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转败为功危转安,不分轩轾各胜负
一个时辰之后,行台左丞宇文泰带领五位将领以及五万残兵急速撤离战场返回高平。都将赫连达,别将达奚武,中监将军若干惠因为孤立无援寡不敌众,无需多时兵败身亡。
侍中高乾大步来到冀州刺史尉景面前,愁眉不展抱拳行礼道:“启禀将军,宇文泰不但斩杀侯莫陈悦,而且带领约有五万兵卒以及几位领军逃回高平。”
冀州刺史尉景二目圆睁怒不可遏道:“难怪大丞相多次言说这个宇文泰刁滑奸诈目语额瞬,亦又油嘴滑舌豺狐之心!浅显谋略当真对其毫无作用。事到如今,只能急行至高平,强攻夺取捉拿此人。”侍中高乾行礼称是。
半个时辰之后,行台左丞宇文泰带领众将兵卒防守高平。
行台左丞宇文泰高声喊道:“弓箭手速上前来!”近万名弓箭手站在城墙之上,俯身向下箭如雨下。刹那间,城下数千名兵卒或是中箭身亡,亦或身受重伤。
冀州刺史尉景一边挥舞手中宝剑抵挡数之不尽雕翎箭,一边高声喊道:“捉拿宇文泰者赏金百两!”世俗凡人皆为利往,纵然性命攸关,亦然在所不惜。众多兵卒争先恐后向前冲去,并且高呼“活捉宇文泰!”凭此坚定信念,令自己奋勇前行。
面对这种大厦将倾岌岌可危解劣势局面,行台左丞宇文泰沉稳应对灵活自如地侧身命令道:“先用滚木礌石阻挡先锋,再又油火反攻!”
转瞬之间,数千滚木礌石从天而降,砸死砸伤不计其数。城墙之下兵卒尸体堆积如山触目皆是。就在这时,油水倾泻而下,亦又伴随数千支带火的雕翎箭将其点燃,熊熊烈火直冲云霄,连绵不绝无法近身。
冀州刺史尉景双眉紧锁询问道:“兵卒伤亡如何?”
侍中高乾愁容满面实言相告道:“伤亡已然过半。”
冀州刺史尉景先是抬头仰望城上,看到行台左丞宇文泰身先士卒带领所有将领兵卒毫不退缩奋力反抗,于是长叹一声说道:“鸣金收兵。”
侍中高乾焦灼忧虑道:“可是未能将宇文泰抓捕捉回,大丞相定会怪罪重罚。”
但是冀州刺史尉景则理智回道:“现今收兵还能保存五万兵卒,若是继续强行攻打,结果许会并非如我所愿。只能待等良机,再来攻占高平捉拿宇文泰。”侍中高乾行礼称是从命而为。
当行台左丞宇文泰见到冀州刺史尉景带领兵卒有序撤离这才长处一口气感叹说道:“我等已渡危矣!”
宁朔将军李虎立即询问道:“敌军虽已撤离,但却与那高欢公开断交决裂。故而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行台左丞宇文泰侧身拿起征西将军侯莫陈悦项上人头信而有征言之凿凿道:“依附天下,壮大关陇!”
讨夷将军李弼醍醐灌顶振聋发聩道:“此法亦如‘挟天子以令诸侯!’”
行台左丞宇文泰站在城墙之上,俯视遥望冀州刺史尉景以及众多兵卒离去背影,雄心壮志慷慨激昂道:“高欢自诩当世曹操,今却令其知晓,小儿不过乃是袁绍而已,我宇文泰方才孟德在世!待等与其‘官渡一战’,便可将其诛杀剿灭!”
伏波将军赵贵,征虏将军于谨和建威将军侯莫陈崇抬头仰视行台左丞宇文泰,情不自禁无法自拔地对其敬佩折服瞻仰推崇。
皇宫显阳殿,皇帝元修躺在平原公主元明月腿上,双目紧闭不发一言。
平原公主元明月灼灼不安担忧说道:“已经连续三日陛下不上早朝,大丞相也称府内有事不便出行。”
皇帝元修缓慢睁开双眸,不急不躁开口说道:“所等之人尚未归来,岂能冒然发表言语?”
平原公主元明月轻叹一声道:“臣妾两位兄长相继故去,虽然三哥左右相伴,可惜秉性怯懦亦无胆识谋略,不可为陛下分忧解难排解忧愁。”
皇帝元修淡然一笑道:“南阳王元宝炬虽然软弱无能才疏学浅,却也正因如此,方能久存于这乱世之中。”
话音未落,一名宫人走进殿内行礼作揖恭敬说道:“启奏陛下,散骑侍郎王大人殿外求见。”皇帝元修立即从座而起,迅速开口说道:“速速请其入殿。”这名宫人行礼称是躬身退出大殿。
皇帝元修又对殿内所有宫人侍从吩咐说道:“暂且退下。”殿内一众人等有序退出大殿。这时,散骑侍郎王思政独自一人走进殿内,环看殿内只有皇帝元修和平原公主元明月两人而已,所以转身关好殿门,亦又大步上前行礼说道:“陛下。”
皇帝元修迫不及待心急如焚地询问道:“结果如何?”
散骑侍郎王思政如实回道:“贺拔胜竭诚尽节赤心报国,毋庸置疑毫无疑义。但是其弟贺拔岳则得陇望蜀唯利是图,其心腹宇文泰大同小异相差无几。”
可是皇帝元修却毫不在乎开口说道:“正因贺拔岳自私自利为富不仁,方能放心使用任意差遣。若他与贺拔胜一般爱民如子,朕倒更加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这时,他见散骑侍郎王思政依旧忧心忡忡,所以又问道:“亦又发生何事?”
散骑侍郎王思政实言相告道:“微臣返回洛阳之时,途中听闻高欢派遣侯景,尉景以及高氏兄弟带领重兵分别赶往荆州关陇。”
平原公主元明月蹙眉说道:“前些时日高欢言说这四人皆有事在身,不便进宫拜见陛下,并且陛下也曾派遣宫内侍从前往高欢府内,尔等全部言说亲眼所见冀州刺史尉景身在府内。”
皇帝元修双眉紧锁不悦说道:“真假与否,一试便知。”然后他对散骑侍郎王思政吩咐说道:“派人前往告知高欢,言说朕欲宴请其以及尉景,庆贺婚事恩典赏赐。”
散骑侍郎王思政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殿。平原公主元明月心有余悸地拉住皇帝元修的手,胆怯害怕地说道:“陛下。”
皇帝元修安慰其说道:“别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大将军府,大丞相高欢与夫人娄昭君,长女高彤,次女高灿,长子高澄,次子高洋以及六子高演,八子高淯,九子高湛围桌而坐品食佳肴。
大丞相高欢见长女皇后高彤六神无主黯然销魂,所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其碗内轻声细语宽慰其说道:“无需忧虑,一切为父自会妥善处理。”
长女皇后高彤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这时,长子高澄开口说道:“为兄已然任职左右京畿大都督,也可帮助贤妹令那天子回心转意幡然醒悟。”
皇后高彤这才久违一笑说道:“多谢兄长。”
这时,一名侍从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恭敬说道:“启禀大丞相,陛下亲派宫人侍前来望请拜见。”大丞相高欢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名侍从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厅。
皇后高彤忐忑不安地拿起白玉嵌珠碗快速将里面那块鱼肉放入口中,以此遮掩内心慌乱焦虑。母亲娄昭君知其所想,抬起右手轻轻放在其肩膀上,轻柔慰藉道:“安心无虞。”皇后高彤将头抬起,眼眶湿润地点了一下头。
与此同时,一名宫人在高府下人引领下来到厅内,毕恭毕敬拜行大礼道:“小人拜见大丞相。”
大丞相高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询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这名宫人陪笑回道:“陛下听闻尉将军与大丞相之长姐婚期将至,故而宫内设宴,诚邀大丞相和尉将军。”
在场众人听闻此语,无不神色慌张急促不安。唯独二公子高洋古井无波平心静气。大丞相高欢先是对次子高洋满意地微微一笑,然后镇定自若点头回道:“我等稍后便至。”这名宫人行礼称是,躬身退出大厅。
夫人娄昭君顾虑重重双眉紧锁地叮嘱道:“夫君此次入宫定要多带亲兵,以防尔朱荣之事再次演绎。”大丞相高欢点了点头,然后对一名侍从吩咐说道:“速去告知左卫将军段荣右卫将军蔡俊图,精选兵卒三千陪同本大丞相进宫面圣。”这名侍从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厅。
就在这时,大公子高澄开口说道:“斛斯椿乃是两面三刀言不由衷之人,命他防守皇宫,着实难以令人安心。”
大丞相高欢解释说道:“为父岂能不知?但是唯有此举,方有理由将他与那六万兵卒分隔两地阻断联系。”
但是大公子高澄却不屑一顾道:“尔朱世隆遗留兵卒能有何用?不如斩尽杀绝一扫而空。既可放心处决斛斯椿,安排自己心腹之人看管元修,亦可震慑元修,使其不敢造次生事。”
大丞相高欢开心之余,同时亦又凭添几分忧虑。因为长子初入仕途年纪尚轻,但却已然草菅人命嗜血成性,恐将日后暴戾恣睢残民害理。故而从今往后一则尽量减少让其从事杀戮之事,二来时时提醒应当丙吉问牛爱民如子。
这时,左卫将军段荣和右卫将军蔡俊图顶盔掼甲罩袍束带一身戎装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恭敬说道:“大丞相。”
大丞相高欢先是环视桌上所有人等自信笑道:“无需挂念,一个时辰之内定当返回府内。”随后起身与两位心腹爱将渐行渐远。
桌旁众人虽皆凝视其远去背影,但所思所想截然相反霄壤之别。夫人娄昭君内心之中充满无限焦灼担忧惊悸恐慌。
长女皇后高彤既担心皇帝元修如同元子攸一般,对父亲蓄意谋划所图不轨,亦又同时抱有一丝幻想,皇帝元修洗心革面翻然悔悟,弃旧图新一改故辙。
长子高澄暗自欢喜方才父亲没有反驳自己所提观点,便是默认赞同。故而暗中欣喜愉悦,且又下定决心踔厉奋发笃行不怠。
次子高洋偷眼旁观长兄高澄,心中暗自说道:“兄长相貌出众,且又精明强干,深得父亲倾心怜爱。因此自己更应假痴不癫呆傻愚钝,方可令兄长误认为我不是其竞争对手,家产祖业功名利禄皆在其手。否则以其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之秉性,岂会因我与其同胞血亲手下留情?定会安忍无亲以绝后患!”
皇宫,显阳殿。大丞相高欢带领左卫将军段荣和右卫将军蔡俊图阔步而行,看到皇帝元修居中而坐,广陵王元欣,武卫将军独孤信与散骑侍郎王思政依次而坐。两名心腹爱将立即互望相视,暗中用力握紧腰间宝剑。
大丞相高欢拱手作揖,并未拜行大礼镇定说道:“陛下。”
皇帝元修没有计较宫规礼法,而是平静地点头说道:“爱卿免礼平身,且请入席。”
大丞相高欢行礼称是,走入宴席坐下。其两位心腹爱将分别左右两旁握剑而视,宛若佛教金刚护法一般,不怒自威震慑四方。
武卫将军独孤信面沉似水不悦说道:“面见天子,岂能戎装在身?”
广陵王元欣更是生气说道:“昔年魏王曹操虽然权势熏天,但是拜见天子汉献帝时,仍要按照制度礼法,‘三公领兵朝见,令虎赉执刀挟之。’”
大丞相高欢目光如炬对着二人缓缓说道:“看来二位同僚皆以荀令君荀彧为标榜?”二人闻听此言怒目而视。
这时,皇帝元修未免事态严重,开口阻拦说道:“那些人等皆乃旧事之人,不提也罢。”然后亦又微微一笑直奔主题询问道:“不知因何不见尉景将军?近来听闻侯景将军好似不在都城洛阳?”
大丞相高欢不在隐瞒遮掩,实言相告道:“贺拔胜贺拔岳兄弟二人以及宇文泰居心叵测奸诈贪婪,违法乱纪罪行累累。因此命令尉景侯景以及高氏兄弟领兵讨伐肃清朝野。侯景已将荆州围困数日,无需多日便可不攻自破。”
言说至此,大丞相高欢环看几人栗栗危惧坦然失色之状,不禁志盈心满轩轩甚得。
这时,一名宫人走进殿内行礼恭敬说道:“启奏陛下,侍中高乾殿外求见。”皇帝元修别无选择,只好点头说道:“宣。”这名宫人行礼称是,恭敬退出大殿。
须臾之间,侍中高乾手持木盒走进殿内,恭敬行礼开口说道:“末将拜见陛下。”
皇帝元修直视木盒,紧张不安地询问道:“盒内放有何物?”
侍中高乾单手打开木盒盒盖,从里拿出贺拔岳项上人头。除了武卫将军独孤信稳若泰山岿然不动,其他几人无不吓得魂不附体神丧胆落。
皇帝元修无颜落色如坐针毡,支吾其词吞吞吐吐道:“这,这……”
侍中高乾漠不关心熟视无睹开口说道:“贺拔岳私自兴兵攻打灵州,故被尉景将军剿灭诛杀。”
大丞相高欢顾盼自雄志满气骄地明知故问道:“因何不见尉景以及高敖曹?”
侍中高乾行礼回道:“回禀大丞相,尉景将军特命末将星夜兼程返回都城,奉送贺拔岳项上人头。不出一日,大军亦可到达洛阳。”
大丞相高欢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目似豺狼虎豹般地盯着皇帝元修。皇帝元修如若惊弓之鸟,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大丞相高欢趾高气扬颐指气使道:“平原公主年岁已长,久居宫内着实欠妥。未免众说纷纭流言蜚语,理应为其择一良婿才是。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元修紧握双拳怒视大丞相高欢。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迫于无奈曲意迎合道:“依从爱卿……”他还没有说完。
突然,另外一名侍从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奏陛下,宫外有一骑兵言说乃奉行台左丞宇文泰将军之命,早有要事禀报,故请陛下召见。”
大丞相高欢立即双眉紧锁顷刻变脸。但是皇帝元修如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点头说道:“速将此人带到殿内。”这名侍从行礼称是,躬身退出大殿。
此时此刻,显阳殿内已由方才震慑恐怖令人窒息,悄然之间变得些许缓和。散骑侍郎王思政和广陵王元欣不约而同地从衣袖中取出手帕,擦拭额头豆大汗珠。皇帝元修更是故作镇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反之大丞相高欢则怫然不悦,怒视侍中高乾。侍中高乾碍于身在殿内众人在侧,不便解释缘由,只好犹然侍立默而不语。
这时,一名骑兵也是双手持着一个木盒走进殿内。皇帝元修按耐不住急不可待地摆手说道:“无需行礼,速言其事。”
这名骑兵行礼称是,单手打开木盒,从内取出征西将军侯莫陈悦项上人头恭敬说道:“启奏陛下,侯莫陈悦以下犯上,谋杀关中大行台贺拔将军,并且意图与尉景以及众兵攻占关陇!庆幸行台左丞宇文将军调度有方指挥有方,保住关陇不落贼人之手。”
此番言语一出,大丞相高欢发指眦裂怒形于色地瞪了侍中高乾一眼。吓得侍中高乾毛发悚然诚惶诚恐。大丞相高欢见其反应,便知这名骑兵所言非虚,毋庸置疑确切不移。所以,他不由自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因为天平已然发生变化,胜利开始倾斜于皇帝元修,所以他一改方才恐慌之状,喜从天降乐以忘忧地笑着点头赞许说道:“宇文将军真乃大魏良将也!”
与此同时,武卫将军独孤信抱拳行礼恭敬说道:“如今局势错综复杂,诸事确实与否一时之间难以断定,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元修心中暗自说道:“虽然表面看似高欢失利,但却未曾伤及根本。若是冒然挺进,高欢定会为求自保奋力反抗届时稍有不慎,朕便满盘皆输。故而不如缓步慢行,给高欢留有颜面余地。暂且维持朝局表面和谐融洽。待等他日良机降临,一鼓作气将其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皇帝元修开口说道:“贺拔将军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实乃大魏忠臣良将也。然今突遭厄运英年早逝,令朕痛心疾首肝肠寸断。故追封其为太傅,都督关中十二州诸军事,赐谥武庄,以王之礼厚葬于石安原。此外,侯莫陈悦癫狂失常丧心病狂,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其罪天理难容!将其暴尸街头七七四十九日,诛其三族以儆效尤。”
散骑侍郎王思政着急说道:“陛下,尉景……”他还没有说完。
皇帝元修立即阻拦说道:“大丞相一心为国,其部将自然无疑忠心大魏,岂能与那失心疯癫之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同时亦又向其使了一个眼色。散骑侍郎王思政止住不言。
皇帝元修继续说道:“宇文将军功不可没,故朕有意进封其为关西大都督,接管整个关陇。不知大丞相意下如何?”
大丞相高欢心中暗自称赞说道:“识时务,知进退,善其身。不似王思政那般‘善弈者谋其势,不善弈者谋其子。’如此看来,当初选择元修为帝着实乃是明智之举。既然元修为我留下情面,我又岂能不知进退?”所以,大丞相高欢含笑抱拳行礼说道:“一切听从陛下圣裁。”
皇帝元修高兴地侧身对散骑侍郎王思政吩咐说道:“即刻起草诏书,进封宇文泰为关西大都督。”散骑侍郎王思政行礼称是从命而为。
大丞相高欢见大局已定,无有挽回余地,所以起身行礼说道:“若无他事,微臣告退。”
皇帝元修微微一笑点头说道:“爱卿自便。”
大丞相高欢怅然若失悒悒不乐地带领侍中高乾和左卫将军段荣右卫将军蔡俊图离开显阳殿。
广陵王元欣,武卫将军独孤信和散骑侍郎王思政不约而同拱手行礼齐声说道:“恭贺陛下旗开得胜。”
皇帝元修畅快淋漓欢喜说道:“虽然博弈方才开始,但是朕定步步为赢中兴大魏!”说完将头仰起环看显阳殿,心中暗自说道:“大魏诸位先帝,定要保佑朕平安顺利铲除朝中各个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