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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醉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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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快马加鞭回城后天色已经很暗了, 王简回到国公府,先去梳洗沐浴后才去用的饭。

    瑶娘伺候他进食,问道:“今日郎君去了哪里, 连声招呼都不打。”

    王简瞥了她一眼, “出城看小娘子。”

    瑶娘:“???”

    王简细嚼慢咽, 心情似乎很不错。

    瑶娘半信半疑问:“郎君是不是忽悠奴婢的?”

    王简失笑, “忽悠你作甚。”

    瑶娘一下子来了兴致,“哪家的?”

    王简不答反问:“秦三娘在这儿的那些日你伺候得可吃力?”

    瑶娘愣了愣,随口道:“那小娘子挺有趣的, 就是早上喊她起床有点吃力, 其余都好相处, 爱说笑,挺活泼的一个小娘子。”

    王简抿嘴笑,自顾喝了几口汤。

    瑶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试探问:“郎君莫不是把她给瞧中了?”

    王简倒也没有隐瞒, 淡淡道:“是有几分兴致, 跟在她在一块儿整个人都轻松愉悦, 不像在府里那般紧绷,挺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难得,瑶娘颇有几分小欢喜,“郎君既然喜欢, 那就把她弄进府来讨你欢心。”

    王简忽然问:“她在府里的那些日可高兴?”

    瑶娘怔住,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王简重复问:“她可高兴?”

    瑶娘迟疑了阵儿才摇头。

    王简放下汤匙,语气甚是平静,“这个家里,再活泼生趣的山雀,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只死物。”

    “郎君……”

    “我的经历难道不是这样吗?”

    瑶娘忽然有些心疼, 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简自言自语道:“我阿娘如此,长姐如此,我往后不想走她们的路。”停顿片刻,“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初衷。”

    瑶娘点头道:“奴婢不会多管闲事的。”

    王简很满意她的回答:“你清楚就好,我自有我的打算。”

    瑶娘:“奴婢就盼着郎君能在这个家里开怀舒心一些。”

    王简“唔”了一声,“用得差不多了,撤下吧。”

    瑶娘唤婢女来把剩下的饭食撤下,又送来茶水供他漱口。

    王简要去书房坐一会儿,披上外袍起身离去。

    家居服松松垮垮地罩在高大的身躯上,交领处露出小片锁骨,青丝被松散地束缚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还有些欲。

    他去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小木牌,随后在木牌上写下“盐使”二字,那字迹苍劲有力,下的笔极重。

    搁下毛笔,王简推开书架,把木牌放到窦维的灵牌前,还有一块木牌上则写着“章州”二字。

    他不能在这里供奉香火,只能把一桩桩一件件事告诉恩师,聊以慰藉。

    把书架复归原位后,王简坐到太师椅上眯了阵儿。

    今日秦三娘是令他满意的,他原本没打算捅破窗户纸,哪晓得贺亦岚那厮说的话把他逼急了,若是秦家给她说亲,势必得逼他用手段,到时候又惹得她不高兴。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在是那家伙很有自知之明。

    他索吻,不过是试探她的底线,看她到底讨不讨厌他。结果还好,她并不生厌,虽然没甚感情,但至少并不反感与他接触。

    只要她不抵触,那往后有的是机会把她引诱过来,让她心甘情愿入瓮。

    对于这个女郎,他会颇费心思,并不想再走他母亲和长姐的路,一个是两看相厌,一个则是终身被困,都没有好结果。

    他既然对秦三娘有意,就不会用手段强取,那是最低级的段位手法。

    想要捕猎,势必需要耐心去蛰伏,去等待,就像他辅助皇帝夺回政权那样,一点点,一步步侵吞蚕食。

    而秦三娘,他有的是耐心去蚕食她,只要她不搞幺蛾子出来,他就会给她足够的空间去纵容。

    她若安分,他便放松;她若出格,他便收紧。

    毕竟这份欢愉,他并不想瞬间失去。

    与此同时,贺亦岚也在跟秦大娘说起今日之事。贺亦岚是猜到了几分的,王简相中的应该是秦三娘。

    秦大娘不禁泛起愁来,轻轻抚摸肚子道:“三妹天真单纯,最容易受骗了,那王三郎若肯稍稍花点心思,她指不定会被他哄了去。”

    贺亦岚:“我与王简是发小,也知道他的一些性情,是个重礼教的君子,目前看来他还没出手。”又道,“若他真把三妹给相中了,她也跑不了。”

    秦大娘:“……”

    贺亦岚:“你愁也没辙,人家的背景权势摆在那儿,嫁了也可以弄成寡妇,只要人是活的,就没法躲。”

    秦大娘垂眸,“三妹这般好的一个孩子,我就只盼她能平平安安。”

    贺亦岚安抚道:“你也勿要心烦,走一步看一步,我看三妹也挺机灵的,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拐去的人。”

    秦大娘:“就怕他用强。”

    贺亦岚微微皱眉,“想来不会,三郎一直都被卫国公管束得紧,平时也克己慎行,未做过出格之事,他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应该不会栽在女人身上。”

    “当真?”

    “当真,我自小到大还真没见他做过出格之事。”

    听了这番言语,秦大娘才稍稍放下心来。

    之后隔了好些天,庄子里的秦宛如等人才把四十亩白叠子移栽完了。

    望着那一大片棉株苗,人们不禁充满了期待。

    秦宛如指着脚下的幼苗,说道:“接下来就等它们现蕾了,在这段时期称作苗期,主要以扎根,长茎和生叶为主。”

    董二郎道:“它们这般幼嫩,若是遇到灾害,估计是扛不住的。”

    秦宛如点头,“跟庄稼一个道理,看天吃饭,若气候急剧降温,多半会冻死,咱们的辛劳就打了水漂。”

    董世远乐观道:“今年开年就有一场瑞雪,应不会这般糟。”

    秦宛如严肃道:“天灾不可挡,但人祸可控,你们务必得日日查看,庄子里的人也会勤加看护,以防人祸。”

    众人点头。

    秦宛如:“我过几日就会来一趟,若中途有什么发现可跟庄子里的人说,他们会知会我,切勿装睁眼瞎。”

    蔡老儿道:“秦小娘子只管放心,我们还盼着明年继续种呢。”

    陶二娘:“是啊,这么好的东家上哪儿找去,我们还指望种白叠子发大财。”

    段珍娘被逗笑了,“如此更好,以后大家跟着发财。”

    回城之前秦宛如跟董蔡两家和庄子里的人仔细交代了一番,并把她去年种花盆里时做的生长记录留了一份给董二郎。

    那小子头脑聪慧,又好学,秦宛如颇欣赏,有心教他,只要他肯问,她就会耐心解答,甚至会教他识跟白叠子相关的字。

    把一切交代清楚后,一行人才坐马车离去。

    秦老夫人数日未见她倒是念叨得紧,听到她回来了,忙叫仆人把她喊进屋。

    秦宛如去瞧她,问道:“这些日祖母可还安好?”

    秦老夫人笑道:“都好。”说罢上下打量她,“白叠子都移栽完了?”

    秦宛如点头,“都栽完了,再过个七八天去瞧瞧。”

    秦老夫人:“想是在庄子里累着了,人瞧着瘦了些。”

    秦宛如失笑,“祖母多虑了,我都没干活儿,就看着他们做。”顿了顿,“就是乡野地方蚊虫墨蚊多,被叮了不少包倒是真的。”

    秦老夫人:“那便让你阿娘备些驱蚊香包带到身上防虫。”

    秦宛如点头,又问:“父亲这些日可顺遂?”

    秦老夫人:“倒也没听他说什么,想来是顺遂的。”

    稍后方氏进屋来,打趣道:“你这大忙人,比你爹还忙正经了。”

    秦宛如笑嘻嘻道:“爹掌权,我们就挣钱呀,双管齐下。”

    方氏啐道:“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三辈人坐在一起唠了许久的家常,秦宛如才去后宅,秦二娘一看到她就冲她招手道:“三妹过来。”

    秦宛如到她的房间,她无聊道:“你可算回来了,明儿去珍娘表姐那儿溜一趟。”

    秦宛如登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想去瞧范谨了是吧?”

    秦二娘:“不看白不看。”

    于是翌日二人去了一趟张家胡同,秦宛如上回把棉匠的图纸给孔氏,让她绣一幅棉匠的招牌裱起来。

    孔氏近些日还挺忙,这会儿才开始动工。

    两人去了她家,孔氏在后院刚刚才坐下戳了几针,就听外头传来呼喊声。听声音熟悉,她起身出来探情形,秦宛如笑道:“孔大娘。”

    孔氏笑眯眯道:“好些天没见秦小娘子了,又出城了?”

    秦宛如点头,“去庄子移栽棉苗。”又道,“我上回给你的图纸可有难处?”

    孔氏摆手,“没有,就是近些日有些忙,耽搁了,这会子才开始动工。”

    秦宛如:“我能瞧瞧吗?”

    孔氏:“能。”顿了顿,“屋里头乱得很,小心脚下。”

    姐妹俩走进范家,里头简陋寒碜,物什破败,但收拾得还挺干净,可见母子俩不是邋遢人。

    后面有一个窄小的院子,屋檐下摆着绣架,孔氏指着绣架道:“我才刚坐下来戳两针呢。”

    秦宛如的视线落到绣架上的绣布上,上面细致地描了图形,以及下方还有创建的年月,她赞道:“孔大娘手巧,这描图甚好。”

    孔氏高兴回道:“这不是我描的,是少仪弄的。”停顿片刻,又说道,“他还问我这是什么字,说极少见过。”

    秦宛如:“这字确实少见,不过以后就会常见了。”

    孔氏端来小板凳给她们坐,又要去端水,秦宛如忙道:“孔大娘无需客气,我们就坐一会儿走,只是顺道过来瞧一眼。”

    孔氏这才坐到绣架前。

    秦宛如试探问:“明年范郎君就要春闱了,这会儿怎都不见人?”

    孔氏低头戳了两针,边干活计边说道:“我也让他多用功,他说只要半年温习就足够。”又道,“家里的情形二位也是知道的,我没什么用,全靠他里外应付,给其他子弟私教也能挣点家用。”

    秦二娘说道:“他有功名在身,我若是雇佣者,也愿意请他私教。”

    说到这茬,孔氏颇有几分自豪,“这倒是真的,不过少仪是个死心眼儿,若雇者家里为富不仁者不去,太笨的也不教,说教起来头大,看着着急。”

    这话把两人逗笑了,秦宛如打趣道:“还挑人呢。”

    孔氏也笑道:“以前他在私塾时看到夫子被学生气病过,结果成了半边瘫,怕了。”

    秦宛如:“孔大娘孤儿寡母也是不容易。”

    孔氏不以为意,“人穷脊梁骨不能软。”又道,“这回还得多谢秦小娘子关照,让我接了这么大的活计,你给的工钱委实过高,我受不起。”

    秦宛如笑道:“街坊邻里,大家相互帮衬着些,待我们忙时你也来帮个忙不就好了。”

    孔氏乐道:“那敢情好,就是不知我能帮什么忙?”

    秦宛如:“琐碎事多着呢。”

    三人正唠着家常,外头忽然传来响动,范谨拎着一尾鱼回来。听到自家屋里有声音,进来看情形。

    秦二娘抬头看他,愈发觉得那白净小白脸合她的意,故意说道:“范郎君今儿回来得这么早?”

    范谨:“……”

    一时有些懵。

    他这寒舍忽然登门两名官家娘子,委实蓬荜生辉。

    孔氏也觉诧异,“少仪今儿回来得这么早?”

    范谨回过神儿,说道:“五郎受了风寒,过两日再去。”顿了顿,看向秦宛如,“秦小娘子来瞧刺绣?”

    秦宛如:“对,顺道来瞧一眼。”

    范谨把鱼放进桶里,道:“我倒有一个疑问,不知秦小娘子可否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更,今儿上吐下泻,菊花残满腚伤,小可爱们要注意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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