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衙门

    一群衙吏匆匆赶来，前面一个大叫：“把打架的铐了！”

    张老四知道这些衙吏都在暗处找百姓难处，顿时慌张。

    刚想说话，燕晓向衙役抱拳：“大人，他们刚打架都受了伤，放过他们吧！”

    衙吏“啪”的一鞭。

    鞭子到了燕晓手上。

    衙吏想是因出手匆忙把鞭子“递”到了对方手上。

    将递还鞭子再度扫出，一甩又到燕晓手上。

    三鞭子同时出手，燕晓移形换位闪开！

    衙吏张口结舌，一个结结巴巴道：“豆、豆青派的？”

    众衙色变，“呼啦”逃走。

    众人心叹，豆青派为冰火派逼迫很久未现，否则衙吏不敢作恶。

    燕晓道：“衙吏不会放过大家，大家也有家有业不便逃走，他们再抓就让抓去，咱们为大家想法！

    次日衙门再来，王炳、俞老六与张老四就被抓去。

    张老四妻子霍翠花得到燕晓指点到衙门接洽，衙官虞嚣声听到禀报道：“让她进来！”

    霍翠花踏碎步飞快进来跪下：“大人，我家相公犯何罪要判三百年？”

    虞嚣声惊堂木一拍：“来的是张老四之妇？”

    霍翠花战战兢兢：“民女是！”

    虞嚣声拈了下稀疏胡子：“你们开棋室就要管好下棋的人，可你们让他们聚众斗殴，按律当斩，判三百年是给面子，让他有生路！”

    霍翠花道：“可是虞大人，莲花街的李大生与邻居闹事被判三百年，现今却在家里好好的，民妇向大人讨减刑良方！”

    虞嚣声道：“他那个三百年与你们这个不同，那叫虚刑，你这个叫实刑，得立即执行！”

    霍翠花道：“虚实怎分？”

    虞嚣声道：“虚是形式主义；实是实实在在，判多久坐多久！”

    “那咱相公能否实变虚？”

    “当然不能，判实的要为衙门劳动，减为虚的不干活行吗？”

    “虞大人说我相公坐三百年等于为衙门干三百年活？”

    虞嚣声点头：“不错！”

    霍翠花：“衙门也得请人工作，民妇为我家相公出三百年工钱，将他放了。”

    “噢，你说的的确是办方法，但这办法你们占了便宜，钱还了但不干活，没有让你家相公受到应有惩罚。这样吧，为体现罚字之公正，按二倍工钱付款，六百年工钱！”

    “可……虞大人，咱们没那么多钱呀？”

    虞嚣声一拍惊堂木：“没商量！”

    “那这样，我家相公之前给人做长工每日三十文，一年九千文，六百年是九千乘以六百，银子五万四两。大人把这笔账记衙门上，咱家相公出去就每日按三十文工钱偿还。”

    虞嚣声想岂有这个理，你家相公可以还六百年，我还未必能等这么久！

    “没商量，想你相公出去，找五万四两银子来！”

    霍翠花道：“人说讨债的，将债人的家产充公就算了，咱们的确拿不出这么多钱，你把咱们的家产充公，剩下不足的咱们慢慢还。”

    虞嚣声急忙站起向端坐上位的长官郭大盛道：“郭大人，你对这事怎么看？”

    郭大盛成竹在胸：“上天有好生之德，张娘子有这份心思，咱们做父母官的不能不重视，这样吧，你们把包括针线在内等物悉数充公，不足的由衙门为你们垫。但你们该做什么生意还得做什么生意，所得归衙门。”

    霍翠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