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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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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理寺忙碌了半天, 下值回去刚进府没隔多久,贺亦岚就上门来蹭饭。

    瑶娘笑着打趣道:“贺家二郎倒真会挑时间。”

    王简坐到饭桌旁,“早上去宫里的路上碰着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正说着, 婢女来报, 说贺亦岚来了。

    王简做了个“请”的手势。

    片刻后那家伙笑嘻嘻地进屋来, 看到桌上的饭食, 高兴道:“真香。”

    婢女端铜盆来供他净手, 王简问道:“听说你来找过我两回了?”

    贺亦岚边洗手边道:“可不是吗, 你是个大忙人儿,害我白跑了两趟。”又道,“好端端的你去慈恩寺做什么?”

    王简:“祖母去清修了阵子,我陪了一趟。”

    贺亦岚接过帕子擦手,不客气地坐到他对面的凳子上。

    瑶娘替他们盛汤。

    贺亦岚道:“我跟秦家的婚期已经定了, 十月十八日亲迎。”

    王简默了默,“那快了。”

    贺亦岚:“亲迎要进女方家的门儿得对诗词, 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边上的狐朋狗友都上不了台面,就你王三郎是探花郎, 到时候得让你去出头开女方家的门儿。”

    王简指了指自己,“我去开?”

    贺亦岚点头, “就你学问多些, 若是被女方给压了一头,连门儿都开不了,那才叫丢脸呢。”

    瑶娘笑道:“若诗词对不过,那就拿喜钱去开。”

    贺亦岚摆手,“喜钱要给, 诗词也得压过她们。”又道,“秦大娘的那些个妹妹可刁钻了。”

    王简想了想,说道:“你堂堂诚意伯府,若是上了女方家连门儿都开不了,那确实挺丢脸的。”

    贺亦岚拍大腿,“我特地打听过了,秦家的二娘精通棋艺,什么山海经乱七八糟都看,肚里装了墨水,当初在瑞王府的家宴上还怼过一群贵女,把她们问得哑口无言。咱们一帮老爷们儿若是被她给压了,传出去得叫人笑话。”

    王简失笑,“那就弄简单一点的,对飞花令,谁都可以插一嘴。”

    贺亦岚歪着脑袋想了想,“飞花令也可以,没那么费脑子。”

    王简:“若要更稳妥些,那就花钱去找市井里的读书人,多找两个,方才万无一失。”

    经他提醒,贺亦岚眼睛一亮,“我竟没想到这茬儿。”

    王简拿起汤匙,今日是炖的鱼汤,白瓷碗里的汤汁呈奶白色,几粒枸杞葱花在汤汁里沉浮,舀一勺入口,浓郁鲜甜。

    这鱼汤得贺亦岚喜爱,赞道:“味道还挺不错。”又道,“我现在是掰着指头数日子,就盼着秦大娘过门儿,这样天天都有口福了。”

    王简鄙视道:“出息,说得你好像前二十年都没吃过东西似的。”

    贺亦岚摆手,“那不一样。”似想起了什么,说道,“之前我爹瞧秦家哪哪都不顺眼,结果人家一包土茶就把他给收买了,上回还腆着脸支使我去讨呢。”

    听到这话,王简觉得好笑。

    两人许久都没坐在一起聊过了,贺亦岚话多,直到天黑了他才打道回府。

    回去后他命人到市井里去找厉害些的读书人,要有真才实学的那种,找两个,每人三百文喜钱,专门用于亲迎那天对飞花令。

    秦家这边听说亲迎要对飞花令,秦二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带着双胞胎找带“花”的七字诗词抄录。

    而秦宛如则和段珍娘四处看铺子场地,两人跑了这些日子,段珍娘不想再跑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竞争力。

    附近各坊里卖布匹的铺子她几乎都去瞧过,一些是专门卖麻布类织物,这种铺子就是针对穷困人家群体的。

    还有一些则是针对普通家庭群体,更有再讲究一点的,类似方氏他们这种家庭。

    不论哪种群体,每个角落里都有他们需求的贩卖,并且不比他们魏州的货差,而且价格也适中。

    段珍娘陷入了两难。

    她原先是想着靠自己独当一面,不管盈亏,但既然做了这行,定然是要花心思去做好的,结果转了一圈下来,才发现市场已经饱和了。

    这才叫要命。

    她家的绸缎在魏州那片区域来说算得上顶好的,并且她老娘眼光独到,一直跟着京中这边的潮流走,脱销得也快,这是他们能立足的优势。

    然而到了京城来,这些优势全没有了。

    比她家好的绸缎多如牛毛,之前她们曾去东市看过,家家都是顶好的。

    市井这些就更多啦,什么层次的都有,也能满足人们的需求,她拿什么来竞争?

    段珍娘不禁有些气馁。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秦宛如来喊她,问她还出去不,她眼下乌青,睡眼惺忪道:“今日不出去了,我想歇一日。”

    秦宛如应声好,随后去看自己的花盆。

    目前她种的棉花已经到了采收季节,棉铃开始裂缝,有些已经露出少许白白的絮了。

    秦宛如瞧着欢喜,再过十天就到中秋,采摘棉花应该就在这段时间。

    今儿段珍娘难得的睡了回懒觉,直到巳时她才起床洗漱。

    贴身丫鬟小桃端来粥食伺候,她用过后,到前院活动。

    橘猫懒洋洋地摊在地上伸懒腰,段珍娘上前撸了两把,跟它玩了阵儿。

    她闲着无聊,到花盆前看了看,些许棉铃炸开了裂缝,里头洁白的絮露了出来,看起来就跟蚕茧一样。

    这东西真是神奇。

    段珍娘蹲在花盆前认真地观察它们,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想到秦宛如曾说过的话,她又回房去看之前花重金买来的白叠。

    这般金贵的东西,实则人人都可用它。

    它没有丝绸那么娇贵容易勾丝,只是平平常常的织物。

    段珍娘若有所思地把它拿来跟丝绸和麻布织物对比,质感比麻布要好,但比丝绸要差,普普通通的,是挺适合一般家庭使用。

    也许是因为太贵,她一直都舍不得用,现在闲着无聊,索性叫小桃找来剪子和针线,亲自动手用白叠做了一件亵衣试试。

    结果洗涤后,确实跟秦宛如说的那样会缩水。

    段珍娘又裁剪了一块做脸帕,还挺亲肤。

    白日把那件亵衣晾干后,晚上段珍娘穿着它睡觉,绵绵软软的,感觉还不错,就是第二天起来皱巴巴的,需熨烫。

    一般来说富贵人家比较讲究品质,这玩意儿确实不是他们的首选。但无论是触感还是质地,穿着它确实要比粗麻布舒服多了。

    也许秦宛如说得不错,一旦把白叠子大量引进种植,使它放下身段成为平民之物,购买它的群体将是巨大的,因为它太实用了。

    棉衣棉袜棉袄棉被棉巾……可以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某一瞬间,段珍娘不禁生出些许佩服,能把富贵人家种植在园子里的花卉变成平民所用之物,这一想法是非常大胆创新的,并且匪夷所思。

    但它就是行得通。

    最终她经过多方面思考后,决定放弃开铺子,跟秦宛如一起种地。

    几个姑娘们都在后宅的,不方便说话,她偷偷把秦宛如拉到东厢房,小声说道:“三妹,我想过了,我要跟你一起做。”

    秦宛如:“???”

    段珍娘指了指院子,“你种的那些白叠子,我也生了兴致,想搭个伙。”

    秦宛如咧嘴笑,“表姐你可莫要忽悠我。”

    段珍娘摆手,“我是正儿八经想过了,在京城里开铺子没什么意思,多半是做不走的,若半死不活地混着,我还不如回魏州呢。”

    秦宛如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真想明白了?”

    段珍娘点头,“想明白了,你说的这事是行得通的,就是初期艰难一点,但只要做起来了,比我老娘开的绸缎庄厉害多了。”

    秦宛如失笑,“那是自然,你家开的铺子是给有钱人的,我们弄的白叠是给普通人家的,毕竟有钱人少,普通人才多。”

    “是这个道理。”

    “我原本是想着明年先试种几亩地看看,反正白叠子也不娇贵,就是施肥除虫比较麻烦一些。”

    段珍娘道:“咱们可以雇老农,他们种地的经验丰富,也知一年四季的气候规律,比我们这些后宅女郎厉害多了。”

    秦宛如:“还得是经验丰富的老农,我目前对白叠子的习性了解得不是太多,只知一个笼统,少量种植能应付得了,但批量种就不同了,更何况这东西金贵,稍不留神就会砸在手里。”

    段珍娘:“只要东西出来了就不会砸手里,到时候若是在京里脱不了手,我便让家里的绸缎铺子销,总能销掉一些。”

    秦宛如抿嘴笑,再问了一遍,“你真想清楚了要干这个?”又道,“这跟你的老本行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况且咱俩都是新手,全靠摸着石头过河。”

    段珍娘正色道:“非也非也,我把它当成蚕丝来看不就行了?”

    秦宛如想了想,“也是,你家就是干这个的,对纺织的门道儿清楚,倒也难不住你。”

    段珍娘眼中放光,“那咱俩就试试,反正再过些时日我阿娘就要进京来吃喜酒,到时候我向她讨要些本钱,买种子租地雇农,一步到位!”

    秦宛如乐了,“那敢情好,实不相瞒,我其实也藏了私房钱,不过只有十来贯,还是我凑了好些年才有的。”

    段珍娘“啧啧”两声,“你能耐了,十来贯可不是小数目,得凑多久?”

    秦宛如敷衍道:“反正有好些年了。”

    段珍娘倒桌上的开水,似想起了什么,冷不防道:“张家胡同的那个凶宅,我其实是惦记上了的。”

    秦宛如:“……”

    段珍娘暗搓搓道:“如果能把它砍到两三百贯,我是想把它买下来的。”

    秦宛如憋了憋,“姨母会同意你买它?”

    段珍娘颇有几分小得意,“两三百贯我是做得了主的。”

    秦宛如酸得不得了,知道她花钱阔绰,但一出手就是两三百贯购大件,还能全凭自己做主,她确实算得上当家人了。

    “那毕竟是凶宅,你就不怕?”

    “不就闹鬼吗,我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鬼神。”顿了顿又道,“曾有相士给我批过八字,说我八字大,一般人镇不住,所以他们才说我克夫,嫁了俩死了俩,我就不信这个邪。”

    秦宛如单手托腮道:“那宅子确实挺不错,朝向好,也宽敞,半新不旧的,又在胡同尽头,门关上清清静静,在这个坊里已经算好的宅院了。”

    段珍娘端起白瓷杯抿了一口,“我就是觉得不错,除了是凶宅,其他没毛病。”

    秦宛如:“但那牙人开的价也贵,要九百多贯呢。”

    段珍娘摆手,“这你就不懂了,她是故意的,像这种宅子,一般人都嫌晦气,不易脱手,她不就欺负咱们是外地人吗,以为我们不清楚内里,按常价开。”

    “你若买下来了,真打算在里头住?”

    “不然呢,买来做什么?”

    “……”

    “到时候肯定要翻新,重新布置一番,然后再养两条恶犬看家护院,养只猫,再把魏州老家办事稳妥的奴仆调几个来,一切便妥当了。”

    秦宛如笑,“你还想得挺美。”

    段珍娘冲她挤眉溜眼,“要不明儿咱们偷偷过去打听打听凶宅的情况?”

    秦宛如点头,“你既然有意,打听一下也无妨。”

    段珍娘:“以后咱们办事总会进进出出的,若是在你家院子里来往,影响不好,能把那四合院买下来进出,我认为是极好的。”

    “这倒是实话。”

    “不过我还有些担心,姨母姨父他们准你到外头跑吗?”

    “这个你不用管,等大姐的事办完了,我就有法子让他们放我出去。”

    段珍娘半信半疑。

    秦宛如没有多说,只道:“你跟我搭伙,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毕竟我是做的无本买卖。”

    段珍娘摆手,“咱们五五分,初期的本金我先垫上,日后再来细算明账。”

    秦宛如笑道:“好,把账目一笔笔记上,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你得听我的,有些事情我是有主意的。”

    段珍娘点头,爽快道:“我原本就一问三不知,自然得你带头摸着石头过河了,只要是我家铺子能用得上的只管用。”

    秦宛如:“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事先勿要透露出去,晚一些咱们再筹谋。”

    段珍娘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两人说定后,第二天上午偷偷去了一趟张家胡同。

    离丘家凶宅没多远的邻居范谨出门前往文庙坊,他听书肆的店主说诚意伯府在找读书人,一天的工钱有三百文呢,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碰运气。

    他走后,老娘孔氏坐到屋檐下干绣活,娘俩孤儿寡母的,靠做绣活和抄书什么的零碎活维持生计,倒也能勉强度日。

    秦宛如姐妹一路过来,见孔氏瞧着面善,又离丘家凶宅近,便上前打听了一下。

    孔氏是个热心肠的人,给她们找来两个矮凳,边绣手帕边道:“听两位女郎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秦宛如:“大娘说得对,我们是魏州人。”又指了指胡同尽头道,“我听说丘家宅院是凶宅,大娘清楚这事吗?”

    孔氏诧异地看了她们两眼,“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段珍娘道:“实不相瞒,家里人初来乍到想租宅子,然后听到有人说张家胡同这儿有一座四合院儿,但又听别人说那是凶宅,所以才过来打听打听。”

    孔氏轻轻的“哦”了一声,倒也没有隐瞒她们,“那座宅子确实发生过一起命案。”

    秦宛如追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孔氏仔细想了会儿,“好像有近十年了吧。”

    段珍娘好奇道:“是什么命案,大娘清楚吗?”

    孔氏:“我其实也是外地人,在这儿租住得有好些年了,丘家宅子的命案也听街坊邻里说过。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一个商贾,常年在外做营生,极少回来,家中的娘子是个不安分的,据说偷偷厮混了一个野男人,经常进出丘宅。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一日傍晚被家主回来给撞上了,主人家气得半死,一怒之下拿刀要砍那姘头。

    “双方在争执途中失了手,把自家娘子给砍死了,那姘头被砍伤而逃,邻里报了官,把姓丘的捉了去。”

    “然后呢?”

    “丘姓商贾不服气,在府衙里闹了起来,明府命人把砍伤的姘头抓了,经过审问后,判了那姘头流徒。丘姓商贾被无罪释放,赔了女方娘家一些钱财把案子结了。”

    “之后就闹鬼了吗?”

    “听说是隔了一段时间才闹的鬼,那丘姓商贾续了弦,没住多久总是不安生,听传言半夜总听到类似婴孩的哭声,那两年的运气也不好,便搬了出去。”

    “后来就空置了吗?”

    “没有,有租出去过,但租住的几家都说宅子里闹鬼,坐不住。后来那宅子就空置了,莫约空了六七年吧。”

    听到这些经过,秦宛如和段珍娘对视了一眼。

    孔氏好心提醒她们道:“那宅子毕竟是凶宅,住人影响气运,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空置了这么些年,你们若是要租住,还是得考虑清楚为好。”

    段珍娘道:“凶宅确实可怕。”

    孔氏:“可不是吗,还闹鬼呢,听他们说半夜的婴孩儿哭声可瘆人了,时断时续的。”

    她这一说,秦宛如觉得浑身上下都毛毛的,情不自禁抱了抱胳膊,问道:“那婴孩儿哭声是从何处传出的?”

    孔氏:“好像是从井里,丘宅后院有一口深井。”

    秦宛如皱眉道:“莫非是那口井不干净?”

    孔氏:“这我就不清楚了。”

    段珍娘插话道:“主人家没请道士和尚上门驱邪吗?”

    孔氏笑道:“宅子里闹了邪祟,自然会想法子去弄的,但不管用。”

    段珍娘“哦”了一声,两人又同孔氏唠了一阵儿才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宛如发毛道:“表姐,你确定还想去捡便宜?”

    段珍娘摸下巴,“我原先还以为会有女鬼什么的,结果听说是婴孩儿的哭声,还是从井里传出来的,难道那口井里有鬼?”

    秦宛如:“有没有鬼,只有晚上去过了才知道。”

    段珍娘:“我反正是不信鬼的。”

    秦宛如失笑,“还惦记着呢。”又道,“那宅子空置了这么些年,上次我们去看,打扫得还挺干净的,平时肯定也有人去整理过。”

    段珍娘看着她沉默了阵儿,“去趟崔家吧,我去试探一下。”

    秦宛如“啧啧”两声,“还不死心呢,去就去。”

    于是两人去了一趟牙人崔大娘家里。

    也是运气好,崔大娘刚要出门就被她们撞上了,段珍娘道:“崔大娘这是要出门吗?”

    崔大娘对她们有印象,笑眯眯道:“家里的米缸空了,正要去买几斗回来。”顿了顿,“二位是?”

    段珍娘开门见山道:“咱们来谈谈张家胡同的丘家凶宅,如何?”

    听到凶宅,崔大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忙摆手道:“小娘子可莫要胡说!”

    段珍娘“啧”了一声,“你莫要装了,欺负我外地人,拿凶宅来唬我,还开价九百多贯,脸都不要。”

    崔大娘挂不住脸,尴尬道:“看你年纪轻轻的一小娘子,说话倒是老练,你听谁说的那是凶宅?”

    段珍娘:“是一桩情杀案,丘家主人把自家的妻子给砍死了,我说得对吗?”

    崔大娘闭嘴不语。

    段珍娘:“听说还闹鬼呢,半夜能听到初生婴儿的啼哭声,住进去的人气运也差。”

    崔大娘不痛快道:“你既然知道了实情,还找上门做什么?”

    段珍娘笑道:“别不高兴嘛,今儿我找上门来,就想买你那凶宅,你愿不愿意出手?”

    听到这话,崔大娘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吃惊道:“小娘子可莫要哄我。”

    段珍娘抱手道:“不哄你,不知崔大娘有没有兴致请我进去吃碗茶?”

    崔大娘换脸比翻书还快,忙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她们请进了院子,又喊自家女儿备茶饮。

    几人在堂屋坐下。

    崔大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心试探问:“小娘子当真要买那宅子?”

    段珍娘点头,“对,不过你开的价太离谱,我得砍几成。”

    崔大娘立马道:“那宅子小娘子是看过的了,朝向好,院落也宽……”

    “可是它是凶宅,闹过人命案的,半夜还闹鬼。”

    “……”

    “崔大娘,咱们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行吗?”

    “……”

    “如果那宅子真有那么好,至于空置了六七年,连租都租不出去,更何况买卖?”

    “……”

    “崔大娘,凶宅就按凶宅的价来算,放下你的身段儿,别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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