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讹系统
花灯巡游过来时周边热闹非凡, 巨大的烟火在上空炸裂,所有人都被那些喧闹吸引,无人察觉秦宛如内心的求救呐喊。
她一直被她们拖着往前, 耷拉着脑袋听着四周的嘈杂, 尝试着挣扎。然而在两个身强力壮的妇人手里, 就跟初生的婴儿差不多。
不能坐以待毙!
秦宛如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气把手伸了出去, 但凡摸到东西就死死拽住。
有人的衣裳被她拉住了,那人被拉扯,发出“哎呀”的声音, 骂骂咧咧道:“拽我做什么?!”
妇人忙掰开她的手, 向那人赔礼道:“真是不好意思, 这丫头吃醉了酒,不高兴撒酒疯呢!”
那人嫌弃地瞥了她们几眼,也没发现异常,不高兴地避开了。
秦宛如欲哭无泪。
发现这法子能引起旁人注意后, 她接连拽了好几个人, 结果她运气霉得很, 连拽了七个人,全都被妇人给忽悠过去了。
就算有人觉得她行为举止怪异,也没找茬。
因为她的样子确实像吃醉酒似的,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 再加上一个衣着体面的妇人和丫鬟婆子在身边,根本就想不到背后的意图。
接连失败数次,秦宛如还不死心,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这是要晕过去的征兆。
她又暗骂了一句狗日的。
再次求救系统, 这回系统006总算没装死了。
秦宛如气恼不已,在脑内暴脾气骂道:“006我做你娘的任务,我他妈开的外挂系统就是你这玩意儿?!”
系统006:“宿主你运气也太霉了。”
秦宛如:“我霉你老娘,老子是被你们绑来做任务的,不是来体验人间疾苦的,赶紧替我把这俩人贩子搞走!”
系统006:“……”
秦宛如的脾气愈发暴躁,抓狂道:“我他妈已经抓了七个人了!七个葫芦娃都没发现我的异常,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经她一提醒,系统006赶紧去查了一下。因为一般来说绑定任务的宿主运气基本都不会太衰,像她这么衰的确实有点奇怪。
结果一查,好像还真出了bug。
有一位位面宿主使用“霉运”金手指,结果主系统出了岔子,转嫁到n206身上来了。
秦宛如就是那个倒霉蛋。
系统006憋了憋,用略带尴尬的语气道:“欸,你这好像属于工伤。”
秦宛如:“???”
系统006:“你先别急,让我想想法子。”
秦宛如彻底躺平,她就说她这鬼运气衰成这样也太邪门了,接连拽了七个人,全都没发现她的异常,简直匪夷所思。
不一会儿系统006再次发出声音,说道:“宿主你等会儿再抓一个。”
秦宛如不依,追问道:“方才你说我这属于工伤,是不是你们的主系统出了bug?”
系统006没有吭声。
秦宛如“啊”了一声,“既然属于工伤,那咱们不妨把工伤做大一点,我就让两个牙婆把我拐去卖了,反正你们也得兜底。”
系统006:“……”
秦宛如:“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不抓人了,就让她们把我拐走。”
系统006忍了她许久,才道:“206你也太无赖了吧,这误伤属于不可抗力因素,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了问题,本着解决问题的原则,请你配合一下。”
“我要报工伤。”
“……”
“请给我报工伤,谢谢。”
“咱们能不能大事化小商量一下?”
“拿钱来商量,谢谢。”
“……”
系统006被这赖子噎了半晌。
主系统出了bug不假,但它这个服务系统未能及时发现,是要承担一半责任的。一旦宿主上报工伤,那它的业绩积分就会被扣一大半作为惩罚。
最终衡量了许久,系统006才道:“我用私人积分给你换十贯铜板作为工伤补偿,怎么样?”
秦宛如:“我要报工伤,谢谢。”
系统006:“……”
这泼皮赖子!
“二十贯?”
“我要报工伤,谢谢。”
“三十贯?”
“五十贯,成交。”
“……”
系统006肉疼地憋了许久,五十贯钱要花费它五百万积分,但比起被主系统扣罚,它还是宁愿被这赖子讹。
“好吧,五十贯,成交。”
“划我个人账户里,赶紧的。”
“206你……”
“啊,我感觉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全身都没有力气,快要晕过去……”
“已经到账了,206请尊重一下你的职业道德,谢谢。”
秦宛如立马进个人账户查看,看到金币图案是亮着的,立马打开查验,确实有五十贯铜板到账。
系统006:“请宿主继续抓人。”
秦宛如:“我觉得手软,没有力气。”
系统006威胁道:“那咱们报工伤,上头只会赔付金手指给你,不会赔付钱财。”又道,“你知道拐你的牙婆是要把你拿去卖给什么人吗?”
秦宛如:“???”
系统006:“专门卖给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儿□□。”
操!
秦宛如骂了一句狗日的,脑门子上出了一层汗。
系统006很满意她的反应,“记好了,不管什么东西抓牢了就别丢,要真被卖了可不能怨我。”
秦宛如:“你别瞎逼逼,赶紧让我脱身。”
两个妇人拖着她避让巡游的花灯,秦宛如只觉得脚下虚浮,完全不得力。
她试着伸手出去,被妇人发现,打了一板,骂骂咧咧道:“你这不安分的劣货,休要再惹事!”
秦宛如很想翻白眼儿。
也在这时,另一边的李南等人护着王简挤了过来。
丫鬟伪装的妇人在前面推搡开路,推到护卫身上时,被那护卫用力掀开。
男子力大,一下子就把那丫鬟撇到老远,撞到同伙身上。
若是她们避让还好,两名妇人偏偏没个眼力见,骂道:“你们没长眼睛吗?!”
护卫不让陌生人近身,动作粗鲁,当即把她们撇开替王简开路。
二人不慎踩到了旁人的脚,又被旁人用力挤了过来。
秦宛如和妇人一个重心不稳朝前面扑了去,她慌忙抓东西。
李南眼疾手快挡到王简身前,袖子被她抓住了。
秦宛如心中狂喜,有门儿!
天空中炸裂出阵阵烟火,遮掩了妇人的啐骂声,她们慌忙去拽秦宛如,她死死地拉着李南的衣袖不松手。
李南忙去掰她的手,秦宛如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旁边的护卫用力把她拖开,秦宛如再次求救失败,她再次落到两名妇人手里。
护卫将她们推到一旁,护着王简往前时,他忽然偏过头看那二人,冷不防问道:“这人怎么回事?”
护卫愣住,似没料到他会发话,忙又把准备离开的妇人拦了下来,不耐烦道:“这小娘子是怎么回事?”
妇人不高兴忽悠道:“给她定了一门亲,不满意,在外头吃醉了酒撒酒疯,把她寻回来了不痛快,撒气呢。”
护卫看向王简,李南困惑问:“郎君,怎么了?”
王简走上前,他常年办案,比一般人的警觉性都要高,指了指妇人道:“你哪个坊的?”
妇人愣了愣,护卫不耐烦道:“问你话呢!”
婆子道:“你们是巡防吗,不分青红皂白问话!”
王简不动声色观察二人,说道:“把她松开,我要问话。”
他们人多,妇人有些怂,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这位郎君,我家小女喝醉酒一路吵嚷,路都走不稳了,话也说不利索……”
她的话还未说完,李南也觉得不对劲,追问道:“既然醉得这般厉害,不等着人少些回去,偏要在这个时候挤?”
妇人闭嘴不语。
王简继续道:“你松开她,我要问话。”
妇人和婆子面面相觑。
护卫不耐烦了,直接去掰开她们的手,她们自然不依,双方在推搡中秦宛如再次朝前面扑了去。
这回李南在旁边没来得及拦,秦宛如直接扑到了王简身上,摸到了他的腰带,死死地拽着不松手。
王简皱着眉头推她,秦宛如像挂件般死拽着不松。
旁边的护卫和两个妇人忙伸手去扒拉她。
秦宛如拽着玉带,那玉带金贵,是王简中探花时先帝御赐的。他们这一拉,玉带上的玉饰定会损坏,李南忙道:“别乱拉!”
护卫又匆匆把两名妇人弄开。
秦宛如挂到王简身上,完全站不稳脚。
怕她把玉带上的玉饰抠落损毁,他只得被迫扶住她的腰身,只闻一股淡淡的酒气在鼻息间盘旋,他嫌弃地抬起她的头。
映入眼帘的面庞潮红,已经迷迷糊糊了,他没细看,听到她似在说话,他又附耳去听,结果没听清说什么。
妇人怕他看出异常,忙道:“哎呀,我家闺女真是吃醉酒了,你们还不信。”
王简只相信自己的经验,又看了秦宛如两眼,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他一时却想不起来,唤李南道:“你来瞧瞧,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李南:“???”
他依言上前细瞧,看了好半天,才露出诧异的表情。
怕自己认错了,他再抬起她的头细看了阵儿,没错!
李南看向那妇人,上下打量她们道:“你说这人是你闺女?”
妇人道:“对,排行老六,六娘。”
李南失笑,“你夫家姓什么?”
妇人忽悠道:“夫家姓刘,我们家就住在琵琶坊的,马上就到家了。”
李南聪明,也没跟她们撕破脸,只道:“这人我瞧着眼熟,好像是我们隔壁的邻居,排行老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此话一出,三个牙婆的脸色变了。
婆子斟酌当前形势,偷偷拉了拉妇人的衣角,面前几个全是大男人,还是勿要招惹的好。
妇人干咳两声。
王简等人故意收回视线到秦宛如身上,给她们机会脱身。
三人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偷地淹没进人群里,王简冲边上的护卫做了个手势,那护卫不动声色追踪上去。
李南皱眉道:“这秦小娘子怎么落到牙婆手上了?”
王简被她死拽着脱不了身,只得看了看周边,说道:“这儿人多,先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看看情形。”
一行人不再往前,又折返回去,找人少的地方落脚。
经过这番折腾,秦宛如的意识已经被药物彻底侵吞了,人虽迷迷糊糊,手上却抓得牢,犹如救命稻草般死也不丢。
几人好不容易挤了出去,李南寻了一处卖馎饦的小摊,找来长凳供王简就坐。
秦宛如跟牛皮糖一样瘫在他身上。
李南试图去掰她的手,王简道:“那玉被她拽在手里,一掰就掉。”
李南愁了。
王简从袖袋里取出手帕,“拿去浸凉水来,把她弄醒。”
李南拿着手帕向摊主讨来冷水,打湿后激到秦宛如脸上,她猛地一哆嗦,嘴唇蠕动,似在咕隆什么。
王简附耳去听,听了好半晌,才听清楚她在呓语——狗日的。
这三个字是相当粗俗不堪的,他痛苦地扶了扶额,拍她的脸道:“秦三娘?”
秦宛如没有反应。
王简又拍她的脸,“秦三娘你醒醒!”
李南道:“看这样子怕是中了迷药。”
王简无语。
怕她把玉带损坏了,他只得扶着她的腰身,让她依附到身上做支撑。毕竟男女大防,这样委实不成体统。
方才两个牙婆从问月坊方向过来,秦家人多半在那边,但现在那边水泄不通,全是人堆,等他们过来不知得什么时候了。
思来想去,王简冲李南道:“去寻马车来,先把她送回百家巷再说。”
李南应声是,忙去寻马车。
之后等了近茶盏功夫,李南才寻来马车。
一行人小心翼翼把两人送了上去,那玉带是先帝亲赐,万万不能毁在她手里。
往宝华坊方向要顺畅得多,马车行得很顺利,路上王简时不时拍秦宛如的脸喊她,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有时候他憋着气,又捏她的脸,肉嘟嘟的,触感滑腻。
捏了两回,他又忍不住去捏……
反正他成为八哥时也没少被她挼被她撸,现在风水轮流转,讨还回来了。
抵达百家巷,李南敲开了秦家的门。
家奴见到他颇觉诧异,李南道:“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我们是卫国公府的,你家的小娘子在半道儿上被牙婆拐了,我们碰巧遇上给送了回来,现在昏迷着。”
听到这话,家奴忙把他们请进去,又匆匆去秦老夫人房里。
秦老夫人已经歇着了,婆子把她喊醒,把外头的情况三言两语说了,惊得她急躁道:“赶紧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婆子拿外衣给她披上,又拿钗把头发挽起。
老人家顾不得仪态,满脑子都是牙婆拐卖。
院子里的灯笼全都亮了起来,王简和李南把秦宛如扶进了秦老夫人的房里。
看到自家孙女那模样,秦老夫人心急如焚,不明就里道:“好端端的,怎弄成了这般?”
李南安抚道:“老夫人莫要着急,小娘子怕是中了迷药,这才迷迷糊糊的。”又道,“也该她运气好,把我们碰上了,发现不对劲,这才拦了下来。”
秦老夫人抹泪感激道:“天可怜见,我孙女儿算是遇到贵人了,若是弄丢了,我这老婆子不知道该怎么活!”
婆子发现秦宛如手里抓着东西,意欲去掰,李南忙道:“勿要掰她的手,郎君的玉带是先帝亲赐的,她抓得紧,一掰就坏。”
听到先帝亲赐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了。
秦老夫人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又道,“这孩子不成体统,我替她给贵人赔礼了。”说罢要跪下行礼。
李南一把扶住,“老夫人莫要添乱,小娘子昏迷不醒,先去请大夫来看看为好。”
经她提醒,秦老夫人忙吩咐仆人道:“快去找大夫!”
那玉带被秦宛如抓得牢,众人又不敢掰,王简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只得命李南把玉带解下来。
李南折腾了好半天才把玉带完好解开,衣袍松散,秦宛如总算脱离了他身上,手却还死死地抓着玉带呢。
婆子上前把她扶到榻上躺着,王简不死心,又去掰了会儿,还是没法弄开。
他又气又笑,叫李南把他的革带解下给他。
李南解开革带,王简胡乱拴上,一点都不想在秦家逗留,匆匆离去道:“那玉带,让秦致坤收好了上值给我。”
秦老夫人连声应是。
李南怕她们把玉带损坏了,又吓唬她们道:“可得仔细了,那是先帝御赐的物件,万不能损毁了,会掉脑袋的!”
婆子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
秦老夫人镇定道:“老身记下了,请小郎君放心。”
李南又道:“这事勿要张扬出去,恐坏了小娘子的名节。”
秦老夫人:“老身明白!”
李南这才走了,她要相送,他拦住道:“外头风大,老人家歇着,我们走了。”
秦老夫人忙叫婆子送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后,院子里才趋于平静。
婆子打来温水,秦老夫人绞干帕子,擦洗秦宛如的脸。
她死死拽着那玉带,婆子犹如看到烫手山芋,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掉脑袋的东西,被小娘子这般拽着……”
秦老夫人紧皱眉头,“她醒来了总会松开的。”顿了顿,自言自语道:“真是万幸,若落入牙婆的手里,我到哪里去找这孩子?”
婆子见她情绪激动,忙安慰道:“老夫人勿要忧心,这不是虚惊一场寻回来了吗,往后小娘子必定逢凶化吉。”
等人许久,仆人才把隔壁街的大夫寻了来。
经过看诊后,大夫说明日就能清醒,应该没有大碍。
秦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仆人送走大夫折返回来后,她又细细清问仆人,方才匆匆忙忙,也未细想那些人的身份。
仆人回答说是卫国公府的。
秦老夫人仔细一盘算,那玉带是先帝亲赐的,那郎君又说叫秦致坤上值了给他,多半是在大理寺上值的世子了。
视线落到自家孙女身上,也实在不成体统。
婆子道:“小娘子走丢了,这会儿主母他们多半着急。”
秦老夫人吩咐仆人道:“赶紧去花月楼那边看看,找着他们了报声平安。”
仆人应声是,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的秦家人早就炸开了锅,找不到人,方氏哭得眼泪花花。
秦致坤也是心急如焚,抱着侥幸心理叫张叔回家看看。
一行人在人堆里大海捞针,绝望又无助。他们不停地呼喊,不停地询问,求助巡防帮忙找人。
现在已经临近子时,人们散去不少,张叔一路跑,也该他运气好,同秦家出来报平安的仆人遇上了。
得知秦宛如平安的消息,张叔喜极而泣,抹泪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二人赶紧去找秦家人报平安。
当秦致坤夫妇得知自家闺女已经到家的消息后,方氏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缩在秦致坤怀里骂道:“那死丫头,回去了也不让人来说一声,明儿我非得打死她!”
仆人忙把大概情形三言两语说了,众人听得脸色发白。
秦二娘抹泪道:“我就说,不过片刻,三妹就不见了,定有蹊跷!”
秦大娘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种牙婆,当该诛杀!”
段珍娘道:“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一行人折腾了半天,个个都疲惫不堪,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
方氏发了怵,以后再也不凑这种热闹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简总算回到了国公府,折腾了这半天,他只想躺着。
瑶娘端来铜盆伺候他洗漱,发现他的腰带不对劲,瑶娘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忙追问道:“郎君的玉带呢?”
王简:“……”
他默了默,忽悠道:“落到宫里了。”
瑶娘:“???”
去参加中秋宴吃个饭,为什么还要换玉带?
“好端端的,怎么把玉带给换了?”
王简一时犯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跟她说那玉带在一个女人手里。
这不,瑶娘露出奇怪的表情,她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说道:“郎君莫不是在宫里喝了酒行了荒唐事?”
王简:“???”
瑶娘戳了戳他,“郎君是不是对宫女下手了?”
王简反驳道:“瞎说,我王宴安是个正经人。”
瑶娘:“那玉带呢,那可是先帝御赐的,落哪儿了?”
王简不耐烦敷衍道:“落到宫里头了,在阿姐那儿。”
他压根就不想提秦家,不愿跟任何女人有沾染。
瑶娘怕惹恼他,不再追问,心里头仍旧犯起了嘀咕。
伺候他歇息后,她找到李南,细细询问了一番。
李南倒也没有隐瞒,把大概情形粗粗说了。
瑶娘顿时急了,“玉带这般私物,落到女郎手里像什么话?”
李南无奈。
瑶娘急得跺脚,“若是女方找上门来,郎君是百口莫辩的。”
李南忙摆手道:“秦家不至于。”
瑶娘紧皱眉头,“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而另一边的秦家人匆匆回到百家巷已经是丑时,屋里的婆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忙迎了出去,跟他们说道:“郎君,小娘子在老夫人房里!”
一众人全都挤进了秦老夫人的房里。
见秦宛如好端端躺在榻上昏睡,个个都红着眼,方氏更是小声呜咽起来。
秦老夫人的心情已经平缓下来,说道:“莫要哭了,已经请来大夫看过,人没事儿!”
秦致坤腿软跌坐到地上,抹泪道:“天可怜见,若是今儿把三娘弄丢了,我这辈子要怎么活?”
这话击到众人心上,全都破防了,纷纷抱头痛哭。
中秋佳节,原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若是把这个三女儿弄丢了,他们无法想象往后的日子要该如何继续下去。
等众人哭一场发泄完先前的恐慌后,才见秦宛如手里握着一条做工精致的玉带,秦致坤爬起身上前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要伸手去拿,婆子忙提醒道:“那是国公府世子的玉带,先帝亲赐的,若弄坏了是会掉脑袋的!”
听到这话,秦致坤忙缩了回来。
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