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何言大概的翻开了一遍，日记上记录的每一条基本都和原主有关。

    看起来，原主的母亲并不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相反的，从日记上的内容来看，她还很爱原主。

    何言合上笔记，但这又怎么样呢，最终，原主还是被他们毁掉了不是吗？太晚了。

    最后一条的日期是三天前，刚好是原主错手杀死他们的那天。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原主母亲的预谋了。

    小心的把笔记放进小木箱，又把小木箱放到了床下。这个，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呢。

    何言拉开窗帘，窗外并没有太阳，阴云密布，看不出现在到底是几点了。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之类。

    但，何言还是拿出药瓶倒了一粒。如果可以不疼，那为什么不用？再说，这个也算是一个记录时间的办法。

    吞完药，何言拿出何长巍的钥匙，对着衣柜里有锁的抽屉一个个试。终于打开了一扇抽屉。

    一份诊断书。如她所料，何长巍确实有病，精神方面的疾病。

    还有好几份保险单。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受保人：何言，投保人：何长巍。从2017年到现在，一共五份。

    难怪原主的父亲这么对待原主，合着就想让原主死于“意外”，好赚取那一笔保险金。

    这是原主不知道的事，估计原主的母亲也不知道。虎毒不食子，原主的父亲也太病态了一些。

    用钥匙打开另一扇抽屉，里面放着好几块表，都挺贵的，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些大概是何长巍在还是公司大老板的时候买的。何言纳闷了，把这些卖了也能换不少钱，为什么一定要原主死呢？

    果然，变态的世界她不懂。

    那么，既然现在何长巍没了，这些表，她就算是合法继承了。

    这几块表中随便的挑了一块，何言把它戴在手上，自顾自的欣赏了一番。感觉还不错，找回了一点当大明星时的感觉。

    这间屋子里没什么带锁的东西了。走出房间，何言在客厅绕了一圈，坐到了沙发上。

    仔细打量了一圈客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起身走到阳台，这里和姜舟还家的布置倒是不一样。阳台上种了几株植物，只是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何言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这几株植物，何长巍还真是很厉害的，连植物都能养成这样。

    何言从冰箱里取出两瓶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便把剩下的两瓶水一并浇给了这几株植物。

    昨天虽然下了很大的雨，但它们离窗还是有些远，雨水并不能打到它们身上，盆里的泥土都有些开裂了。

    浇完水，何言才想起原主的房间她还没有去过，奇怪的是原主的记忆里对卧室的印象已经很淡泊了。原主的房门是锁着关上的，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门并没有打开。

    是锁住了吗？何言好像知道何长巍剩下的那几把钥匙是干什么的了。

    拿出钥匙，对准钥匙孔，轻轻一拧，啪嗒一声，门开了。

    原主去读大学，已经几年都没有回来了。卧室有些黑窗帘是被拉上的，打开卧室的灯，卧室的全貌尽收眼底。

    卧室虽然有些沉闷，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混乱，并且意外的被打理的很干净。

    拉开衣柜，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件衣服，衣服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还有两个带锁的抽屉，何言试着一拉，拉不开。

    但是记忆里并没有有关钥匙的部分，取出何长巍的钥匙一试，开了。

    里面放着的是从小到大何长巍送给原主的东西。

    何言搞不懂了，何长巍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想扔，所以就放在原主的卧室里留个念想吗。

    原主的书桌上还摆着有高中的书籍，何言在书桌旁边翻找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可惜了，原主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何言到现在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对父母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

    俯身吹了吹凳子上的灰，何言坐下，翻看起摆在书桌上的书，书里滑落出一张纸条。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摔的。”

    “喔，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好。”

    已经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印象了，应该是原主忘记扔了。

    带着期待，何言翻起剩下的几本书，然而并没有遗落下的纸条了。

    叹了一口气，何言走出原主的卧室，去厨房冰箱里拿上邻居送的蔬菜出了门。

    走了十几分钟又回到姜舟还家里，把菜放进冰箱里，何言又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牛奶。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电视上显示的时间调试手表，等手表上的时间调好，她的牛奶也喝完了。

    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下午两点，何言又出了门。

    虽说待在家里也可，但始终没什么事做。

    寻人打听了一下公安局的位置，何言抬脚往姜舟还工作的地方走去。

    走了好一会也没看见公安局的影子，何言有些不耐烦，停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车。

    何言和司机师傅说好自己要去的位置，司机神色怪异，带着何言看不懂的眼神，转头问了何言一遍，“你确定吗？”

    “当然了。”何言神情淡淡，想着是否是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妥。

    司机收回目光，过了几秒又不甘心的转回头，“你真的没逗我？”

    何言点头，她不知道司机是何意，也不好多说。

    司机约莫开了三十秒，在道路尽头处转了个弯，停下车，左侧就是公安局。

    何言知道司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看，好大一只傻子。

    何言僵硬的扯着唇角，给司机道了声谢，递给司机一张一百。

    司机依旧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何言，何言神色不变，接过找的钱，淡定的下了车。

    随后司机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站在门前，何言上前。最近姜舟还有案子，挺忙的，她现在进去也许不太好，以她和姜舟还的关系，暂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进去。

    想清了这些，何言又折返回来，悠然的在周围逛了逛，找到了一家超市。

    何言口渴，进去买了一瓶饮料，走出店门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又回去买了一瓶。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多。

    姜舟还六点半左右下班，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加班。

    何言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看见了姜舟还停在路边的车。

    何言扬眉，快步走过去，靠在车上看着天空开始发呆。

    秋冬天色暗的早，才一会的功夫，天上的光芒就沉了些许。今天没有太阳，也没有夕阳，天暗了，月亮依旧准时出现。

    姜舟还走到车旁，看到的便是靠在她车上发呆的何言。浅浅的咳了一声，引回那人的注意。

    看到了她，何言似乎格外高兴，微微一笑，好看的眉眼柔和下来。何言递给她一瓶水，“我喝了一瓶，很好喝。”

    她接过，何言很听她的话，右手上还拿着一把伞。

    注意到了何言左手上的表，价值不菲，姜舟还皱眉，“手表哪来的？”

    何言“啊”了一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抬起表看时间，“不到七点，你今天还挺早。”

    随后才是回答她的问题。

    “有人想追我，她送的，你信不信？”何言眉眼弯弯，扯起谎来毫不费劲。

    姜舟还显然是不信的，她摇摇头，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要不是偷来的就行，其余的和自己无关。

    上车，两人一起回了家。

    姜舟还问起何言今天吃的什么，何言扯扯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道了句“反正是好吃的。”随后就催促她快点去做饭。

    她做饭，何言就在旁边看着，从冰箱里拿出菜，打开冰箱她却是吃了一惊。

    “这么多菜，你买的？”她扭头看向何言，何言歪头嘿嘿一笑。

    “没准是菜市老板娘看我好看送我的呢？”何言又扯皮了，姜舟还无奈一笑，把菜拿出放在水下冲洗。

    原主是会做饭的，但是何言不会做饭，因为没人教，再说，以她原来的身份不会做饭倒也不会饿死。

    姜舟还在一旁收拾，何言就听话的站在一旁专心看着，不出声打扰，不离的太远也不太近。

    等吃完饭，何言道想出去走走，询问姜舟还的意见，“河边怎么样？”

    姜舟还颔首，表示同意，两人一道出了门，走在河边吹着冷风。

    秋冬不比夏天，风一吹，带着萧瑟，携着一股寒意，吹的人头皮直发麻。

    姜舟还和何言并肩而立，走了好一段，何言开口询问她：“姜警官，现在你觉得我是该去还是该留呢？”

    姜舟还发现，每次何言和她说着些事的时候都喜欢叫她姜警官。她抿了抿唇，欲说，又垂下眼。

    她不知道该如何，她对何言是怀着一股奇怪的感情的。何言救过她，她也救过何言，这样，该算是扯平了。

    但，如果何言所言皆实，她不想何言就这么入狱，可这与她的本职相悖。她不该又那么多感情的。

    要是今后查出她和何言有交集，怕是说不清，对她也会有影响。

    所以她没有帮何言善后，若是有人发现小巷，那么何言如何与她无关。也许自己会帮她请个律师？

    再者，何言现在身体有恙。如此，她便可以暂时说服自己。

    平静了神色，姜舟还还是如同昨夜，“等你身体好些再说。”

    何言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再提这个话题。两人如同约好一般将这件事翻过。

    “你周末双休吗？我想去钓鱼。”何言站定，望着河道。冷风习习，何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手揣进兜里。

    姜舟还也停下，靠着何言站着，“你想钓啊？我给你买鱼竿。”

    这周已经过去了，明天又是星期一，姜舟还也说不准案子能不能在这周结束。

    思索了一番，姜舟还没有先应下，她怕言而无信，只道：“若是有时间，一定陪你。”

    何言闻言也不强求，旋即突然回身抱住姜舟还，“冬天到了。”

    “有点冷。”

    姜舟还身体僵硬，随后脸色有些发烫，没有推开何言，但也没有给何言回应。风吹过，吹在她脸上，撩起一缕发丝，确实有点冷。

    姜舟还不说话，双手放在身侧。

    何言识趣，松开她，略带着苦涩的笑了一下，不大看得出来，“姜警官为人民服务，不要感冒了。”

    姜舟还自是点点头，替何言拢了拢衣服，像长辈一般牵起何言的手，“走吧，回家。”

    回到家，何言去洗漱。姜舟还坐到书桌前，看到了笔记上何言的字迹。

    有些不喜，她向来是不太喜欢别人私自碰她的东西的。不过还好，何言是用便利贴贴在一旁的。

    撕下便利贴，看着上面的字迹。姜舟还沉了沉脸色，倒也没说什么，又贴了回去。

    今晚她们还是在同一个被窝睡，姜舟还没有提笔记的事，合上笔记后，倒也没再往笔记上添些什么。

    翌日醒来，姜舟还撤掉闹钟，拿出两百块钱压在床头柜，穿上外套又出了门。

    没有留下小纸条。

    何言醒了，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钱，弯了弯唇，姜舟还这是真的在包养她？

    在睡衣上套了个外套，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混着药吃下。

    简单解决了“早饭”之后，何言又回到床上，脱掉外套，继续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何言起身去书桌上查看姜舟还的日。日记已经合上了，姜舟还不想给她看。

    何言转身，放弃了看姜舟还日记的想法。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看到两点多，肚子有些饿了，便又去冰箱取两瓶牛奶。

    喝过就算是吃午饭了。

    喝完牛奶，何言来到阳台一看。今天有太阳，纵使风吹过还是有些料峭，但有阳光总让人觉得有些暖意。

    带上钥匙拿上伞出了门，何言走在小河边，感受着阳光的温度。

    五点左右，何言打车去姜舟还工作的地方。又来到超市买水，今天她买了不同的口味，又买了两包薯片。

    悠哉的靠在姜舟还的车上吃着薯片喝着饮料。

    姜舟还来，就看到的是这翻景象。虽然有人来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但是看着何言这么悠闲，她心里就有些不平。

    上班的是她，悠闲的是何言。

    何言扬起笑，把水和薯片递给她，姜舟还顿时就感觉被安抚住了。

    “下次可以坐在局子里等我。”姜舟还坐上驾驶座说，她没想那么多，说完才觉得话的意思有些歧义。

    何言没管那么多，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话语的歧义，点点头，许是应下。

    第二天，还是等在车旁，手里拿着与昨日不同的饮料和薯片。一连几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