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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死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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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元都从酒楼被扔出来之后,边逃边与追来的慕容南烟打斗:“你就不能等些时日,贫道会想办法赔给你的!”

    慕容南烟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个蒙面的中年男子打退,面前炸起一阵尘埃,迷了他的眼,再抬头看去,两人已经不见了。

    “晦气!”他咒骂一句,抬步就回了湖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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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元都被那蒙面男子点了定身穴,带到一处破庙里。

    那男子朝他扔了一块金锭:“我问你,龙虎山为什么要抓裘无愧?”

    柳元都眸光一闪,却偏过头,死性道:“贫道凭什么告诉你?”

    解风将金锭捡回去,顺手抽出弯月刀压至他喉口:“这可由不得你!”

    柳元都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此事太过复杂,与你说不清楚。”

    解风再次怀疑到传闻上了,忍不住问他:“可与宝刀破山有干系?”

    柳元都听他语气激动,挑挑眉毛,留了个心眼,笃定道:是。”

    “难道传闻是真的?破山刀上镌刻着遗失的永乐刀法,佩之还能起死回生!”

    柳元都看他背上有根系着布条的棍子,布条随他手臂晃动,隐约露出一个“狗”字。

    他瞬间明了,猜出了解风的身份。

    柳元都听解风震惊又渴望的语气,心想着那小鬼若是被这些江湖人抓住,不折磨死才怪,索性将计就计,愤怒的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是谁和你说的?!”

    解风见他这般,更加确定传言就是真的,便想一刀将他砍死。

    他又考虑到柳元都曾是太合真人的弟子,不敢轻易动手,便给他嘴里塞了一把西域蒙汉药,掐着下巴往下灌酒,灌倒才罢手。

    ——

    一时间,低迷的丐帮竟然活跃起来,大街小巷各地都能见到他们拿着根棍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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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江湖九大门派养精蓄锐,另“四岳剑派”异军突起,不过百二十年时间,就在中原与剑气内斗而衰落的华山派叫齐了名声。

    ——

    【杨莲亭自己好权势,又傲得不行,花楼都不屑去。

    若不是为了和长老护法周旋,就他这样浮躁的性子,岂能天天泡在戏馆子里打赏伶人?

    应付了事罢了。

    他又好面子,从来不敢嘴上回应东方不败的感情,每次回来都醉醺醺的一身酒气,上了床就埋头苦干。

    他就好像那个夜里喝酒壮胆,一鼓作气闯入深闺与人私会偷欢的情郎。

    他这般通常睡到第二天下午,偶尔能喝到东方不败亲手做的醒酒汤。他喝完后也不敢多说话,静静地枕在东方不败身边就睡了。

    东方不败后来练功出了岔子,整宿整宿睡不着,吃丹药不管用,也没法处理教务事宜,他就让人去崂山讨了个静心咒,夜夜拥着他低吟,日日都燃安神香。

    之后索性就安排了人假扮东方不败,自己独揽大权。

    那时他刚忙完祭祀,又打马去了昆仑山,与昆仑派缠斗周旋,时常眼下乌青,神经紧绷。

    等收到任我行没死的消息后,他再贪图收复光明顶也不行了,回来一路上安慰着自己他老婆是天下第一,根本不会战败。实际上水都不敢多喝,只身连夜赶回黑木崖,途中还跑死了几匹好马。

    他这边屁股都没坐热,就让这帮人乔装打扮,送上了门。

    本以为是瓮中捉鳖,就没想到鳖是自己。

    “莲弟,是谁来了?”

    “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要杀我不可。”

    他从未想过东方不败会扮上粉墨,还非要打横抱他,他一个大男人,这般成何体统?但左右是自己浑家,想着他能赶紧将眼前这些宵小打死了,再说亲热也不迟。

    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几个已经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谁知半路又杀出个令狐冲来,剑法粗犷无常,难缠难解的紧。

    任盈盈那小白眼狼竟然趁也这危机之际,提剑过来偷袭他,斩断了他两根手指和一条腿。

    他没忍住痛呼一声,不敢让东方不败分心,咬紧牙关不发一声。

    但东方不败已经听见,放不下他,才让他们占了上风 。

    他是知道东方不败身世的,所以一直没敢弄死任盈盈,怕他伤心。可万万没想到……他实在怒火冲天,无处发泄。】

    “莲弟,莲弟,”有人轻唤他,“醒醒。”

    他悠悠苏醒,发现自己和东方不败半裸上身,面面相对盘坐在冰床上,后者小腹上两道半存齐平的新伤十分显眼。

    他现在浑身都是汗珠子,张张口,却热得说不出话,余光看见墙上一排铜雀喙里含颗颗夜明珠,猜测是一处暗室。

    东方不败一掌轻轻击向他肩膀,杨莲亭顿时反身背对他。

    他两掌蕴出真气护住杨莲亭后心,试探着温和渐进地全全包裹他的燥乱的气息:“静心,凝气调息,运转大周天。”

    杨莲亭依他所言,合上眼,运纳吐息,一股极寒的真气顺着丹田游动,仔仔细细带他通了三个大周天,略带寒气的罡风在他身边形成了个涌动的风罩,阵阵清凉自毛孔渗入,平复了体内暴动的真气。

    五个回合下来,他身上渗了一层腥臭的泥汗。

    东方不败回掌收势,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一层污汗,不由疑惑:他没吃无相洗髓丹,又是洞明镜大满圆,怎会又渗出经脉里的杂质?

    杨莲亭嫌弃的皱了皱浓眉,转过身一看,东方不败身上也有薄薄的一层,瞬间觉得这东西应该是武学精进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的,便问:“教主,我有身上这东西,武艺应该到哪个境界了?”

    东方不败回神,眼底清润点染着笑意,语气轻松:“气宗内门。天权镜过半,已是武林中上流水准。”

    “若单凭内力看来,能当上神教地方旗主副手。只身闯荡江湖也不在话下,不过以后还要多实战才行。”

    杨莲亭心里沉了沉,也明白神教高手如云,于是打定了主意勤修武学,一双黑曜石般的虎目越发坚定幽深。

    ——

    梳洗罢,东方不败发现自己身量拔高了些,眉宇间更加魅惑英气了。

    杨莲亭自搓洗完第一遍,就按耐不住心思,看着池边躺椅上披着个纱衣,悠闲饮茶的东方不败滚滚喉结。

    他想着体谅老婆,就没好意思说,又冲洗了几遍,才上岸收拾好自己。

    东方不败早就察觉他的目光,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低头亲了亲他略带草药香的唇:“你方才拿了平一指新鼓捣的膏药,他没说你?”

    杨莲亭半跪着,沙哑了嗓子盯他,蠢蠢欲动:“他不敢说爷们儿。”

    “他如何不敢?”东方不败手指抵住他靠近的唇,又亲了他脸一下,“本座问你话,想好了再说。”

    杨莲亭满脑子全是“想好”两个字,胡乱附和道:“爷们也想和你好。”

    东方不败被他双掌掐住腰窝,亲了个酣畅。一吻毕,他陷在杨莲亭怀里,迷醉地听他粗重克制的喘息。

    ——

    杨莲亭自打将心思放在武学上,日夜都和东方不败这位武痴粘在一起。

    他每进一阶都比之前更发奋图强,直到东方不败再次替他护法,一行人已经回到了黑木崖。

    ——

    黑木崖    地宫

    寒玉床上,东方不败帮他压制经脉里暴动的真气。

    事毕,东方不败收了内力,与杨莲亭一同落掌调息。

    “莲弟心绪不宁,是因为任我行,对么?”

    他突然开口点破了杨莲亭的心结。

    东方不败抱住他腰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里复杂。

    杨莲亭握上他的手,嗯了一声,沉声道:“爷知道你念他的知遇之恩,知道你心疼那小白眼狼孤苦伶仃……可谁先心疼你了?是他任我行,还是任盈盈?!”

    东方不败语气很轻,好似风一吹就散了:“有莲弟就好,其它的与本座没有干系。”

    杨莲亭被他气笑了:“我百年后也要死,到那时候,你武艺高强还健全在世,爷们还怎么守着你?除非是在坟里了哈哈哈哈……”

    东方不败抱紧了他,也不搭话,无端害怕起来。

    杨莲亭察觉晚上他吃的少了许多,问他怎么了。东方不败依偎在他肩上,只说有些累。

    ——

    一连几天,东方不败性致缺缺,次次都拒绝他的求欢。

    杨莲亭倍感危机,猜测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可他想不出来。

    这天练完功后,他偷跑到葛长老管辖的花苑里摘了一捧品貌极好的奇花异草,拿回到青玉轩。

    ——

    青玉轩

    东方教主刚开完朝会回来,坐在案前处理着教务,身上还穿着琥珀色的外衫。

    杨莲亭单手握着花束,姿势和拿刀的时候差不多,大大咧咧闯进门,将它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轻轻抱过花束,眼里晶亮亮的,问他:“这花哪里来的?”

    “咳咳,我方才去勾月山转了一圈。”杨莲亭换上木屐,将自己的外披脱掉挂在龙门架上。

    东方不败闻言,忍俊不禁道:“葛长老在勾月山辛苦打理的西洋玫瑰,上辈子不就让你给摘走了?现在他还没种玫瑰,你又把他前半生种得花给摘了。”

    杨莲亭顺口对答:“爷们又不糟践它们,西洋玫瑰不也让老子种活了?这花也是,在瓶里生了根,爷就给它种上。”

    东方教主摸了摸圆嘟嘟的叶子,忽然失落的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杨莲亭脱下他的外衫,现实道:“人可不都是这样的,今生也就你我例外,不过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不晓得哪天就死了。”

    “死了咱们也埋在一起,到了地下也能做个伴。”

    东方不败静静望着他挂衣服的背影,眼眉有些珊红。

    ———

    红烛昏罗帐,气息缠绵,浴池水花滚滚,阴阳调和,是为武道巅峰。

    半夜   收拾妥当后

    东方不败半梦半醒之间摇醒杨莲亭,说想吃夜宵了 ,随后又紧紧抱住他,不让他起身去传唤小童。

    “我不想你走。”美人教主哼哼唧唧,脸颊蹭过他的下颌。

    杨土匪拢了拢他的发丝,打趣道:“就这么舍不得爷们儿?”

    “嗯。”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以后呢,以后你一去不回,我还能在奈何桥找到你吗?”东方不败失落的说,“上辈子死后,我没有记忆。”

    杨莲亭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背,眼底浓黑,看不出情绪。

    东方不败躲在他怀里,紧紧攥着他前襟,发出些许泣音:“我只是不想与莲弟分开,又有什么错处?”

    杨莲亭闻言将他抱紧了些,震声说:“那我夫夫两个就不分开,你让蓝凤凰给咱们种上情蛊,要死一起死。总担心这种事情,可不像你东方不败的作风。”

    震耳欲聋。

    东方不败心中动摇,却依旧温声警告他:“莲弟若是……喜欢上了别人,情蛊会变成毒虫吃你的血肉。”

    杨莲亭嫌恶地咧嘴:“老子能看上他们?”

    “总有比我好的人。”

    他反驳:“爷不管,老子就待见你这样的!说种就种了!好汉子说出话去,岂能不负责任?”

    东方不败听完破涕为笑,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片刻后,杨莲亭起身。

    “爷去做点儿银耳羹,你且等我回来。”

    “嗯。”

    ——

    于是乎,平一指和五仙教大巫祝就“要不要给教主下情蛊”吵翻了天。

    毕竟这是二十年前,蓝凤凰,任盈盈,曲非烟一帮小女娘还牙牙学语,自然要大巫祝来行事。

    得到消息后的童百熊与杨莲亭在演武场进行了私斗。

    童百熊九环钢刀使得势如破竹,杨莲亭刀法遇强则强,缠斗已过百二十招,火星血点飞溅,就是分不出胜负。

    童百熊有意针对,抽手一刀特意划破了他的右脸。自以为不会让这强匪出身的男宠再得东方不败盛宠,还能暂时吓退他,确为权宜之计。

    谁知杨莲亭非但没有害怕,刀法甚至更加凶狠凌厉了,奔着他疯狂下死手,若不是暗卫制止,他两个今天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都给老子滚蛋!”杨莲亭挣开暗卫,还想扑上去,又被人拉住,他扭头一瞧,就压住了火气。

    东方不败细细查看着他脸上的伤,眼尾渐渐绯红,随后悠悠瞧了童百熊一眼。

    童百熊背后窜上一股子凉气,急忙垂首抱拳,咬着牙说了声对不住,又对东方不败说:“我自去刑堂领罚。”

    杨莲亭冷笑一声,并不做理会。

    他上辈子确实因为童百熊拿情义当筹码干涉教务的事,与东方不败吵翻过好几次,后来他揭穿自己独揽神教大权,自己才彻底动了杀心。

    童百熊若非胜似东方不败义兄,他第一批就要将这种人杀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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