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 第91章 把他哄来

第91章 把他哄来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三人到了城郊外, 秦老夫人精神好,跟着她们去看地里的棉花苗。

    当初董蔡两家做了十块基坯,现在上面全冒出绿茵茵的幼苗来, 长势喜人。

    那些苗株头顶嫩绿叶子, 枝干则是红色的, 样子跟秦宛如去年种在花盆里的差不多。

    段珍娘瞧着高兴, 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总算看到了初步成果,欣慰道:“这东西看着就高兴,好像满地里都是金锞子一样。”

    秦老夫人笑盈盈道:“长势极好。”又指着附近的地, “这一片都拿来种白叠子吗?”

    秦宛如点头, “对, 四十亩的白叠子,那边还种了小麦,还有大蒜。”

    秦老夫人:“种大蒜做什么?”

    秦宛如:“防虫,还有蓖麻也种得有。”

    秦老夫人笑道:“没看出来你这丫头还挺懂的。”

    秦宛如摆手, “我就是什么都不懂, 现学的。”

    祖孙正说着, 董蔡两家也过来看地。

    见到她们,陶二娘热情道:“秦小娘子你们可算来了,这苗长势好啊。”

    董世远道:“这位是?”

    秦宛如:“我祖母,她也来凑热闹了。”

    两家人跟秦老夫人打招呼, 双方就地里的幼苗说了起来。

    秦宛如比划了一下高度,董二郎拿了一块木尺来,他们量了量地里的苗,秦宛如又指着一个高度,说长到这个点就可以移栽了。

    两家人都对这个东西宝贝得紧,蔡老儿道:“我一天都要来看好几回, 有时候半夜也会来瞅一眼才放心。”

    段珍娘道:“晚上可要小心些,莫要摔着了。”

    蔡老儿摆手,“我们都是地里的人,对这地方熟,就算是摸黑都来得了。”

    秦宛如:“还是要仔细脚下。”又道,“庄子里也会跟附近的村民打招呼。”

    陶二娘咧嘴道:“几乎全村人都来瞧过,从没听过白叠子,就跟观猴儿似的,来了一拨又一拨。我们都看得紧,不让他们走近了,生怕踩着。”

    秦宛如:“这东西稀奇,是得盯紧点。”又看向段珍娘道,“得让庄子里专门让人来盯,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段珍娘点头,“除了天灾,不能有人祸。”

    人们在地里站了许久才去了庄子,秦老夫人许久都没有出来走过了,精神挺不错,婆子说道:“老夫人是该经常出来活动活动。”

    秦宛如:“下回只要我们出来就把祖母带上。”

    秦老夫人:“那敢情好,我啊,就当你们的小跟班。”

    这话把众人逗笑了。

    之后她们在庄子里小住了三四日,城郊不像城里喧闹,一眼望去全是生机勃勃的春意盎然,鸟雀,蜜蜂,混合成一道属于自然特有的声音。

    祖孙慢步在平坦的路上,秦宛如指着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地,说道:“以后孙女儿要把这些地都种成白叠子。”

    秦老夫人打趣道:“还真打算把白叠子当成庄稼种呢。”

    秦宛如:“当然要了,以后祖母穿的衣裳也会用白叠子做,家家户户都会用它。”

    秦老夫人看向她,“这都是织女娘娘教你的?”

    秦宛如忽悠道:“对,都是织女娘娘教的,她会在梦里教我怎么种白叠子,种出来后怎么去做它,都会一点点教我。”

    秦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想干什么都行,没人阻拦着你,就盼着你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秦宛如搂了搂她的肩膀,“祖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祖母。”

    秦老夫人:“你若也能像你大姐那样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疼你,我就算彻底放心了。”

    秦宛如:“这个得看缘分,随缘便好,我不强求。”

    祖孙二人沿路唠家常,舒心又惬意,明天是瑞王府春日宴,秦宛如不想去应付,故意拖延到明天才回去。

    她不喜欢那些场合,秦老夫人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自小就散漫随性惯了,是个受不得束缚的人。

    翌日上午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到秦家,只剩粗使奴仆在,秦致坤夫妇带着女儿们去了瑞王府。

    秦宛如落得个清净,下午美美地睡了半天。

    接近傍晚他们才回来了,秦五娘高兴不已,见到秦宛如在院子里,嘚瑟的朝她炫耀,“三姐,我今儿得了好些东西!”

    秦宛如笑道:“是不是出了风头?”

    秦二娘走了进来,说道:“今日五妹可是出尽了风头,投壶没一个斗得过她。”

    秦宛如乐了,“那是她的专长,我从来不跟她比这个,比一次吃亏一次。”

    秦五娘还惦记着上回的那对宝石珠花,不满道:“二姐可偏心了,上回从大长公主那儿得来的东西只给了三姐,我们两个小的一样都没有,以后我不用向你讨了,我自个儿挣。”

    秦二娘啧啧两声,“你不得了,长志气了。”

    秦宛如冲秦五娘理直气壮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们二姐知道我是五姐妹中最没用的,什么东西都讨不到,所以才可怜我呢。”顿了顿,“瑞王妃都赏了你什么,让我开个眼,顺便再可怜可怜我。”

    这话把秦五娘哄高兴了,忙去把她的宝藏取了出来。

    几个姐妹到后宅看那些物什,秦致坤夫妇则去了秦老夫人房里。说起今日的春日宴,秦致坤笑道:“今儿可多亏了五娘,要不然我得被灌不少酒。”

    秦老夫人好奇问:“怎么?”

    秦致坤:“瑞王那帮同僚投壶行酒令,我让五娘替我投,每次都胜,后来他们不服,还命人拿布来蒙着五娘的眼睛投,结果还胜,躲了不少酒。”

    方氏也笑道:“阿娘没看到那情形,一群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女娃欺负得嗷嗷叫,可笑煞人了。”

    秦老夫人乐道:“论起投壶,估计是没几个人能斗得过五丫头的。”

    秦致坤:“瑞王妃赏了不少物什下来,都夸五娘厉害。”

    秦老夫人:“可有提到其他?”

    秦致坤摇头,“未曾。”顿了顿,“不过笼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老夫人:“做人难,有些事情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秦致坤正色道:“阿娘且宽心,儿知道分寸。”

    后宅里的几个姑娘们围着那堆小玩意儿七嘴八舌,秦宛如拿起一串珠玉璎珞,上面的珠花石玉甚是漂亮,不由得说道:“这串璎珞好看。”

    秦五娘倒是非常大方,“三姐喜欢的话,我就可怜可怜你,送你了。”

    秦宛如喜滋滋地掐了一把她的脸儿,“我这个姐姐当得好,有人疼。”

    秦四娘道:“五妹,我想要那条发带。”

    秦五娘把发带给她,秦二娘问:“我的呢?”

    秦五娘:“你拿那对宝石珠花给我换。”

    秦二娘撇嘴,“你想得美,大长公主赏的东西比这些贵重多了。”

    秦五娘:“那你就守着你的大长公主去吧。”

    秦二娘啐道:“小气鬼。”

    结果入睡前秦宛如把那对宝石珠花悄悄送给了秦五娘,她高兴不已,显然是真的很喜欢那物什。

    秦宛如则把做工精致的木梳栉取了去,秦二娘看了好几眼,显然很想要,但碍于面子没有开口,她把它拿去给了她。

    次日天还没亮秦五娘忽然在后宅里鬼叫起来,原是初潮来了弄了一裤子血,被吓着了。

    秦宛如睡眼惺忪过去瞧,方氏也受到惊动起来看情形,婢女婆子忙去给她处理。

    方氏又气又笑,没好气道:“大清早的鬼叫什么,把我吓得够呛。”

    秦五娘一手一裤子一被褥上都是血,披头散发的,彻底崩溃了。

    不知怎么的,瞧见她那模样,秦宛如不由得想起王简来癸水时那种羞愤欲绝的小表情,那原本是她自己的样子,却觉得还挺可爱。

    有方氏在场处理,秦宛如又折返回去继续睡。

    上午秦二娘出了趟门,跟大长公主一块儿去梨花湾踏青游湖。

    漫山遍野的梨花挂满了枝头,层层叠叠压在枝丫上,吸引了京中不少人去围观。

    秦二娘等人则在画舫里游湖,听着悠悠琴音,品着香茗,惬意无比。

    大长公主昭庆懒洋洋地歪坐在椅子上,一袭茶白衣袍,银盘脸上写满了兴味。

    户部尚书家的小女儿玉娘指着岸上的郎君道:“大长公主你瞧,那个郎君好看。”

    昭庆:“哪个?”

    “穿白衣的那个,拿了一把折扇。”

    秦二娘也探头张望。

    昭庆眯起眼瞧了会儿,说道:“玉娘眼光好,那郎君是生得俊,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儿。”

    秦二娘打趣道:“原来玉娘喜欢这样的。”

    玉娘偏过头看她,“你又喜欢哪样的?”

    秦二娘抿嘴笑,没有答话。

    昭庆忽然拿团扇戳了戳她,说道:“我给你介绍个郎君,你有没有兴致瞧瞧?”

    秦二娘:“大长公主说的是哪家的?”

    昭庆:“中书侍郎家的幺子,年十九,也挺有几分小才华,家中没有通房妾室,且阮家家风甚严,那阮永泽的模样也算俊朗,与你匹配倒也像样。”

    玉娘好奇道:“我听姐妹们说上回在诚意伯府国公府的夫人把二娘给瞧上了,可有这回事?”

    听到这话,秦二娘忙摆手道:“玉娘莫要瞎说!”

    昭庆提醒道:“那王三郎倒是个极品,不过国公府家里头水深得很,若没有一点心劲手段,可不容易立足。”

    秦二娘道:“大长公主说得是,我有几斤几两自个儿最清楚不过,像那样的高门大户,是不敢去妄攀的。”

    昭庆摆手,一双媚眼勾人得要命,“倒也不必妄自菲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宴安的滋味谁不想去尝一尝。”

    此话一出,秦二娘默默地掩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对于大长公主这样的人来说,男色在她嘴里犹如家常便饭。

    她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份高贵,且有人脉,又是个风流多情的俏寡妇,只要相中了哪个郎君,总会想方设法弄来尝尝。

    最开始她喜欢嫩一点的,也愿意去哄,后来那些磨人的小妖精总是不满足现状,比女人还娇气,她嫌烦了,还是觉得解语花好。

    薛郎君是她养的面首里时间最长的一个,已经有两年了,今儿没来。

    不过得不到的才是心头好。

    京中不少人是她的裙下臣,她还曾被朝臣弹劾过,说她私生活败坏,起因就是她把那大臣的儿子哄去为了她要死要活闹上吊。

    当时先帝觉得很没颜面,把她训斥了一顿,私底下却冲她发牢骚,把人家儿子骗了身丢了心还闹到要寻死的地步,委实过分,让她学学梁王,别人再怎么风流也不会吃窝边草。

    昭庆口头应承,还是死性不改。

    赵家人骨子里的风流没法救。

    后来她把王简相中了,那时候王简经常在宫中走动,真就跟女大十八变一样看着一个毛头小子一点点长成,有点养成的意思。

    无奈王家家风严,卫国公盯得又紧,那小子又是个滑头,她筹谋了好多次都没得手。

    后来被王太后敲打了一番,她压根就没把她放心上,直到先帝病逝王太后成为太后,她才断了念头。

    没有先帝这个老二哥罩着,王太后指不定会掀了她的公主府。

    昭庆怂了。

    由此那个探花郎成了她的朱砂痣。

    她爱极了那人穿绯袍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穿绯色能像他那般艳朗,既有读书人的沉静温雅,又不失男儿的阳刚,不笑时清冷禁欲,笑起来时又艳又撩人。

    更重要的是那人干干净净的,屋里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家里头又管束得严,多半还是个雏儿。

    这种男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但也仅仅只是玩玩,国公府是龙潭虎穴,一般人进去了就出不来,给她昭庆十个胆子都不敢进。

    听到远处传来竹笛声,昭庆才回过神儿。

    另一艘画舫里热闹不已,一群男人凑着附庸风雅,故意挑衅调戏,搅合着抚琴的贵女再也没有心思了。

    琴音断了,竹笛声占了上风,祝三娘撩起帘子过来道:“那群俗人真叫人讨厌。”

    昭庆挑眉,“无妨,咱们反正也是闲着,不妨逗他们玩玩。”

    玉娘来了兴致,“如何逗?”

    昭庆指着祝三娘道:“你继续抚琴跟他们斗,我让家奴去那边买唢呐来,吹丧葬曲给他们听。”

    此话一出,画舫里的姑娘们全都哄堂失笑,纷纷来了兴致,要与那群附庸风雅的男人斗一斗。

    家奴乘小船上岸,祝三娘一改先前的温和舒缓,抚破阵曲回敬对面的画舫。

    画舫里的男人们听到杀气腾腾,又生了调戏的兴致,吹起了露骨的思春曲子。

    大长公主不予理会,牵回话头,冲秦二娘说道:“中书侍郎家的幺子,你可有兴致见一见?”

    秦二娘坐到她身边,对这个女郎是非常敬佩的,觉得她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干,无视礼教,放浪形骸,这简直就是挑战儒家礼教的典范。

    “不瞒大长公主,二娘其实有相中的郎君。”

    这话令昭庆诧异,好奇问:“哪家的?”

    秦二娘笑了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呆子,样貌比起我来差远了,人也憨头憨脑的,不甚聪明的样子。”

    昭庆发出灵魂拷问:“那你瞧上他什么了?”

    秦二娘:“就是觉得好玩儿。”又道,“大长公主也见过。”

    昭庆:“???”

    秦二娘:“跟我打擂台的那个呆子。”

    她这一提,昭庆想起来了,说道:“就是去年在你大姐的婚宴上打擂台的范谨,举子,是吧?”

    秦二娘点头。

    昭庆啐道:“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呆,样貌虽然不出挑,但人看着倒是机灵,又有功名在身,一肚子才华配你,倒也将就。”

    秦二娘面色微红,“那人一看到我就躲,活像我是母老虎要吃他一样。”

    昭庆掩嘴,“估计是怕了你了。”

    秦二娘:“我又没凶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怕的?”

    昭庆起了几分兴致,“真把他给相中了?”

    秦二娘点头,“我心气儿高,自小便不服人,不过范谨我是服他的。”又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每回我只要看到他就想捉弄,他越是躲着我,我就越想弄他。”

    昭庆扶了扶额,“你这便是喜欢他的,若是没有兴致的人,看都懒得去看。”

    秦二娘把玩团扇上的络子,“我舅舅他们也相中他的,想把他哄到秦家来做女婿,人家还不乐意,说不登科不娶妻,我就看他明年又当如何。”

    昭庆:“你若是真想要他,便想法子把他弄到手再说,不要等着他被别人抢走了干着急。

    “像范谨那样的人,算得上青年才俊,虽然没有背景,也攀不上多高的门第,但小门小户却喜欢,简直是香饽饽,明年春闱后,指不定被捉婿,你若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秦二娘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郁闷。

    昭庆偏过头看她,“你对他有几分喜欢?”

    秦二娘想了想,“我也说不上来。”

    昭庆:“我这么说,排除家境情况,就范谨那个人,以后你跟他过日子,你乐不乐意?”

    秦二娘:“那人温吞吞的,也没甚脾气,我个性要强,他若多包容着些,应是能过的。”

    昭庆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嫁他的。”

    秦二娘点头,“可嫁。”

    “若是明年春闱他没登科呢,你的官夫人梦可就碎了。”

    “也无妨,大不了多等几年,我相中的是这个人,不是官夫人的名衔,若要名衔,直接找现成的,何必找他折腾。”

    “这么说来你是想明白的。”

    “想明白的。”

    昭庆还是挺欣赏她的理智,不是那种稀里糊涂的人,对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都清楚,这样以后才不会意难平。

    “我跟你说,你若真相中了他,便想法子把他哄到手再说。”

    “可是要怎么哄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被我套住?”

    昭庆嘚瑟道:“勾引男人这活计,我最拿手了,有我给你当老师,那范谨保管手到擒来。”

    秦二娘乐了,“我没试过,放不下颜面身段。”

    昭庆:“你好歹是个官家娘子,放下颜面身段,那是下等人才会干的,咱们得端着来,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又道,“更何况你有才有貌,若连一个穷书生都拿不下,也太没出息了。”

    听了这番话,秦二娘有些小激动,又有点小娇羞。

    昭庆拿团扇拍了拍她的手,“明年春闱,今年你就要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省得他明年出岔子,被旁的人捉了去。”

    秦二娘点头,心思是彻底活络了,先前还觉得放不下颜面来,现在被昭庆一番话怂恿,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她就是对范谨生了兴趣,不怕他家里穷得叮当响,秦家会扶持。就觉得那人的才华她是看得上的,气质也生得好,在张家胡同口碑也不错,应该是良善温厚之人。

    她很清楚自己吃不得一点亏,也受不得一点委屈,若是像秦大娘那样嫁了有背景的人家,娘家到底太弱,她那性子迟早得闹出事来。

    范谨有才华,陪着他一点点往上走也无妨,能找一个自己相中的人陪伴,就算日后没走到头,事后想起来也不觉得亏。

    至少是自己选择的。

    春日太阳温煦,照得湖水波光粼粼,画舫里的姑娘们还在跟对面画舫的男人缠斗拖着他们。

    音律是秦二娘的短板,凑不上热闹,只能在一旁围观。

    岸上不少人也在观望看热闹,姑娘们等了许久,公主府的家奴才把梨花湾一户人家的毛头小子找了来。

    也是凑巧,那小子的祖父是道士,家中有唢呐锣鼓等物,于是家奴直接把他拎了来,让他吹一首丧葬曲,两百文酬劳。

    那小子才十三四岁,两百文对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即允了。

    画舫上的贵女们见到那毛头小子全都笑了起来,昭庆掩嘴道:“你给对面画舫吹一首丧葬曲子,若是吹得好,我还另有重赏。”

    那小子叫冯五郎,从未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一下子脸红发窘。

    玉娘道:“方才那画舫里的狗东西欺负咱们,小郎君给他们吹一曲,叫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冯五郎有些担忧,“冲活人吹丧葬,我会被他们打的。”

    玉娘笑道:“咱们偷偷把你送走就是了,他们找不到人。”

    于是冯五郎犹豫了阵儿,在对面画舫再次挑衅调戏时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朝他们吹起了一听就知道是送葬的曲子。

    这不,唢呐的流氓声一出,对面画舫里的男人们彻底炸了,纷纷探头看向这边骂骂咧咧,岸上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