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1章 肮脏的战术家
方秋意白了宁愿一眼：“你这个一直在耍流氓的人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和你这种流氓蛋子搅到一起来了？你对那小师妹也这样？”
“嗯，也这样。”宁愿坦荡荡的回答。
团支书咂嘴：“不扯了，赶快开始吧。虽然可以伪装成打了一炮，但是时间太长也会引起怀疑。你这后面的空间怎么回事？”
“我刚刚没跟你说吗？我抢了恐怖分子的移动基地车。”宁愿猫着腰从低矮的兰博基尼的车厢钻到后面去，比他身形苗条许多的团支书随后也钻了过来。
“你抢恐怖分子的车……所以这些武器都是真货？”
“是啊。”
团支书伸手拿起一把d50，刚把玩了几秒突然发现应该干正事，放下枪械催促宁愿：“好了，要怎么测试。”
“先到里面来。”宁愿说着走到最里面，打开了门。
“这个门居然不是装饰吗？”
团支书一边嘀咕，一边跟着宁愿进了门，然后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这么大？难怪你说叫基地车……等等，这树上怎么一堆弹孔一样的玩意儿？”
“我在这里引爆了一发66式反步兵雷。”
团支书：“？？？”
“这东西没说明书，不测试一下不知道怎么用啊。”宁愿耸了耸肩。
团支书：“哦……等一下，听你这口气，你用了这玩意？”
“是啊。今天早上看新闻了吧？昨晚机场大火，死了很多人。”
“看了啊……那是你做的？”
“我才不会屠杀无辜呢！”宁愿赶忙否认，“那是和你……和我们一样觉醒的小屁孩组成的恐怖组织干的，所以我把他们诱骗进了这个车子，趁他们没发现车子已经易主，送他们做了土飞机。”
方秋意目瞪口呆的看着宁愿。
“怎么了？”
“你……用这个什么反步兵雷，炸死了超能力恐怖分子？不对啊，我看车厢内部很干净整洁啊……”
“因为我给基地车换了个寄宿体啊。”宁愿顿了顿，补充道，“我有付钱的，用恐怖分子们的钻石。”
团支书看着宁愿，用透着敬佩的声音说：“你果然和我们这些凡人是不一样的，如果换个人说，我会觉得他在吹牛，你说出来，我就感觉啊，是你会干的事情。”
“这一刻你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嗯，说实话，有点。”团支书说完马上皱起眉头，“不过你既然要护国安邦惩奸恶，那加入那个办事处就好了啊。”
宁愿：“我不加入是有我的考量的。”
“难道不是因为‘原谅我这一生不羁爱自由’？”团支书把那段歌词唱了出来。
“也有这个原因啦。不扯这个了，抓紧时间。现在，你想象一下自己的身影消失的场面。”
团支书闭上眼睛，下一刻，她的身影消失了。
宁愿从装备箱里翻出红外摄像仪，对准刚刚团支书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你有走动吗？”宁愿问。
“没有啊，我就在原处。”团支书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她确实还在刚刚那个地方。
“能屏蔽热成像，我再试试别的。”
接着宁愿把能找到的所有探测设备都试了一遍，全都对团支书无效。
“你这个能力隐身隐得很彻底啊。”宁愿惊叹道。
“是吗？可是我自己看我的身体手脚什么的都正常啊。”
“接下来测试一下这个技能的判定。”
“你要干什么？我揍你哦！”啥也没有的空间里传来团支书的惊呼。
宁愿赶忙解释：“不是物理判定！我是说，它到底怎么决定让哪些东西隐形的，你看，现在你的衣服也一起隐形了对不对？来，你不要走过来，看着桌上的这个。”宁愿拿一个苹果放到自己身边的桌上，“你先想象它隐形的样子。”
“好，我事实。我在想了，怎么样。”
苹果什么事没有。
“没效，睁眼，接着，”宁愿拿起苹果，朝团支书大致的位置扔过去，下一刻苹果悬浮在空中。
“物理接触也不是隐形的判断基准啊……”宁愿喃喃自语，“那再试试这个，你咬一口苹果。”
“哦。”
然后咬苹果清脆的声音传来，宁愿看见苹果就这么缺了一块。
“吞咽会有判定么。”宁愿说着抓起一颗子|弹，“来，接着这个。”
于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和子|弹一起飘在空中。
“把子|弹揣兜里。”宁愿指示道。
下一刻子|弹消失了。
“揣兜也有效？”宁愿挠了挠脑袋，“这样，你脱一件衣服……”
“我不！”
“这是做实验！我又看不到！”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宁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一等，这个剧情好像……
“我脱好了。”团支书的声音很细，充满了羞涩感。
“哦，那……衣服扔地上。”
下一刻，一件校服夏装上衣出现在宁愿视野里。
“离开身体的衣服会出现……这是什么怪判定？”
依然看不见身形的团支书忽然说：“我说，宁愿，该不会现在我根本没隐身，你在玩我吧？”
“子|弹壳能反光，你自己看啊。”
下一刻，子|弹又出现了，漂浮在空中。
“真的耶。”
“别把我想得那么流氓好吗。”
“你还不够流氓吗？”
宁愿不理会吐槽，问道：“你觉得这个判定的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聪明的年级第一都不知道，我这个快要去二班考试了的笨蛋怎么会知道呢？”
宁愿挠了挠脑袋，这时候，一个猜想冒出来。
“可以了吗？”团支书那边问。
“你等一等！”宁愿从装备里摸出一个尼康相机，摆弄了一下之后，对准了团支书。
然后预览屏幕上出现了人脸识别的方框。
没错，机器识别了团支书的脸。
“原来如此。”
“怎样？”团支书问。
“是认知干扰，我看不到你，但是机器能识别你，你也可以直接识别自己的身体……”
“这么神奇？等一等！”团支书突然惊叫，“那也就是说，机器能拍到现在的我？”
“是啊，但是没关系，我识别不了啊。”宁愿按下快门，然后确认拍下的照片，“看，果然识别不……”
被团支书啃了一口的苹果迎头砸向他的脸，但是被他一把接住，还顺便啃了一口。
——接下来就是看团支书解除技能之后，照片是否可以被识别了！
宁愿这样想的同时，地上的校服上衣一瞬间消失，接着他听见快速靠近的脚步声，赶忙把相机举高！
然后他的侧腹被挠了。
“对我没用的，我是侧腹不怕痒痒的那种人！”
话音未落，宁愿下面遭到重击，痛得他夹|紧|双|腿弯下腰。
然后相机就被抢了。
“删除！我要统统删除！”
“不要啊！这是重要的实验，要测试你停止使用能力之后，被拍下的照片会不会也失去认知干扰！”
“……那我自己来做这个实验！”
团支书说完，她就现形了。
她一脸认真的确认尼康拍下来的照片：“这张没有……这张也没有……嗯，全都没有！”
她看起来放心了的样子，抬头看宁愿：“真遗憾呢，什么都没拍到。”
宁愿眨巴眨巴眼，然后吞了口口水。
团支书这才发现自己校服上衣只是套在身上，还没有扣纽扣。
她反手就把尼康扔宁愿脸上，然后理所当然的被接住了。
“你不要乱扔东西嘛，要是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
“去死啊！转身啊混蛋！”
“不转！不过，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啊！”
团支书消失了。
宁愿很有先见之明的挡住裆部。
——黄金圣斗士是不会被统一招打败两次的！
但这次宁愿腹部遭到了重击。
他跪在地上呻|吟不止。
无敌的黄衣之王，初尝败绩！
非常规自然灾害预防防治办事处，齐向文正在亲自监督手下排查摄像头。
“军马出现的时间很短，根据世界政府的推测，它出现的时候可能自带认知干扰，我们这样排查可能并不能得到什么结果。”
技术干事小张对齐向文说。
“那总不能监测到了信号却无动于衷吧？”齐向文瞪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唉，确实这几天处里已经超负荷运转了，安排下调休好了。反正军马出现了又走……”
“又侦测到信号，是黄王！”内部通讯里传来监测部门值班人的声音。
“在哪里？”
“时间太短无法精确定位，但应该就在上一次出现区域内。第二次信号！”
“它又回去了。”老连长从自己的位置上回头隔着玻璃看了眼齐向文，“我感觉，黄衣之王把军马叫出来，应该是要取东西。第一次叫到现实，他上了车，在车上的空间里找东西，第二次是拿着东西下车。”
“有这个可能，两次出现的间隔就那么长时间，也就够取个东西了。老连长，你觉得他拿什么东西？”
老连长想了想：“武器？或者能换钱的东西，拿下来销赃？”
齐向文沉默不语。
突然他说：“宁愿在干什么？给我调他学校的班级的闭路电视镜头，现在他应该在课室。”
下一刻，宁愿班级的画面就出现在大屏幕上。
齐向文站起来。
宁愿的座位是空的。
“他哪儿去了？找到他！”
“在这里！”
新的画面被调到屏幕上，宁愿正和一个女孩子在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上，看起来刚从楼梯间拐到走廊，两人正在向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的联络桥走去。
“他什么时候离开教室的？给我查前面的监控录影！”齐向文下达了指示。
就在这时候，画面上的女孩子停下来，似乎在整理裙子，接着女孩掏出纸巾包，抽出一张拿在手里，不知道在干嘛。
几秒钟后女孩抽出手，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废纸篓。
内线里有大妈咋舌：“噫，现在的年轻人。”
这时候有人报告：“处长，我查看了录像，大概二十分钟前，两人被老师轰出教室。女孩是宁愿同班的方秋意，三年前她第一次和宁愿接触后我们就详细的调查过她，是个普通女孩。”
齐向文看了眼老连长，对方正好也扭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老连长说：“黄王找一个普通女学生的意义何在？我认为这就是……不过，心理科，听得到吗？宁愿是会随便劈腿的人吗？”
片刻之后，内线传来心理科的回复：“我们认为他有这个可能。”
齐向文一屁股坐下，脸上写满了疲惫。
——他妈的，我们忙得连轴转，这小兔崽子在享受生活。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马上按住耳机问：“心理科，宁愿乱劈腿，会不会对魔法少女的心理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应该不会，我们认为魔法少女有意识的禁止自己对宁愿产生恋爱情感，并且一直在努力的维持距离。所以宁愿的情感生活，至少在短期内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会持续观察魔法少女的状态。出问题了我们会第一时间报告。”
齐向文这才放下心来。
===================
宁愿看了眼团支书，心想这家伙难道是故意在摄像头下演这一出的？
——你这玩战术的，心真脏。
宁愿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设计杀了一车恐怖分子，顺便把世界政府的强力机关耍得团团转的自己也是个玩战术的。
团支书扔掉纸巾，看了眼宁愿，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走啊，愣着干嘛？”
两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高一级的课室窗外经过，通过联络桥进了图书馆。
在自习室坐下，两人真的开始复习了。
不过学了一会儿，团支书忽然叹气，轻声嘀咕：“我真是疯了，这种情况下还能静下心来学习。”
“我看你一点都没有静下心来。”
“我静了啊。我都做完一篇阅读了。”
宁愿伸头一看，果然团支书面前的习题集上阅读题的选项已经选完了，而且看着墨迹未干。
“那就继续保持呗，”他耸了耸肩，“静心，刷题，把别的事情交给我。”
团支书一脸不信服的盯着马上看了几秒，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刷题。
两人就这样在图书馆一直刷题刷到下午的两节英文课都上完，这才回到了教室。
=======================
这天下午放学，宁愿刚站起来，就看见蔡施在课室外探头探脑。
宁愿出了教室，蔡施马上靠上来抱住他的胳膊放在自己两只乳|球之间，然后对宁愿嘿嘿一笑。
她正要开口，宁愿后面出教室的方秋意问：“去哪里吃？”
蔡施的笑容凝固了。
她来回看着宁愿和团支书。
宁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即将成立的公会的新成员。”
他中午和蔡施滚床单后，就跟蔡施通过气，今后要增加同伴，作为掩护，他要在网游里建个公会，平时以公会聚会打活动的名义聚在一起，比较不容易被怀疑。
当然，他车上也对团支书说了这件事。
团支书对蔡施笑了笑：“你好，我叫方秋意，准备练个牧师号。”
宁愿选的是一款比较偏西幻的传统老牌网游，最近为了吸收新玩家，开启了直升顶级的活动，这样就不用花时间来练级了。
蔡施哀怨的看了眼宁愿，不清不愿的回答道：“我是准备玩t的蔡施，师姐好。”
“哎呀，以后加血就交给我吧，我不倒，就不会让主t倒的！”
蔡施瞥了眼团支书的胸：“师姐你看起来奶量不足的样子，没问题吗？干脆我来玩牧师吧？”
宁愿惊了，小师妹这骚话怎么跟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团支书笑道：“想不到蔡施妹妹已经被染成了宁愿流氓蛋子的颜色呢，女孩子这样可不好哦。”
宁愿有种错觉，感觉这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带上了静电，一直在噼啪作响。
“呃，那啥，我们去吃萨莉亚吧，刚好我练拳的拳馆旁边就有一家，我请……我们aa吧。”宁愿想起来自己没多少钱了。
团支书点头：“行，我也很久没吃意粉了。走吧。”
“等一下，”蔡施拿出了手机，飞快打开通讯录拨号，“喂，林师姐，我们要去萨莉亚吃饭，你也一起来呗？哎呀师姐，没事的，宁愿他们班的团支书也在呢，你来了我们四个正好凑个中等桌。好好，那我们现在就下楼，师姐中庭见。”
蔡施挂上电话，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宁愿。
宁愿：你们玩战术的，心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