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零年代知青（9）
次日，两人在县城转了许多地方都毫无收获。
沈望这才想起来，高考被废除后，所有课本都被管控起来，要想在书店找到课本，完全不可能。
气喘吁吁的两人站在路边休息，沈望站了一会儿缓过气来，一抬眼见姜焕在太阳下晒得汗涔涔，眉头蹙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087？”
“在的，宿主。”冰蓝色透明球体在空中盘旋。
087平时都在，只不过沈望平时没这么问题用不上，它就会在沈望的脑海里休眠。
“你知道哪里有高中课本吗？我们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
“087只能提供原剧情，原剧情里没有说明哪里有课本。”
沈望脸垮下来：“你也不会提供课本是吧？”
“是的，宿主要靠自己。”087无所畏惧道。
“呜呜呜呜，要你有何用。”
就在沈望灰心丧气、一筹莫展之时，路过的一位收破烂的大妈吸引了沈望的目光。
姜焕顺着沈望的目光看过去，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段时期国家成立了合作社，再生资源的回收业务归到了供销社管理，如果除了教师和图书馆管理员哪里有课本，那一定是回收站，那里收集了不少废弃的书籍
希望的火苗再次燃起。
快速的来到回收站，沈望看见了回收站站长。
站长是位很有气质的七旬老大爷，斑白的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走路时杵着拐杖。
沈望憋出几滴眼泪，哭着说自己丢了一套高中课本，里面有去世父亲留下的信，一定得找回来，找不回来觉都睡不着，也没脸见弟弟。
一旁的姜焕差点没被沈望这个举动吓到，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到沈望这是装的，脸色缓和下来。
老大爷脸色毫无波动，定定的看了沈望很久，久到沈望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哭的太假，老大爷忽然跺了两下拐杖，淡然道：“跟我进来吧。”说着向站内走去。
领着两人来到成堆的书山面前，大爷停下脚步道：“就是这里了，所有的书籍纸品都在这，你们自己找吧。”也没等沈望反应过来，大爷拄着拐杖就走了。
姜焕看着沈望抹了眼泪恢复正常，忍不住嘀咕道：“你演技挺不错的。”
刚才那副眼角挂泪的模样，确实让他心疼了。
沈望没有理解到姜焕的异样，吸了吸鼻子，摆手道：“还可以，可能我长得比较不像会骗人。”
姜焕闻言盯着人看了几秒，心脏咚的猛跳了一下，耳间变得粉红，沈望圆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水雾委委屈屈的看过来，和沈芒如出一辙，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谁能不心软呢？
“不说了，找课本吧。”沈望收了演技，摆摆手道，抬头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书堆，不由感叹一句：道阻且艰呀。
姜焕缓了缓脸上的热度，也加入找课本的队伍。
……
在成堆的书山里耐心找了半天，一本关于高中知识的书都没看见，不是报纸就是废弃的杂书，沈望把手里的连环画扔开，心里无比失落。
没有金手指，等高考恢复之后，再拿上课本复习，自己肯定没有优势，姜焕说不定还能通过短暂的自学考上大学，自己是不行的。
这意味着两人要分开，她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姜焕，分开了还怎么提高他的幸福值，万一他又被冤枉了受欺负了，她上哪里找他呢？要完成任务肯定是不能和姜焕分开的。
姜焕正翻找着书，发现沈望停在那里满脸脸失落，指尖动了动，停下手上前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先看一下我带来的书也是可以的，就算不行，我也会陪着你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姜焕不知道，女孩子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就特别容易哭。
于是当沈望哭着扎进他的怀里时，他满脸错愕。
在姜焕眼里，沈望是一个内心独立强大外在柔软的女孩，从来没想过她会因为找不到几本书掉眼泪。
姜焕也不知道，沈望哭的不是找不到课本，而是有可能和他分开。
沈望小声地啜泣着，毛茸茸的脑袋一抖一抖，胸前的衣服被泪水浸湿，姜焕感觉一股无力感在慢慢上升，向来无拘无束的少年变得有些难过。
少女在她怀里哭泣，可他却不能为她做点什么。
左手轻轻搂上纤细柔软的腰肢，右手在少女的后背轻拍，试图缓解女孩的难过
“哟，这次是真哭了？”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来。
姜焕感到怀里的人一僵，回头一看，原来是回收站的老大爷，对方正乐呵呵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沈望从姜焕的怀里出来，突然猜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也不掩饰，用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道：“大爷，原来您早就知道我是装的，真是让您见笑了。”
抬手把眼上的泪痕抹去，继续提问：“那大爷还放我们进来？”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装的，就能看出两人目的是找课本，如此还把人放进来，有没有可能是……
原著中有一段情节，1977年恢复高考后第一场高考，原身从万成达嘴里得知青山村只有姜焕一人考上大学，而青山村隔壁的水牛村有两个知青和一个村民考上大学。
刚刚恢复高考，招收的学生不多，仅仅水牛村就出了三个，两个知青考上可以理解，一个没有上过学的村民也考上了，这不免奇怪。
沈望原本没有注意到这段情节，刚才看到老大爷突然想起来，那两个在知青曾表示得到过一个陌生的老头的帮助下……
如果，大概，有没有可能面前的老大爷就是帮助水牛村知青的老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