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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迎亲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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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简盛了一碗汤喝, 说道:“贺家在京城里人脉广,明日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会去捧场,多半热闹。”

    瑶娘:“主母也要去。”

    王简:“阿娘是该去走走。”又道, “瑶娘把明日穿的衣裳给我找一身出来, 要颜色浅的, 稍稍暖些, 勿要压了新郎官的风头。”

    瑶娘笑道:“好好好。”

    王简细嚼慢咽,用完饭后又去书房坐了一会儿。

    上回游湖时三个老儿给他支招查秦志坤的底细,他查了。

    还别说, 秦致坤那闷葫芦平时一声不响的低调做人, 哪曾想, 八年安义县的政绩干得还挺不错。

    户部那边调取来的户籍人口增长稳步上升,刑事案件上报得也较少,治理的情形与青州几个县对比算得上拔尖的。

    起先他当秦志坤是关系户,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 也难怪瑞王要把他挖到京里来, 想来也是看重了他能办实事。

    王简生了心思, 打定主意把秦家里里外外都细查一番,包括方家——他要的人必定是干干净净没有污迹的。

    既然要自立门户,自然就得招兵买马。

    目前梁王那边抛出来的善意他接了,之前因为先帝病故朝中出了些岔子, 导致会试推迟,原本明年的会试延迟到了后年。

    科举关系到国家人才选拔,至关重要,断不能再出现他人掌控的例子。

    他必须联合梁王等人在会试前把各方势力的蛀虫清理干净,给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辟出一条没有污迹的道路。

    唯有科举严明公正,这个国家才有出路, 才有希望。

    国家选拔人才,同时也是他在组建势力,只不过这股势力是给天子用的。

    王简把秦志坤的个人案档夹进书籍里,稍后听到外头传来李南的敲门声,说主母过来了。

    他应了一声,收捡好书籍起身出去了。

    明日王简要去贺家跟着迎亲,姚氏过来跟他唠了阵儿家常。

    而另一边的秦家人也围在一起说笑,明儿秦大娘就要出嫁离开这个养育她十多年的家了,秦志坤觉得心里头还是挺不舍的。

    秦老夫人握着秦大娘的手,闷闷不乐道:“祖母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往后大娘将有自己的好前程,可是心里头到底舍不得。秦家捧在手心里呵护的闺女,明儿就要嫁作他人妇,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心里头不痛快。”

    秦大娘也觉得鼻子酸酸的,“祖母……”

    方氏道:“阿娘应该高兴,诚意伯府也不算太远,以后家里若有什么事也好随时知会一声。”

    方二娘也道:“老夫人勿要忧心,待大娘过了门儿,贺家那边往来的皆是达官显贵,若是多留意一些,说不准妹妹们也能觅得一桩好姻缘。”

    秦志坤摆手道:“这我倒不敢多想,二娘和三娘的性子进不了高门大户。二娘孤傲清高,三娘天真单纯,都不是八面玲珑的人,进那样的人家反而是害了她们,疲于应付。”

    方二娘闭嘴不语。

    方老夫人慈爱道:“大娘往后就要自己当家了,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切莫憋在心里头,还有娘家人给你撑腰呢。”

    秦大娘点头道:“外祖母说得是,我心里头一点都不慌,当初既然允了这门亲事,就有应付周旋的勇气。”

    方老爷子赞道:“说得好,这才像个当家人。”又道,“咱们方家的外孙女不能让人给看轻了,虽是高攀,但也是贺家自己上门来讨的,不能丢了骨气。”

    方大郎也道:“大娘端方稳重,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进了贺家,定能如鱼得水。”

    秦大娘笑道:“承大舅舅吉言。”

    方老夫人看向秦志坤,问道:“元威,你们总得陪两个体己的丫头过去,可有合适的人选?”

    方氏答道:“有的,昭昭一直伺候大娘,二人感情深厚,她也愿意陪嫁过去。艳娘在我房里伺候多年,办事稳重,我把她也陪嫁过去,有二人照料,我也放心。”

    方老夫人道:“把她俩叫进来训番话,毕竟往后主子的日子好过了,她们的日子才好过,切莫拖了后腿。”

    不一会儿二人被领进屋,方老夫人亲自叮嘱了一番,两人皆是慎重回应。

    方二娘是个狠人,警告道:“艳娘有些年纪了倒无妨,昭昭你年轻,切莫生出爬主子床的心思,若不然直接打死。”

    昭昭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方二娘:“敢不敢,日子过久些了才看得出来,你若以为跟着自家主子进了那高门大户就能飞上天,那就是个笑话。”

    昭昭连连摆手,她也是个有追求的人,老老实实道:“奴婢不乐意做低人一等的贱妾,更何况那高门大户动不动就责打杖杀,奴婢盼着大娘子日子过好了给奴婢指一门好的亲事,欢欢喜喜嫁人。”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方二娘啐道:“你这丫头打了一副好算盘,还以为你多好的衷肠呢,原是盼着把主子当跳板跳出去。”

    方氏道:“这想法倒是没错的,只要你把主子伺候好了,她自然会替你考虑前程。”

    昭昭向她磕头道:“谢主母宽容。”

    秦大娘掩嘴忍着笑,“多大点出息。”

    把二人打发下去后,秦二娘撒娇道:“爹,明儿我们能去送亲吗?”

    方氏:“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姑娘送亲,要送亲也是舅舅和表兄他们去。”

    秦老夫人道:“京城里也没听说过妹妹们不能送亲的风俗,之前报了五人,再添两人也无妨。”

    秦宛如好奇问:“那姨母和舅母们去送亲吗?”

    方二娘:“姑不娶姨不送,舅母送一场病,我们就不能跟着你们去凑热闹了。”

    秦宛如:“还有这讲究!”

    方老夫人叮嘱道:“你们去了可得仔细些,勿要闯了祸。”

    秦宛如连连点头,“有大舅盯着,我们不会闯祸给秦家人丢脸。”

    方老夫人:“三丫头明白就好。”

    方二娘他们还要去张家胡同歇着,明日又要早起,人们没坐多久便散去了。

    方氏戳了戳秦宛如的肩膀道:“你这懒虫,明儿天不见亮就要起来,勿要让我来喊你,知道吗?”

    秦宛如:“知道,阿娘不用你操心,我保管起得早!”

    结果第二天晨钟还未敲响时秦宛如就被喊醒了。

    现在已经入冬,平时她起得晚,这会儿天不见亮就被捞了起来。

    她痛苦地在被窝里扭了几下。

    不止她痛苦,秦大娘亦是。

    庖厨里的仆人们已经做好了一大家子的早食,秦宛如怕大清早被训,叫彩英端来冷水拧湿帕子搭到脸上,打了个哆嗦,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迷瞪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洗漱。

    肚子咕咕叫得厉害,秦宛如把头发挽到脑后,让彩英去拿早食过来吃。

    不一会儿彩英端来一碗馎饦,秦宛如坐到凳子上,狼吞虎咽起来。

    她要多吃,吃多了才能长个儿!

    想想上辈子一米七几的个头,爽利又干练,一个眼神就能镇得住人。哪像现在这般,连人贩子都觉得她好欺负要来拐她去卖。

    吃饱喝足后,秦宛如放下碗筷。

    方氏进后宅见她还算老实,倒也没有唠叨。

    稍后晨钟响起,昨日男方家指派来的两名婆子进后宅伺候秦大娘梳妆。

    女子在出嫁前都要开面,两名婆子以替贵妇们做新娘妆为生,秦大娘只需像木头一样躺在椅子上供她们折腾就好。

    双胞胎好奇过来偷看,瞧见自家长姐脸上全是白白的粉,纷纷笑了起来。

    方氏过来把看热闹的二人赶走,隔壁屋的秦二娘这才起床。

    彩英服侍秦宛如穿好交领复襦,里头填充得有鹅绒保暖,能在冬天御寒。

    方氏先替她梳妆,未出阁的闺女通常都是双丫髻。

    她本就生得俏皮可爱,无需浓妆艳抹修饰,发髻上只有简单的两朵珠花,两根红色发带。

    妆容也画得清淡,野生眉根本就不需要描画,只稍稍上了薄粉和胭脂提亮肤色。

    一点朱红点到唇上晕染,仿佛把整个五官都激活了似的,显得天真烂漫,活泼娇憨。

    方氏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自家的每一个闺女的优势她都了如指掌。

    做好发髻化完妆容,她又替秦宛如整理衣着,取来之前新做的襦裙给她穿上。

    衣裳和下裙都是藕荷色,成套的。

    腰间用绸带系结,绣鞋也是浅色的,与牙色披帛搭配,整个人显得清新秀丽。

    方氏满意道:“这些日抽条长个儿了,比以往窈窕许多,这才像个样了。”

    秦宛如:“我还要多吃,再长个儿。”

    方氏敲了她一记,“少吃些,以后横着长有得你哭。”又道,“勿要乱坐,仔细把一身衣裳弄皱了。”

    叮嘱完她,又去看秦大娘那边的情形。

    两名婆子手脚麻利,开完面后,用温水清理干净脸,涂上面脂滋润皮肤,接着便是梳高椎髻。

    其发髻挽成单椎耸立于顶,二人配合得默契,因动作细致,也折腾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算把发髻梳理好。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彻底亮开了,方二娘等人也到了秦家。

    众人个个都穿得体面讲究,秦志坤一身黛螺交领衣袍,外罩大氅,看起来精神抖擞,还真有一股子官威。

    家里的仆人忙忙碌碌,个个都跑上跑下的,前院儿一片纷繁,后宅里则安安静静。

    秦宛如趴在门口看两个婆子跟秦大娘梳妆,没过多久段珍娘也来凑热闹。

    两颗脑袋挤在门口,段珍娘说道:“京城里就是不一样,当初我嫁人时哪有盘这般好看的发髻。”

    秦宛如好奇问:“大姐盘的是什么发髻?”

    婆子答道:“是高椎髻。”

    新嫁娘化的妆容也是极其浓郁的,要显得喜庆才好。

    花钿,面魇,一个都不能少。

    秦大娘原本白皙淡雅的脸蛋经过两个婆子的打理,一下子从天寒地冻的素墨山水变幻成了春日里的色彩纷呈。

    她吃惊地望着铜镜中的那张脸,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了。

    秦宛如笑道:“大姐真好看。”

    秦大娘半信半疑,“真的好看吗?”

    段珍娘也道:“好看,这才是新嫁娘的模样。”

    也在这时,方氏进来问两个婆子还需要多久,因为他们接到消息,说贺家的迎亲队伍已经走到半道儿上来了。

    婆子不慌不忙道:“主母无需着急,误不了时辰。”又道,“新郎官儿要进秦家的门,还得对飞花令呢,得好好拦一拦他们,杀杀威风,以后闺女嫁过去了才镇得住夫家。”

    这话把人们逗笑了。

    段珍娘兴致勃勃道:“大娘,咱们要拦新郎官儿多久呀?”

    秦大娘不好意思道:“随便你们。”

    秦二娘也探头道:“大姐,我可是做足了功课要拦他们的,你若是随便了,我就拦他们一上午,让他们掏喜钱进门儿!”

    秦宛如兴致盎然道:“那敢情好,掏得越多越好,咱们对半分!”

    众人全都哈哈笑了起来,方氏也笑道:“没个正经!”

    前院儿从大门到前厅铺了一条花毯,待她出去后,没过多时,瑞王府那边派来家奴送礼,夫妻俩前去接迎。

    那家奴是瑞王府管事,夫妻二人曾见过,府里送来的是一件翡翠莲摆件。

    硕大的翠绿荷叶下坐着一个幼童,那孩童抓着一把莲蓬,莲蓬上停留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蜻蜓,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叫人看着欢喜。

    管事道:“今日家主实在走不开,贺家那边也得去,还请主人家勿要见怪。”

    秦致坤客气道:“瑞王有心了。”

    管事并未逗留得太久,临走时方氏遣人打发了跑腿的喜钱,他笑呵呵地道了声谢,这才走了。

    两个嫂嫂好奇地观望那摆件,朱氏啧啧两声,暗搓搓道:“亲王送来的礼就是不一样,咱们只有眼馋的份儿。”

    方二娘调侃道:“二嫂你的礼呢,什么时候拿出来瞧瞧?”

    朱氏:“这收到的第一份礼就这般了不得了,我怎么拿得出手,还是晚一些,免得失了体面。”

    二人正打趣,李南捧着一个匣子由仆人领着进了前院,是一对精美的玉如意。

    他朝秦致坤夫妇行礼,报了家门。

    恰在此时,秦宛如出来了,瞧见了他,喊道:“李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南笑眯眯道:“我是来替郎君送礼的。”顿了顿,提醒他们道,“现下迎亲队伍已经到石门桥那边了。”

    方氏道:“那快了。”

    秦致坤道:“有劳小郎君跑这趟,可坐下吃口茶歇会儿脚。”

    李南摆手,“不了,我是男方家的人,还得等郎君他们呢。”又看向秦宛如道,“小娘子们等会儿可要手下留情呀,新郎官儿若是连门儿都进不了,那就成笑话了。”

    听到这话,人们失笑。

    秦宛如眨巴着眼睛道:“你们若是对不过飞花令,掏喜钱开门也成,多多益善!”

    李南:“好,我让郎君他们多备些!”

    秦宛如指了指他,“对,你让他们多给些,咱们对半分!”

    众人哄堂失笑。

    李南也被逗乐了,打趣道:“那小娘子得替我保密,要不然郎君知道了会打我。”

    方氏啐道:“三娘没个正经。”

    李南性子活泼,说话又讨喜,很得众人喜欢。

    方氏命人给了喜钱,他乐呵呵接下,向夫妇道了谢,又说了些祝福的话,才去隔壁院子等着迎亲队伍到场。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送礼,有秦致坤的同僚,也有街坊邻里,都是来观热闹的。

    院儿里的几个姑娘和两个表兄全都聚在一起看飞花令,等着一会儿跟男方打擂台。

    莫约隔了茶盏功夫后,有家奴来报,说迎亲队伍已经过张家胡同了。

    方二娘忙命家奴在门口守着,一听到锣鼓吹打声立马把大门关了。

    人们全都笑了起来,方氏提醒她勿要闹得太过。

    方二娘翻小白眼儿道:“女婿还没进门呢,就心疼啦?”

    方氏打了她一板。

    也在这时,秦大娘由两个婆子搀扶着从后宅里出来。

    众人扭头望去,红男绿女,她一袭华丽的绿色衣袍,高椎髻上别着玉梳栉,插着一对硕大精美的花钗。

    满头珠翠头饰,额间贴了金箔花钿,点了面魇,眉目雍容艳丽,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素雅,通身都是贵气。

    颈脖上一串洁白的珍珠项链,手腕上一对玉镯,白皙的双手拿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团扇,艳红的指甲点缀到青葱玉指上,平添出几分冷艳。

    这样的秦大娘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

    见众人发愣,她冲方氏笑了笑,喊道:“阿娘。”

    之前方氏还跟秦致坤信誓旦旦说闺女出嫁那天她不会红眼,结果看到自家闺女一副妇人装扮,再也忍不住红了眼,颇有几分失态。

    她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今天就要嫁为人妇了,从此将飞出这个家门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理应为她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样的女儿,她反而感到难过,仿佛苦心养育了十多年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去。

    见她红着眼眶,秦致坤小声道:“说好了不准哭的,谁哭谁就是孙子。”

    方氏狠狠地拧了他一把,秦致坤吃痛“哎哟”一声,朝秦大娘说道:“进屋去吧,你祖母和外祖母他们要和你说说话。”

    秦大娘应声是,由婆子搀扶着进了正房。

    方二娘满意道:“人靠衣装,这身打扮真是好看。”

    方氏心情低落道:“我有些难受。”

    方二娘扶了扶她的肩膀,“你五个女儿呢,往后还得一个个往外头送,现在就难过,未免早了些。”

    这话说得方氏心里头不痛快,又恨恨地掐了她一把。

    正房里的秦老夫人见到自家孙女这身妇人装扮,心里头五味杂陈。

    秦大娘问:“祖母,孙女儿今天好看吗?”

    秦老夫人的眼眶有些湿润,点头道:“好看,好看。”

    方老夫人似乎也有些感慨,说道:“大娘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

    秦大娘走到她旁边坐下。

    方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今天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心里头怕不怕?”

    秦大娘摇头,“我也不知道。”

    方老爷子道:“以后咱们宛月就是大人了,没有娘家人护着,到了夫家那边什么都得靠自己,你惧不惧?”

    秦大娘:“外孙女儿不惧,有贺二郎护着。”

    方老爷子:“有人护你就好。”

    秦老夫人拿手帕拭了拭眼角,叹道:“以前没把婚事定下来,又日日操心,盼着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如今好人家寻到了,也该放心让你出嫁了,却又舍不得了,人老了就是糊涂了。”

    这话听着揪心,秦大娘心里头不是滋味道:“祖母……”

    秦老夫人把手帕放进袖袋里,温和道:“去了夫家那里,能忍让的就多忍让些,夫妻总得包容着,莫要耍小性子。”

    秦大娘:“祖母说的话孙女儿记下了。”

    秦老夫人到底舍不得,叫她坐到身边说了好一会儿话。

    不多时,外头忽然传来锣鼓吹打声和炮仗声,贺家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了。

    他们这边来了十一人迎亲,与秦家送亲的七人合起来就是十八人,双数,吉利。

    秦家的大门早就被仆人关着上了门闩。

    贺亦岚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喜庆张扬的大红,衬得丰神俊朗,他指使一位亲友去叫门。

    那人当即上前把大门拍得啪啪响,里头的姑娘们全都凑到一起,秦宛如故意问:“谁敲门呀?”

    贺亦岚听出她的声音,大声道:“三妹,你姐夫来迎你大姐出门了,劳你开个门,以后有好吃的东西都给你送来!”

    院子里的人们听到这话哄堂失笑,秦宛如应道:“还没进门儿呢就敢妄称姐夫了,多大的脸!”

    外头的贺亦岚笑了起来,翻身下马,王简也笑道:“不给你颜面呢。”

    贺亦岚凑到门缝往里看。

    李南从隔壁院子过来了,王简问:“礼都送了吗?”

    李南:“送了。”又看向贺亦岚,调侃道:“新郎官儿,秦家小娘子说了,要开门迎她们长姐的话就掏喜钱开,多多益善。”

    众人失笑。

    街上围了不少街坊邻里观热闹。

    贺亦岚塞了一个红绸袋进去,秦宛如兴冲冲地扒拉出来,结果绸袋里只装了几枚铜板,她啐道:“你这当的是什么姐夫,这般抠门!”

    院里的秦致坤几人皆忍俊不禁。

    贺亦岚厚颜道:“我连你家的门儿都进不了,只能算半个姐夫!”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失笑连连,仿佛也沾了喜庆,跟着开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宛如:“你谁给你找的衣裳?”

    王简:“啊,缘分!”

    秦宛如:“。。。”

    贺亦岚瞅了瞅两人的藕荷色,“你俩别在我跟前秀,今天可是我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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