宁愿瞎逛的当儿，林浅薰就一直在呼呼大睡，一边睡还一边流口水，全到宁愿身上了。
逛得差不多了，宁愿决定最后沿着办事处大院的边缘绕一圈，看一看周围都是些什么单位。
当他绕到办事处大院北面的小门时，正好看见两辆吉普开进来。
宁愿想，这么晚了访问办事处的人，肯定不一般。
如果进来的是货车什么的，宁愿可能还会想说不定是办事处食堂进第二天的食材呢——毕竟南方只有半夜大货车才能进城，大多数大宗物流的流通时间都在半夜。
两辆吉普车，走侧门进来，这肯定有蹊跷啊。
宁愿就这么跟着两个吉普开到了停车场，看着吉普上的人下来。
两个车，下来八个人，宁愿感觉自己应该是把执行特别任务回来的特工给堵了个正着。
八个人里有人说：“陈队，要不你先去快速睡眠机休息一下吧？”
——陈队？陈重武？
宁愿很兴奋。
——又摸到大鱼了？
他等着看谁回答，好第一时间认识下这位刚刚调到办事处来的“大人物”。
回答的是个壮实的汉子，一看就曾经有过从军经验，长脸，板寸，光溜溜下巴一点胡子都没有，着装整洁干净。
尤其是那站姿，没有军旅经历不可能自然而然的保持这种姿势。
“不用了，给我弄点浓咖啡。我们马上开个小会。”
宁愿心想：我就喜欢你们开会。
他果断跟着陈重武他们返回办事处大院建筑，一边走一边祈祷这帮人别上楼。
上楼就真抓瞎了。
宁愿的祈祷生效了，这帮人直奔宁愿刚刚“画地图”的时候找到了一间会议室。
那会议室有个大白板，上面用磁铁压了很多简报、照片和其他文件在上面。宁愿当时觉得这可能是情报组进行情报分析归拢的地方。
陈重武带着人进来，直接到了那吸满了东西的白板面前，把其中一张照片取下。
那是个外国人的照片，被磁铁压在白板上的时候宁愿只能看到正面，现在宁愿在陈重武拿下来那个瞬间，看到了照片背面——那上面有个英文名，好像是“格兰多”。
“这个人，”陈重武走向另一块贴的东西比较少的白板，“现在可以确定，是‘冠军骑士’这边的人。”
他把照片用磁铁贴到新的白板上。
“现在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冠军骑士是人的代号，还是组织的代号，是行动代号的可能性可以排除掉了。”
陈重武在位于中央的“冠军骑士”四个字下面，划掉了“行动代号”这四个字。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兰利的人，是这几个。”陈重武用马克笔在内容多的白板上划了几条线，把几个照片连在了一起。
——兰利，cia么……
“而这个人，”陈重武点了点刚刚他连线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宁愿觉得这个人很像个厨子，“看起来曾经和内阁调查局的人有过联系。”
陈重武把像厨子那人和另一个没什么突出特点的亚洲人的照片连起来。
这时候陈重武的部下有人说：“美国又和日本一起行动？”
“不一定，他们也想尽可能的增加自己在超能力者领域的力量，他们内部有人……嗯……”陈重武一副“一言难尽啊”的表情。
宁愿默默的记住了这几个人的脸。
“现在不知道摩萨德和电信局的动向，卢比扬卡的人感觉也……”陈重武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还有这个冠军骑士，完全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鬼。”
“会不会就是黄王的代号？”
“有可能……可是找不到黄王认识这个人的证据啊。”陈重武转向东西少的白板，盯着他刚刚转移过去的“格兰多”，“黄王的父亲，是不能出国的。母亲虽然过了出国限制的年限，但是也没有出境记录。他认识一个外国人的可能性太低了。”
宁愿：对啊，你说的没错，我完全不认识这个外国大叔。
“如果黄王认识格兰多这件事不能确认，就不考虑黄王是冠军骑士的可能性。”
这时候陈重武的部下发言：“记得我们之前的推测吗？黄王可能并非宁愿……”
“先不讨论那个。我们的任务很明确，是粉碎围绕黄衣之王宁愿展开的外国间谍们的行动。在那之外的东西，不归我们考虑。”
宁愿咂嘴，看起来要围绕我展开碟中谍的剧情了，有点小兴奋啊。
——可是，那我出来野营的时候，会不会什么都不做比较好，因为办事处可能会认为，我去野营的时候外国间谍比较容易动手，所以加强监视。
——不对，我出去野营办事处无论如何都会加强监视的，只是野营的时候监视我们的难度变大，我们反侦查的难度则会缩小。
——而外国间谍，他们要绑架我的话，会顾虑我自身的能力，以及我身边的浅薰。要和我接触的话，野外相遇其实不如在城市里人多的地方制造“偶遇”。
——结论是，用野营来做掩护，干一票大的这事儿能行。
宁愿看着白板，默记下白板上所有的相片和相关情报。
——有机会，可以考虑去白板上写的这些地址看看情况，估计都是陈重武他们掌握的外国谍报机关的据点或者安全屋。
——说不定能想办法偷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