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窃听风云
宁愿一听，眉头一皱，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名字很长办事处的人手增加了！
——为什么呢？
宁愿一面抚摸膝盖上浅薰的头发，一面沉思着。
浅薰突然笑道：“怎么感觉我成了教父膝盖上的那只猫？”
宁愿笑了笑。
正好这时候薛主任开口了。
“现在上面特别担心其他国家和黄衣之王接触，正在严防死守呢。万一我们当中出了叛徒，那严防死守不就没意义了？”
——哦？
宁愿咋舌。
浅薰：“嗯？怎么了？听到有意思的消息了？”
“世界政府内部，还真不是铁板一块啊？”
“嗯……我不是太关心这些，所以不清楚。不过我听过一些传闻，各国默认在本国境内发现的觉醒者由本国收容，觉醒者的出入境都受到严格的控制。办事处这个机构主要负责管理我们境内的觉醒者，还有一个在外面行动的机构，负责争夺境外觉醒者。主要是争夺那些在g15之外的国家发现的觉醒者。”
——也就是说，除了世界政府的15个联合发起国之外，其他国家是不被允许拥有觉醒者的么？
宁愿弹了下浅薰的额头：“这种事情要早跟我说啊！”
“我这不说了嘛！”浅薰娇嗔道，还用手按着额头，“弹那么用力。”
宁愿没回应，继续思考。
——所以，联合发起国在争夺觉醒者。
——以此为基础进行思考的话……
——各国很可能会互相隐瞒强大觉醒者的信息，这样的话就有机可乘了。
宁愿可一点都不介意把外国谍报机关耍着玩，假意当二五仔骗取资源什么的，和黄盖诈降一个性质嘛，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
至于背负汉奸的污名，宁愿刚玩过一个叫《隐形的守护者》的游戏，在他看来，游戏的主角肖途那样也不错嘛，背负污名的幕后英雄——浪漫！这也是一种浪漫！
就在宁愿这样想的当儿，第一排的值班员又说话了：“听说，陈重武他们已经禁止所有年龄和宁愿差不多的外国女孩入境，这会不会有点太小题大做了？魔法少女那么漂亮，想要……”
“你不知道了吧？”薛主任打断部下的话，“宁愿这个人，花心得很，而且好像觉醒了之后，变本加厉了，心理科的人私下都在吐槽这个宁愿现在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这么说我也太过分了吧？
宁愿内心抱怨了一句。
“有那么渣吗？”值班员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这货现在上了魔法少女和那个还没给代号的a级，可能还上了他班上一个普通女孩，现在还盯上了一个初三的小妹妹。还有人说，失踪的那个b级女孩，说不定就是被宁愿给……那什么了，但是因为他是sss，所以上面不追究。”
“卧槽，这个家伙怎么不去死啊？”值班员直白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哼，人家可不会去死，而且，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要弄他，那些姑娘会反过来弄你！这就是他最厉害的地方，他的姑娘都知道他是个人渣，但是却默认了他劈腿的状况，一个月前，南方不是有个漫展吗，他带着已经吃下的姑娘，到处撩新的妹子。”
“不是吧？他这样都没被打死？魔法少女她们，怎么那么蠢啊？”
薛主任冷笑一声：“你不懂了吧？蠢的是你，不是姑娘们，漂亮姑娘都是很聪明，很精于计算的！”
宁愿：不，至少我认识一个19魅力的漂亮姑娘，是个智力只有9的蠢货。
第一排的值班员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保温杯，跑到薛主任面前坐下，一脸八卦的问：“精明在哪儿？我想不明白。”
薛主任笑道：“你不懂了吧，我给你说道说道。”
——好，你也顺便给我说道说道，我正需要其他人的意见做参考呢。
“听着，漂亮的姑娘啊，她们就算智力不是很高，她们也会本能的学会一些计算，人是有社会性的，除了dna的传承，还有社会性的传承，女人的社会性传承，让女孩会在潜意识里衡量得失。”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确实有些女孩天真烂漫，那不是假象，只不过她有些计算根本不需要通过大脑，那已经是她一种本能了，这样说你懂了吧？”
值班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是特别懂。”
“那我问你，你喝水需要大脑去思考计算吗？你还不是直接拿起来就喝？女人就能像喝水一样去衡量得失，这和她性格无关。她自己甚至都没意识到她在衡量。黄衣之王身边的女人就是这种情况了，你觉得她们傻，实际上她们根本不傻，那是她们经过本能的衡量之后做出的选择。我问你，古代皇帝的妃子，你觉得是不是真爱皇帝的？”
“这……”
“肯定是真爱啊！特别是那些开国皇帝，他们又不傻。别的妃子都是真的爱皇帝，你是假的，皇帝感觉得出来的，然后你就失宠了。”
“哦，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意思啊，虽然现在我们干着这种事情，将来……哼，明白人都知道，觉醒者的时代要来了。所以你看，魔法少女，之前一直不让自己青梅竹马碰，当他是个备胎，一听说他就是强大的黄衣之王，当晚就去把自己送了。”
宁愿拍了拍膝盖上林浅薰的脑袋：“喂，这个薛主任说到你了。”
“他怎么说？”
宁愿复述了一遍。
“艹，老娘要杀了他！”
“别激动，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别吵，我还要继续听薛主任的高论呢。”
薛主任沉默了几秒，盯着部下看，当看到对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后，得意的继续说：“明白了吧？那个没有代号的姑娘也一样，而那个没觉醒的普通人姑娘，我估计啊，那姑娘可能也知道点什么，只是监听组没抓到她狐狸尾巴。”
——卧槽？
宁愿咋舌。
——这薛主任，看起来有点料的。
——不，说不定办事处里很多人也有同样的猜测，只是选择了沉默。
——毕竟我是sss级啊，这样一想，很合理嘛。
——他们，都不愿意得罪sss级。
宁愿忍不住笑了。
他这个人就这样，给点阳光就会灿烂，最擅长得寸进尺。
宁愿第一个想法是直接出现在监测中心威逼这两人，但是他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刚刚总结过经验，要稳，不能拍脑瓜，当时差点翻车的经历他还记忆犹新。
虽然可以得寸进尺，但是直接出来胁迫人，这不是进尺了，这特么是拿着人家测绘人员用的大标尺往办事处脸上怼啊。
而且，办事处现在这么放任他宁愿，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黄衣之王”承诺不用能力了。
万一胁迫这俩玩脱了，那接下来办事处肯定不会这么放任他宁愿了。权衡利弊之后，宁愿认为这个风险，和收益想必差太多了，毕竟现在就算不胁迫这俩，自己这边也是有相当程度的自由度的，这方面的需求不是很迫切。
而且，真想在办事处的监测部门身上动手，有个更加合适的目标：副主任伍晨曦。
于是宁愿决定按兵不动，继续听这俩对话，看能不能再得到什么情报。
值班员在听了薛主任一番分析后，一副一口气吃了很多柠檬的表情：“这也太让人羡慕了，魔法少女和那个新人都是美人啊，他占有一个就算了，占俩……”
宁愿低头看了眼膝盖上已经有些睡眼朦胧的浅薰，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得意洋洋的想：何止俩啊，团支书也是不输给这俩的美人啊，花孤塽也超棒的，哦对我家里还藏了个19魅力的小姑娘呢。
他刚这样想，就被身后睡着的小姑娘踹了下屁股。
回头一看，小姑娘还在呼呼大睡，还时不时用手扣露出来的肚子。
这个瞬间她看起来一点不像有19魅力。
宁愿现在越来越想给小姑娘点1点魅力，看看20魅力的超凡美女什么样子……
——等一下！浅薰的属性点，我还没加呢！
他留着浅薰的十点属性，是为了将来有需要的时候，用来欺骗办事处——或者别的什么人。
但是感觉留十点根本用不上啊。
用这种方式转移办事处对他宁愿的怀疑，三四次顶天了，就算能用上十次，那肯定也是在不同的人身上用是吧，不可能让办事处发现十次侦测到黄衣之王的波动，浅薰都在附近。
宁愿继续低头看着浅薰的侧脸，正好看见她打呵欠——我老婆连打呵欠的动作也那么好看！
“嗯？”浅薰注意到宁愿的视线，“啊，别在意我，我好像有点get到膝枕的魅力了，躺在傻愿你膝盖上，就想美美的睡一觉。”
宁愿笑了，柔声道：“睡吧。”
浅薰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把他摸头的手拉到嘴巴前，请亲问了下他的食指。
宁愿懂了，抬起被吻过的手，也吻了食指同一个位置。
浅薰嘿嘿笑了，闭上眼睛一副满足的表情要睡了。
而宁愿把脑袋里要给她加魅力的想法给按了下去。
——不管她是18魅力，还是28魅力，对我都没区别，因为在我看来她是100魅力的女神。
以前宁愿其实还是有炫耀浅薰的想法的，就是那种“你看到我的老婆吗，她没丢也没怎么样，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她真可爱”的炫耀。
但是现在他突然不想炫耀了，他不想别的男人继续认识到浅薰的可爱了。
一点不想。
——而且，除了这个自私的理由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属性点就10点，不能浪费。
——这又不是真的游戏世界，需要魅力来施展神术。
——这十点珍贵的属性点，我要么给她加体质，让她生命力更强，要么加敏捷增加她的反应速度，或者加智力，让她当第二指挥官，加魅力什么的，根本浪费点数。
突然，宁愿意识到自己好一会儿没关注外面那俩说啥了，赶忙把注意力从老婆身上转到现实地球。
于是他发现，这俩上班摸鱼的办事处值班人员，话题已经转到了其他事情上。
“主任，你去接受过培训吧？”
“嗯，世界政府在斯特拉斯堡开的特别速成班。怎么？”
“我就觉得奇怪啊，这些觉醒者，用的是超能力吧？但我们监测他们的波动用的这些仪器什么的，怎么看都是科技产品啊，这难道不矛盾吗？”
“当然不矛盾，世界政府一直认为，超能力最终可以被纳入科技体系的，我们用的这套设备，只是阶段性成果而已。正因为只是阶段性成果，这套设备的运作理论，还有很多‘黑箱’。”
“黑箱？”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们这套东西的基础原理，很多都是大量实验之后根据数据总结起来，知道它会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一个理论上的‘黑箱’了。我们这套东西，黑箱多着呢。打个比方吧……”
这位主任说话似乎经常喜欢“打比方”。
“以前有种解释燃烧现象的学说，叫燃素说，发现氧气之后就被推翻了。燃素说就是用来解释‘燃烧’这个理论上的黑箱的猜想，人们知道某个东西被点燃就会燃烧，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燃烧，这就是一个‘黑箱’。”
“懂了。”值班员连连点头，“唉，我只是文科出身，差点听不懂。你说我一个文职，怎么就来这种技术部门任职了呢？”
“因为你干的事情不需要懂技术啊。其实我们这个部门大部分人都不懂这套设备，可只要照着说明书操作，就能用这套设备发现觉醒者。”
“不过这玩意，理论黑箱太多，所以是有缺陷的。我在斯特拉斯堡接受培训的时候，就经历过几次监测失败。”
宁愿瞬间来精神了。
——监测失败！
“这玩意，跟二战时代的雷达一样，缺陷很多的。”
——和二战时代的雷达一样！不过不知道是二战时代的英美雷达，还是二战时代的日本雷达了……
“还有这种事？”
“当然有，只不过世界政府把这些缺陷隐瞒了，怕你们这种基层操作员啊、特工啊，对超能力者的能力产生恐惧，进而有投靠他们的想法。世界政府希望你们对科技手段更有信心。”
“真的假的？那是什么缺陷呢？”
“嗯……”薛主任一脸苦恼，犹豫了半天说，“这样，跟你讲个无伤大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