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武术指导
张小兰没有理会白泽。她讨厌语气沉闷的说教，也讨厌其他人或者兽强加给自己的某些所谓“正能量”的意志，更讨厌用道理驱动身体。她就喜欢摆烂，喜欢躺平，喜欢奇迹，憧憬命运。
张小兰跟着橙歌出去休息。橙歌简单地换了一身休闲装。因为接下来要学习武术动作的戏份。
本来这段戏份是应该和今天的戏一起拍摄的。但是没有武术功底的她还要专门的武术指导教学才行。
张小兰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一个练武场。没有错，就是影视剧中出现的，擂台比试的练武场。其实称之为擂台也不为过。
广场中间是个擂台，浓浓的古风，四周缠绕着五彩的麻绳。擂台下面两侧摆放着两台中国鼓，鼓上系着红色的绸缎。擂台的前方是看台。从地面上的痕迹看上面本应该摆放着许多靠椅。许是让道具师傅收到仓库里了吧。现在那些位置随意散乱着许多剑器，看样子是剧组近期的固定用所了。
练武场上有十几个演员在同时学习剑术和体术，看来这部剧的武打部分还是比较多的。
烈日下的演员们看上去不大好过，在烈日下舞剑，套招，在武行的指导下练习一些花招，跳跃，翻滚的动作，看起来着实辛苦。
在看台的阴影处有一处阴凉处，那里遮了一把巨伞，也就是平常路边大排档或者卖冰棍儿的小卖部支的遮阳伞。伞下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身材偏瘦，颧骨突出。花白的头发和挺直的腰板不大相称，七十岁的面容五十岁的身形，这可能便是习武之人的精气神吧。老人专注地盯着前方，观察着演员们的练习情况。只见他时不时地朝着身边人员耳语几句，身边的人便走过去和前面的武行和演员们沟通，进而变化动作。
“那老头儿应该就是武术总指导了。”张小兰观察后默默地说。
工作人员领着橙歌站在演员们练习的地方，朝着老人身边的人招手。那人看到后转头和老人说了几句，老人起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七爷，这是璃儿，有时间把您设计的那套动作教给她练练。我们过几天拍。”工作人员和武术指导交代道，“这姑娘是新人，没有功底，您多担待。”
“嗯。”七爷点了点头，示意工作人员离开。
工作人员离开后，还没等橙歌打招呼，七爷便转身回到伞下，继续看着前方的演员们练武。
被留在后方的橙歌和小安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小安~~这个七爷~~~~~你接触过吗？”
“姐~~~我之前没进过配置这么豪华的剧组。”小安弱弱地说，“这个七爷是大导演拍电影的专用武指，不常拍剧的。”
“小白，我怎么觉得这个七爷是刚谈下来的呢？橙歌的拍摄日程延后在我猜想并不只是巧合。”
“喵~~可能吧,换了女主，可能对剧的要求就更高了。”
张小兰点头，不得不再次对夏千蕙的能力表示认可。
“小安，我在这边等着，你过去问问七爷身边的那位大哥，咱们要做什么？咱们不能在这里傻站着。”思考了一会儿，橙歌开口。
“好的姐。”小安快速地跑过去，在靠近伞的外面和对方说了几句。之后那位男子又和七爷说了几句，看的张小兰在后面着急。
“摆什么谱啊~~~离那么近还要人传话，年纪大了不起啊~~~”张小兰无语。
不一会儿，小安笑着跑了回来，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休闲的男士。
“姐，好大个乌龙。”小安笑得合不拢嘴。“你知道吗？七爷有点健忘症，身边的助手是咱们导演给配的，也不了解这个情况。所以咱们是被七爷忘记了”
橙歌傻眼。
“姐，这位是咱们组的武术指导小哥，不是七爷的人。因为你没接触过武术，所以学基本功的话先和这位学。”小安笑过后，指着身边的男士，红着脸介绍道。
张小兰顺着小安的方向看过去，直接傻眼。这也太太太太太帅了吧。
这位年轻的小哥哥，年纪看起来和橙歌差不多大，但鉴于橙歌逆天的容颜比较显小，所以这位男子应该比橙歌年轻一些。
张小兰的帅哥雷达发动了。
“身高187，体重80kg,双眼皮，高鼻梁。头发虽然不够茂密但未来也不至于会秃。身材比例高于0618,虽然不是黄金比例，但是属于腿偏长的类型。体脂应该很低，肌肉结实但不是假虚，没有大块头，长期健身好评。皮肤不错。从短袖的接缝处可以看出肌肤本是偏白，应该是在太阳下晒久了变成小麦色。不近视好评，没有整容痕迹好评，眼神不淫荡好评。看站立的姿态估计有军警经历，再看穿着整齐，估计是居家能手，好评。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家伙哪里搞来的啊~~~~~~~太不错了吧~~~~~~~”张小兰花痴脸，眼神不眨地盯住了面前对她来讲已经是弟弟的人物。
“咳~~~喵~~~~你要不要收起你的色相，这个是弟弟~~~~”白泽试着提醒。
“小白，你要清楚，美丽是不分年纪的。我这个年纪这样的男生很少了好嘛”
“你也知道你老了啊~~~嗷~~~轻点儿！”
“看你再骂老娘！锤不死你！！！”
“你好，我叫白止，是在剧组帮忙的，你们跟我过来找个凉快的地方练习吧，我教你一些基础的动作。”没有过多的热情和寒暄，小哥哥的声音温柔不失男子气。
橙歌和小安跟在白止后面向阴凉处走去。在后面的小安和张小兰一副模样，识海里的白泽看到了却一脸不屑，用白毛毛的爪子挑了一下额间的碎碎毛发，不服气地说了句：“不及本神兽当年亿分之一！”
看张小兰丝毫没有在意他，白泽又瞪了瞪白止，幽怨的眼神别提有多萌了。
到了地方，白止利落地向橙歌展示了她要学习的几个动作，分别是：拔剑，插剑，挽剑花，这些是最基础的动作。
在场的小安被白止迷得不得了，明明是女孩子的舞剑动作，在他的演绎下不但不娘却还令这些动作多了一丝硬气。
橙歌看着小安，虽然捂住了嘴巴，痴恋的话语却被转成眼神表达出来。赤果果的爱慕晃得她实在难为情，就让小安去买些饮料回来。小安倒也不难过，上前问了白止喜欢喝什么后便乐颠颠地跑走了。
小安走后，橙歌对着白止尴尬地笑笑，也没有过多解释，便开始了武术动作的学习。
对于没功底的人来讲，首次接触这类技术动作还是不容易的。
白止坐在路沿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橙歌，时不时地给些指导。
张小兰也没有客气，以一己之魂混在白止的旁边，细细数着他的脸上有几颗痣几根睫毛。
“喵~~看来你还是喜欢男人的嘛~~~”看着张小兰专心致志的样子，白泽忍不住出声。
“那当然啦~~~~”
“喵~~看你对橙歌和夏千蕙的态度，我以为你不喜欢异性呢~~~~”白泽不解，她对橙歌总挂在口头上的“宝贝儿，贴贴，爱你~~~”这些词语都和爱情无关吗？
“谁说的？好看的人儿我都爱好嘛~~~不过，对于性取向来讲，还是帅哥更合我胃口。”张小兰随口应着，脑子里时刻提醒着自己数的数不能乱掉。
“欸~~~~你要是学习也能这么认真就好了~~~~~”白泽着实不理解数数这类幼儿园技术有什么好专注的。
“白泽~&34;张小兰严肃的声音传来。
“干嘛~~”
“以后在平行时空，收起你学识的那一套，不要扫我的兴。”
“”
“你若是再以这种姿态劝学，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喵~那你不想找工作了吗~~~”白泽试图抗争一下。
“我这种人，能在白天清醒的时候开始做事，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要用要求傀儡和天才的方式要求我，我不是工具，对读书也没有兴趣，对工作更是恨不得永远逃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现在的我，每天学习工作八小时以上，只要清醒的时候便在为了生存拼搏，短时间看不到效果已经令我足够压抑，我不能在做梦放松的时候还背负这些，你懂吗？”
张小兰继续说：“你是天才，你是神兽，你对智慧和知识感兴趣。你不理解一个普通人没兴趣，没动力，没希望时的痛苦。我不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我已经承认自己是个懒人，是个烂人了，我就是要在主观上避免“正能量”，“应该”，这些词给我的道德压迫。我就是喜欢很表面，很肤浅的东西。只有这个时候我快乐，我快乐，你感受到了吗？”
张小兰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如何衡量一个人，财富？权利？智慧？那么如果我没有财富与权利，我不够聪明与智慧，我便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被鄙视吗？如果我对这一切不感兴趣，我也要硬着头皮，咬着呀，吃力地去追求吗？”
张小兰冷笑：“还有人说道德，我没见过哪些资本家是靠着道德把自己的企业做起来的。相反，他们会在一切都拥有了之后开始假意宣扬道德。世上的善良的人总是被欺压在无耻之下，善良的人往往因为不够善良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聪明的人不愿善良，因为利益都是从善良的人身上榨取的，而想获得利益便只能背弃善良。小白，你说讽刺吗？”
白泽不再回答，哪怕他知道张小兰的话不全是正确的，但他不愿反驳她。有一句话她说的对，在这里，白泽可以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她的快乐。无论在现实世界里她的处境多么艰难，他也不该在这个“梦境”中粉碎她不多的快乐。
不过，为了报复张小兰对自己的无礼，白泽决定用张小兰的成长值给自己打造一张软软的床。这是他最近两天刚刚发现的，他可以利用成长值在识海里做一些小的改动。
“为了快乐嘛~~”白泽看了眼还在数睫毛的张小兰，乐呵呵地去改造住所了。
张小兰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白止身旁，看着白止看着橙歌，自己欣赏这两道美人风景。
橙歌练得满头是汗，看起来没有力气了，白止便招呼他过来休息。
橙歌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双腿叉开蹲坐在白止身旁，有种“女汉子”的味道~~
“完蛋了，汗流太多了，一会儿估计要重新化妆了。”
“你等下还有戏啊~~~”
“还有一场，傍晚拍，要取黄昏的景。”
“”
“”
俩人沉默，这样看俩人似乎都是社恐。
张小兰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美人并坐在一排，看向两边，在炎炎夏日刚刚运动后两张脸都红红的，这场面又美好又尴尬，张小兰的嘴角扯到耳朵，脚趾同时扣地。
“歌姐我回来了，今天太热了，人好多，我排了很久的队。”小安急匆匆跑回来，给俩人分发了饮料。
仨人沉默着喝了一会儿，小安脸憋得通红，终于忍不住了。
“帅哥~~”
张小兰在一旁直呼好勇，美女帅哥这类词语可以直接脱口而出的都是英雄。
白止看向她。
“帅哥，咱们怎么还分不同的武术指导呢？”小安问出了大家好奇的问题。
“嗯，本来咱们剧组有武指，但是由于片方决定加大武术动作的专业性和丰富性，便请了七爷他们过来。我们就负责一些基础的工作。”
“那我看你的打扮蛮正常的，为什么你没穿专业的衣服啊？”
“哈哈~~”白止笑了，这一笑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真可爱~~~”张小兰不由得感慨。
白止的样貌，身段，和气质，看起来像训练有素的军警，正经的样貌配了严肃的气质。这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怎么妥妥滴小奶狗呢。
“咱们剧组的武术指导班底不是专业的武行，是一些武术爱好者组建的兼职团体。像七爷他们团队，专业的技术与能力，加上从小的培养，可以支付得起他们职业的工资。我们的话，就是如果有剧组需要武术指导，我们群里的人大家谁有空，便跟过来，平常还是有自己的工作的。”白止耐心解释。
“啊，那帅哥平时的工作是干什么的？”小安继续问。
橙歌听到拉了小安一下，明显是不希望小安过多干涉他人的信息生活。
白止看到后看了眼橙歌，对着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笑了笑回答道：“我在跆拳道馆做教练。”
“哇~~~~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说完立刻捂嘴，太直白了哈哈。
橙歌抬头看了看旁边的白止，露出惊讶的表情，估计内心的os和小安差不多。
“是嘛，那么欢迎你有空到我们武馆锻炼。”白止笑着说，顺势递上了一张名片。
“妈呀，不愧是生意人，这么看也一社牛啊~~~~”张小兰接二连三地被白止颠覆认知。
“上面的微信是你的吗？”接过名片的小安看了看上面的二维码。
“那是我们店里的，你加他之后会把你拉进群里，里面会有我们这些教练的微信。”白止认真介绍。
“好的~~”小安笑得美滋滋。
“那个我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晚上回去再熟悉一下动作。下午的戏就快拍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橙歌和白止打了招呼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小安跑走。
一路上橙歌没说什么话，但张小兰能觉察出她的尴尬。两个社牛在一起聊天的场面可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